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小说
会员书架
爱你小说 >历史军事 >有姝 > 第78章 王者

第78章 王者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正因为掌控了各地官员的晋升之道,吏部官员才得了个威风凛冽地外号――天官。

便是把吏部最精于停业的胥吏找来,也写不出比之更全面、更标准、更优良的陈述。而刘大人说他的陈述“不符陈规”,现在听来的确是个天大的笑话。充公到钱就明说,何必栽赃谗谄,毁人宦途呢?

魏琛接过地点甩袖就走,对那荷包看也不看,脸上一派冷肃。出了吏部衙门,他没遵循地点上的途径走,反倒直接去了赵有才家,仿佛对小赵县令的行迹了若指掌。

魏琛亲身去请小赵县令,却把几箱公文拜托给门徒,让他带去金銮殿。几个身强体壮的寺人扛着箱子入内,施礼过后整齐摆放在大殿中心,好叫文武百官以及皇上看个清楚明白。

高,实在是高啊!即便朝中最长于溜须拍马的奸佞,也不得不给赵县令竖一根大拇指。

新皇皱着眉头,心中非常纠结。他晓得小赵县令并非那种媚上欺下之人,但他明天的表示实在是过分变态,的确像变了一小我。担忧有妖妖怪怪侵犯了小赵县令的身材,新皇拧眉细看,却又更加猜疑,没错,此人的确是他熟谙的阿谁,如假包换。

这类东西到了御前就是铁证如山,无可回嘴。吏部尚书的脸白了青,青了紫,恨不能厥畴昔。文武百官亦面露惶恐,盗汗如瀑。

他胡乱扑腾了几下,却因过分孔殷,又被自个儿右脚绊了一跤,再次跌倒。所幸紧跟厥后的魏琛快步上来搀扶,才挽救了难堪中的小赵县令。

没干系,还能够重新来过,还能够再缔造无数夸姣的回想,还能够把他追返来!有姝不竭给本身打气,这才止住眼泪,但眼眶和鼻头却还红彤彤的,看上去非常不幸。

重视了,是“让”而不是“替”,这表示本身不能碰到小赵县令一根手指头。魏琛心下了然,接了帕子走到堂下,谨慎翼翼地递畴昔,“赵大人,快擦擦吧。”

新皇以拳抵唇,讳饰本身哭笑不得的神采。有姝一来,他这张刻毒的面具就戴不住了,公然是射中克星。

有姝一面吃紧清算官帽与衣摆,一面昂首俯视,就见曾经熟谙非常的人,现在正用极其陌生的目光核阅本身。他还是那样俊美无俦,气质却冰冷严厉,眉峰之间雕刻着几道深深沟痕,乃长年皱眉而至。

当大师觉得赵县令脾气朴重,脾气木讷时,却见他昂首朝御座上的新皇看去,不卑不亢的神采刹时变成惊奇、苍茫、狂喜,忘了去看脚下的路,被厚重地毯绊了一跤,摔了个四仰八叉。

魏琛欲言又止,神采纠结,众臣也都不约而同地暗忖:皇上的东西,如果不说一个“赏”字儿,你敢擅自昧下?这胆量可真够大的啊!那述职陈述真是你写的吗?在陈述里我们瞥见的清楚是一个大大的忠臣、良臣、清官,如何来了殿上就变成了奸臣、佞臣、赃官了呢?莫非那里搞错了?

新皇也颇感迷惑,沉声扣问,“来人但是遂昌县令赵有姝?见了朕缘何又哭又笑?”话落,眉宇间的沟痕更加深切。

有姝为了主子甘心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又岂会惊骇戋戋几个权贵?他把吏部十之七八的官员都弹劾了一遍,这才跪下为本身喊冤。

思及此,有姝立即把写好的折子取出来,扬声道,“皇上,微臣想弹劾吏部尚书刘大人七七四十九条罪行,其罪一,贪赃枉法;其罪二,买官卖官……”话落又奉上很多证物。

他固然满口的溜须拍马,但神采却极其竭诚,目中也闪动着高兴的光芒,仿佛对本身非常敬慕。但真是见鬼了,朕在藩地冷静无闻地待了那么些年,除了几个亲信,谁晓得朕是谁?莫非有姝能看破朕的障眼法,认出朕是阎罗王?新皇一脑袋迷惑,却又不好扣问,只得摆手道,“地上凉,起来回话吧。”

新皇也不需求旁人帮手,弯下腰细心翻找,好不轻易在箱子最底部找出赵县令的述职陈述,翻开来阅览。

吏部尚书定睛一看,顿时汗流如瀑。只见几口箱子上别离贴着封条,封条上写着注释。此中一条注释是如许的:银两已经结清,可送予刘大人批复;又有一条写道:款项托付过半,还须再审;最后一条用了夺目标朱批:拒不托付款项,无穷期押后!

