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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福祸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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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侯爷听出卓飞语气中的不满之意,因而先暗骂了一句谨慎眼,接着又赔上了笑容,说道:“嘿嘿,贤弟勿恼,实在好事不止这一件啊!”

唉,我说你这只老猴子“喵喵喵”个啥哦!为啥这年初的人都喜好学猫叫呢?

卓飞先沉吟了一下,又说道:“依小弟所见,大哥起首应将此事详报于张枢密,令其心中稀有;二来则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是全城皆知之事,那不如以使司衙门的名义来调集本城墨客文人们,就此事停止一场辩论大会可好?”

卓飞听完,很有些担忧,因为即便是他再不晓得情面油滑,却也晓得中原数千年来,都是谋逆之罪最大啊!这类罪名只要一被套到头上,那不管是真是假,归正起码都要褪掉三层皮方能摆脱!

“贤弟啊贤弟,现在愚兄真是对贤弟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说实话,初时你让愚兄拿出三十万两来办理之时,愚兄还非常有些舍不得啊!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愚兄为官数十载,却还不及贤弟你看的透辟啊!”马大侯爷非常感到,昂首瞻仰,目光甚是庞大。

卓飞嘿嘿一笑,说道:“不错,恰是辩论大会,大哥可就建立清议司之事为议题,请本城文人畅所欲言,尽数利弊。同时,大哥能够此为引,再将建立钱庄、招募保护、推行彩票等事一道拿出来让满城的俊贤共同评断好坏……”

“辩论大会?”马大侯爷很不解地望着卓飞。

马大侯爷摇了点头,道:“传闻此人出了岭南文会以后,便径直出城去了,而为兄的眼线得闻此事以后,却已是追之不及矣。”

卓飞见状,想了想,又问道:“大哥,这功德也说了,好事也说了,却不知您老可另有甚么烦心之事?嗯,无妨一一道来,也免得等小弟回府以后再被您老派人给捉过来……”

嘭~!

卓飞也很无法,因而陪着马大侯爷一起感喟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大哥还需抖擞精力,为此后计算才是。”

不待马大侯爷说完,卓飞便点头打断对方说道:“不当,不当!若大哥任其天然,充耳不闻的话,恐更故意虚之嫌也!何况此事想必几日内便会被故意人传至朝堂之上,天意难测,大哥如果无所筹办的话,介时恐生不测之祸也!”

马大侯爷一拳砸在书案之上,双目通红,须发皆竖,明显非常愤恨。

卓飞摇了点头,安抚道:“大哥,宦海之弊古来如此,绝非一朝一夕可变,而眼下最关头的还是整武备战以御敌,此乃民族大义,你我兄弟此次行贿赂之事,实属愿意之举……唉,情势危急,末节略有亏欠,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马大侯爷也苦笑了一下,说道:“此人所言,含沙射影,虽无半点实据,然却句句诛心,惑人耳目,殊为可爱!唉,不过贤弟也不要过分担忧了,清者自清,你我又何惧之有!”

马大侯爷也不是笨人,闻言以后,脑筋一转,顿时双眼精光一现,非常镇静地呼道:“妙!妙妙妙!如此一来,统统谎言诽谤皆不攻自破,自古至今,有异心者或拥兵自重,或把持权益,又有谁会引咎自贬,弃官而去的呢!哈哈哈,贤弟这招以进为退之策妙极,妙极也!”

马大侯爷点了点头,说道:“贤弟说的极是,然为兄并非是在为此事而忧心,不瞒贤弟你说,方才为兄传闻了一件怪事,非常百思不解。”

马大侯爷摇了点头,说道:“贤弟有所不知,赵溍赵大人麾下亦不过三万余,即便是夺回梅关以后,那亦要留下大部兵马驻守,余者还要驻守本地诸州,以防鞑虏自海路突袭,想必其也是有力施救的了…….”

马大侯爷的安慰之语令卓飞心中非常有些打鼓,暗想到:呃……话是不错,但您白叟家口中的这个清者自清却很有点惨白有力啊!奶奶的,此人的确便是本公子肚内的蛔虫,固然其言语稍嫌公允,但离本天机之所想却也不远矣!唉,现在看来这当代的老祖宗们也不是太好乱来,毕竟还是有些明白人的哦!

