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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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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笔扫尾,看着成品,桓姚暴露个对劲的浅笑。伸伸懒腰,活动活脱手脚,耐久一个姿式以后如许动一下,的确舒畅极了。

不过,不管内里的人如何热烈,老是和桓姚她们的芜湖院无关的。偌大的桓府中,他们就像是被决计忘记了一样。

南康公主此举,是想用李氏这个前车之鉴来杀鸡儆猴?真是好笑。她出身崇高,上有无能的兄长,下有超卓的儿子,岂能如李氏如许的亡国奴普通任由南康公主揉搓。

显见桓温对两人非常正视,固然只是庶子和妾室,却阵容浩大购置了拂尘洗尘宴。

小丫环出去通传,“五姨娘来了。”

自李氏得宠今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向芜湖院示好。不过,是闻名已久的习夫人做出如许的事情来,桓姚完整不惊奇。

别的,李氏还带了一匹绢和一根宝石金簪返来,传闻前者是习氏赏的,后者是南康公主赏的。南康公主对她们这么风雅驯良,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桓姚那里放心,每次去南康公主那边就跟绝壁边上走一遭似的。本想跟去,却被东苑的人拦下,说是只传召了李氏,她便不能跟从。

她在打量那少年时,那少年也正看着她,桓姚眉眼一弯,眼中笑意盈盈,“你坐那么高,不怕摔下来么?”

李氏出去处两人见礼,听南康公主道:“提及来,李氏和习姨娘该当是旧识了,当年在荆州是见过的罢?想着习姨娘才进府,人生地不熟,便请了李氏一起来陪着习姨娘叙话旧。”

春末夏初,花圃里的花老是开得不错的,夏花烂漫,各姿各态极尽娇妍,单是看着,也是表情愉悦的。

“多谢习姐姐挂怀,劳公主操心顾问,奴统统安好。”

习氏不急不缓地应道,“妾身虽说平淡无德,打理碎务不及公主漂亮有眼界,那荆州府上,夫君的个个姬妾,妾身也都繁华娘子普通供着。这李mm,当初但是夫君的心尖尖,那般绝色才子,凡是心存些仁慈怜悯,也是不舍得使唤的。”

花圃角落里常日少有人涉足,花草树木也并未颠末经心修建过,各色的花草树木,都胡乱交杂地长在一起。不过,在桓姚看来,天然的姿势,反而是最美的,哪一个花匠能比得过天然的鬼斧神工呢。

不管她是对后院诸人一视同仁也好,用心跟南康公主打擂台也罢,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南康公主把持建康桓府这么久了,来个给她添堵的也不错。

桓姚虽说也担忧李氏处境,但南康公主处不得传唤她也是去不了的,就算她愁破了脑袋也徒劳无功。干脆还是做起本身的闲事,朝晨起来去花圃僻静处写生,画上一幅画,便返来筹办呈给会稽王的“绘卷故事”。

桓姚只幸亏家提心吊胆地等着李氏返来。

第二天一大早,芜湖院的院门便被敲开了。来的是习姨娘所居的华章院的三名下仆,站在前头的是一个穿戴绿色绸衫的美丽少女,自报姓名叫巧琴,是习夫人身边的一等丫环,特地来给五姨娘和七娘子送荆州的土仪与一些见面礼的。

再见当年的故交,虽说感慨,却也不至于如前些年那般伤怀了。现在她成了这般模样,已经没甚么好希冀,只盼好生将桓姚养大罢了。

桓姚搭着画板的中间,是几棵她叫不着名字的富强大树,中间是一株一两米高的海棠,到得春末夏初,实在花期已经将近序幕了,但晨光露浴之下,这棵没有颠末任何修剪矫饰的海棠,仍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态。

南康公主和习氏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本来的话题,手中的茶盏也放了下来。

要还是日,谁要敢在她面前这般猖獗,早就让人大嘴巴子使唤上去了。可这习氏,却不是那些能任她揉搓的姬妾。桓温那老奴明面上要包庇她不说,她还从荆州带回了好几十的奴婢仆人,个个夺目无能得很,一点都不好拿捏。习氏底子没用任何一个她派去的任何奴婢,全数推了返来,全然不顾及她这大妇的颜面。

那棵大树的枝叶间,竟然有一片藏青色的衣角。若不是桓姚耐久画画,察看力比凡人更强,恐怕还发明不了。

一问才知,本来是临走时习氏顾恤李氏衣衫陈旧特地送了绢布她添衣服用的。李氏本还惧于南康公主不敢收,哪知,南康公主竟跟被习氏刺激了普通,当下立即赐给李氏一根足金簪子,一副誓要把习氏比下去的步地。

还没等桓姚幸灾乐祸完,下午哺时前头,东苑就来人把李氏叫走了。

此话,既暗指南康公主对姬妾不仁,又讽刺她持家无方没有大师风采。

蒲月十六,全部桓府高低都非常热烈。外头一辆又一辆的马车拉着施礼往内院和外院搬,府上大半的奴婢都被征用去搬行李,清算院落,安设新主子带返来的几十名奴婢下人。膳房里头也忙得不成开交,曾氏去取哺食,都只拿到几个早上剩的蒸饼。

