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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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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筹办把书放回箱子里,却发觉箱子底部略微松动,仿佛有一个夹层,用匕首将之划开,获得一本泛黄的羊皮书。

“还给人家,人家还不稀得要呢!”

嗐,这不是一句废话吗?思及此,有姝拍打脑门,决订婚眼去看看。

众位族老连连拊掌,口称大善。

“难怪!”细心翻看内容后,有姝悄悄点头。这是一本有关于中草药的书,配有笔墨和栩栩如生的图片,甚么销魂草、还魂草、鹿衔草、续骨草、生骨草等等,都是些极其神异的药材,不说吃了今后长生不老,但起死复生却轻而易举。

国主嫉恨郕王,本想将他打发到苦寒之地就藩,却没料太上皇竟把最富庶的两江划出来,尽数给了郕王,令国主及太后差点吐血。总的来讲,这位郕王才气不显,名声不显,但在太上皇心中却极有分量,有能够是主子,也有能够不是主子。

“晓得,这产业我不要了,全数捐给族里。我有手有脚,还怕养不活本身吗?”有姝平平开口。

“以是说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

心中千回百转,方氏的神采也从不安变成轻视,立即让仆人去请人。族老们闻讯赶来,本还目露不善,却在有姝开口的下一瞬变成错愕与欣喜。

“叫几个死鬼去宋家探听探听。”临上船时,有姝扔给饿死鬼一枚阴阳元气符。

如许一想,有姝也就放下了,命鬼主子速去烧饭。

“魏国律令有言,产业本该由嫡子担当,庶宗子可分得十之一二,其他庶子没有担当权。这产业本该是我的,却被你和宋忍冬谋夺去,还将我发配冀州自生自灭。现在他死了,你们又想起我来,是不是有些太晚?这么些年畴昔,我早就风俗了苦日子,俄然大富大贵一定是功德。这些产业我不要,捐给族里补葺宗祠、家学、祖庙,或采办良田扶养族人,也算是替宋忍冬积些阴德吧,他毕竟死得太丢脸了不是?”有姝优哉游哉地喝茶。

“他才不是我哥哥!他是野种!”宋丁香本年十二岁,从小娇纵惯了,且对大哥极其崇拜,对二哥恨入骨髓,那里肯改口?

太守心下一凛,忙出去了。佳耦二人来到偏厅,对坐无言,直过了好久,太守夫人才缓缓开口,“传闻儿子已经大好了,仿佛从未得过病普通。当初夫君定要去沧州请那周神医,是妾身拦住了,厥后儿子病亡,你说妾身头发长见地短,是害死儿子的祸首祸首,差点把妾身休掉,夫君可还记得?”

吴太守额头直冒盗汗,心道完了,还是让夫人抓-住这要命的把柄了!却本来吴太守的夫人林氏乃承恩公府的嫡蜜斯,家中权势滔天,把豪门出身的吴太守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不敢纳妾,不敢有通房,临到三十大几才得了吴子轩这一根独苗,内心天然非常不平,便在内里养了个外室。月前,外室怀-孕了,死赖活赖要进太守府的大门,给儿子一个高贵的身份。

方氏暴露难堪的神采,本想解释几句,却见有姝摆手,“算了,不消叫了,把族老们都请来,今儿就把产业的事处理。”

“但在外人看来,他就是您,您就是他,不都一样吗?”饿死鬼挠头。

有姝不答,指尖在吴公子眉心一抹,便令对方悠悠转醒。大悲大喜之下世人差点虚脱,赶紧围畴昔问东问西,恐怕他另有那里不舒畅。吴公子连连点头,说哪儿哪儿都好,只一点,就是肚子太饿了!

方氏闻言痛悔难当,目睹“宋有姝”头也不回地跨削发门,赶紧高喊,“有姝,二少爷,奴婢知错了,求您返来,丁香她再过一年就该议亲了,您好歹给她留些嫁奁吧!”

“嗐,事过境迁,你还说它干吗?”吴太守有些不安闲,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啜饮。

倘若吴子轩死了,终究得利的唯有这名外室。不但宋夫人思疑儿子的死乃歹人从中作梗,连吴太守也很有疑虑,这才显得心神不宁。

“你说她娘俩今后可该如何过啊?产业全没了,嫡子也获咎死了,莫非再醮?”

“启禀大人,小的生前总对产业念念不忘,身后才知金银财宝不过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得没到手又有何意义?那产业小的不要了,族人爱分便分,随他们去吧。”已淡成一缕青烟的幽灵深深作揖。

太守夫人嘲笑两声,“哼,你之前也派人探听过的吧?被周神医治好的人莫不被剖开肚子,割掉肠子,躺在床-上好几个月下不了地,末端还会留下一道半尺长的刀疤,可怖得很!你再瞧瞧咱儿子,有没有少一根头发?”

