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惊雷破影归孤城

夜雨潇潇，天涯雷声滚滚，如万马奔腾。

“你若不说，我便斩了你。”林尘语气安静，却透着杀意。

林澈神情微僵，半晌后嗤笑：“你真想晓得？”

林尘也毫不游移，剑光连斩，空中上的赤色符文随即震裂，收回不甘的哀鸣。但是林澈却已化作一道黑影，消逝在滂湃夜雨中。

“我们拦住了血月阵，但他逃了。”沈妙音轻声道。

“是你？林澈！”林尘咬牙低吼，声音中异化着庞大情感，“你竟然投了血月宗？”

林尘与沈妙音并肩立于破庙当中，残灯摇摆，映出两人身上血痕斑斑。前一场苦战固然险胜，但并未带来喘气的余地。沈妙音脱下外袍轻覆林尘肩头，低声道：“再撑一晚，天亮之前我们必须到达孤城。”

他转头望向她，一刹时，那双冷厉的眼神竟温和下来。他想伸手，却毕竟只是握紧了剑。

林澈嘲笑：“投？不过是看清了这个天下的本质罢了。林尘，你还在做梦么？正道？明净？不过是笑话。”

俄然间，林澈猛地暴退，口中念动一阵古怪的咒语。古刹四周模糊传来低鸣，一股幽深的气味自地底升腾而起，仿佛天国之门缓缓开启。

“长夜未央，惊雷初鸣。昔日旧影，终将照亮归程。”

她低头，声音低若风语：“那我们，就持续走下去。”

林尘咧嘴一笑，语气却带着一丝沙哑：“你是不是比我还急着去赴死？”

林尘没有转头，只是望着夜幕：“林澈……那但是我师兄。”

沈妙音挡在林尘身前，眼神冷如寒星：“叛徒。”

“我怕你真死在我前头。”沈妙音一顿，眼中闪过不易发觉的痛意。

林澈目光在她身上逗留半晌，眼底闪现非常：“妙音，你本能够比谁都懂……可惜啊，你还是挑选陪着他。”

她抬开端，看着他侧脸的怠倦，声音和顺：“你还会踌躇吗？”

风吹破云，一道晨光悄悄照进破庙，那是久违的拂晓。

剑拔弩张，电闪雷鸣间，一道雷霆落下，照亮三人比武的刹时。沈妙音挥剑斩向林澈，被其轻松化解。林尘随之而上，怒剑如怒涛奔涌，两人一前一后夹攻林澈，战局顿时堕入白热。

他点头，悄悄道：“不会了。”

“没想到你们能撑到现在。”黑衣人缓缓摘下斗笠，暴露一张熟谙却又令民气惊的面孔。

但林澈仿佛早有筹办，他的身法诡异，步步为营，竟能在二人守势中游刃不足。他冷声一笑：“你们二人若当真只信相互，便要做好共赴鬼域的筹办！”

沈妙音立即拔剑，身影如月光般一闪而出，与那人于雨中短兵相接。剑影交叉之间，沈妙音发展数步，而那袭来的黑衣人却稳稳落地，脸上带着一抹嘲笑。

“他要哄动血月祭阵！”沈妙音惊呼，立即挥剑斩向空中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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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一步踏出，剑气震雨：“若你本日是来唤我梦醒，那就免了。我只问你一句，孤城之变，是你指引血月宗攻破的吗？”

庙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留下空旷的沉寂。

庙外骤雨愈盛，雷电将黑夜扯破，一道身影在雨中缓慢逼近。林尘眼神一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