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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言情小说 >掩春潮 > 第224章 番外之风生竹院

第224章 番外之风生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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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剖心细想,当时侯,她只一个背影就让他夜里难安眠。

他在无数个深夜与她梦中欢好,醒来后却自嘲感喟,如果有朝一日与她共枕鸳鸯帐,哪舍得铺被叠床。

待到天光微亮,皇后宫里的人来送莲子羹时,弘德才大手一挥让沈谦归去安息半晌。

可他清楚从未见过这个女子,昔日里有官员请他出去喝酒应酬,席间就使出过美人计来勾引他,因此沈谦瞧着这女子只是背影就让她心乱,面色忽而肃寂,冷声呵叱道:“你是何人?”

只愿他能早日认得民生痛苦,不再纨绔恶棍下去。

身戴桎梏,不得自在。

经此一事,沈律就看明白了,这家里还得是三婶的话管用。

而后听到鸳儿的声音,似在拦着沈律不要他上前:“二少爷莫要扰了婶婶,夫人还未起呢!”

本来觉得这平生定然孤寂,不必有才子相伴,可厥后欣喜竟然射中必定,又哀伤在偌大的府邸中,她如栅槛飞花,他如樊笼困鹤。

床帐里,沈谦面色冷洌,眸中的雾气突然退去,闷哼道:“这小子每日凌晨都来闹,那里敬爱了?”

弘德四年,八月初三,沈谦在宫里熬了一夜,直到寅时才得空回府换洗歇息。

窈娘内心另有策画,冒充在他怀里动了动,已然发觉沈谦分歧平常的呼吸,而后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瞧着律儿非常敬爱,也想着与夫君……”

昨夜因偶尔说了句本日他侄儿结婚,弘德还说干脆就让他做驸马,外头站着的金吾卫手臂紧绷,身上的盔甲收回了轻微的响声,他不必凝神就能听到。

她悄悄掐了掐沈谦的脸颊,喃喃道:“夫君竟真的能舍得下权势职位。”

可公孙贺的部下真要对沈循动手时,沈谦没有半分踌躇就决定救人。

都说他是本朝至此最年青的尚书,一朝入阁后,更是让天下读书人和朝堂官员眼红。

贰心中也是有恶念的,如果大郎去山东任上惨遭不测,那……梦中的美娇娘就能完整属于本身了。

她背面的话还未说完,沈谦以吻封缄。窗外飘落的飞花,顺着风泛动在西湖底,柳絮无声春堕泪,鸳鸯有语水害羞。

可三叔夙来板着脸,他那里敢抵挡,论语是默不出来了,只能在书房一边哭,一边抄书。还好三叔给的书里,早已将生涩的篇章都做了解释,抄了十遍后,也就天然背下了。

沈循贬去了福建一处县衙做典史,那毕竟是二哥运营多年的处所,好歹不至于对他听任不管。

他此人道子冷,对后代情长之事更是没得念想,将来只想去官归隐,一人一琴遨游六合。

沈谦回了府中,丫环小厮各司其职,府里更是红绸翻飞,看得民气里慌。

过后弘德钦点了沈循回京调任,沈谦也问过本身,悔吗?特别是看到沈循的手放在窈娘身上时,他实实在在的悔了。

美人埋首被褥间,只露芙蓉半脸,就让他未饮已微醉。恰是伉俪浓情密意时,外头传来一声稚嫩的笑声:“三婶,律儿要去书院啦!”

玉福宫的茶水自来是香,可沈谦默不出声,只将手边的茶盏放到一旁去,持续说着北面鞑靼侵犯之事。

世人都说他是天子近臣,多少高官权贵断头流血于他的狼毫之下,可夜深无人时,沈谦看着新科进士的名字,几番周折,仍不能将沈循二字挪着名册。

“权势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人生苦短,各有志向寻求,我现在就想与娘子厮守,如眼下这般已是满足。”

谁知三叔竟然让他将论语默一遍,天晓得他才五岁啊!刚刚才读完三字经,先生才将论语给他讲了三篇,如何就能默了?

沈谦借着烛光,眼神从窈娘的眉眼,再落到唇上,最后统统的思路化作无声的笑。

窈娘脸颊微微红晕,眉眼带着带着不成言说的笑意,整小我是鲜艳欲滴,沈谦只好将人搂在怀中,谨慎庇护着,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是一百遍的,可厥后三婶出去讲了两句,轻言细语就让三叔又是告饶,又是认错。如此,他才少抄了九十遍。

“小立风前,恍然初见,情如旧识。”

这便是他现在身侧安睡的老婆,头次相见的场景。

他摁了摁额头,抬眼就瞧见一女子在前,那腰肢真如杨柳,几缕不循分的青丝跟着她的步子,在风里泛动,每走一步都让他感觉似曾了解。

弘德摇了点头,实在是孺子不成教:“朕虽膝下无子,可妻妾倒有几个,你这般年事本该是伉俪敦睦,后代绕膝了。”

那日,三婶还给三叔送了一盅汤水来,他从未见过三叔暴露那般又是宽裕,又是难堪的神情。那汤水必然极不好喝,他只当三婶是在为本身出气。

“皇上莫要乱点鸳鸯谱。”沈谦泠然道。

而现在……沈谦闭着眼睛靠近身边的暖香玉润,大郎笨拙,暗中被汝南王权势勾搭,他能做的,只是在皇上面前秉公定夺,再以亲戚之名提一句讨情之言。

沈谦早已醒来,只是这几日他实在是有些累……窈娘现在愈发大胆,竟比梦中还要娇媚几分,恰好他没法顺从她的靠近,明显撩火的是他,可现在舒坦的倒是窈娘。

这几日边关兵戈,户部也是忙得不成开交,粮草军饷流水似的押送畴昔,倒是苦得这皇城里每天都是好大的算盘声。

翌日天明,窈娘展开眼仍然不敢信赖,虽说两人团聚一月不足,她仍惊骇有朝一日,沈谦又要拜别。

伸手抓住窈娘的手指,而后带着那只手送进被褥中,低声嘟嚷道:“娘子彻夜若听话些,我就奉告你,到底舍不舍得下。”

她当时真是不幸极了。

沈律直到长大后,仍然忘不了那日早上,三叔从屋子里头出来,就让小厮去族学告了假,他好生欢乐,本觉得三叔三婶这是要带他一起玩耍。

百般滋味皆是无法,任由醋意涌上心头,他这般明智禁止的人,竟然在府中避开世人视野,堵她至暗处亲吻,又三番四次去佛堂,为了闻香,也为了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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