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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仇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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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内,烛火阴暗,喧闹而清冷。

“你在威胁我?”

“开口!”汤聪话未说完,柳寻衣俄然眼神一正,怒斥道,“你再敢口无遮拦,胡言乱语,我便让你去屋外冻一夜!”

“没准他们想瓮中捉鳖,以免有漏网之鱼……”

在桌旁清算承担的柳寻衣,接过酒囊,“咕咚咕咚”猛灌两口,喉咙里不由收回一阵舒爽的酒嗝,淡笑道:“休要抱怨,连日赶路身材早已怠倦不堪,你尽管躺下便能呼呼大睡,那里还管甚么和缓反面缓?”

门分摆布,回声而开,但见满脸戏谑的丁傲,双手托着一盘酒菜,笑盈盈地站在门外。

“我不是支撑你们,而是支撑少秦王。”丁傲笑道,“若非少秦王从中作保,你们连上山的机遇都没有。前次我放你一马,是因为有人替你讨情。彻夜我来与你干休言和,一样是因为有人从中调和。”

柳寻衣哈哈大笑,戏谑道:“如果有人偷袭,又该如何?”

柳寻衣对丁傲全无好感,毕竟本身曾被他骗的团团转,乃至几乎丢了性命。

闻言,柳寻衣心中暗惊,猜疑道:“此话何意?”

汤聪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嘘声道:“门主,你以为任无……任宫主会不会杀我们?”

“不敢,我是在劝戒你。年青人,不要总惦记取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恩仇清楚’这四个字,只要傻瓜才会信赖。”丁傲笑道,“若真能分的一清二楚,又岂会有来岁的武林大会?彻夜你又岂会站在我面前?欲成大事,最首要的是不拘末节,而不是锱铢必较。”

“现在我和你同坐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丁傲解释道,“你应当晓得,玉龙宫除宫主以外,最有分量的莫过于三位旗主。眼下除我以外,别的两人皆支撑金剑坞……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应当明白我的意义。”

“那如何办?”汤聪神采骤变,急声道,“要不要我去唤醒廖川、廖海,早作防备……”

面对柳寻衣的讽刺,丁傲却不觉得意,咧嘴笑道:“现在,反倒是我要对小老弟你刮目相看。”

言至于此,汤聪俄然眼神一变,低声道:“门主,任无涯会不会杀了我们?”

闻言,汤聪下认识地缩了缩本身的舌头,继而信誓旦旦地举手赌咒:“门主经验的是,打趣是小,舌头是大。”

“小老弟,青山长安闲,山川有相逢。短短一年风景,我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不浅!”

“门主,守夜一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我们已经踏入人家的地盘,守不守的……只怕都跑不掉……”汤聪一边含混其辞地敷衍,一边将手脚缩入被窝,随后身子一歪,整小我伸直在炕上。

“哦?丁三爷何出此言?”

“不错!宫主他白叟家至今仍未做出终究决定。”丁傲重重点了点头,弥补道,“是以,你们被请上山来,并不代表你们已经赢了。实不相瞒,金剑坞和赤风岭的人,此时也在山上。”

“以是你要我像你一样,为达目标不择手腕?”柳寻衣反问道。

“偷袭便偷袭!我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实在没力量……”

柳寻衣眉头舒展,沉吟道:“言下之意,任宫主至今仍未……”

“这倒是。”汤聪神采一暗,忧心忡忡地呢喃道,“也不晓得任无涯究竟想干甚么?他派人把我们请上山,却死活不肯说出启事,我这内心一向七上八下的……”

“叫甚么都好,最可贵小老弟还识得老儿?嘿嘿……”

见状,汤聪恍然大悟,认识到柳寻衣是在拿他讽刺,顿觉又羞又愧,好生难堪。

“识得!当然识得!丁三爷的‘大恩大德’,鄙人刻骨铭心,没齿难忘。”柳寻衣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丁傲天然明白柳寻衣正话反说,因而举了举手中的酒菜,故作恭敬道:“江湖中人,本就敌友难辨,恩仇不清。昔日,你我各为其主,不免有些干系,但彻夜你我倒是志同道合,自当摒弃前嫌,重修于好。你看,小老儿我得知柳门主驾到,便顿时命人备好酒菜,深夜冒雪前来向你赔罪。这份诚意,想必足以停歇柳门主对小老儿的怨气吧?嘿嘿……”

“若非我大力互助,你们岂会被杨槐请到这里?”丁傲提示道。

“大男人倒还好说,冻一夜也无妨。”汤聪面露诡谲,故作担忧道,“只是苦了洵溱女人,她一介弱女子,这么冷的气候不知能不能受得了?”

“冤枉吗?”柳寻衣别有深意地反问道。

说罢,汤聪俄然眸子一转,坏笑道:“门主,我看那洵溱女人与你很有缘分,彻夜天赐良机,你何不去她房里……”

“我!”

“甚么?”

“子时已过,玉龙宫弟子多数睡下,大半夜的去哪儿给我们找火炉?”

