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相国寺密计
“此女名为周顾雁,是水军批示使周士夫之女。元宵佳节之时,周士夫带着女儿在汴河放花灯,鄙人正巧见过此女一面,端的是‘双目映日月,二眉聚风情,泉仙不若此,月神应无形啊’。”淳于绣说着说着,有关而发,当场就做了一首诗。
秦顾安迷惑问道:“竟有如此美人?是谁家女子?”
“先生,你那反间计行的如何了?”
秦顾安想了想:“五公主?是杨贵妃生的五公主?”
淳于绣道:“送个绝世美人给陛下!”
秦顾安本来还想嫁祸给冯去病,被淳于绣禁止了,没想到底子不需求他来嫁祸,这口黑锅主动就找到了冯去病,秦顾安的确像喝了一口冰阔落,爽透了。
淳于绣笑了,他之前住在相国寺的时候,但是常常能听到有两三个禅房里传来靡靡之音,掩映在寺庙和尚的诵经声和木鱼声里。这相国寺清楚有和尚不守清规,在佛祖面前行那等欢乐之事。
淳于绣道:“这向来男人之间的争斗,一是为了权势,二是为了女人,三是为了颜面等身分。权势上,丞相已经占有上风,那我们或答应以从女人动手,如果能让陛下和丞相为了一个女人相争,即便有人让步,也定会挟恨在心。”
淳于绣道:“此事鄙人早有安排,自从见到周顾雁这等倾国倾城之貌,我便起了心机,这等绝色定有效得上的一日,因而鄙人便暗中汇集了周家的谍报,得知周士夫有只要一子周本,备受周士夫宠嬖,恶劣不堪,整日欺男霸女,特别酷好关扑。鄙人前些光阴已设局将那周本拿下了,周士夫为了救他独一的儿子,只要服从安排,乖乖将女儿献上。”
“这个绝世美人,要让丞相看到,让丞相起垂涎之意,送给陛下,是因为现在在丧期,陛下即便收了这绝世美人,按礼法也不能将她归入后宫,不能给她名分。”
秦顾安眼神发亮:“如果两人恰好撞上,场面就热烈了,如果陛下又恰好与五公主有不伦干系,那就更妙了!”
秦顾安点了点头,持续问道:“我这边,固然阴差阳错,也算是遵循齐王的叮咛投奔了陛下,能够遵循打算来挑起陛下和丞相的争斗了,不过这第一步,不知该如何走?”
“咳咳。”玄悲大师咳嗽一声,“阿弥陀佛,老衲想起寺中另有要事——”
“可现在是惠帝丧期——先生的意义是——”秦顾安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明白。
秦顾安抚须点头:“不错,祸乱宫闱,陛下如果还是个男人,就绝对难以忍耐,但是该如何做?”
“水军批示使周士夫,我记得是左卫大将军赵不疑的部下,赵不疑是郡王姜怀民的熟行下了,当年郡王带领我大魏雄师南征百越,扩地近千里。周士夫是赵不疑麾下,也算老将,他怎会服从我等的安排,将女儿献给陛下?”
“不错,不过五公主这类货品上不得台面,只是个小乐子罢了。如果能勾动周楚暮对陛下后宫的兴趣,诱使其祸乱宫闱,那么这事才算是真的办成了。”
淳于绣大笑:“不错,如果大人暗中送一名绝世美人进宫给陛下,陛下只要接管了,那就必然会入彀!”
秦顾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绝世美人进了宫,陛下能看不能吃,即便想要偷吃,也会被早就垂涎在一旁的丞相周楚暮禁止。因为礼法,陛下吃不到,丞相周楚暮却能偷吃!一旦丞相偷吃了陛下心心念念的美人,陛下又如何能忍?”
淳于绣点头:“不错,恰是杨贵妃之女。此等纵欲放荡的淫行,如果让丞相周楚暮晓得......”淳于绣笑而不语。
“哈哈,只怕这口黑锅,这老匹夫是洗不掉了!”秦顾安幸灾乐祸。
淳于绣嘲弄道:“大师是要去肉身布施女施主了?”
淳于绣这时接着秦顾安的话持续说道:“东翁说的,倒是提示我了,五公主纵欲放浪,或许有不伦之事。并且五公主长相极其美艳,诱人销魂,周楚暮又是色中恶鬼,这两人可谓是干柴遇烈火,天雷勾动地火,只要设法让两人赶上,必然是一番盘肠大战!如果这时,恰好让陛下撞破五公主和丞相行那轻易之事......”
淳于绣对劲的说道:“这绝世美人,鄙人有幸,恰好就遇见了一个,此女天姿国色,与太后蓝雨熙各有千秋。以此女的姿色,只要我们将其献到陛下的面前,东翁所担忧的题目,都是多余的。”
秦顾安道:“这内里有几个题目。这绝世美人那里去找?现在在丧期,我们要以甚么名义送美人进宫?又如何包管陛下会不顾礼法接管这个美人?”
玄悲大师说道:“是有几位女施首要来誊写佛经。”
“我传闻五公主麾下养了很多幕僚,这些幕僚大要上是幕僚,实际上是五公主的面首,全都是些俊美不凡的美女人,五公主纵情声色,经常鼓起之时,不顾场合幕天席地的与幕僚交欢,不分日夜。这本来是宫闱秘事,除了五公主靠近之人无人晓得。不过鄙人有一名朋友,刚好是五公主的入幕之宾,与五公主交游密切,将这事奉告了鄙人。”
淳于绣饮了口茶水:“此事急不得,要取信于周楚暮如许的智者,不是一两件事就能做到的,鄙人还要多做筹办,再等机遇才行,现在不过是方才埋下了一个引子罢了。”
秦顾安面前一亮:“五公主既然是杨贵妃之女,必然与陛下干系密切,并且五公主如此荒唐,说不定与陛下也有——”
“哈哈哈——,先生真是智虑高远,未雨绸缪,不过见了周顾雁一面,便想到了本日,竟然早就设好结局,将周士夫这匹夫拿下了。”
秦顾安:“......”
秦顾安假装不悦的说道:“先生这是说的甚么话,大师是端庄的佛门高僧,怎会做那等下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