马大侯爷亦是无法,寂然长叹,说道:“贤弟所言不差,静江府过分悠远,莫说是我等眼下并有力相救与其,便是真的出兵去救,那恐怕未等我军行至,便已是城破战息了吧!唉……”

卓飞晓得马大侯爷是怕言论的风向对本身倒霉,以是也不待他说完,便又接口说道:“大哥勿忧,依小弟所见,辩论大会成果不过有三。其一,如果众心向我,则万事大吉,介时即便是朝堂之上,想必也无人再敢以此事发难;再来,即便是众说纷繁,有褒有贬,那也无妨,毕竟凡新政皆无益弊,行或有弊,不可则定有利也!大哥执掌本路不久,便克意进取,殚精竭虑以求酬谢君恩,即便有顾虑不及之处,那也情有可原,即使无功,但亦当无罪矣!其三,若介时满城的文人士子们真的是众口一词,皆言新政有利扰民的话,那大哥也不必害怕,哼哼,大不了唱一出躬身检验,黯然请辞的好戏也就是了……”

卓飞瞥见马大侯爷精力稍振,也就放下了担忧,为了窜改愁闷的氛围,因而他哈哈一笑,打趣道:“大哥莫怕,有小弟在,包管您白叟家到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便是!”

马大侯爷长叹一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官家为了安抚状元公张大人,令其权知广州州军事(权:暂代。知:办理。州军事的州字代表民政,军字代表军政,这话的意义就是说,让他临时办理广州一州的军政,也就是临时知州的意义。),并且张枢密也明告为兄,只待江西制置使赵溍赵大人光复梅关以后,官家便将广南东路一分为二,介时将以赵溍为经略正使,而张镇孙张大人则辅之。嗯,朝堂上已就此事达成了决定,而陈相、陆枢密、张枢密等诸位重臣都是首肯了的。”

接着,马大侯爷便详细地将部下人回报上来的环境论述了一遍,直听得卓飞是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马大侯爷也晓得本身对远在静江府的战究竟在是无能为力,因而长吐了一口气,勉强一笑说道:“贤弟经验的甚是,为兄眼看着蒙元步步进逼,而我朝国土寸寸被夺,确是有些颓废了。也罢,既然事已至此,多想亦是无益,倒不如先多做些运营,也免得临战时手忙脚乱。”

卓飞听着马大侯爷的详细讲解,又细心地研讨了一下书案上的粗陋舆图,想了想,这才无法地说道:“大哥所言不差,然可惜静江府离本州甚远,我们纵是故意援救,恐亦是鞭长莫及矣!且现在韶州至广州一线未复,鞑虏仍在本路辖境以内,我们自救尚且不及,又如何能顾得了广南西路之事啊!唉……”

……………………………………..

颠末和马大侯爷多日来的来往,卓飞也晓得这位年近花甲的侯爷固然有些(歼)猾,固然有些霸道,但总的来讲,还是位比较有知己的主儿。而此次本身献的化解之计,虽结果明显,但确切是有些鄙陋,实在是不敷光亮正大啊!

唉……

“哦?不知是何事?”卓飞诘问了一句。

马大侯爷闻言,也哈哈笑道:“那是,那是,为兄得贤弟互助以后,实是省了不晓得多少心力。而以贤弟之大才,若假以光阴,那戋戋鞑虏又何惧哉!”

马大侯爷想了想说道:“贤弟本日怕是没出门吧?以是还不晓得现在贩子坊间皆在议论着岭南文会正中午产生的事儿…….”

卓飞心中嘀咕了一句,又说道:“莫非大哥便是为了此事而愁眉不展么?依我看如此一来固然本路的辖境减去了一半,但也总好过仅得一辅职而到处都要受制于人吧!”

卓飞见马大侯爷震惊到哑口无言的模样儿,非常有些鄙夷,暗骂了一声官迷以后,他又解释到:“大哥,莫非您老还没听懂小弟的意义么?既然是做戏,那便不是真的嘛!大哥且考虑一下,如果您白叟家躬身检验,黯然请辞的话,那朝堂之上可还会有人再泼污于你?”

呃……看模样广南东路一拆为二已是定局了啊!

“啊!”本来马大侯爷听卓飞阐发的前两点很有些事理,可不想到了最后,贤弟竟然已经做了让本身去官的最坏筹算,虽说这官位终不及命大,但如果就这么弃了,那也过分可惜了吧……

马大侯爷收回感慨的目光,望着卓飞点了点头,说道:“贤弟说的是,为兄也并非不明白这个事理,只不过是因那位状元公素有贤名,是位可贵的良臣,为兄此次损人利己,虽是被逼无法,但这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过意不去啊!”

马大侯爷点了点头,想了想,答道:“贤弟所言不差,为兄早已派人去彻查此事了,想必几日以后,多少也会有些眉目。嗯,此事虽已是全城皆知,但据坊间传言来看,却无对你我倒霉之语,为兄觉得既然清者自清,那还是顺其天然为好,若决计施为,反恐授人话柄……”

马大侯爷身躯一震,赶紧诘问道:“那依贤弟之见,又该如何是好?”

顿了顿,卓飞又想起一事,说道:“大哥,既然此事已经闹得全城皆知,那我们想要压下动静亦不能也!却不知大哥有何应对之法?”

