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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烟雨楼中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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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无妨无妨,因为我也不晓得,十年前我还在山上劈柴担水呢,连烟雨城是甚么都不晓得,你我都非尘凡中人。倒是元公子,在尘凡中厮混得久了,清楚一些罢了。”

“不晓得。”

女子身着一身竹青色纱裙,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嫣然一笑,倾城一顾,便销人魂骨,是个绝顶绝顶美人儿。

三人正说着,便公然见一个出尘的女子从门后款款行出。

圆质和尚道:“元公子不在上京稷放学宫好好读你的书,如何有闲情逸致游山玩水,跑到了这烟雨楼来?莫不是元公子觉得武朝科举状元之衔,已稳落公子袋中?”

佛儒道,三家齐聚烟雨楼中。

一如刚才,茶杯未曾洒出半粒茶点子。

本来现在,他应当乖乖地待在上京,为武朝三年一次的科考做好筹办,却未曾想,他大逆不道地丢了那些孔孟册本,离了上京,一起游山玩水,来到了烟雨城。

……

如此,烟雨楼中,便已聚齐了武朝四大门派门人。

“哈哈,那禅师跟我一样,鄙人也不晓得如何就写出了几首惹人奖饰的歪诗来,我过后也曾去当真看了看,写了写,倒是再不出那样的诗句来,只能说文章本天成,我等不过妙手偶得之罢了。”

圆质和尚却又做起了东主,拎起了茶壶,拿过一个新的茶杯,倒上了茶香袅袅的浓茶。

元学意没想到圆质和尚一点也没有削发人该有的安然,面对他的小小恶作剧,立即便予以反击。

“圆质禅师此行和我的目标是一样的吧,都是为金鳞试而来,试登天梯,早做筹办。”

“现在说高低还太早了,等会儿我们试登天梯,才会晓得谁是阿谁在水底下光着屁股的人。”

蓝袍羽士也不等梢公停船泊岸,扔下一块碎银子当作船资,便提起脚边的承担,身法一遁,踏水而来。

小舟顺风驶来,梢公撑得也卖力,不一会儿,便来至烟雨楼前。

一主三客,将试登天梯,一验心性。

一只小舟,摇着湖光碎影,分开两道长长的水纹,远远朝烟雨楼驶来。

“哈哈,甚么悟性不悟性,那甚么拈花指,不过是我偶然间学会的,撞了大运罢了,真要让我当真学,学十辈子都一定学得会。”

“只可惜,蕊珠宫的人没来,不然,我们四大门派的人,就都聚齐了。”无思子对于元学意阿谁“水底下光着屁股的人”的说法毫不在乎,倒是体贴起独独未到的蕊珠宫门人来。

元学意脸上没有涓滴窜改,对于大悲寺藏经阁,他天然是眼热情动,但既然事情绝无能够,他也不想让圆质和尚看了笑话。

步步登高,步步生莲,步步登天。

圆质和尚听了他的话,确切一脸难堪,道:“元公子打机锋打得比我们佛门中人好多了,不如我将你举荐给我师父,由他为你削发剃度,助你早日寻得人间三昧,如何?”

“元公子你感觉此茶苦涩难以入喉,是因为你常日锦衣玉食惯了,我说这是好茶,是因我舟车劳累,早已口干舌燥,这杯热茶能一解我喉中干涩,这此中,又那里有甚么谁对谁错?”无思子倒是没被元学意难住,不慌不忙地答道。

“武朝科举与金鳞试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想圆质禅师不会不明白,不然也不会焦急着闯过铜人巷,到尘凡中修行。”

若真能踏遍三万六千阶,便能金鳞化龙,遁入仙门,今后长生不老。纵使半途而返,也已神态腐败,对此后的修行,大有裨益。

“有理有理!”

