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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军中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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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乾闻言,目光炯然,深意更重,“圣上对周二蛋的封赏,许就是对大将军的封赏。”

刘黑子愣住,还两碗呢,军侯饭量小,一顿就一碗。但面对元修,他不敢回话,这话便咽在了肚子里。

中郎将,军中将职最末,从五品武职。这等低阶将职,兵曹批准任命便可,不需圣旨敕封。下旨亲赐已是圣恩浩大,竟还封了敕号!依大兴律,文武官职皆有制,制不成轻动,敕号却可随帝王封赐变动,但有此殊荣的常是朝中文武大员亦或公侯之列,圣旨亲封一个从五品武将,还御赐封号,这等宠上加宠之事,闻所未闻!

“大将军!”顾乾在身后急唤。

元修又对鲁大道:“她新学了骑马,还没谙练,离中午另有些时候,你带她去比武场上练练!”

元修哭笑不得,“能没安啥美意?圣旨是假的,还是赐你的田宅金银能再收归去?”

那宫人赶快回绝,“不敢劳大将军!边关重地,战事为重,老奴若敢叨扰,转头儿可无颜见陛下了。圣上还等着老奴归去复命,不敢久留,这就回了。”

两个大男人共骑,纵是一人在传授骑马技能,瞧着也有些古怪。元修见暮青已得方法,便拉了缰绳,让马垂垂慢了下来,待马停下后他便跃身下了马。

众将抬眼,元修面色一敛,那人是他的亲兵,莫非有关外军报?

元修一向未回身,语气几分疏淡,几分冷硬。

“来了。”

“另有腰力,骑马没腰力可骑不久,别说千里百里,就是十里都能让你的腰累散了架!不想今后吃这苦头,便多练练腰!”元修又道,风俗性拍了拍她。

暮青思考这话,试着找感受,但这非一时半刻能领悟并融会贯穿得了的。

可这等安逸,躲了十年,现在陛下已成年,不成能再躲十年。

暮青没他那么好的轻功,只能左脚蹬着马镫,按部就班地上马。

顾乾负手立在窗边,年过花甲的老将,满头白发,却还是严肃矗立。

暮青垂眸不言,心想你还是别来得好,但这话好想不好说。

男人酬酢着,亲和开朗敛了,笑意有些疏淡。

“盛京那边,这些日子可有信来?”顾乾问。

------题外话------

“别想着坐稳,马跑起来时坐不稳!跟着马跑动的节拍起伏便可。”

“大将军可看了?”

元修却在掌着马缰的间隙瞧了她一眼,少年束着的长发风里扯动如旗,从他脸旁拂过,微痒。那暴露的脖颈细致乌黑,弯月一弧,为那清卓脊背添了温和。校场的风漫天黄土气,少年身上却似有淡淡青竹香,似一目睹那江南碧色,于这黄沙漫漫的西北生了海市蜃楼。

这一考虑间,那亲兵便纵马驰到了近前,翻身上马,跪地报导:“报!报大将军,行宫八百里加急,有圣旨到!”

圣旨?

身后俄然一沉,两臂将她圈在身前,男人紧贴她的后背,烈风般的气味灌入鼻间,耳旁传来降落严厉的声音,“身子前倾!”

元修的目光便顺着她上马的行动落到她腿上,想起方才拍她腿时的手感,微微蹙眉道:“你的腿软乎乎的,没力量骑马可不成!这几日来校场,腿上绑着沙袋多跑几圈,练练腿力!”

传旨的宫人在正殿奉茶,暮青跟着元修到了时,见鲁大也在,明显也是来接旨的。

“教员是感觉圣上对周二蛋的封赏太重了?”元修挑眉一笑。

元修闻言回身道:“好,晓得了。”

那亲兵嘿嘿一笑,领命去了。

“腰背挺直,莫弯身,只前倾!”

暮青一听那软乎乎的话便微微低了头,只低应了声。

“教员来但是为了圣旨之事?”元修进门便问。

元修领着鲁大和暮青领旨谢恩,圣旨接到三人手中,元修才笑道:“公公一起远来西北,边关苦寒,接待不周之处还望莫怪。中午还请在府顶用膳,让元修尽尽地主之谊!”

“没看。”

“行了,记得练练腰力和腿力,军帐中另有事,我先归去,过几日再来查验你的马术!”元修朝马厩那边一望,他的亲兵便将一匹黑骏神驹牵了过来。

暮青脊背不由绷直,尽量让全部心神都放在骑顿时。

两人说话并未避着暮青,元修回身见她垂首不发一言,便笑道:“别听他的!君无戏言,封赏已下,你就放心领着。行军这一起,你的军功足以封将,只是军帐中无权汲引将职,此事需奏报朝延。我的奏折已递上去了,圣旨比意想中来得早罢了。别被鲁大吓着,军中不是朝中,没很多弯弯绕绕,便是有,谁想动我西北将士,得先问过我!”

