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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推涛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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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殷掌门不信赖金坞主,大可静观其变。”冷依依开口道,“半月以内,一千两百名武林义士必到!”

“金坞主,既然故意助昆仑派一臂之力,为何不收回豪杰帖?反而要偷偷摸摸地拉拢帮手?”邓长川沉声道,“你可知本身如许做,是将北贤王置于不仁不义的难堪地步?”

“金坞主所言极是,老夫陈腐了。哈哈……”殷白眉不由舒眉展目,喜笑容开,和金复羽相互搀扶着,一同落座。

“有甚么事理?”邓长川愠怒道,“莫非北贤王会言而无信,戏耍昆仑派不成?”

面对邓长川的诘责,金复羽却不愤怒,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如何?莫非邓五爷不欢迎金某?”

关于青城、峨眉靠近金剑坞,而垂垂冷淡贤王府一事,邓长川早有耳闻,本日亲眼所见,又岂能不心生仇恨?

“哎呀呀!我道是何人?本来是金坞主台端光临,真是稀客中的稀客!”

……

“我不晓得洛府主为何要替绝情谷出头,但昆仑派劳师动众,大肆而来,此事早已传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想必洛府主……不成能不晓得吧?”金复羽气定神闲地解释道,“客岁河西,我们有约在先,秦淮以北的统统江湖事件,皆由洛府主定夺,金某不在其位,难谋其政,见洛府主迟迟不肯站出来替昆仑派主持公道,鄙人又岂敢越权行事?若由我收回豪杰帖,才是真正将洛府主置于不仁不义之地步。”

“等一下!”

“当然不欢迎!你们……”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金复羽彻夜不请自到,十之八九与昆仑派有关。

遵还是理,客岁八月初二以后,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的明争暗斗已然告一段落,贤王府和金剑坞亦抱诚守真,讲信修好。是以,彻夜邓长川与金复羽“偶遇”,虽不敢说故交相逢,欣喜若狂,但起码也要保持一团和蔼,彬彬有礼。

“此事看似不易,实则倒也简朴。”金复羽奥秘一笑,转而将诡谲的目光投向面沉似水的邓长川,似笑非笑地说道,“请邓五爷和凌门主临时委曲一下,临时留在江州。如此一来,信赖殷掌门等不了一个月,便能获得想要的答案。”

此消彼长之下,殷白眉对北贤王的不满天然有增无减,反而对金复羽却垂垂心生一丝感激之情。

“殷掌门快人快语,金某佩服!”金复羽神情一怔,解释道,“实在金某来此的目标,和邓五爷一样。晓得殷掌门要向绝情谷发兵问罪,故而特地赶来助阵。”

现在,邓长川的心已经凉了大半,他将庞大的目光投向面色凝重的殷白眉,忐忑道:“殷掌门,本日你承诺邓某的事……可还作数?”

闻言,殷白眉不由一愣,转而将难堪的目光投向金复羽,苦笑道:“金坞主,老夫对你的一番美意实在感激不尽,只不过……我已承诺北贤王,三个月内不再找绝情谷费事,你看此事……”

“昆仑武学被外人偷师,不知是真是假?”金复羽开门见山,一语中的。

固然金复羽言辞恭维,但这番话听在殷白眉耳中,倒是极其受用。

尹鹤风游移道:“掌门,金坞主所言不无事理……”

凌青话未说完,邓长川俄然喝断,转而朝金复羽稍稍拱手,道:“金坞主俄然到访,邓某事前毫无筹办,只怕有所怠慢。”

目睹邓长川将满腔肝火撒在凌青身上,殷白眉和金复羽竟是谁也没有出面圆场,二人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此事,金某也传闻了。”金复羽不成置否地点了点头,“实不相瞒,金某在得知昆仑派讨伐绝情谷的动静后,当即联手江南陆府、湘西腾族、河西秦氏、蜀中唐门,以及青城、峨眉二派,共聚一千二百名武林义士,敏捷赶赴江州,欲与昆仑派合兵一处,共伐异教。因为金某心系殷掌门安危,实在等不及雄师杀到,因而先行一步,率先赶来。却不料,本日晌午当我孔殷火燎地赶到浔阳江干时,岸边竟是空空如也,不见一人。后经多番探听,才晓得明天产生的统统……”

