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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凤飞翱翔兮(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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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为了制止被人发明她一向留在房中,九华派弟子作息循规蹈矩,深夜里也不怕再遇见旁人,萧白玉也就随她去了。一起踏着夜色渐渐踱步,谁都未曾说话,两人的脚步声垂垂合在了一起,不分相互,在喧闹的夜里听在耳中别有一份舒心安闲之感。

又一次从她口入耳到赞美之语,这回表情却悄悄的飘了起来,抚在脸侧的手指轻柔有力,骨节圆润而清楚,是这天底下最美最暴虐的兵器,触之顽石洞穿血肉销溶。可现下感受不到一丝的伤害,反而和顺的让民气生不舍,萧白玉抿了抿唇,没想着去躲开。

被她拿话一堵,萧白玉也不能赶她去别的处所睡,她回身坐在桌前,淡淡道:“你去睡吧,我坐着眯一会儿。”

她报歉的体比方此直接了当,萧白玉怔了几秒,目光迟缓的从她胸口挪到她腰腹处,每一寸的线条都极尽美好之能事,吹弹可破又紧绷有力。听到她开口扣问才认识到产生了甚么,倒吸了一口寒气,神采是极度震惊后的木然,她竟在本身面前脱得上半身只剩一件薄薄的亵衣,那万种风情透过一片薄布跃然面前。

秦红药在瀑布前站定,昂首看着月光同水花混在一起,洒出晶莹的微光,忽地开口道:“你有没有传闻过阿谁传说,一对师兄妹每日都在瀑布前练剑,久而久之瀑布上就映下了他们的影子,而他们的先人就从瀑布的身影上悟出一套精美的剑法。”

“有了些端倪,陆师兄可传闻过竹叶村,七鼎山和幽兰谷涧这三到处所?”她虽在师父手记中得知了三位前辈隐居的地点,可她鲜少出山,对这些地名一知半解。想来陆师兄云游四海已久,应是传闻过才是。

其合用豪气来描述她并不太对,可那看起来纤细柔嫩的身子却能发作出无与伦比的威慑力,秦红药一贯喜好强者,未曾想到有一天也会用强者来描述一个女子,她当真很合本身的情意。

秦红药端方了神采,拿腔拿调的说道:“‘这一起伤害重重,我同你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顾’,有我一个照顾你就够了好么,别又像你的那些门徒,说着助你一臂之力,到头来还要你帮他们们清算。”

她行动很有一番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的架式,她手中握得却不是剑,而是捏起裙内的暗扣,一颗一颗解了开来。萧白玉冷着脸看她要搞甚么花腔,一时没反应过来,目睹着她一手抽出腰带,罩在内里的长裙顿时失了束缚,款款的敞开,只留一件贴身的亵衣虚虚的遮在身前。

香气早已扑鼻, 陆坦之也不扭捏, 主动摆好了碗筷, 撩起前衫坐下,边动筷边问道:“掌门师妹可在师父书房中获得了些线索?”

水花淋遍了满身,两人都是被瀑布迸溅时浇了一头一脸,各自有些骇怪的看着断流的河水,任由衣衫发梢上的水渍滴答落地。好一会儿,那道深壕才渐渐被水淹没,重又规复了瀑布的原貌。

想也晓得是不成能的吧,萧白玉没理睬那么离谱的事,看了看手中无缺无损的树枝,试着再使出方才的那一招,却没有了那种意随刀走的感受。秦红药偏头望着身边的人,她濡湿的鬓发黏在脸侧,便伸手帮她挽到耳后,手指顺着她耳侧滑下,悄悄的托住了她的侧脸,自脸颊滑下的水滴在她掌心汇成一团。

“不过是去拜访三位前辈,陆师兄不必担忧,还是守好九华派最为首要。”萧白玉回绝了他的美意,此话一出也没了回旋的余地,陆坦之也不强求,清算好碗筷后起家告了辞。

这大早晨的吃饱没事干在瀑布前过招,不是疯了便是傻了,她恰好老是能当真的说出这类失了明智的胡话。月光下她双眸敞亮,细眉入鬓,似是将瀑布的晶莹都融进了她眼中,笑意缠绵,平白让人生不起回绝的心机。

萧白玉心中下认识的就感觉不妙,穿戴结束后走出来一看,本来束颈含胸的便装被她从衣衿中心扯开,款款的在胸口处敞开,那道雪沟模糊可见。蓦地就气上心头,秀眉舒展:“你就非要穿的像个风尘女子么?”