吴太守见她很有些咄咄逼人,赶紧告饶,“好好好,是你慧眼识珠请了宋大夫,救了我们儿子,这总行了吧?”

吴少爷也与父亲想到一处,不免暴露畏敬的神采。

能在王爷跟前当差的太医普通都极受信赖,等闲不会换人,免得着了暗害。故此,宋忍冬非常有恃无恐,一年贪墨的银钱少说也有几千两,除了王爷的用药,其他药材均是劣品乃至假货。偏他运气不好,竟叫王爷遇见了医术通神的周大夫,周大夫三两下减缓了王爷的心疾之症,并奉告他该如何调度,三蒲月下来已颇具效果。

“倒也是。”有姝扔一张阴阳元气符畴昔,叮咛道,“家里太乱,喊几个小鬼帮我打扫打扫,我用元气符当酬谢。”

方氏在信里写得含含混糊,原筹算先把人诓返来再渐渐筹议,哪料他竟早就探听清楚了,内心不免生出几分忐忑之意,转念一想又放宽了心:宋有姝本就对产业虎视眈眈,这一趟返来怕早就迫不及待了,先把产业给了他,归副本身的人手早已安插-出来,将他架空不过是迟早。他现在颐指气使,今后就该晓得:在这宋家,还是我方氏说了算,他一个傀儡,不管做出甚么决策都得看我方氏的眼色。

守在门外的太守又出了满头盗汗,隔着门板要求道,“宋大夫,之前是吴某多有获咎,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儿!”

恰在此时,太守夫人在外边儿拍门,语气有些冲,“夫君,你出来一下,妾身有话与你说。”

不出两个时候,几只小鬼就带来了切当动静,本来“宋有姝”的胞兄宋忍冬因医术高超被郕王看重,一向在王府里当差,且专门卖力调度郕王的身材。王府的药房均受他管束,所需药材全数来自于宋家开的仁心堂,一幼年说也能赚几百两银子。但宋忍冬却犹觉不敷,竟短斤少两,以次充好,从中谋取暴利。

“治死人的是宋有姝,不是我。”有姝在屋里渐渐转悠,打量一应安排。

惨叫声戛但是止,令等待在门外的世人吓了一跳,却都不敢胡乱开腔,以免打搅宋先生施术。老太爷和老夫人也闻讯赶来,拽住儿子扣问详情。

这话说得标致,却难掩落井下石之心。如果“宋有姝”主动放弃产业,方氏及其幼女该如何度日?除非再醮或者放下-身材去凭借有姝,不然没有别的挑选。再醮不能带上女儿,不再醮又得寄人篱下,摇尾乞怜,不管方氏如何选都是莫大的折磨与热诚。曾经她赢很多么标致风景,现在就输很多么惨痛狼狈,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宋大夫本年也才十六岁,面嫩的很,若非他果然救活很多人,太守佳耦毫不敢请他过来。哪料他那神药喂下去没多久儿子竟一命呜呼,差点让佳耦二人把他获咎死。现在再看,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对,盛名之下无虚士,宋大夫的本领岂是凡人能够测度?之前那颗药,莫非被甚么人给偷换了?太守夫人一面叩首一面思考,末端筹算把府里彻完整底洗濯一番。吴太守仿佛也想到甚么,面色变得极其丢脸。

阴阳点化笔公然是人间珍宝,无需调和油墨就能平空画符,且能力加强百倍,还能切割人体和灵魂,复又将它们一一复原。得了这支笔,有姝如虎添翼,气力大增,便是阎罗王来了也能搏上一搏。吴公子射中应有此劫,若私行替他改命,许是会遭天道反噬,但有姝乃世外之人,不在此列。换一句话说,他想让谁生,谁就能生,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吴子轩还魂以后脑袋尚未复苏,故而并未发觉到身材的异状,待眩晕感畴昔才捂着肚子哀嚎起来。疼,真疼,仿佛有一把钢刀在内腑中胡乱搅合普通。

屋子里已被有姝布了防备法阵,除非他亲手破掉阵眼,即便十七八个壮汉抬着圆木撞门也别想出去。肯定安然无虞以后,他拿出阴阳点化笔,隔空点了点吴少爷眉心,对方就闭着眼睛昏睡畴昔。