当年桓温伐蜀大胜以后,天然是要先回师荆州做清算的,李氏也被带到过荆州府上。但当时李氏横空出世,风头无人能出其右,桓温当时是半晌都离不得李氏,不管是回建康还是返荆州,都把李氏带在身边。直到三年多之前,李氏在回建康时伤了脸,才没再带去荆州的。

固然目前在两人的夹缝中也不好受,终归倒是比之前要好多了。桓姚现在是打心眼里感激习氏母子的回归,不管如何说,老是为她和李氏分担了南康公主很多的仇恨值的。

若论起来,桓姚天然是对本身心之所好的山川花鸟图更加对劲,只可惜曲高和寡,她所对劲的东西无人赏识。而仕女图,她胜在比这个期间的调色更加精准,也更重视人物逼真和拟真,其本质不过是比较超卓的工笔写实画技的表现罢了。以是,画仕女图虽说也算用心,却终归是比不上画本身喜好的东西那样心旷神怡了。

李氏昂首看了一眼习氏,这位世家贵女,仍和之前普通,面貌上没有太大窜改,经心的保养加上恰如其分的妆容,让她那张本来只是可谓清秀的脸上几近看不出光阴的陈迹。按礼法,习氏身为侧室不能着正红,便也不屑去争那银红,一身月红色曲裾,同色系海蓝色长纱描金披肩,清雅娟秀却又不失雍容,她的一言一行仍然那样安闲不迫,一举一动文雅有度,尽显大师贵妇风采。

一问起,才晓得本来是桓三郎君和二姨娘回府了。

说着,习氏笑饮了一口茶汤,悠然道:“莫非,我们这建康桓府已经困顿到如那没脸没皮的小家户普通,要拿妾室充当下奴的境地了?”

即便如此,桓姚也倍感满足了。一辈子不要有任何人记起她们才好。特别是南康公主,她想起她们的时候,恐怕又是她们要不利的时候了。

问了环境,得知没出甚么事。桓姚也略微松了口气。

桓姚一向忐忑不已地在院门口盘桓等候,直到入夜了,才见李氏浑身怠倦的返来。除了面有疲色,膝盖跪久了走路有些倒霉落外,表面看来,倒是没受甚么毁伤。

这个角落,桓姚已经持续来了三天了。这几日心神不宁,也影响了作画的状况,直到本日,才画出对劲的作品。

习氏虽未几在乎桓温的那点宠嬖,但女人之间,老是有攀比之心的。对于李氏,虽说不及南康公主如许针锋相对耿耿于怀,但也说不上毫不介怀。

一边活动,眼睛一边四周张望,用满眼的绿色来舒缓下视觉怠倦,看着看着,桓姚俄然面上暴露讶异。

习氏看向恭敬地跪在南康公主身边的女人,当年阿谁风华绝代一身清傲的李氏,现在粗布陋服满面风霜不说,那双纤纤玉手也变得粗糙指节广大,卑躬屈膝之下,再不见当年纤柔婉约的楚楚风情。最让人震惊的是她的脸,那张让男人倾慕不已的脸,现在尽是坑坑洼洼的疤痕,看起来甚为可怖。就短短三四年不见,这位绝色才子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半分风采了。

明显,上天没有听到桓姚的祈求。

桓姚猎奇地走到树底下,昂首张望,细心一看,树上竟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盘腿坐在树杈上,那正襟端坐的模样,让现在表情放松的桓姚感觉非常风趣。

多日下来,桓姚也算是总结出规律了。只要桓温在府上,南康公主是毫不会传唤李氏的。不在的时候,就常常把李氏或者别的姬妾叫到跟前服侍她用饭睡觉喝茶之类的,时不时发发威小惩大诫一番。如此行动,天然是为了在习氏面前建立她的大妇威仪。当然,习氏到底吃不吃她那套,又另说了。

哺不时分,桓温本日不回府,两人一起用膳,仍然假模假样地为此着战役表象,实际上暗潮涌动持续打机锋。李氏跪在中间服侍南康公主,在两人的你来我往中好不难堪,这两小我都是她获咎不起的,只能尽量做隐形人降落本身的存在感,让她们不发言题扯到本身身上。

南康公主看了两人一眼,笑盈盈开口道:“若说老奴的众位姬妾当中,也就李氏最恭敬有礼,又详确用心,奉侍本宫最是经心不过。这为人姬妾的啊,就是要做到李氏这般,才叫人可心,习姨娘,你说是不是?”

南康公主在耍嘴皮斗狠上,向来不在行。被习氏这番话噎得半响回不出话来,手头的茶盏往案上狠狠一搁,看习氏脸上那波澜不惊又略带些讽刺的笑意,更是活力。

且说李氏到了东苑时,南康公主正和习氏在花厅品茶。两人一上一下分席而居,说些荆州建康的风土情面,时下贱行的妆容金饰一类的话题,客气和谐,看起来就和两名浅显的贵妇人会晤普通无二。

“确切是旧了解了。荆州一别已是多年,物是人非,李mm现在可还好?”习氏开口问道。

桓姚选来写生的处所,普通都是那种从芜湖院畴昔不消颠末人来人往的通衢的偏僻处,毕竟她背着画板画具,还是太惹人谛视了。只怕被人撞见生出波折来,偶然宁肯绕些路,也要尽量避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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