吏部尚书接过陈述细看,死力想找到一处讹夺,终是事与愿违,内心明白本身完了,当真是半点借口也没了。

有姝深知内幕,却也涓滴不惧。最要好的朋友(当然只是他双方面认定的)便是掌管地府的阎罗王,他怕甚么都不成能怕死。放下早已凉透的茶水,他正欲回绝此事,却听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赵府的大管家跑了出去,颤声道,“老爷,太太,大少爷,内里来了一名公公,说是奉皇上旨意前来召小少爷入宫觐见。”

他一张口就是一番天花乱坠的歌颂之词,不但把新皇夸得耳背发烫,文武百官也都张口结舌,叹为观止。原觉得这是个脾气木讷朴重的清官,却没料不过转眼,竟变得如此奉承,三两句就把之前那番不要命的话给圆归去了。

这是赵县令述职陈述的结语,皇上拿来几次吟诵,可见非常赏识,观其政绩,更是令绝大部分官员汗颜。大师纷繁低头,神采惭愧。

“大内总管魏琛见过赵大人。皇上有旨,急召赵大人入宫,请赵大人随主子走一趟。”魏琛立即行礼,态度非常恭敬。他统辖宫中外务,虽说只是四品官衔,却因得了皇上重用,职位比之一品大员也不差。六部尚书见了他还得点头哈腰,阿谀不竭,偏到了小赵县令跟前,却把姿势放得极低,一言一行也甚为谨慎。

这是主子,却又不是主子,几近在一刹时,有姝就得出告终论。主子不会用冰冷的目光核阅本身,主子不会在本身跌倒的时候无动于衷,除非他已忘了曾经的统统。

嘶,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愣头青,竟敢说这类话?百官纷繁回望,就见一名身穿七品官袍的青年,不,或许是少年?大步走了出去。他面如冠玉,色若春花,雪肤红唇配上晶亮猫瞳,看着全不似朝廷命官,反而像哪家的娇贵公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跑出来。所幸他气度精干,凝重沉稳,倒还镇得住场面。

吏部尚书的意念明显没法禁止新皇。他已经翻开箱盖,取出一本账册翻看,脸上毫无神采,眸光也暗淡莫测。众位官员纷繁低头,非常心悸地忖道:连账薄都摆在内里,是嫌本身死得不敷快啊?刘大人的部属是干甚么吃的?怎能让魏琛搜出如此要命的东西?

众位大臣无不在吏部办理过述职陈述,评定过品级,见此景象天然明白是如何回事儿。不但吏部是这个端方,其他各部也都如此,给银子好办事,不给银子便只要一个字――耗。看谁把谁先耗死。

“你说你缘何扣押赵县令的述职陈述?”

大师先是皱眉,后又悄悄点头,已然猜到来者身份。本来赵县令竟长成如许?难怪能写出那般才藻富赡的文章,难怪敢答复那要命的题目,难怪不肯贿赂吏部,恪守清名。年青人甚么都不怕,自有一股“敢为人先”的血性。

他口中的几个州府乃大庸国放逐人犯之地,环境卑劣、民风彪悍、路途艰险,莫说坐稳官位,能不能活着到任都是未知数。被派去这些处所的官员,要么没钱没势,要么获咎了权贵,一去就是一辈子,甚少有人能活着回到都城。

思及此,吏部尚书对赵有才恨入骨髓,却也悔之晚矣,只能祷告赵有姝的述职陈述公然不符陈规,本身的罪行能少一条。

有姝也一样惊奇,走到廊下一看,果见一名面白不必、边幅阴柔、气度不凡的寺人仓促走来,扬声道,“前面但是遂昌县令赵有姝?”

新皇敲击桌面,正欲开口,就听殿别传来一道明朗的声音,“启禀皇上,如果再不大力清算吏治,我大庸必将成为亡道之国!”

有姝涓滴未觉,赵有才倒是小我精,很快就嗅出非常。赵有姝此次入宫,恐怕不是好事,而是得了皇上青睐。皇上若看重他,押在吏部的述职陈述也就毫无感化了,本身的威胁亦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如此,本身一家长幼的性命该如何办?莫非果然把统统产业还给他?

新皇命人把其他几口箱子翻开,取出账薄传阅,悠悠道,“百姓者,国之本,固国之本须爱国之民。为官者忧国忧民,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好,说得好!我大庸国总算另有一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好官。”

有姝在京里等了半个多月也不见皇上清算吏治,还觉得他怕了那些狗官。如许的气度,手腕,明显不成能是本身主子,便也渐渐死了心。但是眼下,他盼了又盼,想了又想的人,竟然真的坐在堂上,叫他又惊又喜,手足无措。

新皇差点就走下去,亲身扶他起来,忍了又忍方把腿脚压住,沉声道,“赵县令快快请起。吏部贪腐之事朕定然彻查到底。来人啊,把刘大人的乌纱帽摘了,押入天牢候审!”

