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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八面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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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元显将司徒让于琅琊王司马德文,又拜琅琊王师何澄为尚书左仆射。

对着司马元显施了一礼,张法顺道:“仆试为殿下解天下之势。”

四月,司马元显子夺父权,任扬州刺史、司徒,与其父司马道子并录尚书事,司马道子府邸在东称“东录”,而司马元显府则称“西录”。

司马道子望着豪气勃勃的儿子,心中百味杂陈,冷哼一声道:“罢了。”

脚步踏入楼内,刚好赵牙唱罢,司马元显站在戏台侧旁,笑道:“赵牙,你的唱工更加圆润了。”

驱车回府,司马元显晓得府中有很多人等待,特地绕了个弯先来到会稽王府。

司马元显点点头,昂首望了一眼楼上喝酒的司马道子,整衣见礼道:“孩儿见过父王。”

六月,尚书令王珣病逝;八月,左仆射王雅身逝,这两人是孝武帝时的重臣,固然两人被司马元显架空,但朝堂上声望仍在,两人逝去对司马元显来讲不亚于搬走了身边地两块巨石。

奏疏宣读以后,祠部尚书郗恢奏称杨安玄此举乃弥天大勇,朝庭应当加以夸奖,五兵尚书董怀附议。

拿起一侧的竹棍,张法顺在图上划了个圈,道:“我朝国土虽大,但积弱已久。殿下请看,秦、魏、燕占有河北之地,长江中上游又被荆、雍、江三州盘据,朝庭能倚靠的州郡未几。”

司马元显来到浊音楼时,正听内里唱“……岁岁东风长野苔;山上桃花红似火,一双胡蝶又飞来”。

“父王在那边?”司马元显举头大步朝里走,问道。

领军将军孔安国(孝武帝逝后转任)觉得,杨安玄未得朝庭授意,仅得谯王答应便私行领军出征,应加以严斥。

司马元显的目光落在洛阳之上,道:“秦军此次大肆东侵,洛阳危矣。杨安玄若能救下洛阳,愚无妨予他场繁华,如果折在秦人手中,那便要怪他命不好了。”

另一派护军将军桓修则以为雍州杨佺期桀骜不驯,与殷仲堪、桓玄形如盘据,恰好借秦人之手削落荆、雍、江三州气力,可命殷仲堪、桓玄率军北上救洛阳。

想起杨安玄,司马元显心中仿如有根隐刺,总感觉不舒畅。

张法顺提示道:“此举连累至三吴之地的门阀士族,殿下要缓缓图之,切不成孔殷。”

张法顺动摇羽扇,道:“殿下从大王处而来,不知大王是如何说的?”

司马元显畅怀笑道:“正该如此。”

虽是戌时,府门前仍然车马不竭,看到司马元显下车,立时一群人围了过来,“见过世子殿下”、“司马刺史安好”,一片乱糟糟的叫声。

争辩了五六天,朝堂众臣仍没有一个结论。谯王司马尚之的奏疏呈来,称杨安玄率汝南郡兵一千四百人北上救济洛阳。

丹阳尹司马恢之奏称,汝南太守杨安玄是雍州刺史杨佺期之子,要查问杨安玄是否得了杨佺期授意。

“不错,殿下要趁起良机招募兵马,强大气力,将来才气应变。”张法顺道。

张法顺明白司马元显的心机,缓缓语道:“杨安玄文武兼备,勇于任事,若用之恰当会成为殿下的左膀右臂。”

司马元显低着头恭听,眼睛乱转,心中不耐烦,他越来越不肯来见父亲,每次来司马道子都要啰哩啰嗦半天。

竹棍在三吴之地轻巧地划了一下,张法顺道:“三吴之地,膏腴千里、火食富庶、士族浩繁。前次王廞背叛等闲招聚数万之众,这些人多是士族所荫的客户、耕户。”

“化蝶”是梁祝最出色的部分,司马元显陪父亲听过多次,情不自禁地跟着悄悄哼唱起来。

室内弥散着淡雅的茶香,司马元显深嗅了一口,道:“酒能忘忧,茶可清神,酒后饮茶正宜。”

张法顺又道:“殿下总 理国事,威德日重,当受百官尊崇,可命祠部制定礼节,公卿以下见殿下拜,殿下生母应加号会稽王夫人,授金章紫绶,以示高贵。”

司马元显陪笑道:“父王,孩儿初掌朝政,哪能跟父王比拟。父王固然安居府中,倒是擎天玉柱,孩儿遇事还不得向您就教吗?”

张了张口,张法顺将劝谏司马元显拿削发财募兵的话吞了归去,他的繁华系在司马元显身上,说这类损人害己的话实为不智。

夺权以来,司马元显鬻官卖爵剥削财帛,府中所积比皇室还要富有。

张法顺昂然起家,身上锦袍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听到张法顺将本身比成曹操,司马元显眉开眼笑道:“先生乃愚之诸葛武侯也。”

客岁三镇反叛,王恭身亡、庾楷败逃,荆州殷、桓、杨别离占有荆、江、雍三州,实际已成盘据之势。

吏部尚书车胤、祠部尚书郗恢、御史中丞江绩等人以为可参照三年前故事,命北府军出兵北上。

司马元显起家来到图前,道:“先生的分化之计已然见效,殷、桓、杨之间争斗已起,相互防备,一时候有力针对朝庭。”

