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昔日活尸

老王回顾，痛斥二人：“岂有此理！尔等休得再言，何必更多敌手？”

“确实无疑，诸君自可查证。”瘦子欲解衣证明，却见白兄未予理睬，已转入暗室后门。瘦子无法，难堪地重整衣衫，嘟囔不迭：“不过一包良药，何需鄙吝……”

白发老者核阅我一眼，严厉回应：“池水掺入水银，与血液异化，天然不会消逝。”

白发者偶然解答：“此乃吾私，与尔等无涉。”

白发男人取出精美药包，交予老王：“以水调浓，敷于患处，肌肤将敏捷复元。”未待老王推却，瘦子趋前要求：“白兄，我亦受其液体溅背，瘙痒难耐，可否赐药数包？”

白发父老未表贰言，仅淡然叮咛：“欲行即随。”言毕，不再理睬世人，起家朝暗室方向踱步而去。

全程，我们武装同业者无不神经紧绷，对失落活尸能够呈现的任何角落保持警戒。荣幸的是，直至甬道出口，未见任何活尸踪迹。

“其二弊端，此辈行尸仅能一死，再死便是完整消逝无遗、归于虚无。”

持枪者言辞锋利，铿锵有力：“兵器铸胆，其宏伟程度，与胆量相婚配。毛主席曾言，政权自枪杆中出世。政权尚可铸，壮胆何难？”

穿过甬道，面前豁然开畅，竟揭示一汪巨潭。间隔甬道口不过百余米，却尸横遍野，数以千计。这些尸体并非尽为干尸，部分尸身尚新奇，只是受溶洞湿气侵袭，败北程度各别，恶臭满盈，足以令人堵塞。

“池中浓黑液体非血？历经两千年仍存未干？”我简短辩驳。

白发父老决然否定：“鬼门一闭，唯有外启。现下逃生，唯有生门一途。”此言与死士莫特所言分歧。但是，据猜测，内里尚存起码三具活尸。前番得以幸运，赖于暗室空间之狭促，方斩杀其一。倘若三尸或更多同时涌出，最悲观之结局，莫过共生共亡。

“何为第二死境？”肥硕者紧急诘问。

我忍无可忍，决然辩驳：“休得妄言，胆识非炮火所能激。方才暗室出险，唯你逃之夭夭。”

此巫术违背天意，却有两个致命缺点。需按期接收生人气味，保持肉身不腐。不然，虽灵魂不朽，肉身仍将化为灰尘。多年来，此群祭奠教唆后代，诱骗活人入内，汲取活力。

穿过后门，是一条逼仄的通道。该白发者明显对此地了如指掌，即便面对数个岔口，亦无半晌游移，转折间，径直引领我们至甬道尽端。

白发男人行动沉稳，踏入暗室，目睹活尸头部蒙受重创，目光锋利地扫过老王脸上的创伤：“脑浆飞溅所至？”老王轻抚绷带覆盖的脸颊，语气凝重：“其颅液如同硫酸，竟腐肉一斑。”

瘦子不平，语气断交：“尔等无知，无枪在手，吾孙某百步穿杨亦非易事。待敌手再现，孙某必令其昂首。”

老王摆设行列，他、瘦子及宋二愣子紧随父老以后，我与李炎担负押送莫特余党之责（莫特尸身由余党搬运）。老王不堪瘦子胶葛，遂将所获AK47授予之：“拿去，我不需，勿再聒噪。”

老者忽视瘦子，持续训示：“昔日活尸，乃古滇国祭奠，国亡之际，个人就义。生前掌人存亡，定天灾福，惧身后灵魂坠天国，永无超脱。故施古滇巫术，使魂不离体，成活死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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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不屑点头：“何必详解？好像亲见。”

老王沉默凝睇白发者很久，咳嗽表示，却无回应。无法之下，只得正色扣问：“既然足下能入此境，定能引吾划一出。起码，应能破此壁障，使吾等自行归返。”

“吾友，汝之痒非彼液之过，实为久未沐浴，汗碱作怪。”我拍肩言道。

独一一条途径可选，唯有硬着头皮前行。白发父老略有前去之意，世人便簇拥而上。肥躯者竟厚颜发起：“结伴随行，相互搀扶。”我等与老王数人面露羞赧，此等无耻之徒，竟敢言此，谁搀扶谁？

老王舒展白发者，直言而问：“此非汝初次踏足此域，那几具行尸似曾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