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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四章:漠河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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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传闻这里有好马,因而想来看看。”

“听将军的语气,仿佛与我大哥有些友情。”柳寻衣眉心舒展,义正言辞,“大哥光亮磊落,想必他的朋友一样胸怀开阔。大哥明显是名震天下的‘漠北第一快刀’,现在却因为一场比武而沦为众矢之的,不吝自甘出错,躲在冰天雪地以养马聊度残生。将军是大哥的朋友,想必你也不但愿他一蹶不振,更不但愿一名重情重义的豪杰豪杰惨遭藏匿。你们现在都叫他‘努桑哈’,传闻此名很有贬义。固然大哥从未回绝,亦未替本身辩白,但将军内心清楚,苏禾毫不是‘努桑哈’,而是真真正正的‘巴特尔’。”

“那你呢?”不知是不是被柳寻衣的肺腑之言打动,不近情面的蒙古将军垂垂松口。

“老八,如何回事?”蒙古将军向中年男人沉声诘责。

“军爷,是我们!”

“你干甚么?”

没有一句废话,蒙古将军纵身一跃,挥刀狠劈,锃光瓦亮的弯刀在半空划过一道刺眼的银弧,卷起一阵凌厉的劲气,集雷霆万钧之势于三尺锋刃,毫不包涵地砍向柳寻衣的天灵盖。

“你究竟想说甚么?”不知为何?蒙古将军的语气变得愈发降落。

唐阿富眉头轻挑,“不应时宜”地插话:“我们方才相中的是内栏的马,不是外栏的。并且谈好的代价,一百五十两……”

“你究竟有没有扯谎,我今后一查便知。本日临时作罢,将钱还给他们。”

“苏禾在哪儿?”

就在柳寻衣向洵溱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时,阿保鲁的声音蓦地自车外响起。

“漠河马场?这……如何能够?”

“一试便知,你们公然不是善茬。”面对阴沉胆怯的刀锋,中年男人浑然无惧,不怒反笑,“常日一个买马的都没有,明天如何会无缘无端地冒出这么多?你们千方百计地混入马场究竟有甚么诡计?是不是想投毒?”

……

“这……”

未等蒙古将军走远,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焦炙的柳寻衣蓦地开口,并且直言不讳:“我是苏大哥的‘结义安达’柳寻衣,求将军让我出来见大哥一面。”

“将军,我大哥他……”

只可惜,刀已无刃,只剩残柄。是以,蒙古将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残破的刀柄紧贴着柳寻衣的身材倏忽而下,却未能伤他一分一毫。

闻言,蒙古将军的脚步蓦地一滞,头也不回地问道:“哪个苏大哥?”

“嘶!”

洵溱从阿保鲁的手中接过银票,不假思考地递给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道:“这里是二百两,请几位军爷喝茶。”

“你想要多少银子?”柳寻衣迫不及待地打断,“一百两够不敷?”

“本来如此……”

“大哥与马场的管事有旧,在他的安排下隐姓埋名。其他军士不晓得大哥的来源,只见他来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故而唤他‘努桑哈’。”

柳寻衣神乎其技的内力,直令众军士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一个个满眼惶恐地愣在原地,再无人敢冒然攻杀。

此言一出,几名保卫无不暗吃一惊,满心错愕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筋。

“那你是如何发明的?”

伴跟着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弯刀吼怒而落,绝非虚张阵容,看其架式非要将柳寻衣从中劈成两半不成。

望着诡异悬停在半空的弯刀,以及龇牙咧嘴,神采胀红的蒙古将军,柳寻衣气定神闲,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从而眼神一凝,只听“咔嚓”一声,头顶的钢刀刹时碎裂成数段,四散而落。

“我熟谙你们,却不熟谙他们。”一名身材矮壮的中年男人趾高气扬地核阅着柳寻衣几人。

望着气势汹汹的蒙古将军提刀而来,站在柳寻衣身后的潘雨音忽觉心跳加快,呼吸短促,手心按捺不住地向外冒汗。只可惜,她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纵使焦心如焚亦无可何如。

“行了!从外栏牵一匹马给他们,让他们走。”蒙古将军非常不耐地摆摆手。

本日与柳寻衣、洵溱同业的除阿保鲁以外,只要唐阿富、潘雨音、萧阳、苏忽、荀布道几人,其他西域妙手并未一同前来。

漠河马场占地数千亩,位于漠河镇西北约十五里。因为它是蒙古四大马场之一,蒙古的战马有三分之一来源于此,职位极其首要。是以,蒙古大汗钦命一支由五千人构成的漠河大营长年驻扎于此,一为豢养军马,二为庇护马场。

话未出口,蒙古将军蓦地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的弯刀,龙行虎步朝柳寻衣快速逼近。

蒙古将军满眼震惊地望着从始至终站在原地,连手都没有抬的柳寻衣。迟疑再三,毕竟收回一道由衷的叹服。

“将军问我甚么?”柳寻衣神情一禀,不卑不亢。

“没错!”

但是,尚未等他们扑至近前,一股柔中带刚的劲气悄但是至。仿佛一道波纹划过虚空,刹时将众军士的刀剑震成数截,“叮呤咣啷”地散落一地。

“想买马去阛阓,这里不是卖马的处所!”

“你算不算他的真朋友?”

