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登门道喜
“现在?”柳寻衣非常惊奇地看了一眼天气,反问道,“现在天气已晚……”
“你一个上三门的门主,那里管的了下三门的事?”苏堂斥责道,“本日柳寻衣出任惊门之主,算是完整分开了上三门。今后,林方大你休要再胡乱插手,不然我难以向黑执扇交代。”
“他们敢?”林方大怒声道,“谁敢架空我兄弟,老子就一刀……”
“方大此言差矣。”邓长川讳莫如深地笑道,“这并非是面子,而是威望。他们在等着寻衣去主动找他们。”
“你他妈的……”
“大哥!”柳寻衣悄悄拍了拍林方大的手臂,淡笑着安抚道,“刚才邓五爷和青执扇说的对,我不能只依托府主的恩赐,去做这个惊门之主,要凭真本领。贤王府威震天下,我这个惊门之主,又岂能给你们丢人?放心,小弟自有分寸!你们尽管持续喝酒,我去去就回!”
说罢,不等林方大再劝,柳寻衣已敏捷走出天井,跟着汤聪一同消逝在暗中当中。
“林门主又曲解了。”汤聪奸笑道,“小的也没说本身是来道贺的,其他兄弟又如何会来?”
“如何受罚?”柳寻衣猜疑道。
林方大大声喝令,当即引来一阵起哄,紧接着世人又是一阵豪放大笑。
“汤聪,你如何来了?”林方大鄙夷地扫了汤聪一眼,嗤笑道,“莫非三百惊门弟子中,只要你一人想着来给新门主道贺?”
“我……”
当年,汤聪被江一苇赏识,相约与之比试一番,倘若赢了他,便要他进入贤王府效命,成果可想而知。汤聪进入贤王府后,被洛天瑾安排入惊门,交由狄陌和许衡调教,至今也有五年了。
“柳大哥好福分,入府不太短短数月,竟一跃成为惊门之主,这类事在贤王府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张福吐着酒气,醉醺醺地恭维道,“柳大哥……不!现在应当叫柳门主,我敬你!喝!”
“寻衣。”林方大拽着欲要跟上前去的柳寻衣,眼中很有担忧之意,“汤聪来者不善,看来下三门已为你备了一场鸿门宴,就等着找你费事,彻夜我陪你一起去!”
“你……”
此人名叫汤聪,年纪不大,但行事非常纯熟,他曾是个目中无人,不成一世的江湖飞贼,轻功卓绝,很有成就。
“不可!要罚三碗!”
“汤聪见过公子、蜜斯、五爷、七爷、白执扇、青执扇、林门主。”来人一进院子,便点头哈腰地朝邓长川几人挨个施礼。
一轮圆月下,几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彼其间相谈甚欢,喝的极其痛快。期间,表情镇静的柳寻衣更是大发豪情,为林方大几人舞了一段精美绝伦的醉剑,引来世人连连喝采。
“回门主,下三门的端方和上三门不太一样。”汤聪俄然打断柳寻衣的话,独自说道,“黑执扇脾气刚烈,端方也非常松散,以是何时议事只需服从便可,并不分甚么白日早晨。就算是半夜半夜,只要黑执扇一声令下,下三门弟子也得在一盏茶的时候内,整整齐齐地站在东堂候命,不然便要受罚。”
“嘶!”闻听此言,在场的休门弟子们纷繁倒吸一口冷气,与此同时,他们也在暗自光荣本身地点的是上三门。苏堂虽也非常峻厉,但却远没有狄陌那般狠辣无情。
“林方大不必多言!”苏堂俄然开口喝止道,“下三门有下三门本身的端方,我们身为外人,不要插手。”
幸亏有林方大和“福寿康宁”等人主动活泼氛围,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将曾经的洛凝语给“找”了返来。厥后她竟神采绯红地端着酒杯,连连向柳寻衣敬酒道贺,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放,惹的世人纷繁起哄。但她那模糊泛红的眼圈,却让柳寻衣既苦涩又惭愧。
“轻则无情棍,重则染血鞭。”汤聪笑道,语气中很有戏谑之意。
“大哥!”不等林方大拍案而起,柳寻衣已先一步将其拦下,转而问向汤聪,“来此何事?”
“来,喝酒!”林方大端起酒碗,朝世人一举,大声道,“让我们一起恭贺寻衣晋升惊门之主!”
“不可!”苏堂冷喝道,“柳寻衣是惊门之主,他去东堂议事理所该当,你去何为?”
柳寻衣看着林方大和苏堂愈演愈烈,赶快圆场笑道:“来来来,喝酒!喝酒!此事我自有分寸,白执扇和年翻戏万别为此伤了和蔼!呵呵……”
“与其说柳大哥好福分,不如说柳大哥好本领。”王寿点头辩白道,“我们的福分也不差,如何就成不了门主?说到底,还不是没阿谁本领?”
柳寻衣错愕地看了看汤聪,转而又看向身边的林方大,问道:“大哥,何为无情棍?何为染血鞭?”
“对!”王寿摇摇摆晃地站起家来,忿忿不高山说道,“柳大哥你一句话,我这就去下三门把那群小子给你叫来……”言至于此,他却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再度跌倒在地。
“对对对!”张福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自罚一碗!”