“并且,武朝科举状元之衔,一定真就需求我在上京好学苦读才可获得,京中自发得才子的儒生如过江之鲫,但又有哪个是真的栋梁之材?就是前阵子风头正盛的阿谁余杭城来的燕泰康,也不过只是徒有浮名,我又何必当真对待这群土鸡瓦狗?圆质禅师不也轻松闯过了大悲寺铜人巷吗?相较而言,我倒是感觉圆质禅师更难对于。”

仿佛白鹤掠翅,蜻蜓点水。

这就是已然大成的绝学拈花指。

喝罢,他才跳入烟雨楼中,在临窗的位置坐下,将手边的承担放在一边。

“……”

元学意出身书香家世,自幼便烙下了儒门一道的烙印,纵使他此后真的看破尘凡出了家,也一定能打仗到真正的佛门正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

青衣儒生姓元,名学意,出自诗礼之家,书香家世,自幼饱读诗书,是上京驰名的才子,是青楼满楼红袖招的公子哥,是稷放学宫一等一的好门生,更是来年春闱科举状元的最热点人选。

俄然,两人却又同时止住了说话,将目光望向了窗外的烟雨湖上。

一旁的圆质和尚听了无思子的话,立马帮腔道:“你看,这就高低立判了吧,说话的程度都不一样,元公子有待尽力啊!”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以元公子的那一手好书法,我大悲寺的藏经阁,便有福了。”

他那双白如葱根的男儿手悄悄一弹,阿谁盛满茶水的茶杯便打着回旋,飞过桌角,直朝窗台飞去,最后稳稳地落在了窗台与叉竿的交合处。

“我说这茶苦得很,无思子你却说这是好茶,你说我们谁对谁错?”元学意出言问道。

“答案是,很多遍。”

“圆质禅师你知不晓得,你这题目,我一起走来,听了多少遍?”元学意浅笑着道。

“这点,无思子你就孤陋寡闻了。这烟雨城虽是仙庭特设的,但城内的这座烟雨楼,倒是蕊珠宫的财产。十年前你没跟着师父师兄来烟雨城一睹盛况吗?”

元学意脸上的笑容更甚,有一种大仇得报之色。

“哈哈,圆质禅师莫要开打趣,我们还是接着说说刚才的事情吧!”

元学意将目光从窗外的湖水粼粼中收了返来,投向另一方的金鳞山,隔着柱子与窗台,他瞥见了金鳞山上那条模糊约约的天梯,它在群山中浮沉,在群山中隐现,仿佛一条升腾于云雾间的巨龙。

只是,这能够吗?

蓝袍羽士站在窗沿,拾起圆质僧报酬他筹办的那杯热茶,在骄阳下抬头一倒,尽皆倒入口中。

小舟之上,站着一名身着蓝色道袍的羽士,他背负一柄斜纹长剑,脚蹑一双八卦履,丰神俊朗,目若流星,眉如剑锋,与普浅显子分歧。

“好茶,好茶。”

元学意望着浩浩汤汤的烟雨湖湖水,尽是笑意。

这便是流派之见。

元学意只得摆出一副“你绕了我吧”的神采,道:“鄙人无酒无肉便吃不下饭,还是算了吧,大悲寺容不得我这类俗人。”

圆质和尚瞧着元学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提及他的事情来。

元学意听了圆质和尚的话,倒是没被他激到,仍然是笑容满面,让人如沐东风。

“鄙人七年前才进的青云宗门墙,确切是孤陋寡闻了,让两位见笑。”

刚才圆质和尚令他难堪不已,他现在也喜好看圆质和尚那一脸的“你他妈在逗我”的神采。

“哦,那元公子此行,所为何来?科举状元的头衔,当真不要了?”

元学意听到“藏经阁”这三个字,眉头便微不成察地皱了一皱,大悲寺藏经阁,那但是绝技无数的地点,任何人只要学上此中一样,便足可闯荡江湖,苦学上十余年,便可成一流妙手。

元学意若真能自在出入藏经阁誊写其中经籍,那莫说削发剃度,不食酒肉,就是让他十年内不近女色,他也肯干。

圆质和尚摇了点头,他又不是青云宗那群喜好算命的羽士,如何会晓得多少遍?

“元公子倒是折煞小僧了,我可比不上你们这些舞文弄墨,吟诗作赋的大才子,我便是连首打油诗,都做不出来。”

“圆质禅师谦善了,单以禅师习得绝学‘拈花指’的悟性,便不知赛过了多少人,禅师如果去读书,胸中的浩然正气,必每日充盈胸膛,分散四方,庇护乡里。”

蓝袍羽士轻点一次水面,便纵起丈余高,前行数丈远,不过数次点地,便已然跃上了烟雨楼头,来至窗台前。

“看来,又有一名和我们一样目标的人来了。”

她见了三人,盈盈笑道:“小女子苏清婉,蕊珠宫女修,见过元学意公子,圆质禅师,无思子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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