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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三界秘闻;恩害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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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我这里有几分拜帖,孙兄一看便知。”,说罢,抱元子对朴清子微微点头表示。

抱元子方才回嗔作喜,笑道:“这倒也是!不过,我还是不能让这等投机之辈等闲如愿,不然,怎显得我仙门高贵?”

“…你说句实话,此子如何?”

抱元子回道:“吾今闻此子此论,亦稀有言,如鲠在喉,实是不吐不快!”

朴清子也被勾起猎奇心,暗里悄悄竖起耳朵。

“确切如此!”,抱元子接道:“封神后若当机立断,整治内政,另立天帝,立即和西方教开战,倒也不是不能挽回。何如,一者,上清道祖脾气刚烈,势难结合。二者,鸿钧老祖造化期近,不肯此界多肇事端。令道门良机顿失,导致本日之境…”

孙老道又是一叹:“局势虽改,无法水太深。功大业亦大,福深祸也深。道友还请三思而行!”

抱元子亦是一叹,随即面现奋发之色,说道:“道门内斗,天帝因一己之私,引狼入室,西方教顺势坐大。此虽诚可叹,亦不过适逢其会罢了。今鸿钧已去,三清造化期近,局势已改,亦是吾辈奋力一搏之时,此子,我倒是取了…”

“他说梵教入家破家,入国破国。他不肯弃宗改姓,更耐不得清灯古梵,茹素持斋。此等谈吐,亦不过平常。令我惊奇的是,他说梵教乃窃天悍贼,贪造化之功,窃阴司之权益,据循环为己有。天心自用,自许法官,左手天国,右手路引,妄评功过。因一己之私,乱吾中原之正朔,毁吾族之根底…”

孙老道正色道:“当日救醒此子,他晓得我身份以后,即找我拜师,我便问他为何学仙,因何不学儒梵。你猜他如何说?”

“恰是如此!”

孙老道接过来,略一翻阅,就笑了起来:“哦?淮州同知奉银一万两。扬州盐政奉绢百匹,银五千。济州通判奉银两万。秦家奉黄金千两…真是难为他们了,倒是动静通达。抱朴兄,你这一起真是收礼收到手软,这斩蛟一剑可真值钱啊!”

一者,秦铮这好道之名就加了印象分了。再者,秦家非朱门,就是投资,可控性也相对强些。三者,就是看在孙老道的份上,此子毕竟是老友施救的,这就是缘法了。

朴清子忙从袖中取出一叠帖子,恭谨的道:“请前辈过目!”

孙老道不由动容,就是一叹:“你又何必如此?既然连帝君赐赉元吉祖师的须弥罩都拿出来了?”

抱元子方才恍然,叹道:“也难怪,莫说你将入山练九转神丹,即便没有,怕也是容不下此子。毕竟,你宗之学,承接上古岐黄之道,不擅交战杀伐。此子虽仙材可贵,但老云:祸福相依。福深祸也深啊!”

“是啊!”,孙老道也是一叹:“化胡为梵,令其一分为二,此计虽是高深,但到底东方气运已失。无法趁天帝启西游之机,顺势而为,向多宝如来输血,令其强大,以代西方教。说到底,多宝如来已不复为多宝了,此举不过养狼制虎,还是资敌。不过无法之举罢了。”

此举...徐公子所言青帝【风君子】封天那段,早有明断,妄以天心为己心者,必是魔道无疑。

孙老道不由洒然一笑,顺手把贴子递还给朴清,说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也无可厚非。再说,不如此,怎显得我仙门高贵?”

抱元子洒然一笑:“恩生于害,害生于恩。不过舍命一搏,成则太乙大罗,败则灰灰罢了。道人逆天争命,吾又何惧之有?”

抱元子冷哼一声:“不过是些投机之辈罢了,倒是打得好算盘,把我仙门当作是拍门砖、终南捷径么?”

确切,除却秦家以外,以上诸官送出的皆是3、四子。依大唐法度,五品以上,便可荫两子入仕。这些官员们偏把三子、四子送进仙门,是何企图,不问自知。

孙老道一笑,传音道:“吾将功德美满,飞升期近,自是不肯多肇事端。你宗乃是道指正统,抑梵乃分内之事,就看你容不容得此子了?”

“孙兄客气了!”

孙老道叹道:“常言道:大罗之下,皆是蝼蚁。殊不知大罗道祖,亦有无可何如之事。不成造化,就谈不上清闲。道祖非不肯压抑西方教,实不能也!”

梵道相争,由来已久。真要说,此界和地球一样,本来并无陈范围的道团门派构造,修士一向遵袭师徒代代口传心授之旧规。道门构造呈现之初志,就是梵教东来以后,本土认识觉醒,以体系构造,按捺梵教扩大之势。

“唉!”,闻言,抱元老道长叹一声,然后一掐诀,放出一罩状宝贝,这罩飞在半空,顶风就涨,化为三丈大小,落将下来,遮住自家和孙老道。

孙老道慎重的点点头:“恰是如此。我先不觉得意,听到厥后,倒感觉此子也很有些真知灼见,我亦有同感,此诚震聋发聩之言,道破梵教久盛不衰之密,诚如南华所言,贤人不死,悍贼不止。恰是以言,我方绝了收徒之念!”

抱元子道:“抑梵之底子,还是在于天帝。当初道门势大,三清道祖高高在上,天帝形同虚设。天帝不甘为傀儡,遂有封神之议。后三教共议封神榜,三清模糊分裂。天帝遂趁机勾搭西方教,遂有万仙一战,西方二圣渡尽三千尘凡客之疡,至此,西方教实是已然成势,更遑论三清反目,道门完整分裂了。虽有太清道祖西出函关,化胡为梵,分裂西方教气运。但说实际,此实属无法之举,此时西方教实已不成压抑了…”

抱元子笑道:孙兄就别卖关子了。

再说抱元子,先另有些不觉得然,半晌后,即暴露动容之色。

也难怪抱元子会不满,并单提秦铮了。

可惜,孙老道看了他一眼后,似有顾忌,嘴唇微动,倒是发挥了传言入密,这话只要抱元子晓得。

听到这里,抱元子不由变色,传音道:“此子真如此说?”

孙老道不由抚掌大笑,举杯相敬:“是极,是极!抱元兄真是深悉人道!洞察世事皆学问,情面练达即文章,不过如是,佩服,佩服!当浮一明白!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朴清子一旁观之,也不由讶异不已,以师伯之城府宇量,也如此动容,也不知那秦氏子说了些多么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谈吐?

ps:说实际的,我因恶感梵棍,在道徒前期反梵教,虽略有见地,实是有所顾虑,未搔着痒处。明天就明说――梵教之基,就在于窃阴司权益,天心自用,妄代天裁判奖惩。

“哦?”,抱元子剑眉一扬,非常不测:“孙兄何出此言?”

“何必如此?”,孙老道不由又是一叹!

“哦?”,孙老道讶然一笑:“如何?这济州‘第一败家子’的名号,既然传入你这世外高人的耳中了么?”

喝了一杯以后,孙老道言归正题:“至于秦家此子…啧,如何说呢?老道只能说此子委实有些意义…”

倒是听得老友在耳边言道:“此子说梵儒皆非他所愿。若论孔教之弊,虽颇具观点,却也是些须生常谈之题。论及梵教,倒是有些惊世骇俗,我也闻之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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