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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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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谕正思虑着,俄然听得少年又道,“有酒吗?”

琴声再度响起。

再醒来时,已是凌晨。

她背靠着柱子坐在走廊上,随便曲起一条腿。

那是一个身量略显薄弱的少年,缓缓而来,玉冠束发,一袭紫衣,端倪之间仿佛带有一丝邪气。

她都这么说了,护院天然也不好再说甚么,点头应下。归正在他看来,院门处有两个身形高大结实的大汉扼守,院中亦有人守着,曲迷心不成能有机遇去打搅到子谕。

大兴朝对于才子才子,老是格外的宽大。子谕入寻芳楼已有三年,甫一出去就是楼中头牌,风韵无双才情过人,又弹得一手好琴。他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引得临安城中无数人追捧。

久而久之,就再没有如许的无礼之徒了。

“无事。”

但是从少年方才的话中,能够晓得他该当来了有一段时候了,却完整没有轰动任何人,乃至若不是他主动说话,子谕底子无从发觉屋外有人。

子谕站在中间看了半晌,只得作罢,走到床边,合衣躺下。原觉得彻夜又将没法入眠,但是合上眼未过量久,竟然睡了畴昔。

那人听后,应了一声,便回身下了楼。未几时,便带着两个壮汉搬了几坛子酒排闼而入。

子谕很有些漫不经心的拨动着琴弦,涓滴不知一门之隔的走廊上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曲迷心闻言点头,“嗯。”

门外之人有些踌躇,“公子,您的身子……”

两名壮汉依言将酒放下,便跟着青衣小童掩上门扉退下了。

毫无前兆的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子谕不免受了惊吓,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道身影从敞开的窗子处跳了出去,行动干脆利落,未曾收回半点声音。若非亲眼所见,底子没法发觉。

此人,究竟是从何出去的?

“我走了。”言罢,回身往窗边走去,伸手推开窗后,纵身一跃便消逝在窗外。

喝下一口以后,以衣袖拭去下巴上的残酒,她才道,“我想听你操琴。”

曲迷心坐起家来,走到门边,分了两次将四坛就搬到软榻边上,顺手抓起一只酒坛开封后,抬头喝下,洒出的酒水顺着脖颈划入衣衿也不管。

琴声从一座知名小楼中传出。

“晓得了,你下去吧,我就在此处听他操琴,不出来便是。”

他这才收回视野,落到手中的瓷瓶上,看了好久以后,伸手揭开瓶塞,从瓶中倾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凑到鼻下轻嗅,一股无从辩白的淡香传入鼻腔。

“我只是去看看,听他弹一弹曲子也不可吗?”

曲迷心到的时候,正碰到两人从院中出来。

曲迷心闻言,看了他一眼,回绝道,“在此谢过兄台美意,我本日只是为琴声而来。”

曲迷心就在原地听完一曲琴声后,才绕到中间,纵身跃上院墙,走近小楼后,再度跃上二楼走廊,落地无声。

走在火线的男人一袭月红色收身剪裁的袍子,手中折扇轻摇,端倪固然算不得订好的,却别有几分豪气。见到有人过来,随便瞧了一眼,眼中掠过一丝兴味,开口道,“这位兄台但是来见子谕的?”

这个小院中有多少保护子谕是晓得的。曾有多少人不请自来想要硬闯,最后的成果无一例外,都是被五花大绑了扔到寻芳楼外的大街上,颜面尽失。

护院点头,“子谕有本身的端方。”

曲迷心听罢,便转头去关照院,“如何回事?”

子谕起家追到窗边,便见那道薄弱的身影仍然出了小院,正穿过后花圃,半晌以后消逝在游廊绝顶。

护院亦是一愣,而后解释道,“还望公子包涵,此前的确未曾有人来禀子谕身子不适,妈妈并不晓得此事。”

子谕略一思考后,回道,“酒在楼下,我这便唤人奉上来。”他说这话,实在是存着摸索的心机的,想看看这少年的反应。话音落下,便听得少年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而后躺到了软榻上,一副无所顾忌的模样。

他深思好久,复又将药丸放回瓷瓶中,塞上瓶塞后,将瓷瓶贴身藏起。

护院留下了写有寻芳二字的灯笼便退下了。而从院中出来的青年却还留在此处,见护院的身影消逝在转角处后,才动摇手中折扇,说道,“琴声有甚么好听的,寻芳楼中擅琴者无数,兄台何必固执与此。相逢便是有缘,不如我做东,请兄台喝酒,如何?”

一首接一首的弹奏,直到手指麻痹了,这才停下。视野落到软榻那边,只见薄弱的少年怀中抱着酒坛,歪着头沉甜睡去。

子谕闻言,复又坐回案前,伸手拨动琴弦,幽幽的曲调从他指尖流出。

凡是头牌,总有些与众分歧的端方。这一点,曲迷心机解。也正因为如此,让她有些猎奇,所谓的风韵无双,究竟是如何的。

而后又听少年持续道,“听你弹了一夜曲,又喝了你的酒,得一夜安眠。作为回报,我便替你解了这毒。”说着话的同时,从腰间锦囊中取出一个素白的瓷瓶交到他手中。

他微愣以后,起家走了畴昔,一边脱下本身的袍子想要给少年披上,却在几步开外停下。因为他看到,少年纤细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吞吐着信子。

那人便道,“子谕身边的孺子方才奉告他身子不适,本日不便欢迎客人。”

子谕便站起家来,往门边走了几步,伸手拉响银铃,清脆的响铃声传出,半晌便有一人从楼下上来,轻叩门扉,扣问道,“公子,有何叮咛?”

他躺在床上,看着帐顶,愣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翻身想要坐起来,便见昨夜睡在软榻上的少年,现在正坐在他的床头处。

“就放在那边。”子谕指着门边,叮咛道。

弹罢一曲后,他便停了下来,视野落在案前的琴弦上,目光却没有焦距,不知在想甚么入了迷。

门外,好久未曾听到琴声再度响起,曲迷心便出声扣问道,“如何不持续弹了?”

妈妈让一个护院给曲迷心带路,来到另一个院子,进门摆布两侧是倒房,走过中间的院子穿过游廊,又是一个小院子。琴声便是从这小院中的小楼里传出来的。

少年以核阅的眼神打量他,目光落在他脸上半晌,便又收了归去,将屋内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到不远处的软榻上,径直走了畴昔。他神采淡淡,涓滴不见严峻。

听她如此说,青年面上暴露几分可惜,“既如此,鄙人告别了。”说罢,便带着小厮分开了。

只因这一句,他面上的安闲不再,神采变得有些惨白。

他微愣后,安闲起家清算衣衫,即便被人盯着,面上也不见涓滴局促。却听得少年俄然说道,“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将楼下的几坛桃花酿拿上来。”子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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