元修回身一脚踹了畴昔,笑骂:“闭嘴吧你!”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西北五胡犯边,匪患猖獗,朕心系边关,闻西北大将军元修外平胡策、内安匪患,忠肝义胆,朕心甚慰!特赐宅三座,良田百顷,黄金三千两,钦此!”

嘉兰关城,大将军府坐落在关城东,大门面阔三间,进深七重,一起往正殿去,见一花一木皆无讲究,只像随便种了几棵,倒是军亭、营房、习武场,寂静宽广,到处冷硬。

“十六恰是长身子的年纪,军中的饭管饱!每顿多吃几碗,保准你长高长壮!”元修说话间当真瞧向刘黑子,道,“你本来在伙头营,这事便交给你,看着你家军侯,本来若每顿吃两碗,今后便叫她吃三碗!”

“报――”

元修在前,领着鲁大和暮青跪下接旨,听那宫人嗓音锋利,一开口声音便传出老远。

“是!在大将军府中等待。”

她神采不太都雅,眸光格外清冷,今后一退,道:“末将比不上大将军,末将家中费事,一顿没几碗饭吃,长不高,长不壮。”

“没把胡人杀退前是不会动我们的,动了我们,谁守边关?”鲁大哼哼了一声。

“今儿周二蛋封将,我留了她在府中用饭,中午热烈热烈,教员也来吧!那些事,今后!”元修没返来,人在书房外,说话间已大步流星,去得远了。

总要归京,总要决定。

“十六。”

“咋不希奇?在汴河征兵时美人司那帮寺人还到职方司衙门囗从咱的人里挑美色,要说圣上不知这事儿,老子不信!底子就是冲着咱来的!这会儿又下旨来赐这赐那的,老子总感觉希奇!必定没安啥美意!”

暮青被元修瞧得不安闲,心中恼他这风俗,军中男儿不拘末节,但这不拘末节对她来讲是大忌,若哪日他想拍拍她有没有胸肌,她这身份非得透露了不成!

“军中有朝中的眼线,不希奇!”元修道。

他不由细细打量她,她比他矮了一个头,与高大结实的西北男人比起来,她显得娇小薄弱很多。难以设想这身子里藏着那般固执,竟敢在草原上与呼延昊那等疯子对峙五日,也难以设想这身子里藏着如何的发作力,能在上俞村杀了那么多马匪。

暮青还想再多体味些,门口一名亲兵出去报导:“大将军,顾老将军来了,说有要事相商,在书房等您。”

元修这才上了马,一夹马腹便要驰出校场,校场外忽来马蹄声,刚驰进校场便一声长报!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西北军军侯周二蛋,计破构造阵,孤守上俞村,智救雄师,勇守百姓,朕心甚慰!敕封中郎将,号英睿,赐宅一座,黄金千两,钦此!”

元修的马牵了过来,打了缰绳正要上马,听闻此言俄然回身,一脚便踹了过来,“滚!”

“不敢不敢!战事为重!老奴急赶归去复命,多谢大将军美意。”

暮青顿时试着调剂,但马驰得太快,颠簸太剧,她底子就坐不稳,调剂姿式谈何轻易?

元修不言,只望那关外舆图,草原茫茫,大漠如雪,男人眉宇间露几分神驰,好久道:“这西北,多好啊。”

按律,敕号者品级可加一等,英睿中郎将,可领正五品俸禄!

重赏西北军新秀,一来可鼓励边关士气,二来新秀是西北军的新秀,而西北军乃元家嫡派,圣上有示好元家之意。但圣旨并非从朝中来,而是从行宫中来,明显圣上有军中密报,他不遮不掩,就这么奉告元家,便是含了警示敲打之意!

他当时想着,新军初到西北,这五万新军来自江南,多少与西北老军格格不入,提一个他们本身的新秀将领对安抚新军无益。是以奏表请功之事,他便没禁止大将军。

暮青只觉西风吼怒,黄沙过眼,呛得呼吸都屏住,马却在奔驰,颠得人坐不稳。她一心想要坐稳,紧拉马缰,腰背挺直,一抬眼却见比武台就在火线,斯须间便要撞上去!

“唉!不晓得,今后再说!”元修沉闷地一摆手,回身从书桌后出来,大步出了书房。

恰好中间驰名将领瞧见的她的神采,嘿嘿一笑,有些鄙陋,“听大将军的,大将军都是为你好!我们都是男人,多练练腰力腿力今后娶了媳妇才不会累。”

不待暮青答话,他便对门口的亲兵道:“把今儿中午没事的都叫来,让厨房多做些好菜!奉告厨房,上大肉菜!英睿将军正长身子,吃不饱长不高长不壮!”

三道圣旨,两道嘉赏,一道封将!

元修被他气笑了,骄阳当头,男人肤色如麦,脸颊莫名有些红晕,那威武不凡的战神情度顷刻散去三分,他看了暮青一眼道:“今后离他们远些,免得教坏了你。”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骠骑将军鲁大率军孤守上俞村,斩匪千人,威武勇敢,勇冠全军!特赐宅一座,良田百顷,黄金千两,钦此!”