陆坦之暴露些记念之情,叹道:“好久没有尝到掌门师妹的技术了啊,还记得之前师父她们就对师妹技术赞不断口。”

门别传来轻巧又不带粉饰的脚步声, 有人似是偶然而来:“掌门师妹, 这么夜了还未曾入眠么?”

秦红药工致的翻身下来,对劲的牵出一抹笑,她内心还是挂念着本身的。她也不讲究,取了竹筷就去夹锅中的饭菜,含在嘴里还没嚼了两下,一张脸就垮了下来,青菜苦涩肉末焦糊,那人是用心把炒糊的留在锅中。

萧白玉伸手折了瀑布旁的一根树枝,秦红药瞧她行动便知她是同意了,也伸手取了根树枝,脚尖点地,身子倏得飘在空中,轻巧的挽了个剑花。起手便是天王七剑的荡剑式,树枝在空中连刺,挥出片片残影,剑光铺天盖地的向立在地上那人覆盖而去。

萧白玉这才动了动厨勺, 将几乎糊在锅底的菜肴翻了个面,顺手铲些泥土毁灭了灶中火焰,洗手擦净后缓缓转过身, 面色如常道:“一时健忘了天气, 也无需吵醒旁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吃罢饭,圆月已经高高的悬在天上,不知不觉中萧白玉吃的有些多了,撑的难受,便叫秦红药先回房歇息,本身在山上涣散步。她却无甚所谓:“一起走,刚吃完我也不大睡得着。”

秦红药俯下身,手臂环过她的肩膀,下巴垫在她肩上偏头说道:“你我同是女子,萧掌门是在怕甚么,这般担忧的话就学前人在床榻中放一碗水,我如果超出了当即刎颈他杀,如何?”

萧白玉不知她那边此言,便答道:“那只是一件到处可见的弟子便装,你穿了走动也便利。”

秦红药本感觉按理来讲她不该再活力了,本身不过摸了摸她的腰身,就让她连腰带胸都看了返来,可见她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抬手便去解亵衣的肩带。

“归去吧,衣服也要换一换。”她先行一步,秦红药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瞧着她矗立肃立的窄肩细腰,终究暴露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目光胜券在握,仿佛叫人无处可逃。

这一声终究让秦红药回了神,她抽手回身,一跃攀上了房梁,靠在梁上坐定。背在身后的手指悄悄搓了搓指尖,自藐小的刀口中排泄的鲜血光滑的涂满指腹, 都遮不住烙印在上的软嫩触感。

六月的夜晚算不上冷,但偶尔夜风吹过门扇,还是溢出丝丝凉意,萧白玉余光瞥见她肩膀动了动,终究松了口:“把衣服穿好,我不恼了。”

即便如许两人部下还是一招快过一招,萧白玉也被激的精力奋发,冷冷僻清的面庞染上了当真,在空中展转腾挪,树枝时劈时砍,翩翩如仙。两人时而树枝相抵相互弹开,时而擦肩而过,身影高高的投在瀑布之上,凝集在一起又被水流打散,分分合合。

也不知这真的是个传说还是她又信口扯谈了个故事,便冷静点头,她却蓦地来了兴趣,转头道:“不如我们也来比划比划。”

她把之前剩下的一点食材洗净切碎,秦红药穿回衣裙,见了她的行动衣带也不及束紧,随便系了个结就来帮手扑灭灶火,行动倒是学的挺像,此次一下就燃了起来。萧白玉丢给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重又放油热锅,未几时一盘鲜香四溢的菜肴就装成了碟。

目睹着天气另有一个时候就要亮了,萧白玉没精力在和她胶葛衣服,欲要上榻时才发明忘了一件很首要的事,今晚莫不是要同她一床而睡。

她昂首刚要抱怨,就对上了萧白玉渗着寒意的目光,仿佛是在威胁她你敢吐出来尝尝。秦红药一时理亏,只好屏着呼吸勉强一口咽了下去,顿觉口中苦味浓厚,实在折磨。可那瘆人的目光并没有挪开,落在她身上如坐针毡,她硬着头皮又夹了一筷子烧糊的饭菜。

秦红药有几分无法:“谁叫你们的衣衫这么小,何况如许欠都雅吗?”