“为何?”

“不消那么费事。”柳寻衣眉头一挑,伸手一指房门,故作一本端庄地说道,“不如你去外边守着?我先小睡一会儿,养精蓄锐,万一有甚么不测,你要及时唤醒我。”

彻夜的丁傲,与柳寻衣第一次在霍都龙安堆栈见到的痞子“丁三”,感受极其类似。皆是一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戏谑模样。

柳寻衣苦涩一笑,俯身欲要吹灯熄蜡,但房门却俄然被人敲响。

“前次见小老弟时,你还乳臭未干,籍籍知名。彻夜再见,你已是贤王府的门主,北贤王的亲使。”丁傲奖饰道,“都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小老弟却只用了一年,便已翻天覆地,窜改乾坤,真真令人佩服!”

“周遭数百里都玉龙宫的地盘,他若想杀我们,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把我们请上山?”柳寻衣道,“如果玉龙宫要对于我们,明天呈现在阳春栈的,毫不会是杨堂主一小我。既然把我们请上山,那极有能够是想与我们修好。”

柳寻衣被汤聪的“恬不知耻”弄的哭笑不得,嗤笑道:“再者,洵溱并非弱女子,她天生在西域长大,自幼见惯风霜雪露,这驱寒御冷的本领,比你我都要短长的多。与其担忧别人,还是先担忧担忧本身吧!”

一起上,不管柳寻衣如何诘问,杨槐只说“宫主有请”,其他的却只字不提。对于任无涯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甚么药?柳寻衣等人皆是一头雾水,满腹疑云。

“因为他和金复羽是一丘之貉……”

“嘘!”

“记着,洵溱和我们毕竟不是一起人,今后说话要重视分寸,特别是那些不三不四的混话,一个字也不准再提。”柳寻衣叮咛道,“事关女子的明净名节,你再悖言乱辞,把稳被她割了舌头。”

“小老弟,我知你对我心存痛恨,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丁傲嬉笑道,“但你不要忘了,这里是甚么处所?你又是为何而来?自古识时务者为豪杰,想必柳门主应当比我更晓得眼下的局势。”

“门主,喝口酒暖暖身子。”汤聪哆颤抖嗦地依偎在炕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褥,将酒囊扔给柳寻衣后,又赶快将手缩回被窝,抱怨道,“此地天寒地冻,他们竟连个火炉都不舍得给我们,岂是待客之道?”

话音未落,洵溱已从黑夜中缓缓而来。

柳寻衣仓猝打断汤聪的话,严辞道:“休要无中生有,妄加测度,把稳……隔墙有耳。”

“昔日,若非丁三爷‘部下包涵’,本日的柳寻衣恐怕早已是一堆冢中枯骨。”柳寻衣似笑非笑地回道,言语看似平和,实则埋没杀意。

“也有这类能够。”柳寻衣眸子一转,煞有介事地点头道,“说不定洵溱和他们是一伙的,用心引我们中计。如此一来,我们身陷囹圄,八成是死定了。”

“谁?”

话未说完,鼾声已起,眨眼间汤聪已如死猪般沉甜睡去。

汤聪稍稍一愣,随后一脸猜疑地望着柳寻衣,转而又看了看屋外,闻听北风吼怒,顿觉浑身发冷,四肢酸软,连连点头道:“要不……我还是在屋里守着吧?万一玉龙宫的人没脱手,本身却被活活冻死,岂不冤枉?”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柳寻衣既是受命而来,断不能因为多疑而避之不见。是以,即便他猜不透任无涯究竟是善是恶,也没有其他挑选,只能硬着头皮随杨槐上山。本身能做的唯有谨言慎行,其他的则要随机应变,走一步看一步。

“砰、砰砰!”

现在,柳寻衣千头万绪,百感交集,迟疑道:“你为何要支撑我们?”

“不必担忧。”丁傲摆手笑道,“没有宫主的号令,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她看向柳寻衣的一双美目当中,出现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滑头之意。

柳寻衣轻瞥一眼酒菜,别有深意地反问道:“我若不肯接管丁三爷的美意呢?”

“他为何要杀我们?”柳寻衣自顾叠衣,头也不抬地反问道。

柳寻衣将信将疑地盯着丁傲,但迟迟没有开口。

“别别别!”汤聪大惊,吓的赶快将身上的被褥裹紧几分,赔笑道,“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门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普通见地,嘿嘿……”

“这……”

“小老弟,有件事我想提示你。”丁傲点头道,“固然我曾操纵过你,但比起本日的费事,你我之间的那点恩仇,底子不值一哂。眼下,你最大的仇敌并不是我,而是金剑坞和赤风岭。”

“不晓得。”柳寻衣游移道,“但……我猜不会。”

“我该叫你丁三呢?还是该尊称你为丁三爷?”

翌日深夜,颠末一天一夜的奔驰,柳寻衣一行随杨槐分开坂城,应邀来到天山玉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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