“是收过,但不敷!我让你们归去取,可没让你们带人来肇事。”老八赶紧打断潘雨音的话,“将军,实在……”

蒙古将军忽觉身前一空,举刀的双手蓦地下坠。

三步并两步,蒙古将军越走越快,几近以奔袭之势杀至柳寻衣面前。

漠河一带地广人稀,沃野千里。

就在他们连续钻出马车时,马场大门的数名保卫立即抽出弯刀,虎视眈眈地朝柳寻衣几人走来。

“当然……”

稍作踌躇,中年男人咧嘴一笑,伸手去接银票。

仿佛被中年男人的行动吓了一跳,洵溱不由收回一道惊呼,面露愠怒的同时下认识地躲到柳寻衣身后。

“漠河马场没有人叫苏禾,这位兄弟……恐怕找错处所了。”沉默很久,蒙古将军幽幽地吐出一句答复。

潘雨音话未说完,一道亮如洪钟的声音蓦地自马场内传出。

“站住!甚么人?”

见蒙古将军在柳寻衣面前颜面尽失,老八当机立断,暴喝一声,号召四周十几名蒙古军士一齐举刀朝柳寻衣砍去。

“将军明鉴,私售军马但是极刑,小人就是长着十颗脑袋也不敢僭越行事。”老八情感冲动,乃至吐沫横飞,“我承认,本身见他们是外埠来的客商,因而虚报高价想趁机捞点好处,可我千万不敢售卖军马……”

“外栏的马何需一百五十两?”蒙古将军的眼睛微微眯起,别有深意地问道,“老八,究竟是他们不知行情?还是你滥竽充数?或者……你在私售军马?”

紧接着,一名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的蒙古将军在十几名彪形大汉的伴随下快步走来。

“断断不是!我们只是买马……”

“副宗主、大蜜斯,我们到了!”

见状,阿保鲁、萧阳、苏忽、荀布道神采骤变,本欲挺身而出,却被洵溱挥手制止。

言罢,蒙古将军深深看了一眼神思庞大的柳寻衣,而后率人拜别。

但是,就在他的手触碰到银票的一顷刻,中年男人的眼中俄然闪过一道贪婪邪魅之意。与此同时,他如葵扇般的大手竟舍弃近在天涯的银票,蓦地向前一伸,不怀美意地摸向洵溱的手背。

任蒙古将军睚眦俱裂,青筋暴起,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法律刀锋再向下挪一寸。

“柳年长幼心……”

“将军,这些人在马场肇事!”

“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笑话!你们觉得这里是甚么处所?岂容尔等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中年男人嘲笑道,“方才让你们出来是看真金白银的面子,但不要健忘漠河马场乃虎帐重地,不是菜市场……”

“看来苏禾没有扯谎,你也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败给你乃技不如人,而非受你勾引,秉公舞弊。”

“放屁!”被唐阿富一语戳穿,老八顿时面露慌乱,气急废弛地骂道,“内栏都是军马,岂能售卖?你们买的都是外栏的马……”

见洵溱受辱,柳寻衣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蓦地一寒。阿保鲁、萧阳、苏忽、荀布道更是勃然大怒,纷繁抽刀出鞘,与恶相毕露的蒙古保卫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但是,蒙古将军穷尽毕生之力使出的“力劈华山”,却未能如愿以偿地令柳寻衣脑浆迸裂,反而在距其头顶约半尺之遥遭到一股无形之力的固执抵当。

“算起来,都是潘女人的功绩。她曾在西京府买过一匹马,那匹马恰是来自西京马场,也就是段家堡。自此,潘女人得知为蒙前人豢养战马的马场虽防备森严,但不是每一匹马都能被送到阵前效力,有一些体型肥胖或马力不济的马儿,会被‘马倌儿’牵到集市上变卖换钱。明天早上,唐兄和潘女人乔装成买马的伉俪,多掏几十两银子哄得‘马倌儿’带他们进入漠河马场遴选‘好马’。在马场中,唐兄偶然间看到大哥的身影,因而以取钱为由,仓促赶返来奉告我。”

“漠北第一快刀,苏禾。”

“漠河马场。”

“噌!噌!噌!”

“砰砰砰!”

未等洵溱应对,心急如火的柳寻衣已撩帘钻出车厢。

面无神采的唐阿富冷静地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望着岿然不动的柳寻衣和杀气腾腾的蒙古将军。虽一言未发,但左手拇指却在悄无声气间将剑阁缓缓推开一寸。

“难怪我们的人几次三番前去漠河马场,皆探听不到苏禾的下落,本来那些‘马倌儿’底子没见过苏禾,更不晓得‘怒桑哈’就是苏禾。”

“我们下车!”

“我们不是肇事,是买马。”潘雨音怯生生地改正“他已经收过我们的钱……”

未等阿保鲁、萧阳、苏忽、荀布道抽刀对峙,潘雨音已抢先上前,毕恭毕敬地朝几名保卫盈盈一拜:“方才我们相中一匹好马,但身上的银子没有带够,因而归去取……”

“昔日的草原豪杰一夜之间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大哥的本家或是口诛笔伐、或是冷嘲热讽、或是冷眼旁观……最不济也是避而远之。唯独将军,在他虎落平阳之际仍以诚相待,不离不弃,不但没有拒人于千里以外,反而帮大哥埋没身份,收留于漠河马场。常言道‘磨难见真情’,将军才是大哥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真朋友。”

“敢问将军,苏年老是否在马场?”

见洵溱脱手豪阔,几名保卫无不眼冒精光。

“实在,这几日经常有人刺探苏禾的动静,他早就推测是你。只是忠义难分身,是以他一向不肯见你。”蒙古将军神情一暗,语气非常无法,“但你方才的一席话至情至性,令我倍受打动。不错!我也不但愿他一辈子躲在漠河马场轻易偷生,我但愿他能重新抖擞,变回之前的苏禾。只可惜,他一向不肯听我的安慰。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现在独一能帮他的人……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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