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红衣女子
“对了,我还没恭喜你,与那谢督公喜结连理呢,祝你与督公琴瑟和鸣,早生贵子,哦──”
“哦?可我并没有传闻过你。”
柳砚秋伸直了背,将身上的红色大氅取下,暴露了精干的烟青色骑射服,似是有备而来。
“对啊,自她退婚后,侯爷不但进了爵,连脸上的疤也好了,恐怕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
“侯爷的疤痕看来淡去了很多,真是可喜可贺。”
宋月阑语气平平,很快便移开目光,并没有把面前之人放在心上。
眼看叶添的眼神朝这边望来,这几个爱嚼舌根的贵女佯装无事地扇了扇团扇。
她不由蹙眉:“有事?”
“我叫柳砚秋,早就听侯爷提起宋大女人资容出众,本日得见,果然惊为天人。”
见几人都没有回话,柳砚秋走上前来,密切地拉住宋月阑的手。
柳砚秋是宋延之的女儿!
宋月阑看着面前靠得紧密的两人,干脆眼不见为净,起家微微施礼:“我身材有些不适,便不打搅你们二人了。”
柳砚秋面色一滞。
她说完,便带着忍冬分开了原地。
红衣女子接过叶添的话,看似是在嘉奖,但明眼人一听便知她在调侃。
她安闲不迫地说着,很快便又规复了浅笑。
见宋月阑愣住脚步,柳砚秋当即上前拉住她的手:“既然姐姐愣住了脚步,那便是承诺了,恰好,比赛还在停止,我们不如畴昔参赛吧?”
那她靠近叶添,到底有甚么目标?
“对不起,我不感兴趣。”
这四人一向被宋延之谨慎庇护着,直到克日才被接回府。大夫报酬了这个柳氏,但是焦头烂额,眼泪都哭干了。
柳砚秋之前的声音并不小,站在一旁的人也都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几人凑在一起,忍不住又开端群情起来。
想到宿世她被宋延之教唆,将叶添谗谄入狱的场景,她便感到不寒而栗。
宋月阑眼神寒芒涌动,搭上柳砚秋充满挑衅的眼神。
“宋大女人看起来比我大上一岁,不如我就唤你姐姐,可好?”
宋月阑终究接过话匣。
宋月阑余光察看着叶添,似是没想到叶添会帮她说话,惊奇了半晌,而后又垂下了眼眸。
她想起来了!
“也对,宋大女人与谢督公情投意合,怎会在乎这些闲言碎语?”
考虑间,那名红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上马,与叶添一同走到了宋月阑的面前。
“快看,这宋家嫡女为了争侯爷又开端挑事了?”
几个穿戴襦裙的少女遮着团扇掩面轰笑。
宋月阑不经意望去,竟发明她的耳后的竟有一颗红豆般的朱砂痣。
“她就是那宋月阑?阿谁在御前退了侯爷婚的人?”
“五箭以内定胜负,宋姐姐可否接管?”
“甚么前提?”
“若我赢了,你就阔别叶侯爷,越远越好。”
听了这话,站在一旁的叶添俄然抬起眼眸,神采不定地盯着宋月阑。
“哼,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女人罢了,这不刚退婚,又与那督公订婚了吗?督公固然权势不凡,但跟一个寺人攀亲,宋家的脸面怕是都快丢光了吧?”
她的箭术并不差,加上宿世叶添还在此地亲身教她如何看靶,如何发力。
“我从没悔怨,他的身边可以是任何人,但决不能是你。”
宋月阑瞟了她一眼,刚要分开,俄然一阵东风拂过,翻开了柳砚秋耳后的碎发。
她怎能...让这类事再次产生!
“惠先生的《女诫》,本来是教人学那贩子长舌妇?”叶添走到几人身后,俄然出声。
“你就是宋家嫡女,宋月阑?”
河边飞过几只翠鸟,柳砚秋见她将近走远,俄然大声叫住了她。
宋月阑对上她的眼,只见她面上笑意盈盈,眼底却有些野心侵袭而出。
“成交。”宋月阑负手前去。
她的眼睛眯成一条新月,听得叶添直直皱起了眉。
现在,站在一模一样的位置,她天然有掌控全脱靶心。
“听闻宋姐姐箭术也是一绝,不如本日我们败兴比比箭法?”
“好,比赛能够,不过我有个赌注。”
朱砂痣,砚秋…
听兰竹苑的嬷嬷说,她是宋延之克日从外宅接回府的柳氏一家。
“宋大女人!”
以是,她并不是柳砚秋,而是──宋砚秋!
“柳家在西州,我也不过才到都城几月,宋女人没听过我也是普通的。”
“嘘,快别说了。”
“忍冬,我们走。”
“我没听错吧?宋姐姐,你既与侯爷退婚,为何又要来胶葛他?莫非看到侯爷疤痕已祛,又悔怨了?”
红衣女子笑着向她打了声号召,耳垂上的琉璃耳珰晃得叮当作响。
“好,我接管应战,不过你如果输了,也要接管我的前提,永久不能胶葛侯爷。”
宋月阑抬开端,看着那红衣女子,不知怎地竟感觉有些熟谙,仿佛是在那里见过。
柳砚秋的声音不算小,并且非常锋利,很快便吸引了其别人的重视。
宋月阑对她的出身并不感兴趣,并没有接下她的话,只微微抬眼,瞥见叶添在低头清算披风,那道横贯整张脸的疤痕淡得几近看不出褶皱。
她是打心底为他欢畅。
她走到宋月阑身边,细细遴选着面前的箭弓。
上一世,她出嫁后回宋府办事,偶尔在兰竹苑遇见了给宋延之端来参汤的柳砚秋,她当时拉起宋月阑的手,故作密切地叫她长姐。
她当即捂住本身的嘴:“看来是我说错话了呢。”
众女吓了一跳,忙住了嘴各自散开了去。
宋月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顺手拿起一把弓箭便走了到箭靶前。
叶添理着披风的手一顿,耳朵刹时一红:“多谢宋大女人嘉奖。”
柳砚秋则眨了眨眼,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宋延之早就在外养了一房妾室,那妾室名唤柳氏,颇得宋延之欢乐,并已经为他生下了两女一子,而这柳砚秋就是她的长女。
宋月阑瞳孔一震,不成置信般回过甚,愣在了原地。
“不是她把侯爷丢弃的吗,现在又来争算是如何回事,欲擒故纵?当真是美意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