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鸳鸯不成对

父老入门，径直向我而来，核阅我头顶很久，询我何时目睹异象。终在掌中写下数字，紧握拳头，问我可否见之。

鉴于家属不幸，我祖父决然决然调集父亲、二叔及众姑姑共商大计。确认三叔单向克妻以后，祖父决意为其过继子嗣，以确保家业传承。二叔献策，以绿豆试炼，我轻松胜出，自那日起，改口称三叔为父。

据母所述，吾幼时惯常对虚空言谈，家人觉得童言无忌，游戏之语。直至一日，母寻吾于床底，吾眨眼答曰：“有阿姨居此，感闷，求伴。”母揭床帘，只见暗处浮泛无物，寒意袭身，毛发皆竖。

光阴流转，成年之际，三叔方规复我原有称呼。三叔论述至此，转而谈及我之事。

据母亲所述，我出世便睁眼，令卫生所护士惶恐。初生抽泣，随即转为笑，小手拍打护士，令其惶恐失措。

三叔原已清算行囊待离，处所当局却将其定为暴力攻击无辜司机（其“无辜”与否，自有民气判定）、粉碎长途公交、放火车站之人（罪名虽加于三叔，但父子同名，一笔难绘双沈）。即便有惨痛旧事为背景，其罪过亦足以触军事法庭之门。现在成果，可谓福庇荫佑。

至于我祖父，经历此番悲喜交集上后，卧床月余方规复元气。此次，他未再为三叔筹划婚事，而是暗里请教高人，以三叔生辰八字占卜。卦辞简练：“孤雁南飞，鸳鸯不成对。”换言之，三叔乃可贵之克妻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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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判定作出决定：沈援朝同道蒙受记大过一次，撤消其正营职干部任命，剥夺其武警学院学习资格。

那日，村内一户人家建房，家父参与上梁，家中仅余我母子二人。母亲度量我，颤抖着赶往祖父宅邸。祖父闻悉原委，亲身巡查我家一圈而归。询我见闻，我复述床底异状，结语夸大：“那位密斯躲藏我家，禁我言及。”祖父亦感脊梁生寒。

独一具本色打击者为记大过。依武警军队条例，一年内累计两次大过，即主动消弭军职，退伍归家。但是，两次大过，谈何轻易。

因吾笑容映世，祖父觉得名宜猛以镇之，遂定名沈辣。

祖父急召家父归，我们夜宿祖父家。翌日，祖父带回一名秃顶父老。两位父老入我家深谈，直至日暮方回。

言语机能生长早于凡人，六月龄已能呼喊长辈。闻母所述，祖父欣喜若狂，颜面熟辉，曾因之至欲抛弃吾之亲戚家，痛斥一番。

彼时，世人视我为不祥之兆，有言应弃之。然祖父挺身而出， 斥退流言，果断地为我辩白：“不凡之裔，异象而生。吾长孙，岂可轻弃！”

三叔对此惊诧不已。大要看，奖惩仿佛严峻，实则细考虑，不过虚有其表。撤消任命，三叔本非营长之才。打消学习资格，更属无稽之谈，三叔从未有志于该校，且学院常招生，无妨待机再战。

至六岁，心智早熟，举家觉得沈氏诞神童。但是，一场床下惊魂之过后，观感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