寺人收回这份陈述,欲交给皇上,却见对方挥挥袖子,沉声道,“让刘大人也好生看一看。他所谓的‘不符陈规’的述职陈述究竟是甚么模样。”

寺人总管魏琛来得非常俄然,浩浩大荡一群人,竟无门子前来报信,害得吏部官员毫无筹办,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积存了好久的几箱公文全数带走。固然早晓得小赵县令住在那边,魏琛却还假模假式地找人来问了问。

“微臣说,微臣说赵县令的述职陈述不符陈规,须得打回重写。”吏部尚书边说边擦盗汗,内心七上八下,错愕不定。明天这事都是赵县令的述职陈述引出来的,早知如此,给他评个甲等,马上批复也就罢了,何必扣着不放?说到底,还得怪赵有才那蠢货!他们本身家里的恩恩仇怨本身处理就好,为何把别人当枪使?

众位大臣或多或少与吏部尚书有过牵涉,想为他讨情,一时候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得沉默。掌控国度的关头在于吏治,吏治*则亡国亡种,它触及到国本,触及到江山,并非可大可小之事。若刘大人买官卖官、贪赃枉法的罪名落实,凌迟正法都算轻的,更甚者还会连累九族。

在朝上大哭大闹的官员有之,大喊大呼的有之,但都是在受了委曲指责,或与别人当堂辩论的环境下,像赵县令这般莫名其妙哭起来的人却少之又少?哦不,他现在竟然又笑了,脑筋真的没弊端?官员们齐齐侧目。

但是事与愿违,观皇上大怒当中却还透暴露赏识之意,众位大臣已经猜到,这位赵县令的述职陈述不但合适陈规,且还极其出色。公然,新皇阅过以后又把厚厚一沓卷宗递给百官传看,本身则走回御座,不发一言。

“敢,敢问皇上,您指的是哪句?”吏部尚书已经快吓瘫了。新皇一上-位就斩杀了几百名官员,除了吏部与户部,朝内朝外皆整肃一清,得了个活阎王的称呼。他冷着脸、皱着眉的时候已经充足骇人,现在唇角微微含笑,如何就更加可怖了呢?

“刘大人,你之前说过甚么还记得吗?”半晌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在连续串粗重的呼吸声中,新皇翻完账薄,低声评价道,“风趣。朕千万没推测,吏部评级竟然是以银钱多寡与背景轻重为根据。钱多就给甲等,钱少就给丁等,没钱就截留在京,等待发落。你们把各地官员当何为么?待宰的肥羊?把朕当何为么?能够肆意欺瞒乱来的傻-子?有能者被你们毒害,无能者反而大行其道,乃至于各地官员文婪武嬉、衣冠沐猴,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为尸位素餐之辈。长此以往,我大庸百姓如何不反?我大庸鼎祚如何不亡?”

遵循端方,凡是入京述职的官员,都要在吏部留下联络地点,以防差事调派下来却找不到人。以往趾高气昂的大小官员,在魏琛面前甚么都不是,点头哈腰的阿谀了一堆好话,这才把地点交上去,又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探听朝上产生了甚么事。

新皇看似雷霆大怒,内心却不着边沿地想到:对了,这才是朕熟谙的小赵县令,公道廉洁,不畏强权,敢说敢做。

甚么气度精干,凝重沉稳,本来都是错觉!众位官员以手遮面,不忍直视。

他越说越怒不成遏,抬手把账薄砸在吏部尚书脸上。只闻“啪”的一声脆响,吏部尚书额头多了一块红印,更有一条鼻血蜿蜒而下,可见新皇用了多大的力道。他立即跪下叩首请罪,浑身颤抖、盗汗淋漓的模样看上去狼狈极了。

有姝涓滴没发觉本身那里做错了,正悄悄推断主子的设法。毕竟跟了主子两辈子,对对方的行-事手腕非常体味,他晓得主子不发作则已,一发作必是雷霆万钧。之前放着吏部不管是因为机会没到,现在把本身召来定是筹办动手了。

别开,千万别开!吏部尚书以手遮面,悄悄号令。封条倒没甚么,几句话就能敷衍畴昔,坏就坏在每一口箱子里还摆放着账薄,详细记载了那些前来述职的官员都交了多少银子,送了多少珍宝,不肯交银子的别离甚么背景来源,好让尚书大人一目了然,继而遵循银两的轻重批复品级、安排差事。据不肯交银子的拖上一年半载;还不交,那些没甚么背景来源的官员就会像犯人普通,被发配到苦寒之地享福。

