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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西市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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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店中出来,便欲往内城王宫而去,刚行至西市,见市口布告牌前围了数十人,群情纷繁。心中猎奇,便涌上前去旁观,见布告牌上登的乃是缉拿他二人的榜文,赏金重达五千两,木厄不尽哈哈一笑,低声对秋勉道:“没想到我兄弟二人道命竟能如此值钱。”二人正欲拜别,忽听火线不远处有人喊道:“打斗啦!打斗啦!”世人听言纷繁涌了上去,将西市堵得水泄不通。木厄一惊,正想上前去看个究竟,却被秋勉拉住,只听秋勉道:“我二人另有要事在身,兄长莫要去凑这热烈,还是速速赶往王宫要紧。”

次日一早,二人至店中结算房钱,店小二茫然,奇道:“二位爷是何时来的,昨日住西厢的明显是别的两名客长,怎的俄然换了人。”

木厄听他自称是‘司马誉’,也是一震,不经多看了那人几眼,口中喃喃赞道:“本来是他,公然气度不凡。”

白衫男人见势一愣,微微发展一步,忽听他身后两名侍从齐声道:“公子谨慎!”随即便欲迎上来挡在他身前。那白衫男人倒也临危稳定,悄悄一抬手,便将两名侍从栏在身后,只见他右脚像后轻挪一步,身子微微前倾,摆出一个防备的架式,抬头举目,神采当中却全无惧意,一拱手,朗声道:“鄙人司马誉,与几位豪杰素未会面,实不知因何故获咎了几位,还叨教下?”

司马誉见状大骇,忙闪身去救,不想那射箭之人臂力如此浑厚,箭支又快又准,心中暗叫不妙。围观世人均是一阵惊呼,那侍从自也是惊呆当场,忽见侧旁一个竹篓腾空飞起,刚好落挡在侍从身前,箭支“嗤”的一声插在那竹篓之上。

那少女听他如此说,微有游移,双目微咪,又细心打量了司马誉一番。忽听身后中年男人冷冷的道:“老夫年纪固然大了些,但眼睛还未瞎。”言罢,指着司马誉腰间佩剑,又道:“我问你,你腰间佩剑之上,但是刻有‘太岩’二字。”

那小二见木厄边幅凶暴,只怕他二人是绿林中的强盗,也不敢再多问,将吃住的用度结算清楚后,恭恭敬敬的送他二人出了店门。

二人跟着人群挤了上来,见贩子的牌坊上蹲着一名男人,那男人浓眉大眼,约莫二十来岁,头顶光秃,唯有耳后留了少量头发,扎着一排小辫子,辫尾处系有红蓝的珠子,耳朵上挂着银环。两边脸颊别离印着蓝色的图纹,如同祭奠的巫师。他****着上身,熏黑的皮肤上纹着个似狼似虎的怪兽,胸前斜扣在着一个皮制的箭袋。手肘之上套着几个铜环,右手腕上缠着一圈皮绳,直缠至手指缝间,腰间背着一个蓝色的麻袋,麻袋上图案也甚是奇特,看形貌,并非中原人士。只见他赤脚站在西市中心的牌坊之上,张弓搭箭,瞋目瞪着牌坊前一名穿白衫的男人。

司马誉这才将那已惊呆了的侍从拉至本身身后,那侍从早已是吓得面无人色,满头大汗,双目圆睁,呆站在原地,微张着嘴,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很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那中年男人走上前几步,立在少女身后,细心的打量了白衫男人一番,凸起的双目微微收缩,才轻点了点头。忽听牌坊上那人一声大喝,已将手中的长弓填得满满的,对准那白衫男人,好似随时筹办放箭普通。

牌坊下还站了两个蛮族打扮的怪人,一名少女,服饰独特,异与凡人,年纪与赵翎儿相仿,脸孔清秀,样貌甚是标记,头顶裹着深色蓝布,唯有耳鬓处暴露几丝秀发来,耳朵上垂着一副巨大的银制耳环,头裹缀满了片片薄薄的银花,颈上套着一个银环,环上几条银链直垂到胸前,身上穿戴一套深蓝色短衫,手脚腕上别离套着几个银镯,每个镯子上都坠着个银铃,悄悄一动便即叮铃作响,声音动听至极。

忽听一个声音淡淡的道:“我中原乃礼节之帮,旁遥远来是客,怎得如此不懂礼数。”

木厄怒道:“做你的买卖,这等闲事不必你管。”

秋勉听言一惊,奇道:“威震中原的六大剑客,我天然听过,燕子豫,鲁司马。郑掘突,晋庄钟。齐香环,楚西门。莫非这鲁司马便是指的面前这位少年公子?千万没想到他尽如此年青……”

两人低语间,忽听那少女指着司马誉,喝道:“你这贼人,害我们追得好苦,快将东西还来。”

秋勉心中猎奇,也细心打量了司马誉一番,见此人不过二十来岁,脸孔清秀,边幅堂堂,眉宇间虽带着些许少年的稚气,但白衫簌簌,气质却极其的萧洒,随即问道:“怎的?可贵兄长识得此人?”

