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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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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苦此番前来,足以彰显江湖各派皆已疑窦丛生,少林更是故意冷淡。若不能及时停止这类势头,洛天瑾的名声必将一落千丈,贤王府的前程亦会岌岌可危。

“实在,方丈亦对北贤王的品德坚信不疑。”缘苦圆场道,“只恨流言流言如同无形之刀,常常杀人不眨眼。方丈与道长皆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负担着‘武林正宗’的千钧重担。你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知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紧紧盯着?是以,为保护少林、武当的百年清誉,为制止天下豪杰对二位前辈有所非议,方丈不得不谨言慎行,遇事三思再三思。此一节难处,还望清风道长千万谅解。”

“实不相瞒,方丈并非得空赴宴,而是……不知该不该赴宴。”

“缘苦大师不必见外,少林武当同出一脉,亲如一家。本日你们来到武当山,便如同到家普通,千万不必拘泥。”谈笑间,清风举起手中的茶杯,向缘苦几人遥相而敬。

太和瑶池,绿水常青,与六条约寿,与日月共辉。此处山鸣谷应,风起水涌,风景如画,美不堪收。

中午三刻,武当派掌门清风道善于紫霄宫为缘苦一行拂尘洗尘。

除掌门以外,武当四象“孤日、孤月、孤星、孤辰”四位道长如数作陪,武当大弟子郑松仁携“二十八宿子”中的八人在殿中服侍。此等阵容,足以彰显武当对少林的正视与恭敬。

是以,身为洛天瑾之岳丈、凌潇潇之生父、武当派之掌门的清风,不免被人在背后指指导点。这不但令他们父女颜面尽失,更令武当派名誉受辱。清风自夸贤明一世,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又岂能在迟暮之年忍耐这般屈辱?

“贫僧告别!”

话音未落,孤辰顿时拍案而起,痛斥道:“何为姑息养奸?你这小和尚说话好生刺耳。”

“嘭”的一声巨响,不但令缘苦怛然失容,同时令武当四象眼神一变,心生骇然。

合法孤日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时,一道凄楚的声音悄悄自侧殿传来。

凌晨,武当弟子或于金顶参悟道法,或于琼台习武练功,或于南岩修身养性,或于山涧担水伐柴,统统如常,安静而平和。

缘苦一行来去如风,从踏入庙门至拱手告别,前后不过一个时候。但恰是这短短的一个时候,却让清风的表情一变再变,亦令江湖的局势变的愈发扑朔迷离。

缘苦此言一出,紫霄宫内一片哗然。

“贫僧的意义是……武当派会不会应邀赴宴?”缘苦说话吞吞吐吐,仿佛心存迟疑。

“多谢道长美意,实因负命在身,不敢担搁半晌。”缘苦婉拒道,“待蒲月端五,贫僧再与道长参禅论道,渐渐话旧。”

“浑沌初分有此岩,此岩矗立太和山。面朝大颠峰千丈,背涌甘泉水一湾。石缕状成飞凤势,龛纹绾就碧螺鬟。灵源仙涧三方绕,古桧苍松四周环。”

望着垂垂消逝在宫门外的缘苦一行,清风的脸上终究按捺不住地出现出一抹忧愁之色。

闻言,清风不由眉头一皱,反问道:“大师此话何意?一宴罢了,谈何高见?”

“如此甚好!”缘苦欣然承诺,而后起家向清风拜别,“既然如此,贫僧便不再打搅,马上归去处方丈禀明统统。”

闻言,缘苦敏捷放下茶杯,而后顺袖中取出一封请柬,回道:“敢问清风道长,可否收到北贤王的端五之邀?”

清风吐出一口浊气,似是尽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沉寂半晌,方才缓缓开口道:“天瑾是我一手养大,他的为品德性,贫道最清楚不过。他如果朝三暮四,薄情寡义之辈,当初我岂会将本身的宝贝女儿下嫁于他?”

“江湖传闻,北贤王与绝情谷主私交甚厚,乃至……”缘苦几次考虑着本身的说话,制止过分直白。但他结结巴巴半晌,却始终绕不高兴中的郁结,干脆将心一横,直言道,“乃至曾有鹣鲽之情,鸾凤之谊……”

缘苦见清风的神采愈发阴沉,赶快喝止道:“大胆果善,这里何时轮到你指三道四?还不快向清风道长赔罪?”

“小徒弟此话何意?”孤月语气不善地反问道,“你口中的‘朴重人士’,但是暗指北贤王?”

“大师为何这么问?”清风心中暗惊,但大要上仍故作平静,淡笑道,“既是小婿设席,贫道自当赏光。”言至于此,清风俄然话锋一转,别有深意地反问道,“莫非玄明方丈得空赴宴?”

话音未落,清风蓦地面色一沉,痛斥道:“是何人信口雌黄、胡乱辟谣,用心粉碎我女儿、半子的敦睦?天下那个不知,我女儿、半子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二人百年琴瑟,珠联璧合,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良伴。虽已结婚多年,但他们仍相爱如初,对相互体贴备至,乃至连吵架拌嘴都未曾有过。如此幸运完竣的一对儿神仙眷侣,不知又碍了谁的眼?竟编出这般天理不容的祸言苛虐世人耳目,用心之险恶,的确猪狗不如!”