有姝本想直接进京,看看国主是不是自家主子,却又怕主子投胎成别人,白白迟误时候,便在舆图上画了一条线路,遵循由近及远的规律一个藩地一个藩地地寻畴昔,免得错过。

“好嘞,小这就去!”饿死鬼遁上天底,很快喊了很多孤魂野鬼过来,将乱糟糟的小院打扫得干清干净,又留下几个当仆人使唤。

宋家人丁凋敝,到“宋有姝”这一代只两个男嗣,另有一个幼妹便是方氏所出的庶女。宋忍冬结婚多年,膝下却没有子嗣,他这一去,宋家就断了顶梁柱,且还坏了名声,叫本就眼红他的族人觑见机遇,纷繁跳出来要豆割炊产。

老年病大多是治不好的,除非服下长生不老丹,不然难逃一死。有姝只得开了几张固本培元的药方,让二老遵循方剂来摄生。吴太守捧着宣纸如获珍宝,马上命仆人去医馆抓药,然后把一个沉甸甸的小匣子塞给宋大夫,让车夫送他还家。回到内院,儿子还泡在漂满柚子叶的浴桶里,他一再诘问,“果然好了?没有那里不舒畅?”

“传膳,快去传膳!哎呀,何为还躺在棺材里,快些出来,回房用柚子叶洗个澡!”太守夫性命仆人把儿子扶出来,然后才走到有姝跟前作揖,“多谢宋大夫对我儿的拯救之恩,此后您就是我们太守府的高朋,谁与您过不去便是与太守府过不去,定然不会轻饶!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移往偏厅用个便饭?”

“侄孙,你晓得本身在说甚么吗?”族长一再诘问。

有姝不是甚么大善人,并不感觉原主的做法欠安妥,产业丢就丢了,与他毫无干系,因而顺嘴儿承诺下来。“宋有姝”仿似了结一件严峻心愿,瞬息间化为光点消逝了。

“冥主敕令?”吴太守又惊又骇,沉吟道,“莫非那敕令就是宋先生画的符箓?嘶……”他倒抽一口冷气,更加感觉宋大夫高深莫测。这位公然是真神,竟能从阎罗王手里抢人,如果与他交好,不说长生不死,总能多几条性命。

有姝治好吴公子只为脱困,并非为了立名,故而曾再三警告吴太守一家切莫将他的事鼓吹出去。吴太守为了独占好处自是承诺了。

“偌大一份产业,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是不是疯了?”方氏气得七窍生烟,几欲吐血。

现在,他毫偶然理承担地划开吴公子肚皮,将那腐臭流脓的盲肠找出来割掉,然后笔端悄悄一抹,将里外两处血口一一封好,全程只破钞几息,且滴血未流。将已经发臭的盲肠扔进火盆,丢了一枚烈火符烧成灰烬,他这才解开防备法阵,让内里的人出去。

这日,他正筹办解缆,却收到一封家书,竟是庶母方氏写来的,让他从速归去一趟。“宋有姝”的故乡也在沧州,本是一起,为了了偿占用对方身份的因果,有姝不管如何也得归去看看。

有姝翻到被“宋有姝”侧重标出来的鹿衔草那一页,心中不免唏嘘:有了丹方,有了索引,找不到这些神药也是白搭。“宋有姝”是运气好才偶尔获得一株鹿衔草,如果决计去山中搜索,怕是几年、几十年也不必然能有所斩获。统统全凭运气,又何必华侈时候?

想也晓得,一个无依无靠、没权没势的穷小子,哪能获得代价连城的孤本、绝本。这几百本医书中十之八-九都是些浮于大要的浅近先容,另有一些干脆就是胡编乱造,有姝仅瞥一眼就丢开手,再无一丝兴趣。

“宋有姝”固然学问不敷,心却不小,总想着学好医术后衣锦回籍,把摧辱他的庶母和兄长踩到泥里,故而专门腾出一间屋子当书房,内里摆满了不知从哪儿淘换来的医书。有姝对册本最是上心,一本一本阅览,然后分门别类。

方氏出身寒微,见地短浅,不然也不会撺掇儿子更调王府药材。她那里是族老们的敌手,没几天就被压得抬不开端来,这才想起宋家另有一个男丁,凭甚么要把财产分给外人?宋有姝早已被养废,弄返来好好调-教便成了她操控家业的傀儡,再不怕族人说三道四。如此,这封信才到了有姝手上。

“对,是这个理儿。”

“再醮了,她女儿如何办?扔给嫡子?没闻声方才还骂人家野种呢嘛!”