牌坊上那名男人好似也怕误伤无辜,只见他将弓填得满满的,阴沉着脸,倒是迟迟不发,忽听那苗疆少女轻声言语了几句,那男人这才冷哼了一声,又将弓箭对准牌坊前的司马誉。

司马誉听言更奇,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忽听身后一名侍从怒冲冲的跨将上来,指着那少女大声喝骂:“你这蕃蛮,修要血口喷人,甚么狗屁珍宝,我家公子天然不会放在眼里,你在此胡言乱语,坏我家公子名声,意欲何为?”

木厄微微一笑,道:“贤弟可听过燕子豫,鲁司马?”

待世人退开,这才有一名妇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慌镇静张的跑到木厄跟前将那孩童接过,口中连连称谢,木厄浅笑点头,那妇人又慌镇静张的抱着孩童退到人群中去了。

木厄嘿嘿一笑,道:“去王宫也需得今后处颠末,看看无妨。”言罢,便涌入人群当中。秋勉见拉他不住,无法,也只得随在他身后。

牌坊上那名外族男人见档下本身这一箭的尽是个面貌秀美的少年,又惊又怒,立时又从背后箭袋当中取了一支竹箭,张弓拉弦,便欲去射那青衣少年,那少年身后围观人群见势大惊,均怕被箭矢误伤,猛的朝四周哄散开去。只听得一阵哗然,慌乱当中也不知是谁将一名孩童挤倒在地,那孩童受了惊吓,大声哭泣起来,现在人群中混乱不堪,便即有人从这孩童身材上方跨跃而过,稍有不慎,就会踩踏到无辜的孩童。木厄见情势危急,不暇多想,猛的跃起家来,闪进人群当中,将那孩童抱起,护在怀中。

现在世人退得远远的,牌坊下只剩得司马誉与他的两名侍从、木厄、青衫少年和那对外族父女七人。只听司马誉道:“女人定是曲解了,鄙人数日来确未分开过曲阜城,更是不知女人所言‘珍宝’究竟是何物,又怎有盗宝之说,想女人是认错鄙人了。”

世人听言忙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乃是一名少年,约莫十七八岁,手中拿着一把青布伞,身穿一件青色长衫,皮肤白净,端倪清秀,生的甚是俊美。若只论长相,倒有些似一名标致女子,只是描述言语却又不失男儿气势,方才脱手相救那侍从的,恰是此人。司马誉心下感激,随即对那少年微微一笑,低头行了一礼。那少年见了,也是浅笑点头,还了一礼,举止颇显气度。

少女怒道:“我阿爹亲目睹到你盗走我族珍宝,我们三个追了你五个日夜,一起从苗疆追到此处,莫非你还想狡赖不成?”

只听木厄道:“这鲁司马本来是指的司马太岩老前辈,数十年前,司马前辈曾以一套太岩剑法独步江湖,单论技艺而言,当不在匠剑双绝之下,只可惜这位老前辈年青时殛毙太重,有失名誉,虽与燕子豫相提并论,但倒是子豫为先,司马厥后。这司马誉乃是太岩老前辈嫡派,为人谦逊,取信重义,乐善好施,论德行比起他祖父司马太岩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岩老前辈驾鹤西去以后,这鲁司马的名衔天然便落在此人头上了。”

那少女微一皱眉,指着牌坊前一名穿白衫的男人,转头问身后的中年人道:“阿爹,但是他?”听口音,向是吴越以南的蛮族。

未等他把话说完,忽听“嗖”的一声,一支竹箭直飞也似的朝那侍从射来。

司马誉听言茫然,奇道:“东西?女人莫不是认错了人?”

少女背上背着一个黑布袋,那袋中像是包裹着某样钝器普通,显得极其沉重。她身立着一名中年男人,身材高瘦,穿戴一身玄色短衫,头上裹了几层黑布,布裹上却并无任何装缀,显得非常素雅。这男人面无神采,干瘪的脸颊上颧骨高凸,浓眉下却凸起着一对乌黑的眸子,貌似骷髅,令人望而生畏。男人左耳之处也挂这一个银制圆环,衣角与袖口别离用暗红的丝线绣着独特的图腾,肩上背着一个行囊,身上并无任何银饰,只是腰间别着一根竹制烟斗一个黑布烟袋,比拟之下要轻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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