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冤有头债有主（2）

“奴婢……奴婢不能跟蜜斯归去……”小喜子没有了裴杨氏的庇护，吓得向后瑟缩了一下，“夫人说，说奴婢还得将二蜜斯的屋子拾掇出来。”

“只怕是假货让人给认出来了。”裴余殃在她身后不轻不重添了一句，语气里尽是调侃和幸灾乐祸，“从速去看看你们家二丫头去，免得今后见不着了内心难受。”

“夫人……”内里又模糊传来丫环呼喊的声音，裴杨氏敏捷朝外瞟了一眼，便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裴杨氏天然晓得轻重缓急，狠狠剜了在旁低泣的赵姨娘一眼，“这笔账下次再跟你们娘儿俩一起算！明天年你们交运！”

“好。”梧桐拧了把帕子递给她，轻声答道，“奴婢再去请个大夫来看看，蜜斯等上一等，奴婢顿时就回。”

裴余殃又环顾了四周人一圈，将眼神定在小喜子身上，沉声道，“小喜子，你是我院里的丫环，还不跟我归去！”

裴杨氏刚想带着丫环出门去，闻声裴余殃这句话，当场愣在原地，顿了半天赋回过甚来，眯着眼扫向裴余殃，“你是不是跟谁说了甚么？”

“梧桐，你让她们都散了吧，别又触怒了大夫人让她们有好果子吃。”裴余殃怠倦地挥了挥手，将赵姨娘扶到床上躺好，边叮咛梧桐道。

说到最后一句，几近要退进裴杨氏的屋里。

小喜子头低着底子不敢正眼瞧她，听完这话神采吓得煞白，再不敢多答一句话。

“二蜜斯果然变成了裴采薇么？”裴余殃嘲笑着道了一句，“也罢，你不想跟我归去就待在这里，归正现在你待在那里都是一样。”

“是……是二蜜斯跟着老爷一起返来了，老爷神采不太好，二蜜斯跟在老爷身边声都不敢吱一声呢，夫人您还是从速去看看吧！”那小丫环抬眼瞅了瞅身侧的裴余殃，不自发抬高了声音支支吾吾回道。

“便是我不说，这件事也总有败露的一天。”裴余殃心底里翻涌上一股不知甚么滋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大夫人，欺君之君但是要连累九族的，连你们杨家，一个都逃不了！”

她有力地点点头，寂然坐在床头，直直地盯着脸肿得不成模样的赵姨娘，伸手扒开赵姨娘脸上的乱发。

裴余殃意味深长瞧了她几眼，又将目光投向人群中的何嬷嬷，高低打量了她一圈，何嬷嬷已抖如筛糠，哆颤抖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甚么三蜜斯，三蜜斯在你面前站着呢！”裴杨氏朝传话的那名丫环暴露一个凶恶的眼神，吓得那丫环一颤抖，连连点头称是。

“娘。”看着赵姨娘脸上道道指印，她拿着帕子的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不敢动手去擦，只得低低唤了一声闭着眼的赵姨娘。

话才刚说完，裴杨氏一个巴掌甩了过来，她一个闷哼，喉头涌上一股血腥味，脸上却仍带着笑，缓缓转过甚盯着气愤得脸几近变形的裴杨氏。

有些小丫环却还跟着裴余殃走了一起，将她们送回到她们住的小院子里。

“蜜斯。”梧桐抽泣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来将裴余殃嘴角的血迹抹掉，轻声道，“我们归去，不要待在这里。”

“归去罢。”她轻描淡写叮咛道，再不看何嬷嬷，和梧桐一齐扶着赵姨娘往外走去，一起朝看热烈的丫环婆子冷声叮咛，“都散了。”

“夫人，老爷和三蜜斯一起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