殷白眉的眼神蓦地一凝,愠怒的目光直直地投向手足无措的冷空阳,目不斜视地说道:“是真是假,老夫仍需细细考据,眼下尚不能盖棺定论。”

说罢,殷白眉又将庞大的目光投向面色丢脸的邓长川,仿佛在怪他禁止本身向绝情谷发难,从而在武林群雄面前丢尽颜面。

“金坞主此话当真?”殷白眉气味粗重,仿佛内心非常冲动。

“因为大师都是武林同道!”金复羽的眼中精光闪动,不急不缓地说道,“金某断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昆仑派,单独面对杀人如麻的绝情谷而坐视不睬。但洛府主迟迟不肯脱手互助,金某虽心急如焚,但却无可何如。我既想保全洛府主的颜面,又想一尽武林同道之交谊,可谓摆布难堪,进退维谷。万般无法之下,金某只能暗里行事,秘而不发,以求能助殷掌门一臂之力的同时,又能保住洛府主的面子。”

金复羽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神情一禀,神采更是变的异彩纷呈。

邓长川的声音俄然响起,刹时打断冷空阳“殷勤奉承”。他虎目如炬,冷静扫视着金复羽一行,幽幽地问道:“邓某不记得聘请过金坞主,不知尊驾为何不请自来?”

此言一出,浔阳楼内一片哗然。

“金坞主搞错了。”尹鹤风苦笑道,“邓五爷来此并非助阵,而是劝和。”

现在,殷白眉的脑中千头万绪,内心五味陈杂。踌躇好久,方才缓缓起家,朝金复羽拱手谢道:“老夫何德何能?竟劳金坞主如此抬爱,实在愧不敢当。”

固然慧秋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极小,却仍被殷白眉听的一清二楚,令他的老脸刹时通红,内心更是说不出的难堪。

模糊感遭到金复羽言语中的威胁利诱之意,殷白眉的心底蓦地一颤。他在恍忽之间垂垂发觉到,在金复羽的“朴拙”之下,仿佛还埋没着一丝“滑头”。

殷白眉大吃一惊,心中惶惑不安,难以置信道:“金坞主的意义是……让老夫囚禁他们?”

“既是捕风捉影,亦有三分类似。”金复羽含笑道,“再听殷掌门所言,看来确有其事。”

“闭嘴!”

殷白眉一声暴喝,压下邓、冷二人的争论,继而向金复羽就教道:“事已至此,不知金坞主有何见教?”

“既然不敢越权,又为何暗中联络其他门派插手此事?”凌青责问道。

“邓长川,你敢威胁我?”

“冷长老,你最好谨慎说话,把稳祸从口出!”

慧秋点头道:“我峨眉派在获得金坞主的动静后,掌门师太立即调集二百名弟子,筹办赶赴江州与绝情谷决一死战。只不过……我们没推测此事竟会虎头蛇尾,仓促结束……”

现在,与金复羽一道而来的,不止有金剑坞四大妙手之一的冷依依,竟另有青城派左使龚清,峨眉派弟子慧秋。

言至于此,金复羽竟煞有介事地感喟一声,同时面露可惜、悲忿之意。

“托金坞主的福,老夫统统尚好。”殷白端倪光猜疑地望着金复羽,继而又看了看神情庞大的冷空阳,眼底深处不由闪过一丝如有所悟的光芒。

一见金复羽,冷空阳率先起家,拱手酬酢道:“虽已入春,但夜里寒意未消。金坞主趁夜而来,想必身困体乏,请先喝杯水酒暖暖身子。”

“殷掌门仁义,到处替北贤王着想。但北贤王会不会像殷掌门这般仁义?他又会不会替昆仑派着想?”金复羽话中有话地鼓动道,“万一北贤王用的是缓兵之计,来个一拖了之……此事又该如何?本日,昆仑派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兴而来,败兴而归,莫非殷掌门真要在三个月后,将本日之事重演一遍?若真如此,岂不要被天下人嗤笑?”