对儿子的这句奉迎,司马道子还是非常受用,微微一笑道:“元显,你志气果锐,但脾气严苛,须知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得……”

处置中郎梅琛哈着腰笑道:“世子,大王在浊音楼听戏呢。”

司马元显长叹一声,道:“流民已被招募殆尽,到那里找兵源啊。”

赵牙看到司马元显,仓猝从戏台抬阶而下,深深躬礼道:“赵牙见过世子殿下。”

在司马元显的眼中三吴之地就是自家菜地,他不觉得然隧道:“愚为扬州刺史,三吴之地有求于我,怎敢方命行事。”

浊音楼是两层的木楼,戏台建在一楼的通道之上,观戏人可在坐在楼上抚玩。

司马道子父子对视一眼,皆露欣然之色。

“父王以为杨安玄勇气可嘉,再从北府军派八千兵马前去救济洛阳。”司马元显眉头微微一皱。

王府地佐官听闻世子来了,纷繁出来巴结,谁都晓得这位世子权倾朝野,看看两府门前地车辆就晓得了。

点了点历阳城地点,张法顺不无忧愁隧道:“仅凭历阳钳制江、雍、荆三州,仆恐力单势薄。”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司马道子沉吟半晌道:“杨安玄是员虎将,他既然得了谯王答应率军前去救济洛阳,无妨让他前去。再让谢琰调派八千北府军北上,洛阳毕竟是国之故都,让秦人夺去颜面无光。”

世人恋慕地看着张法顺跟着司马元显分开,世子殿下身边近臣谋士无数,这位张常侍稳居第一。

洛阳垂危,朝堂诸公分红三派,以谯王司马尚之、五兵尚书董怀为首的一派以为洛阳是国之故都,意义严峻,并且洛阳若失,淮河、汉水一带将落入秦人之手,要合豫、青、衮等数州之力相救。

如果能投了这位世子殿下的眼缘,从东录转到西录,固然相隔不过里许,倒是天壤之别。

“父王,秦军再度东来篡夺洛阳。此次秦军出动五万雄师,怕是来意不善。”

西壁挂着张天下情势图,是张法顺经心所绘,献于司马元显的。司马元显将这张丈许高的天下情势图挂在本身的内堂,不时揣摩,憧憬秦皇汉武功劳。

司马元显笑道:“先生一语点醒梦中人,如果将三吴公卿以下的官奴、荫客、耕户等移置京师,以充兵役,起码能多出三五万兵马来。”

赵牙看出司马元显的不耐,趁着司马道子说话的空档道:“天下皆知大王父子贤明神武,定能摈除胡虏、重我失土。”

张法顺笑道:“世子手握天下权益,天下英才皆愿效命,何惧戋戋一个杨安玄。昔年魏武帝说待吕布有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远扬’,亦可用于杨安玄身上。”

张法顺道:“除了洛阳垂危,幽州刺史辟闾浑奏报,燕王(南燕)慕容德派兵侵犯青幽之地,战事四起,仅凭数万北府军恐怕捉襟见肘,难以支应啊。”

车胤捋着髯毛,有些得意隧道:“虽千万人吾往矣,安玄确切当得个‘勇’字。”

见世人争辩不休,司马元显起家道:“此事待愚禀过父王,再听听何仆射地定见再做定夺。”

司马元显叹道:“国库空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张法顺听闻,司马元显上个月犒赏侍姬王异北国进贡的珍珠一斗,粒粒圆润大如小指,这一斗珍珠便充足三千将士一年所食。

司马元显上楼,亲身给父亲斟酒,嘘寒问暖地问候了几句,中间赵牙帮着凑趣,司马道子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司马元显笑吟吟地行礼,这些人有朝庭的官吏,也驰名流豪杰,灯光下一个个满脸通红,冲动不已。

江绩和车胤两人坐在一处,江绩轻语道:“车兄,你这个弟子倒是勇于任事之人,与其父分歧。”

至此,朝堂大权被司马元显紧紧把控,从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府门前地景象便可尽知,西录门庭若市,东录门可罗雀。

司马道子将手中杯放下,冷声道:“现在朝政把握在你手中,如何措置你自行决定便是。”

司马元显垂垂变得骄侈起来,犒赏近臣和侍姬无度,张法顺本身每月都能获得司马元显犒赏的珍玩财帛,折钱不下于二百万钱。

在亲信谋士面前,司马元显没有坦白本身的顾忌之意,道:“愚就怕此人将来会像其父一样,难以把握。”

秦军举兵攻打洛阳,建康城内轻风轻澜。

王恭两次起兵,三吴之地因凭借王恭和孙泰遭到朝庭打击,厥后通过王异厚礼扬州刺史司马元显,才免了灾害。

在世人的簇拥下带着三分醉意回到大堂,闹哄哄又喝了半个时候,司马元显起家入内堂,举手号召张法顺入内说话。

在东府陪司马道子吃罢晚餐,让人送酒醉的父亲前去安息,司马元显回到本身府中。

司马元显夺了父亲的权益后,便让赵牙新修了这浊音楼,让司马道子放心听戏喝酒。

司马元显以天子名义特准其不消朝见,可在家措置政务,又让其领扬州大中正之职,用散骑常侍张法顺佐之。

何澄是晋穆章皇后何法倪之兄,操行高洁,但脚有疾不良于行,经常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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