萧白玉的确是被气笑了,当一小我能够这么不要脸的时候,这气也就生不下去了,又不能真的脱手打她。她语气偏生这般开阔,好似之前的轻浮行动只是偶然之为,可腰间残留着她手把握过的火烫却骗不了人,但连本身都不得而知,当时为何没有一刀砍畴昔,反而板滞的像是武功尽失。

不得不承认,保守紧致的便装叫她穿出了万种风情摇摆生姿,腰部被束紧,看起来小巧有致身形绝佳,瞥一眼都感觉是刺目标美艳。可她毕竟要穿戴这一身同本身上路,一想到旁人也将她这副模样看的清楚,心中就蓦地有了些许不适。

实在并不是非要盯着灶台,她只是寻一个角落,让她在那粉妆玉砌的肌肤上无处安设的目光有个落脚之地。她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咬牙切齿:“你如何这么……你如何是这类人!”

她们心知肚明,这一招的能力已比第一次用出来破弑龙石时强上百倍,秦红药抹了把脸上不竭滴下的水迹,没惊奇于这一招断水的能力,也未曾烦恼身子被浇了个通透,只是略有些遗憾道:“如何没在瀑布上留下影子呢。”

大片晶莹剔透的乌黑肌肤明晃晃的透露在面前,暗影没入她胸前深深的沟壑中,一起蜿蜒向下,会聚在她紧致的腰身处,在昏黄的油灯下美的昏黄又不逼真。她低头打量了一下本身,非常对劲道:“如许够了吗,你如果还活力我能够把亵衣也脱给你看。”

瞧着她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模样,萧白玉先是无话可说,又感觉她这话实在奇特,陆师兄同她怎可放在一起比较。并且这顿饭本就是做给她的,也不想想本身是干了甚么混账事才被饿了一顿,不过她举止向来轻浮挑逗,方才应当也是一时髦起,不必放在心上。

秦红药却得寸进尺:“那我的饭呢?”问罢她还皱了皱眉,一脸不悦:“我看你明显就对你师兄上心的很,还把我的那份晚飨给了他。”

他刚一出了房门,萧白玉温润的脸庞当即冷了下来,冷酷的丢下一句话:“锅里另有剩的,你本身拿。”

秦红药晓得方才本身走神了,望着她的目光再挪不开,低声道:“我在你面前总走神呢,谁叫你生的都雅又豪气。”

她部下的行动已经都是下认识的反应,秦红药对着她目不转睛的视野,出招也垂垂慢了下来,两人已不知谁再打击誰再接招,相互引着使出一招一式。最后一招时两根木棍轻柔的交叠在一起,看着相互的眼睛同时向前一送,只听一声霹雷巨响,瀑布竟被她们一招劈成了两半,中间横亘了一道深壕,生生的让瀑布从间断流。

一向模糊约约听到瀑布的流水声,两民气照不宣的向着水声走去,未几时流水飞溅声愈来愈清楚,瀑布已远眺可见。九华山三面环瀑,山中常常雾气环绕,面前的瀑布自山坳间奔腾而下,滚滚流水倾泻,有水滴飞溅在青石板铺成的巷子上,打湿了衣角。

不过就是不谨慎轻浮到她了,就算是未出阁的大师闺秀也不必这般气恼吧,都是江湖后代,更何况她又不是男人。筷子凑到唇边,秦红药瞧着那卖相极好味道却实在不敢恭维的菜肴,忽地把筷子一扔,四周望了瞥见夜深人静,便关死了后厨门窗,施施然的立在萧白玉面前。

陆坦之思考了一下,点头道:“竹叶村在杭州以西几十里的方向,是个盛产茶酒之地,七鼎山则是在成都以南乐山大佛以北,不过最后一个谷涧我却的确未曾听过。”

“你是不是想说我如何这么不知廉耻啊?”秦红药有些迷惑的歪了歪头,萧白玉极快的瞪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回了灶台:“你晓得还……”