冀州属于郕王的地盘,而郕王府则设立在沧州,坐船三天就到。有姝使唤鬼仆去探听郕王的环境,得知对方深居简出,行动低调,倒是太上皇最心疼的孩子。若非他得了心疾,众位太医分歧鉴定无药可救,太上皇绝对会禅位给他,而非现在的国主。

“宋先生,我儿如何了?如何又睡畴昔了?”太守夫人孔殷火燎地冲到棺材边,见儿子双目紧闭,面庞惨白,仿佛已经死了,不免吓得魂飞魄散。太守及其爹娘也是一脸痛色。

目睹族长带着切结书仓促赶往官府,方氏赶紧去追,却被妯娌们死死按在地上,好一通冷嘲热讽。仆人们见局势已去,纷繁归去办理行李,筹办另谋前程。有几个老妇凑在一块儿说风凉话,“看吧,遭报应了吧?费经心机抢来的东西,还不是得还给人家?”

从地宫里拿出一袋金叶子、两颗夜明珠,又得了太守府给的一千两诊金,现在的有姝好歹也算有钱人,将产业归置归置,这便筹办去找主子。六百年畴昔,当初被主子同一的东大陆又分裂成好几个国度,此处乃魏国,五大强国之首。国主刚及冠,却已经即位五年,因太上皇日前还活得好好的,是以并不敢擅动众位兄弟,便划了地盘将他们分封出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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郕王常常聘请周大夫过府一叙,令宋忍冬又妒又恨,然后开端使绊子针对周大夫,反被对方将了一军,查出更调药材,贪墨银钱等罪过。事关本身身材,郕王岂能轻饶,令人把宋忍冬拉出去杖毙。

人家的团聚饭,自个儿为何去凑阿谁热烈?吃不舒坦还喧华得很,不如找个落脚地歇一歇。思及此,有姝自谦几句便筹办分开。太守忙把他拦住,说老太爷和老夫人年纪大了,百病缠身,让他也帮手看一看。

方氏决然没推测此人竟能视财帛如粪土,把代价几十万的产业捐出去,他莫非坏了脑筋不成?早知如此,当年如何着也不会把他送走,倒不如养在膝下便宜。但是悔怨已经迟了,宗祠里本就没有妇道人家插口的地儿,更何况她还是个妾。等她回神时,有姝已经连切结书都拟好,并签了字摁了指模,只需去官府备个案就成。

太守夫人瞋目而视,“我要与你实际的可不是这件事!宋大夫那般神异的医术,岂会把我们儿子治死?你就没思疑过吗?不巧,妾身方才抓到一个可疑的丫头,你猜她招了甚么?”

“好了,肚子一点儿不疼,就是饿得慌!”吴少爷在棺材里躺了三天,自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还记取身后那些事,小声道,“爹,我都到了阎罗殿,堂上坐着阎罗王,正筹办审我,俄然一道金光穿破穹顶,如钟声鼓荡般喝道:‘吴子轩,马上还魂!’阎罗王大惊,赶紧命鬼差将我锁住,那金光却直接斩断锁链,将我吸出了阎罗殿,模糊约约儿子还闻声阎罗王大声大喊:‘莫追,莫追,那是冥主敕令!’没过量久儿子便展开眼睛,发明本身躺在灵堂里。”

当太守夫人清理流派时,有姝已被车夫送回“宋有姝”的家。饿死鬼也跟了来,奥秘兮兮隧道,“大人,那吴子轩清楚是之前的宋有姝治死的,却没料他递上去的两颗泥丸竟被吴太守的外室掉了包,换成两颗面粉丸子。现在太守夫人已把换药的丫头抓-住了,正在审呢,您差点治死人的事已经有人背锅,名声总算是保住了,这可真是阴差阳错,错有错着啊!”

太守夫人已经跪下了,一个接一个地叩首,“宋大夫,您如果能救回我儿,妾身愿替您立长生牌,香油纸钱月月供足。今后以后您就是我们家的大仇人,有事您固然开口!”

有姝曾获得一门道家传承,除了制符、奇门遁甲等术,也包含炼丹术,但炼丹术只配有丹方,并未详细先容所需药材长甚么样,且药名极其奇特,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令他只能望洋兴叹。但现在,偶然中获得的这本书却正合了那炼丹之术,竟把略出缺失的道家传承给补全了。

宋丁香直至此时才知:本来本身与娘-亲的存亡竟全把握在嫡兄手里,再要去告饶已经晚了,人刚出了仪门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呈现过。

三天后,乌篷船缓缓靠在沧州岸边,有姝在两名仆人地带领下回到宋家大宅。宋忍冬的尸身早已下葬,廊下却还到处挂着白幡,显得极其冷僻。瘦了一大圈的方氏主动来到仪门处驱逐,把不情不肯,满眼敌意的幼女宋丁香推上前,低声叮咛,“快喊哥哥。”

“无事便任由你自生自灭,有事就叫你归去背锅,你说你想如何办吧。”这毕竟是“宋有姝”的家事,有姝不能私行做主,便烧了一张召魂符,把原主叫上来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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