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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三章:硬桥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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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对不起……”

伴跟着一片惊呼,两道拳拳到肉的惨烈声几近同时收回,当呼兰的左掌狠狠拍在柳寻衣的脸上时,柳寻衣的右肘亦毫不包涵地砸中呼兰的下巴。

在柳寻衣的催促下,潘雨音踌躇再三,心有不甘地将刺入其穴位的金簪谨慎取出。

“柳大哥,你感受如何?”

认识到本身被耍,勃然大怒的呼兰不由眼神一狠,伴跟着四周的一阵惊呼,他出拳如电,罡猛的拳风于半空砸出一声如闷雷般的音爆,眨眼挥至柳寻衣面前。

方才看似“以拳换拳”,实则呼兰吃了大亏。他那一掌撑死令柳寻衣的脸颊肿上十天半月,而柳寻衣的这一肘却足以令呼兰一辈子铭记于心。

毕竟,身为蒙古王妃的赵馨,至今仍对柳寻衣念念不忘。忽烈夹在此中,有些事纵使内心不舒畅,大要上也不能过于矫情,以免引发赵馨的逆反。

“力道能够,但……速率太慢。”

与此同时,柳寻衣右臂一弯,掣肘朝上,狠狠磕向呼兰的下巴。

见呼兰不防反攻,以进为退,柳寻衣的心中暗吃一惊,同时劈面前这位五大三粗的男人高看一眼。

言尽于此,柳寻衣俄然眉头一挑,却再也没有下文。

柳寻衣快若闪电的反应,令呼兰幡然觉悟,不敢再粗心轻敌。

“啪!”

“凭柳施主的武功要躲开那一掌自是易如反掌,但……那是在他身材无恙的状况下。”悟禅吞吞吐吐,纠结的目光缓缓转向如有所思的潘雨音,踌躇再三,方才硬着头皮持续解释,“小僧大胆测度,方才潘施主替柳施主刺穴封脉的权宜之法……或许底子没有见效。”

“柳大哥,封经断脉本利用七根银针同时刺激穴道。可眼下万急,我只能用头上的金簪临时代替,接踵而刺。”见柳寻衣仓促起家,潘雨音赶快提示,“至于结果如何……我也说不准。你要本身谨慎,一旦身材不适,断断不成硬撑……”

“当真?”潘雨音将信将疑。

言罢,汪德臣不再理睬眼冒精光的呼兰,优哉游哉地回身远去。

“砰!”

舌头因为闪避不及,被俄然闭合的牙齿生生咬下一块。碎裂的牙齿参杂着猩红的舌肉,异化着鲜血,如流水般顺着变形的嘴汩汩外冒,底子不受节制。

“取吧!”

柳寻衣啐出一口血痰,用手摸了摸红肿发光的脸颊,以及肿成一条缝的右眼,含混不清地笑道:“这么多年,敢和我硬碰硬的人未几,你算一个。能和我硬碰硬而不亏损的人更少,你……还差点。”

“这场是拳脚参议,虽不拘泥于摔交的法则,但不能借用任何兵刃、暗器,不能利用内力。”眺望着四目相对的柳寻衣和呼兰,忽烈一字一句地说道,“不限时候、不限园地、不限招式。评判胜负的体例很简朴,一方认输或落空认识,另一方视为胜出。”

“甚么?”

固然呼兰认识到柳寻衣的手腕非常,但他仍被柳寻衣看似“薄弱”的体型深深棍骗。更没有推测,如此“薄弱”的身材仅凭筋骨的力量,竟能发作出难以置信的可骇力道。

“这场赌局关乎一府之地,你若能扳回一局,无异于不费一兵一卒夺下大宋数百里的地盘。”汪德臣缓缓起家,用手在思路万千的呼兰肩头悄悄一拍,讳莫如深地笑道,“未上任先建功,定会讨得王爷欢心。今后,本帅保举你代替隋佐,成为京北大营五万雄师的新统帅。”

“别觉得你能打败苏禾就能打败我,你二人的较量有没有蹊跷,只要你们本身晓得。”言至于此,呼兰俄然后撤一步,将拳头攥的咔咔作响,亮出架式的同时面露挑衅之意,“本年的‘那达慕’一点意义都没有,打来打去没碰到一个像样的敌手。但愿你和他们不一样,能给我带来一些欣喜。起码……能撑过一炷香的工夫。”

此言一出,黎海棠几人无不眼神一变,怛然失容。

“如果小僧所料不错……”一向冷静观战的悟禅断断续续地插话,“柳施主面对呼兰的那一掌并不是不想躲,而是……躲不畴昔。”

“多谢汪总帅提示!不过凭我现在的状况,强行调用内力无异于他杀,我不会那么傻。”柳寻衣惨白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同时轻咳两声。

顷刻间,柳寻衣头晕目炫,目炫耳鸣,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淤血红肿,眨眼变成半扇又红又紫的“猪头”。