周遭乌黑一片,只要瀑布借着月光微微照亮了她们两人,身子交叉而过期她清楚的瞥见了秦红药含在眼底的笑意,明丽而专注,仿佛那眼中只能装的下一小我,她瞥见本身的身影倒映此中。萧白玉忽地就健忘了招式,紧盯着她的双眸,那边仿佛暗藏者一片沉寂通俗的大海,将人拽入此中,往下沉湎。

萧白玉内心有了下落,谢过师兄后便止住了话头沉默进食,她自是没有健忘房梁上还藏了一人,却一筷一筷吃的细心,偶尔与师兄谈几句近年来的琐事,一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候。秦红药在梁上咬紧牙关,愣是在湓溢的饭香中忍住没收回一丝声音,她敢必定那人是用心的,明知她快两天没好好吃东西,把她师兄留下一起不说,还慢吞吞的急得她望眼欲穿。

进了掌门卧房后,萧白玉挑了一套本身未曾穿过的九华派弟子便装给她,拉过屏风在两人之间一挡,一人一边的擦拭换衣。秦红药在那边俄然当真问道:“萧掌门,你对这件衣服有甚么特别豪情吗?”

她将菜肴盛在盘中, 青绿的叶乌黑的豆腐, 装点些光彩香润的肉末,看起来好不丰厚。她闻言顿了一下,又微微一笑:“陆师兄也一起用吧, 我仿佛做太多了。”

让别人瞧见了成何体统,她不知廉耻本身还是知羞的,保不准把她们当作了北里之女。为本身心中的不适找了个公道的启事,萧白玉寻了一件九华派男人长衫,相较之前的宽松很多,板着脸丢给了她。

萧白玉不料她真的要脱最后一件,情急之下直接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带,触手所及尽是温香软玉,可却像是伸手进了沸腾滚烫的开水中,烧的她猛地收回击。身子今后一腿,后腰撞在了木桌的桌角上,硌的她生疼,这一撞倒是把她明智撞了返来,她偏过甚死死的盯着灶台。

她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在廉耻和你之间我当然是选你了,看了你就不准气恼了。”

本来她是在介怀这个,萧白玉固然不是很懂她介怀的点在哪,不过表情也是放松了下来,讽刺道:“师兄并没有那样说话,并且你现在本身难保,哪儿有资格说我门徒。”

陆坦之进门便嗅到了香味环绕,瞧见灶台前鹄立的青衫俏影, 笑道:“掌门师妹若想用些宵夜固然叫弟子们去做就是,何必亲身脱手。”

终究比及陆坦之放下了筷子,却并不起家,收起笑意正色道:“掌门师妹这一起去寻阎泣刀想必伤害重重,不如我同你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顾。”

手中的树枝仿佛有了本身认识,反手便是冥河十刀的残存亦末路,此式招如其名,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攻不守,迎着劈面杀招而上。树枝相碰,如料想当中的一样,每一招都被对方等闲的化解,谁都不能再进一步。

秦红药看出她的游移,勾起坏笑,用心道:“萧掌门若不嫌弃就和我姑息一晚,若嫌弃了我只好坐一夜了。”

秦红药还未穿过男装,她拿着衣衫打量半天,犹疑的问道:“穿这个我是不是得先束胸?”

萧白玉本不想动筷,可每次看着她用饭都感觉仿佛很香,倒不是说她举止卤莽,她自是细嚼慢咽吞咽有度,脸上老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前次在农舍中也是因为如许本身才把一碗农家饭吃了个碗底空空,秦红药瞟了她一眼笑道:“你想吃就拿双筷子来啊,干吗盯着你本身做的饭咽口水。”

“既然如许我就不客气了。”只听刺拉一声布帛分裂的声音,随即传来秦红药对劲的感喟:“这下舒畅多了,本来胸口太紧了。”

“你如何总提我师兄。”萧白玉还记得她说过对陆坦之并不感兴趣,可现在短短几句话里已经提了两次,心头不由得沉了下去。

萧白玉并不承认本身会做出这平分歧礼节的行动,只当她在胡说,秦红药站起家取了双竹筷塞进她手里,将菜碟往她面前一推:“你下厨真的有几手,难怪你师兄对你的技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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