“爹!”

“道长不必客气。”缘苦见清风承认,因而话锋一转,问道,“不晓得长对此事有何高见?”

清风义正言辞,态度断交,倒让缘苦吃下一颗放心丸。他本日来访,恰是奉玄明之命,向清风讨一个说法。

清风的目光在艳红的请柬上微微一扫,点头道:“确有此事。小婿于端五佳节宴请武林同道,还望玄明方丈与缘苦大师拨冗驾临。”

“大师一起谨慎!”

缘苦颇具心机,他将武当与少林的荣辱绑在一起,将清风与玄明的颜面一言而论。看似设身处地,合情公道,实则是在为少林提早铺好后路。一旦风云有变,少林将立即与贤王府划清边界。

武当山,又称“太和山”,乃武林二宗之一“武当派”的栖息之处。道家修行之福地,真武大帝之洞天。

“这……”

“哦?”清风的双眼微微眯起,明知故问道,“不知是甚么动静?”

旁人不知,可武当四象却对清风的心机一清二楚。他如此大怒,不但仅是演给缘苦几人看,同时也是宣泄本身心中的不满。

但是,纵使清风心存滔天之怒,但他在缘苦面前,仍要为洛天瑾据理力图。并非他信赖洛天瑾的为人,而是不想让本身乃至全部武当派,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四月初七,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茶过三巡,酬酢作罢。清风心知缘苦无事不登三宝殿,故而神情一禀,正色道:“不知缘苦大师俄然驾临有何见教?”

“我……”

“但愿如此。”

“此等无稽之谈,还望少林诸位高僧不必理睬,以免误中奸人狡计。”清风不给缘苦辩白的机遇,自顾自地说道,“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信赖誉不了多久,这些荒唐好笑的谎言定会不攻自破。”

对此,清风心如明镜,只是避而不言罢了。

“嘶!”

“不必了!”清风摆手道,“小徒弟所言至情至性,并无不当。若小婿真与绝情谷主有甚么奸情,便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莫说少林不会容他,我武当一样不会饶他。如果流言成真,贫道自会亲手为武林除奸,为武当清理流派。”

见状,坐在一旁的果善俄然开口道:“恕小僧直言,少林、武当乃武林正宗,我们毫不答应有朴重人士与异教狼狈为奸,暗结珠胎。”

“开口!”

“便是北贤王相邀,少林寺理应义不容辞。但……”缘苦的一双老眼密切谛视着清风的一举一动,缓缓开口道,“克日有一则倒霉于北贤王的动静,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恰是。”果善脾气刚烈,一贯快人快语,直来直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洛府主真与绝情谷主有甚么干系,我们少林毫不会坐视不睬,更不会姑息养奸!”

“呼!”

“江湖传闻,北贤王与绝情谷主……”言至于此,缘苦的声音戛但是止,随之敏捷起家,朝清风恭敬一拜,含蓄道,“此言或有获咎之处,还望清风道长包涵。”

毕竟,洛天瑾与萧芷柔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含混干系,在江湖中已经掀起轩然大波,乃至变成闲杂人等茶余饭后的谈资。

清风似是越说越怒,最后竟一掌拍在书案上,顿时将由黄花梨打造的丰富案台硬生生的从中间震成两截。

清风不动声色地说道:“少林寺与贤王府订交多年,玄明方丈与小婿更是忘年之交。恕贫道愚笨,我实在听不懂大师的意义,究竟何为‘该不该赴宴’?”

清风心知,本日若不能给少林一个明白的答复,只怕缘苦不会善罢甘休。稍作考虑,沉吟道:“请缘苦大师归去转告玄明方丈,蒲月端五,洛天瑾会亲口将统统解释清楚,给天下豪杰一个明显白白的交代。如何?”

“阿弥陀佛!”缘苦双手合十,谦虚道,“清风道长如此礼待,令贫僧一行受宠若惊。”

……

“道长息怒!此乃江湖传闻,并无真凭实据。”缘苦安抚道,“刚才是贫僧错口讲错,还望清风道长恕罪。”

“但说无妨!”

“胡说八道!”

对此,缘苦只是难堪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紧接着,神郁气悴的凌潇潇在洛凝语的搀扶下,缓缓呈现在世人面前。

毕竟,洛天瑾是清风的半子快婿。有些事,若不能与武当同气连枝,少林断不敢冒然独行。

缘苦晓得清风与洛天瑾干系特别,是以有些话不便挑明,只能勉为其难地拥戴一声,算是给武当派留个情面。

“嘭!”

中午初刻,少林达摩院高僧缘苦,在少林弟子果善、果信、悟禅、悟见的伴随下,前来拜山。

“大师可贵来此,何不在武当小歇几日……”

“既是如此,我也不再能人所难。”实在,清风的挽留并非至心实意,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蒲月初五,贫道在洛阳城恭候诸位法驾!”

“缘苦大师远道而来,莫非只为和我说这些?”清风话锋一转,反问道,“莫非玄明方丈思疑小婿与绝情谷主存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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