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登门问罪
“散开!”
他仿佛并不急于打败常无悔,反而很有几分戏弄之意。
“长辈大胆,敢问冷前辈本日这是……”
半空中,冷空阳使出一招千斤坠。顷刻间,万钧之力再加三分,无极之速顺风而行,眨眼杀至常无悔身前。
“咔嚓……”
“一派胡言!”
“师父,我……仿佛被毒虫咬伤了……”
贤王府与六大门派友情颇深,洛天瑾更是武林落第足轻重的大人物。是以,身为昆仑派三长老的冷空阳,于公于私,都要给柳寻衣几分情面。
“愿闻其详。”
常无悔话音未落,冷空阳已然飞身而起。腾空中长剑骤出,顷刻间,一道凌厉的剑气倾泻而下,直射常无悔而去。
现在,牧笙的右脚红肿非常,小腿敏捷充血,憋的胀红,令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
冷空阳稍作考虑,反问道:“柳门主可还记得,八月初二在秦府当中,绝情谷弟子曾布下一道能力不俗的剑阵?”
再看冷空阳的长剑,好像流星赶月,好似白虹贯日,伴跟着一道锋利刺耳的破空剑啸,
此时的冷空阳,并未将目标锁定在常无悔等绝情谷弟子身上,而是将满腔肝火尽数倾泻于这片山野花海。
柳寻衣见冷空阳肝火正盛,不由模糊担忧,开口安抚道:“前辈稍安勿躁,此事还需面见绝情谷主,劈面问清才是。”
“是何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我谷中大放厥词?”
“铿!”
“无情花乃谷主敬爱之物,你敢肆意破坏,本日定叫你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常无悔怒喝一声,飞身而上,挥剑直扑冷空阳。
看清柳寻衣的面貌,冷空阳不由面露诧异之色。
闻言,昆仑弟子无不大惊失容,柳寻衣等人也悄悄捏着一把盗汗。
“恭迎谷主台端!”
此情此景,令柳寻衣等客人瞠目结舌,同时令常无悔等谷中弟子怛然失容。
柳寻衣在悄悄骇怪的同时,脑中悄悄出现出一个古怪动机。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近身战成一团。与此同时,绝情谷弟子与昆仑派弟子纷繁插手战局,两边刀来剑往,打的好不热烈。
斯须间,十余道白绫如莲花绽放般在谷中四射而出。紧接着,一道青色倩影自“莲花”中缓缓飞出,划过长空,扶云而来。
“雕虫小技,不堪一击!”
“老夫亦是奉掌门之命,前来向绝情谷主讨个交代。”冷空阳肝火冲冲地说道,“本来家丑不成传扬,但本日既然你我在绝情谷碰到,只怕此事想瞒也瞒不住了。”
就在常无悔双脚离地的刹时,剑气吼怒而至,刚猛的劲气在泥地中砸出一个庞大的凹坑,周遭数丈之地的无情花被连根拔起,花枝破裂,花瓣散落,东倒西歪,一片狼籍。
冷空阳面沉似水,横眉竖目,身形高起降落,双脚踏花而行。
锋利非常的剑刃闪掠而下,狠狠劈向常无悔的天灵盖,欲要一剑将其从中劈成两半。
“剑下留人!”
“嘶!”
冷空阳话音未落,其身边的一名年青弟子俄然口吐鲜血,随之双腿一软,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断枝残花,四周横飞。蜂蝶虫蚁,满地乱窜。
在冷空阳的强势攻杀下,常无悔底子得空用心,堪堪抵当已是万分不易,又岂故意机与他辩论?
“不慎言又如何?”冷空阳轻视道,“若绝情谷主再不现身,老夫便放一把大火,将这里烧成灰烬……”
“哼!”
冷空阳稍作踌躇,继而缓缓将剑放下,疑声道:“你来绝情谷何为?”
常无悔反应极快,在提示四周人的同时,本身已冲天而起,堪堪避开冷空阳的一记杀招。
牧笙的鞋底不知何时被那只毒虫钻透?他的脚底闪现着两颗红点,仿佛是毒虫留下的咬痕。
“牧笙!”冷空阳神采骤变,忙道,“你如何了?”
“找死!”
“莫非绝情谷弟子只要这点本领?太让老夫绝望了!”冷空阳对常无悔咄咄相逼,同时不忘出言讽刺。
“老夫又何尝不知?”冷空阳怒笑道,“却不料,大名鼎鼎的绝情谷主,竟是个贪恐怕死之徒,脆弱无能之辈。本日见老夫找上门来,因而便躲藏起来,龟缩不见,只在这漫山花海中设下圈套构造,本身却躲在暗处坐收渔利,实乃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动!”
固然常无悔气势不俗,但其武功却并非冷空阳之敌。二人比武不过四十回合,常无悔败势已露,反观冷空阳倒是越战越勇,不但将常无悔死死压抑鄙人风,并且奇招频出,变幻无常。
千钧一发之际,柳寻衣蓦地大喝一声,同时飞身而出,赶在常无悔死亡之前,先一步将本身的宝剑送入冷空阳剑下,替常无悔堪堪挡下一招。
但是,在双剑碰触的刹时,常无悔的宝剑竟然回声而断。剑身断成数截,自半空飘落而下。
“混账!”冷空阳暴喝道,“我昆仑派在江湖中耸峙多少年?你绝情谷又有多少年?‘北斗阵法’早在绝情谷开山之前便已存在,何来向你们偷师一说?的确强词夺理,不知耻辱!”