武人好酒,马大侯爷天然也不例外!卓飞被眼泛精光,垂涎欲滴的老马猴扯着直奔宴客大厅,心中又是好一通的腹诽,暗道:奶奶的,这故乡伙方才还是一副死了老娘的模样儿,这会儿倒好,一提起酒来他便顿时变得精力抖擞,满身亢奋,当真不是个玩意儿……嗯,早晓得您老是这副德行,那本公子又何必操心吃力地去安慰于你?直接把你这只老猴子给按到酒桶里不就得了!

“怪事,竟然真的会有人女扮男装,且还因小弟而产生了争论!嗯,这也罢了,却不知那位自称大人的是何许人物,不知大哥可有线索?”

卓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本身这个便宜大哥,只好耸了耸肩,说道:“既是无能为力,那大哥也莫要过分介怀了……嗯,事在报酬,你我兄弟同心,还是先做好分内之事,待来日练得强兵以后,再与那鞑虏清理血帐吧!”

想是这么想,但卓飞还是收了收心神,正色道:“大哥所言不差,你我兄弟所为只为解民于倒悬,抗击鞑虏,保护一方百姓罢了!沉痾当下猛药,行新政不免会获咎旁人,招人记恨那也是意猜中事,确是不必过分介怀。不过却也不能任由旁人歪曲,小弟还请大哥速速遣人查明此人身份才是。”

“哦?”卓飞一愣,问道:“都说福无双至,祸不但行,莫非此言成真?”

卓飞看着马大侯爷镇静地手舞足蹈的德行,非常无语,腹诽了一句以后,又淡淡地说道:“大哥贤明,实在这不过是小弟最坏的筹算罢了,想必新政即便有暇,但亦不至于到了民气近丧的境地。此事趁早不赶晚,大哥可派人速去筹办,再来可于坊间大肆鼓吹此事,派出得力之人指导民意,如此一来,当无忽略矣!”

卓飞一时候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才好,因而只好淡淡地再劝道:“事出无法,大哥不要过于介怀了,再说了,我们这也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着想,是为了抗击鞑虏不得不为之嘛。嗯,状元公如果真的贤达过人的话,那想必官家迟早还是要擢用的,天下那么大,即便不能经略本路,那想必也会有其他的去处吧。”

马大侯爷眼睛一亮,旋即又有些担忧地问道:“贤弟之妙想确有可取,然如果……”

“他奶奶的!是阿谁王八蛋在大放厥词,真该千刀万剐了他!”卓飞越想就感觉题目越严峻,忍不住便破口痛骂出来!

心结最是难明,卓飞晓得本身现在说甚么也不会让马大侯爷更好受一些,因而,他只好岔开话题,说道:“大哥,依小弟所见,现在制置使赵溍的雄师正在韶广一线追击鞑虏,所处之地较静江府倒也不算太远,如果顺利的话,待光复梅关以后,赵大人的江西客军倒是能够调拨一部分人马入桂援救……嗯,只是不知静江府可否撑到当时。”

马大侯爷冷静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卓飞的观点,但其神情仍然悲怆,显是仍在对本身的无能为力而深深介怀。

马大侯爷表情大好,不住地点头称是,唤来在门外鉴戒的马头,便将此事交代了下去。

一个小不要脸,一个老马屁精,这俩人一唱一和,倒也算是绝配了。卓飞正待再开两句打趣,却见马大侯爷俄然一拍书案,大喊道:“对了,为兄昨夜已经依着贤弟之法酿制出了百来斤酒水,滋味更胜贤弟所制的知名烈酒,实是绝世佳酿也!快快,贤弟且随愚兄一醉!”

马大侯爷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起家走到另一张书案前,伸手指着案上放开的舆图说道:“目前,为兄接获广南西路传来的战报,称月前元将阿里海牙遣一军已攻至静江府辖境,邕州知州马塈率兵扼守严关,凿马坑,断岭道,率军奋战,而鞑虏见事不成为,便遣一偏师迂回至平乐,又涉漓江而上,过临桂,前后夹攻严关,马塈兵败,无法退守静江府城。鞑虏主力夺下严关以后,又于小榕江击败都统马应麟,遂围静江府。鞑虏势强,而广南西路瘠薄多山,械甲武备夙来不敷,客岁又抽调了大部兵马赴京师勤王,以是现在已是将少兵寡,虽有诸峒蛮兵悍勇护城,然恐终难久撑,情势堪虞也……”

卓飞明白老马猴现在的表情,现在国难当头,宦海却还是腐败至此,朝中诸大人仍只为一己私利着想,固然此次本身是得利的一方不假,但任何一个另有知己的人恐怕都不免会为这类环境而感到痛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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