有姝胡乱擦了两下,自但是然把丝帕揣进兜里,竟不筹算偿还了。

还是那句话:人斗不过鬼。所谓的鬼怕恶人,也得看看那鬼究竟是甚么品级。

九族尽灭如许的事,谁敢胡乱掺合?自是躲得越远越好。

有姝赶紧用袖子擦脸,然后缓慢抚稳官帽,抹平衣摆,半跪施礼,“启禀皇上,微臣恰是遂昌县令赵有姝。微臣对皇上敬慕好久,一朝得见天颜,自是冲动难耐,欣喜若狂,还请皇上恕臣无状。都说百闻不如一见,皇上公然贤明神武、雄才大略,一身浩然之气撼地摇天,令乾坤初定、社稷初稳、万民归心,实乃我大庸之福,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微臣收回之前的妄言,有皇上坐镇中天,我大庸怎会是亡道之国,不出三五年,必定国富民强,海晏河清,天下承平。”

他们如果晓得魏琛并非常人,且进入吏部官衙的时候使了障眼法,令胥吏措手不及,也就不会如此惊奇了。

当赵有才极度不甘,五内俱焚时,有姝已经跟着魏琛走了。二老爷、二夫人急得满头是汗,连连抱怨儿子做事不干脆。没法可想之下,他们只能等候,看看赵有姝从宫里返来是个甚么风景。若他得了皇上重用,产业的事更不好处理,得了怒斥,或许还能运作一番。

思及此,有姝像遭了雷劈一样,眼睛一眨,嘴巴一瘪,就留下两行豆大的泪珠。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豁然了。主子毕竟不是本身,来源特别,能够不经过投胎,直接附体重生。他的每一世都是极新的,独立的,喝了孟婆汤、忘川水,天然没有前几世的影象。

但是这类端方与律法相悖,于国法不容,大师内心明白就成,却毫不能宣之于口,不然就是贪赃枉法,风险社稷,罪名严峻。他们原觉得吏部那些官员自有体例应对上头查抄,先皇在时不就甚么事儿都没有吗?却没料魏琛一去竟就翻出铁证,然后明晃晃地摆放在金銮殿上。不愧为大内第一总管,不愧为皇上最倚重的亲信,公然有两把刷子!

一名寺人缓慢把账薄捡起来,悄悄拍洁净,在皇上的表示下递给百官传看。

魏琛立即把奏折与证物送到御前,均是这些天小赵县令亲身查访所获。他给吏部官员下了套,假装被逼无法的模样说会去筹钱,却又言及本身记性不好,请各位大人把所收款项一一列举。吏部官员自夸天官,行-事放肆,竟毫不踌躇地把各种项目标款项写在纸上交给他,且还做了极其详细的申明。

本还半信半疑的官员们看完卷宗全都沉默了,眼里模糊透暴露赞叹的神采。不愧为十八岁稚龄就高中状元的鬼才,这位赵县令文采斐然、口吐珠玑,从民生、贸易、农业、治安、水利等各个方面阐述了本身的政绩,并总结了长处和不敷。他用词松散、逻辑清楚,论述客观又不乏美好动听,可谓述职陈述中的典范。

“恰是鄙人。”有姝走下台阶拱手。

新皇俯视堂下,持续道,“王国富民,霸国富士;仅存之国,富大夫;亡道之国,富仓府;是谓上溢而下漏。纵观汗青,自省己身,你们说说,我大庸究竟是王国、霸国、仅存之国,还是亡道之国?”

新皇分开御座,徐行而下,先是绕着箱子走了两圈,然后才在最后一口箱子前站定,本就冷峻的脸庞更加高深莫测。他悄悄揭掉封条,笃定道,“无穷期押后,看来赵县令的述职陈述就在内里吧?”

“你说甚么?”赵有才阴狠而又对劲的神采变成了不敢置信。不过一个七品芝麻官,竟引得皇上亲身召见,所为何事?

略停顿半晌,他又从袖子里取出一条明黄丝帕,递给魏琛,“让赵县令擦擦眼泪。”

当是时,赵有才正撂着狠话,字字句句皆非常诛心,“赵有姝,别觉得考中状元就一步登天了,信不信我立马就能把你踩下去?不过一个七品的芝麻小官,也敢与我作对。我乃天官,手里掌控着大庸国统统官员的出息。你如果不按我的意义来,就不止扣押述职陈述那么简朴。我要动了真格,评级之时给你定个丁等,外放到岭南、蜀州、湘西等地,你且看看本身还能活多久。”

这句话那个敢答?但是想想饿死、淹死、旱死、冤死的百姓,再看看富得流油的官员与士大夫,答案已不言而明。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