冷空阳此言,顿时令世人大吃一惊。
“走!”
“铿!”
“奉府主之命,前来拜见绝情谷主。”柳寻衣照实作答,“前辈应当有所耳闻,这些年来,绝情谷到处与我贤王府作对,但府主却百思而不得其因。现在武林大会召开期近,府主不肯节外生枝,故而命我前来,向绝情谷主问个明白,尽早消弭曲解,停歇恩仇。”
柳寻衣眉头一皱,游移道:“冷前辈说的但是‘七星剑阵’?”
见冷空阳愈发口无遮拦,柳寻衣不由惊出一声盗汗,赶快劝止道:“冷前辈,这里毕竟是绝情谷,还请谨慎慎言。”
冷空阳眼神一狠,手中长剑向前一挥,喝令道:“交出解药!”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却足以令人模糊沉醉。婉转委宛,似水如歌,冰冷却如温玉,细语更胜莺鹂,令人在恍忽当中,忘乎以是,难以自拔。
“昆仑派与绝情谷昔日无冤,克日无仇,此事本不想闹大,本日老夫前来也只为查明本相,还我昆仑高低一个公道。”冷空阳沉声道,“却不料你们竟埋没构造,广撒毒虫,绝情谷弟子更是一个比一个霸道无礼,不但将我派弟子困于存亡险地,并且还出言不逊,恬不知耻,老夫岂能不怒?”
“字字无虚!”冷空阳正色道,“世人皆知,偷学他派武功,乃江湖大忌。现在我昆仑派的‘北斗阵法’,竟被这些异教弟子堂而皇之的偷师,试问我派岂能视而不见?此事不明,天理不容!”
俄然,冷空阳翻身而落,右脚脚尖在一朵花上悄悄一点,身形蓦地冲天而起。腰马合力,抖身一转,腾空连翻三圈,继而右臂向前一挥,宝剑仿佛好天轰隆,划破长空,倏忽而至,直取常无悔的天灵盖。
“你……”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连翻挥出,一道道剑气仿佛流星闪电,朝四周八方疾射而出,半晌间将这片花海捣的疮痍遍及,混乱不堪。
猝不及防的常无悔顿时心头一凉,一抹前所未有的危急感刹时袭遍满身。现在,他已来不及多想,下认识地将剑横于头顶,欲要硬抗冷空阳的剑锋。
柳寻衣剑未出鞘,在挡住冷空阳宝剑的同时,左手敏捷探出一掌,将惊魂不决的常无悔推出战局。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蓦地在谷中响起。
“没用的!”常无悔沉声道,“任你武功再高,也毫不成能抵挡剧毒。”
冷空阳一剑落下,柳寻衣的剑鞘刹时迸裂,剑锋摆脱而出。柳寻衣并未脱手夺剑,而是任由宝剑远远抛飞,本身却闪身急退。
“长辈柳寻衣,见过冷前辈!”柳寻衣不慌不忙地拱手道,“想不到江南一别,竟会与前辈在此相遇。”
“没门……”
常无悔痛斥道:“‘七星剑阵’乃谷主所创,与昆仑派何干?我看清楚是你们想偷师,是以才编出一个如此怪诞无稽的借口,诡计反咬一口,倒打一耙!”
动听之声,动听得空。声音清澈,几近不含一丝杂质,仿佛清冽之水,好似天籁之音。
“是你?”
与此同时,以常无悔为首的一众绝情谷弟子,纷繁面露恭敬,敏捷跪倒在地。
冷空阳一边为牧笙封住穴道,一边催促道:“速速运功排毒,毫不成让毒性沁入脏腑!”说罢,他又将目光转向其他几名弟子,叮咛道:“毒虫无孔不入,你们本身谨慎。”
柳寻衣尚未站稳,冷空阳的剑锋已然杀至身前。现在,剑尖距柳寻衣的眉心不敷三寸之遥,被冷空阳生生悬停在半空。
“咯嘣……”
“此花表面素净,实则剧毒非常。与其留着害人道命,不如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冷空阳未有半晌游移,满含内力的一剑,毫无避讳地狠狠劈在常无悔的剑上。
“恰是!”冷空阳愠怒道,“那柳门主可否看出‘七星剑阵’有何不当?”
言语之间,牧笙的额头上已充满精密的汗珠,神采发青,嘴唇发紫,五官扭曲成一团,模样痛苦至极。
冷空阳快步上前,顺着牧笙手指的方向,将其鞋袜脱下。紧接着,一只绿豆大小的玄色毒虫,自牧笙脚底滚落而出,继而钻入泥中消逝不见。
“噗!”
柳寻衣的半路杀出,不但禁止了冷空阳与常无悔的缠斗,同时也打断了两派弟子的混战。
“长辈愚笨,请冷前辈见教。”
“竟有这类事?”柳寻衣猜疑道。
“哼!”冷空阳怒哼一声,道,“柳门主有所不知,绝情谷的‘七星剑阵’,底子不是他们本身所创,而是偷学我昆仑派的‘北斗阵法’。二者之间不但招式类似,就连阵法精要、剑法共同都如出一辙。”
得知柳寻衣是奉洛天瑾之命而来,冷空阳的神采顿时和缓很多。
在冷空阳的剑气余威之下,手无寸铁的柳寻衣连续飞退十余丈,方才飘身落地。
“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