“不!”殷白眉赶快解释道,“我对金坞主所言坚信不疑,断无半点非议。”

“好!”冷空阳点头笑道,“来来来!金坞主快请退席……”

昆仑派讨伐绝情谷,一边是不闻不问,关头时候反而出面禁止。另一边是主动体贴,并构造义兵前来助阵。

见肝火冲冲的凌青欲要口不择言,邓长川赶快喝止道:“休得无礼!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滚到一边候着,再敢胡言乱语,把稳我割了你的舌头!”

“面对别人或许不会。”冷空阳调侃道,“但面对绝情谷主……却不必然。”

“都给我开口!”

“不错,武林各派亲如一家,谁也不必与谁见外。”慧秋拥戴道。

“千真万确!”龚清信誓旦旦地作证道,“鄙人奉家师之命,先一步赶来江州查探环境,我青城弟子正在途中。”

“哈哈……金坞主早已将我昆仑派的动静刺探的一清二楚,又何必明知故问?”殷白眉大笑几声,直言道,“既是如此,老夫也不再卖关子。我昆仑派比来的确碰到一些费事,不知金坞主有何高见?”

说罢,也不等殷白眉等人从茫然中惊醒,冷空阳已端起酒杯朝金复羽迎去。

“不错。”殷白眉点头道,“应当如此。”

凌青的城府远不如金复羽,是以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好生难受。

“殷掌门不必拘礼!”金复羽赶快起家,双手托住殷白眉的胳膊,豪放道,“中原武林各派皆是手足兄弟,殷掌门断不能再分甚么你我。”

“来人,笔墨服侍!我要亲身给洛府主修书一封,替殷掌门和昆仑派讨个交代!”

“这……”殷白眉细细揣摩一番,不由面露迟疑之意。

但是,邓长川并未如此,而是不顾面子地对金复羽当堂诘责,并且言辞直白,几近不给他留半点情面。

对此,金复羽也不拘束,安闲不迫地接过酒杯,朝殷白眉和邓长川稍稍一敬,随之抬手扬杯,一饮而尽。

“尚好?”不等旁人让座,金复羽已独自坐在殷白眉身边,一边把玩动手中的折扇,一边漫不经心肠说道,“可鄙人却听到一些风声,仿佛昆仑派眼下正值多事之秋。”

“无妨!”金复羽痛快承诺道,“殷掌门一言九鼎,说话算话,金某佩服!至于其他事,便由金某向各门各派解释,信赖大师必然能谅解殷掌门的苦处,不过是多等几天罢了。最首要的是,殷掌门和昆仑派众弟子安然无事。”

究其底子,正因为邓长川看到龚清、慧秋二人与金复羽同道而来。

“哦?”殷白眉处变不惊,平静道,“不知金坞主听到了甚么风声?”

“金坞主将本身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未免过分卑鄙……”

闻听金复羽的解释,世人无不面露错愕之意。特别是邓长川和殷白眉,二人的脸上更是变颜变色,说不出的庞大。

金复羽也未几言,只是淡淡浅笑,同时朝邓长川抱拳行礼,转而又将别有深意的目光投向面色古怪的殷白眉,拱手道:“殷掌门,河西一别,迩来可好?”

“金坞主,此事……”

“开口!”

“说来忸捏,三月之期是老夫提出来的。”殷白眉苦涩道,“毕竟北贤王申明在外,老夫与他也了解多年,不想咄咄相逼。”

“如果殷掌门不肯和洛府主撕破脸,粉碎多年的友情,那这个红脸便由金某替你来唱,殷掌门只需作壁上观,静候佳音。如何?”

“都不是外人,邓五爷不必客气。”龚清接话道。

“以三月为期……会不会太久一些?”金复羽迟疑道,“毕竟,事关昆仑派的名誉,千万草率不得。”

“只不过……”不等殷白眉伸谢,金复羽俄然话锋一转,沉吟道,“既然洛府主想替绝情谷揽下此事,那他应给昆仑派一个对劲的交代,同时也应给天下豪杰一个合情公道的说法。殷掌门,不知金某说的对否?”

见此景象,邓长川的心顿时“格登”一沉,一抹不祥之感刹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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