别的叫她有些不测的是元修,瞧他的神采,他对步惜欢并未有太多敌意,只是也不太靠近。这已经很好了,毕竟元家把持朝政多年,帝与元家多有反面。而西北军对步惜欢多有牢骚,曲解已深。

顾乾叹了一声,“大将军,你毕竟是要回盛京的,这西北……不是你毕生安身之处。”

老熊哈哈一笑,“周军侯才十六,没娶媳妇的人脸皮薄,你说这个太不刻薄了!”

“可大将军是元家嫡子!”顾乾苦口婆心。

往外走时,他转头对暮青笑道:“你就别归去了,中午留在府里吃顿饭!算是给你道贺!”

“那好,归去!”

那将领一脸不觉得然,“没娶媳妇就是雏儿?老子十三就逛过窑子了!你觉得我们军中有几个雏儿?也就大将军……”

暮青依言俯身。

元修眸底暴露些迷惑,回过神来时已纵马在校场驰了几圈,而身前少年从方才的不得章法已渐渐有了些体味,不再那般紧绷,姿式从背面瞧着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是!”暮青垂首应了声,遮了眸底神采,牵顿时马,让月杀持续练习石大海和刘黑子,本身则在元修身后,出了校场。

嗯,案子明天来。

众将皆愣,暮青眸光微变,不着陈迹地瞧了月杀一眼,月杀还是那张冷脸,但眸底一瞬的惊奇表白他也不知有圣旨到。

圣上乃潜龙,必不能容元家多年摄政,圣上与元家之间,必有死生之局,而大将军是元家人,恰好不爱朝中事,十五岁便躲来了军中,十年不归京!

“膝盖!大腿!夹紧马腹,身子前倾!屁股跟马鞍似触非触,那感受便对了!”耳畔又传来元修的声音,那声线降落严厉,与常日的亲和大有分歧,那气味呵在耳旁,些微热,些微痒,一身烈阳般的气味都钻进鼻间。

元修面色沉敛,问:“人在嘉兰关城?”

这一拍,暮青一僵,元修又皱了眉,“你小子,如何哪儿都细?这身子也太薄弱了些。”

“那三道圣旨来得快也倒罢了,军中有行宫的眼线不希奇。可圣意……大将军可猜得出来?”顾乾回身,面含沉思之色。

元修亲身将人送出了大将军府,返来时鲁大和暮青都在厅中等着。

这薄弱身子,上俞村那一日夜是如何杀了那么多马匪的?

这负气的话反倒叫元修有些好笑,问她:“不就是说你薄弱些?还活力了。你本年多大了?”

元修闻言,笑意微敛,走去书桌后,看那墙上挂着的关外舆图,负手不言。

圣上早已成年,元家却还是辅政,这些年圣上与元家之间多有不睦。但不管私底下如何暗涌,面儿上的工夫都做得全。这周二蛋是西北军的新秀,以军功而言足以封将,但她毕竟是新兵,论带兵还没经历,封将有些早。前些日子大将军论功行赏,他便发起提个都尉就成,叫这小子渐渐历练。但大将军爱才,感觉提军侯都亏了这小子,提了军侯还上了奏报给朝廷。

这三道圣旨,三重圣意,圣上已非昔日幼帝,即使这些年看似怪诞不经,实则胸有城府。

众将闻言又愣,元修转头,见暮青眸中有惊奇神采,他也有些惊奇,但还是点头道:“好!那就一起。你刚学了骑马,恰好练练,走吧!”

直到交代完,他才走了。

“江南与西北两千里之遥,公公八百里加急而来,怎可喝盏茶就走?这午膳不管如何要让元修安排。”

暮青不言语,只点头。

一番酬酢推拒,元修便再未挽留,望了身边亲兵一眼,那亲兵便下去了,半晌后返来,三块百两重的金锭子赐给那宫人,那宫人笑眯眯接了,谢过元修后便带着人分开了。

元修说罢便要走,那亲兵却瞥了暮青一眼,道:“传旨的宫人称,要周军侯一同去接旨。”

书房。

鲁大道:“行军平匪的事,那边晓得得倒快!”

那将领嗷地一声,抱着屁股跳去老远,转头哈哈地笑。

今后!今后!每回提及盛京之事,他总推今后!

奏折是发往盛京的,圣旨却从行宫来,圣上之意值得沉思。

“圣上啥德行大将军又不是不知,他混闹好些年了,今儿下旨赏人,明儿下旨杀人,咋不成能?”

暮青垂首淡立,一向无话,只是偶尔抬眼,貌似不经意间将目光从元修和鲁大脸上扫过。宫里要她来接旨,她便晓得是封将的旨意,并不料外。她已经被封了军侯,何事需求再来一道圣旨?步惜欢绝对不会无聊到下旨只赐她田宅金银,他晓得那些她不需求,以是圣旨一来,必是封将!她只是有些不测他会封了敕号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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