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以下犯上

明帝暗自恼火。

都寂静着不说话。

明帝大笑：“朕陪爱卿，还是朕陪爱卿都不要紧。这满朝文武数百人，能陪朕下棋还敢赢朕的，也就爱卿你一人了。”

退朝后，袭九渊被伶仃请进御书房。

顿了顿，敛去笑容，声音拔高了几分：“九王！”

想归想，这话可没人敢说，连心机都不敢泄漏半分。

符罡虽不过问儿子在朝中与谁交好，但为官多年，本性刚正。做起来事，更是出了名的不近情面。

两人边下棋边说话，言辞间，明帝不失摸索与警告。袭九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答安闲却滴水不露。

定远侯符罡是符城的父亲，南越建国功臣之一。

有次族里有个后辈犯了事，主审官是他的门生。

袭九渊领命：“臣领旨，谢皇上恩情。”

明帝执黑棋，先落一子，袭九渊旋即在几格外落下一枚白子，与黑子遥遥相望。

不无唏嘘的叹了口气，在棋盘边坐了下来。

不是行刺了个异姓的王爷吗？如何气愤的跟皇上被行刺了似的？

袭九渊也跟下落座。

袭九渊欠身：“臣在。”

此时明帝俄然发问，百官的视野都向他看了过来。

行过君臣之礼，明帝从御案前起家，往一侧坐塌边走，自顾自的道：“爱卿有些日子没来陪朕下棋了，恰好本日陪朕下两局，压压惊。”

满朝皆知，符城与袭九渊走得近。

他向前一步移出行列，欠身道：“臣觉得，九王爷言之有理。九王乃皇上御令亲封的王爷，有亲王之尊，贼人敢在皇城脚下放火刺杀，实乃鄙弃皇权之举。此贼不惩，不敷以扬天威。”

一来九王爷他们获咎不起，二来既然符侯爷都这么说了，十之八九，皇上是要同意的，这时候提反对定见，不是找死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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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将棋输给袭九渊，借题阐扬道：“袭九渊，以下犯下，你可知罪？”

明帝饶有兴趣的问：“爱卿这是又创了甚么招式。”

袭九渊跟在明帝身后：“如此，倒成皇上陪臣下棋了。”

明帝道：“也就你敢让朕猜。”两指夹着一枚黑子，落在两枚棋中间：“朕给你从中斩一刀，看你还如何让朕猜。”

袭九渊答：“先布个疑阵，让皇上猜猜看。”

明帝道：“既然贼人是冲你去了，此事就交由你来办。朕准你调用武卫营兵力，旬日以内，找出行凶之人，严惩不贷！”

袭九渊笑而不语。

世民气中唏嘘。

族人求到他头上，想让他跟门生打号召通融，他一口回绝，痛斥一顿后连人带东西一起赶出了侯府。不但对族人如此，在朝中，他从不交友官员，也不参与党政之争。在府中，他家教严明，从不准予后代以符家人身份招摇。

符家后代低调，他更是德高望重。

说着，叮咛宫人筹办茶点。

明帝看看符罡，再看看袭九渊，眸中闪过一抹不知何许的情感。在百官又开端测度天子决定时，他俄然哈哈大笑了几声，沉声道：“两位爱卿说的对，一个小小贼子都敢鄙视皇权，如果轻饶了，朕的国威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