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玉佩
蓦地,手指触碰到腰间某物,指尖传来一阵清意,唐谷溪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将它解下拿在了手里,低头凝眉去看。
方才进门之时因为一向心不在焉,是以并未发觉甚么,还好林寻充足警戒,先上楼盘问去了。知根知底后,再食宿下来也不迟,不然……只能另行别处了,为了全面,就算露宿街头也不为过。
说不准……真有鬼呢。
纤细的扳谈声从二楼传来,伴跟着渐次远去的脚步声,声音逐步消匿。
唐谷溪神采微变,顺着他的目光望畴昔,不远处店小二在清算桌椅,楼梯上的烛火像是被一阵风掠过,微微闲逛着,显得暗淡了几分。木梯的地板在灯影的摇摆下,显得有几分虚幻莫测。
“宸王子的?”铃儿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笑道,“都说玉石乃通灵之物,一旦戴在那人身上久了,便会和那人同呼吸共运气,是他的第二条命。谷溪姐姐,宸王子将贴身玉佩给了你,是但愿永久留在你身边啊,玉便是他,他便是玉,如此一来,谷溪姐姐也不孤傲了。”
还未说完,便遭到林寻咋舌,瞪了她一眼。
她虽说不出有甚么非常,可冥冥当中,却感到了一丝不妙,冷静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了,又伸过手去,按住了铃儿的手。
铃儿明显也看到了那玉佩,重视力便转移到了它上面,略有猎奇:“这玉佩上的斑纹好生奇妙,如何从未见谷溪姐姐拿出来过?”
铃儿的眸子深深的,像是蒙上一团水雾,她未再显出任何惧意,安静地放下了筷子,身子挺直,端坐着不发声。
放下茶杯,抿了抿双唇,一帮手足无措之状。
翠玉砥砺而成的玉佩晶莹剔透,在灯火的晖映下光芒莹润,大如鹅卵,平平整整,斑纹精雕细刻,细光光滑,工艺绝佳。鱼头与龙尾相接,鱼尾与龙头相连,虽为静止,好似在活动变更,正所谓鱼龙变幻玉玺,奇妙之处就在于此。
此话一出,将她本身也吓了一跳,忙把玉佩扣在了手心,胡乱地抓起一杯茶来下了肚。
之前在家中时,曾听爹爹提起过,他经商运货需求走南闯北,路上不免要留宿于关田野的旅店,越是人少的处所越需谨慎,很多商贾都是在黑店遭受了不测。这里天高天子远,来客都无从去处,天然躲藏着较多黑心人。
“你不说话是不说话,一开口便要打单人,吓坏铃儿了可如何办?你觉得大家都是你?”
唐谷溪甚为对劲,眉梢一翘,睨向林寻,目光狠狠在他脸上剜了一刀。
“嗯。”
唐谷溪松开她的手,眸子略略转动,将这屋内扫视一遍,深吸了一口气,“铃儿,你先别吃,万事谨慎为妙……等林寻下来了再说吧。”
“别吃了。”她轻声表示。
“好,那请随我来吧。”小二并无非常,将手中的抹布放在桌上,热忱弥漫地引着林寻上了楼。走至转角处,林寻朝底下瞥了一眼,接着便消逝在了楼上的灯影里。脚踩在木梯上的咚咚声响起,在这沉寂中显得有些刺耳。
铃儿内心一空,失声叫道:“林寻哥哥!”
“你们等着,我啊,先上去看看。”林寻咧嘴笑了笑,有些玩世不恭,看不出甚么顾虑来。他起家,伸手摸住了凳上的长剑,提起来回身向楼梯间走去。
店小二闻言,转过身来,见林寻欲要上楼,忙小步移至跟前,“客长要选客房?”
唐谷溪闻言,回过甚来看着她,俄然笑道:“铃儿,就算有鬼,也是人鬼。再说了,孤魂野鬼普通都去村中人家,那边债有头冤有主,好报仇,怎会来这堆栈呢?堆栈多为旅人留宿,人多眼杂,野鬼们认不清人脸,万一抨击错了可不就糟糕了?”
此话一出,铃儿本已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谨慎翼翼环顾了四周,内里乌黑如墨,门灯点点,室内敞亮如昼,针落有声。在这荒郊田野,不见人影,当真让人生畏。
“你们掌柜的呢?”
铃儿早已咯咯直笑了,掩面道:“本来铃儿内心惶惑不安的,可方才谷溪姐姐所言,倒让铃儿感觉好生风趣!有鬼又如何?就让他们来吧!”
唐谷溪将玉佩收起来,别在腰间。(未完待续。)
铃儿见状,本是美意使她高兴,怎推测谷溪姐姐反而往坏处去想了?人言道:体贴则乱……看来不假。
她要的是他在身边,不是玉在身边。早知如此,当初就把这玉还给他了,铃儿说得对,玉乃通灵之物,又是贴身之物,怎能随随便便离身呢?
这店里也温馨得过分了些……
她惊骇是怕神鬼之说,怕此处诡谲的氛围,怕这异于平常的温馨,以是忍不住低声问了句:“谷溪姐姐,这里不会有鬼吧?”
就在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林寻轻巧地下了楼,呈现在二人面前,看起来风轻云淡,明显并未发明甚么可疑之事。一实在属他们多心了,虽说这世上民气不古,世态险恶,但是也并非大家都是恶人吧,不然岂不是到了那边都草木皆兵?
“这是苏宸的。”
铃儿脸上闪现一丝惊骇,得知林寻只是去选房,微蹙的眉头才伸展开来。她被唐谷溪按动手腕,手指另有些发凉,心中又生起一股寒意,颤声道:“谷溪姐姐,你……”
铃儿微微一怔,手中的筷子几乎脱落。
唐谷溪冷哼一声,扬起下巴,问铃儿:“铃儿,现在听我说了,你可还怕了?”
“客长有所不知,我们这堆栈设在路边,平时并无多少人,掌柜的除此以外另有其他买卖,并不常来。普通日落以后,店里就只要我们这几个打杂和烧菜的了,您看,这里有几间空房……”
现在,如果林落在就好了。
林寻淡淡笑了一下,手指摸起桌角的一盏茶凑到了嘴边,却未入口,目光转到了店内某一处,似是在想些甚么。
“他的第二条命……”唐谷溪微微蹙眉,喃喃道,眸中俄然涌上一股不安,“那我岂不是把他的命拿走了?”
林寻看了一眼她,唇角带笑,也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未收回任何声响。好久以来,他二人之间也有了些默契,现在林落不在,如果他俩之间还不相互信赖,那么铁定是要亏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