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勿近死人潭

局势突变，待我举枪，二人已没入波澜。枪弹入水，威能锐减，对活尸无能为力。

瘦子气愤怒喝：“吾等何辜？吾有何罪？岂能无辜受连累！”

剑者缺席，我等唯有自保。舢板上能动者，李炎、宋二愣子、瘦子及我，共四人。船尾尚存两尸，仰仗暗室经历，我对准一尸恶心，一枪爆头。“哒哒——噗！”一声惨叫，比来恶尸倒地，我退一步，避其致命浆液。

此人身着警服，双手藏袋，面庞冷酷——即便化骨为灰，亦难以忘怀其貌。仅半日前，我尚赠其烟一包。

“速速跃来！”我厉声疾呼。此时，银发剑者短剑一刺，剖开恶尸腹中，风干内脏洒落舢板，瞬息间，恶尸毙命。未及剑出，4、五活尸如潮涌至，剑者一脚踢落一尸入水，空档之际，被余尸撞落波澜。

我以缓慢改换弹匣，手握枪械，刹时锁定目标，指尖轻触扳机，只见一名体型庞大者，持AK47怒射，活尸头部马上爆裂，可谓百步穿杨。

舟板动力因爆炸受损，船桨无迹可寻。无法之下，只得暂用枪托代桨。刚划出数步，北风侵袭，脊背一冷，心头骤生不祥预感……

敏捷行动，马上赶赴！瘦子疾呼。老王与刘京生跃起，却遭活尸截击，一同坠入水中。挣扎无果，马上沉湎，仅余破裂尸骨半晌后闪现。

“不必赘言，”我判定伸手，从瘦子包裹中取出内含塑性火药与关头弹药的透明防水袋，直接投向堆积活尸的地区。瞬息之间，手握发射装配，扣动扳机。

老林语气冷酷：“庙堂之上，冤魂无数。大业未成，细节何拘？况尔尚存朝气。”

肝火中烧，我忍不住厉声诘责：“老王如何？捐躯战友又如何？”

宋二愣子已拔枪，直指老林脑门，“休得伪善！此乃汝之诡计！”

老林沉寂片刻，叹道：“运气无常，非我所能预感。存亡有命，唯有顺服天意。”

隐患已除，我等当即转移火力，对准老王、刘京生地点的舢板，围攻的活尸遭到一阵狠恶扫射。瘦子摒弃AK47，转持岸边拾得的雷明顿。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激起水面数米高的水柱，上方钟乳石纷繁坠落，伴随而来的另有活尸的断肢残骸。

我方才情感浑沌，几欲与活尸同归于尽，现在回想，不由心不足悸。瘦子面色扭曲，气愤诘责：“你何时给我留有言说的余地？”

瘦子悄声扣问：“此为何人？君识之？”“此乃引进莫特与我等者，应是白头发所属之活尸后嗣。”

“二人伏地！”瘦子断喝，连贯拉动滑膛，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五声枪响，因两船间隔逼近，散弹枪微弱打击力，将活尸击入水潭。

末语明显针对我们，李炎早已不耐，决然命令：“无需多言，行动！”言讫，四人齐向老林头部开仗：“哒哒……”

李炎肘部轻触，我回顾瞥见，二十余米外水面上，一身影缓缓逼近，行动留痕，波纹泛动。

蓦地，记起瘦子的‘珍品’：“速递火药！”

瘦子瞬悟，孔殷回应：“此为十斤塑性火药，恐伤及己身。”

爆炸打击波几近将舢板颠覆，我们四人紧紧抓住船舷，防得未坠水中。待舢板规复安稳，瘦子几近是趴在板上，瞋目圆睁：“你不能分派均匀吗？”

李炎目光凝重，望向波澜：“将老王划一志尸体妥当归葬。”

“谬矣。”老林沉重感喟，“初志非害尔等，目标仅莫特匪帮，彼等贩毒祸世，绳之以法，乃除暴安良。”

心中涌动哀凉，我们共同将老王等人尸体抬上舟船。寻觅白发男同道遗骸，却遍寻不获。罢了，行进为好。四人商讨，决定一往直前，离岸际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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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尚存，慎言为上。”宋二愣子与李炎挺身而出，语气果断支撑，使瘦子气的牙痒痒却无计可施。

枪声迭起，活尸四周涌来，无效的零散进犯未伤分毫。瞬息之间，邻舢板仅余老王、刘京生，余者皆被恶尸吞噬，张云伟、李家栋亦未能幸免。

“早警告过你们，勿近死人潭，尔等不听。哀哉，今有何悔？”老林感喟，其声充满无法，此情此景，仿佛不肯目睹。

一时之间，战友遗骸闪现，目睹捐躯，肝火中烧，却无宣泄之途。水面活尸渐集，对我们虎视眈眈。

再战一回合！当我重新调剂射击方位，枪声却略显滞涩，收回“嘎嘎”杂音。见鬼，弹药告罄。宋二愣、李炎的射击失准，活尸头部的火星虽四射，却未达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