柳寻衣煞有介事地点评着呼兰的重拳,同时身形一侧,工致地闪过他的拳风,紧接着左手向上一探,将其手腕紧紧攥住,同时右掌上翻,一记手刀重重砍在呼兰的腋下,顿时令其臂膀一震,一阵难以按捺的麻痛感以迅雷之势袭遍他整条右臂。

“看来你与呼兰的参议在所不免。”忽烈朗声道,“也好,借此弥补三天前的遗憾,趁便了结本王的一桩苦衷。”

行至场中,柳寻衣前后朝蒙古大汗与忽烈拱手见礼,而后将饶有兴趣的目光投向缓缓而来的呼兰,任其魁伟的身形在本身的瞳孔逐步放大,直至溢满眼球。

他鼓动呼兰在比武中打死柳寻衣,不但仅是为苏禾败北雪耻,更是为忽烈免除后顾之忧。

“自取……其辱。”

“放心!既然我敢站在这里,便已将存亡置之度外。”柳寻衣打断道,“你不必谦让,有甚么本领固然使出来。我也不会对你谦让……咳咳!”

但是,当他望向苏禾渐行渐远的落寞背影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惭愧与悲哀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令其酸涩难言,黯然神伤。

话音未落,柳寻衣已推开挡在身前欲言又止的黎海棠,大步流星地朝场中走去。

“当真!”

“柳年长幼心!”

见状,心有不忍的柳寻衣本欲上前安抚,却被黎海棠和冯天霸死死拦住,在他二人苦口婆心的劝戒下,柳寻衣不得不临时放下内心的纠结,收敛心机,主动备战。

实在,汪德臣此举埋没深意。

是以,任他“呜噜呜噜”的嚎叫半天,毕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禾,你能够下去了。”

“柳大人保重!”

“你有伤在身,我本不该趁人之危。但本日之战事关严峻,容不得我谦让,需求时乃至会不择手腕。”呼兰幽幽地说道,“万一你接受不住,死了可别怪我……”

“啊……”

当忧心忡忡的柳寻衣冷静伤感时,忽烈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他的思路。

面对柳寻衣的冷嘲热讽,恼羞成怒的呼兰在一阵阵钻心剧痛的刺激下暴跳如雷,他想反唇相讥,只可惜他的下巴已碎,血肉恍惚的唇齿更是扭曲变形,狰狞可怖。

蒙受千夫所指,万人鄙弃的苏禾,在世人羞愤而鄙夷的目光下,身材微微一颤,神思恍忽的他几乎踉跄跌倒,最后在巴音的搀扶下,如行尸走肉般悻悻地分开“那达慕”会场。

“柳寻衣!”

“小和尚,你……这是甚么意义?”冯天霸惊诧道,“甚么叫‘躲不畴昔’?凭柳大人的武功……”

见势不妙,柳寻衣于电光火石之间将脑袋微微侧倾,豁出本身的脸颊替代天灵盖,硬抗呼兰的掌势。

“没题目,取针吧!”

另一边,当柳寻衣听到忽烈宣布成果后,当机立断,催促潘雨音帮本身封住经脉,以便他应对即将到来的最后一场比武。

“不对!”黎海棠蓦地点头,“柳大哥一向在用心激愤呼兰,清楚是想扰乱他的心智,方才呼兰发疯似的猛攻,足见柳大哥的‘激将法’已初见效果。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平白无端地挨他一掌?”

黎海棠眉心舒展,眼神猜疑地盯着场中的柳寻衣,口中不住地喃喃低语:“方才呼兰的那一掌平平无奇,凭柳大哥的武功定能轻而易举地闪避,为何他不闪不躲,反而用‘同归于尽’的打法与呼兰拼的两败俱伤?”

“你找死!”

反观呼兰,下巴被砸中的一顷刻,下颌骨顿时碎裂,远远出乎其预感的可骇力道直将猝不及防的呼兰震的脑袋一空。

……

“鄙人别的本领没有,就善于给人欣喜。”柳寻衣还是毫无防备地站在原地,云淡风轻地盯着气势汹汹的呼兰,嘲弄道,“给你筹办的欣喜,早在三天前便已备下,只待君来自取……”

“但是……”

“呸!”

“都听明白了?”汪德臣不怀美意的目光高低打量着柳寻衣,似笑非笑地说道,“别觉得在坐的没有妙手,他们会一向死死盯着你,只要你敢调用内力,他们将一拥而上,到时呈现甚么不测……就连大汗和王爷也来不及保你。”

“或许……柳大人想速战持久……”

“如何回事?”

不过,他竟置本身的右臂于不顾,不但不闪不避,反而扬起葵扇般的左手,一记势大力沉的掌风朝柳寻衣的天灵盖吼怒而下。

“自取甚么?”

是以,汪德臣揣摩忽烈的心机,说其想说而不便说的话,做其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替主分忧乃麾下本分,亦是人臣之道。

忽烈言辞冷酷如冰,不参杂一丝豪情,乃至连正眼都不肯给他。

“潘女人聪明过人,学甚么都能极快贯穿,纵使高深莫测的医术也能一日千里。”柳寻衣伸展着四肢,胸有成竹地笑道,“放心!我现在精力奕奕,生龙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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