似是被柳寻衣院中的热烈声所吸引,其他休门弟子也连续照顾着酒菜前来,插手这场酒局。
“下三门分歧于上三门和中平二门,那边多是半路投效贤王府的江湖豪杰,比拟起府主的号令,他们更佩服拳脚刀剑上的真工夫。”洛棋点头笑道,“许衡执掌惊门多年,在门中素有声望,并且他还是狄陌一手汲引发来的亲信,以是在上高低下都很有面子。现在他前脚被贬,后脚你便取而代之,不免会激起下三门弟子的不平和怨气,以是不要觉得有府主正视便是万事大吉。你不树威,定会被他们同心架空,乃至会被架空。”
说罢,邓长川将目光转向柳寻衣,解释道:“寻衣,固然府主将你汲引为惊门之主,但下三门中多是些自视甚高、桀骜不驯之辈,你若想让他们心折口服,还需靠本身的真本领,而不能只靠府主的一道号令。”
“是!”汤聪再如何滑头,也断不敢与慕容白耍心机,赶快朝柳寻衣拱手见礼道:“汤聪见过门主!”
“这端方不是府主所定,而是黑执扇所定,凡下三门弟子皆要遵守。”汤聪道。
“无妨!无妨!”柳寻衣满不在乎地大笑道,“许大哥明天被府主惩罚,不免心中难过,让他来向我道贺,岂不是能人所难?至于其他惊门弟子……他们跟随许大哥多年,本日见到许大哥受罚,想必内心也必然不好受。罢了!罢了!”
“我不放心……”
“你瞎了?”慕容白语气一冷,眼中寒光四射,直吓的汤聪身子一颤,“没看到柳门主吗?为何不可礼?一点端方都没有!”
再以后,邓长川、慕容白、苏堂、洛棋几人也被喧闹声吸引而来,前来向柳寻衣道贺,林方大赶紧命人又搬来数十坛好酒,狭小的天井中,堆积了数十人,世人无不畅怀痛饮,谈笑风月。
“服从!”汤聪说罢,便向邓长川等人敏捷见礼告别,转而快步分开天井。
……
“交代个屁,大不了寻衣再回休门,我这个门主都能够让给他做!”林方大酒劲上头,又开端口无遮拦。
“回门主,黑执扇请门主前去议事。”汤聪笑道,“黑执扇和其他两位门主,现已在东堂,现在就差门主了。”
不久后,洛鸿轩、洛凝语兄妹也来了,分歧是洛鸿轩是满面东风而来,而洛凝语则是一改之前的活泼豪放,神采中略显几分扭捏。明显,她还未从豪情旋涡中完整走出来。
俄然,一道戏谑的笑声自院门外响起。紧接着,一个獐头鼠目,鸢肩羔膝的精瘦男人步出院中,此人骨瘦嶙峋,其貌不扬,脸上弥漫着一抹极其鄙陋的笑容,令人如何看如何不痛快。
“这是甚么端方?”林方大怒喝道,“府主一贯宽仁为怀,何时定过这般端方?”
“寻衣,去吧!”洛鸿轩催促道,“没听他刚才说的话吗?一盏茶的工夫,如若不到,便要受罚,你切勿担搁时候。”
一时候,柳寻衣院中的氛围,竟比中堂内洛天瑾宴请宾朋的元宵酒宴,还要热烈。
不等林方大开口,汤聪再度抢话道:“回门主的话,无情棍便是挨棍子打,染血鞭便是要受鞭子抽。因为棍子打,常常伤筋断骨,故而叫‘无情棍’。而鞭子抽,只需一下便能血溅三尺,以是叫‘染血鞭’。”
“嘿嘿……林门主又在谈笑了。”汤聪摆手笑道,“惊门弟子皆是质刚正爽之辈,一贯勠力同心,又岂会只要我来道贺呢?”
汤聪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柳寻衣发言,令林方大等人倍感气愤,但柳寻衣倒是一副宠辱不惊,不喜不怒的平静模样,缓缓点头道:“头前带路!”
傍晚,林方大和“福寿康宁”,带着酒肉前来向柳寻衣道贺。
“哦?”林方大饶有兴趣地盯着汤聪,反问道,“既然你来了,那其他报酬何不来?”
“贤弟!”醉意昏黄的林方大,紧揽着柳寻衣的肩膀,含混不清地说道,“你看,明天来给你道贺的,都是咱休门的兄弟。那些惊门弟子,另有下三门的人,竟一个也没来,实在不像话!再如何说你现在也是惊门之主,是那些混账东西的老迈,他们岂能不来向你道贺?就算他们不来,那许衡怎地也不来?”
上午,柳寻衣被汲引为惊门之主,下午,他便搬离了之前的斗室间。洛天瑾赐赉他一处别院,以作晋升之礼。
“这……”
“呵呵,这里真是好热烈啊!”
“公子不必担忧,因为门主是初来乍到,以是黑执扇特地交代,这一次不算。”不等柳寻衣开口,汤聪再次抢话道。说罢,他还朝柳寻衣暴露一个不怀美意的笑容,道:“门主,请吧!惊门三百名弟子可都在东堂,等着见新门主呢。”
“恭贺柳门主!”休门弟子一起举碗,齐声庆祝。
“那可不可!”林方大大手一挥,大声嚷嚷道,“你是我林方大的兄弟,他们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林方大面子。许衡受罚是自作自受,与你何干?”
现在的汤聪早已是惊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更是许衡的亲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