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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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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染是识字的,因此在清算书房的时候,偶尔也会翻翻书,看到感兴趣的也会看一会儿。书房里大多是药书,但也有几本是闻人卿本身记的一些药材与见闻。闻人卿的字写得不如普通女子那般清秀小巧,反倒有些大师风采,气势颇足。

吃了几颗野果,又喝了两口水。

但是闻人卿却仿佛没听到普通,连看也没看她一眼,更别说理睬了。

细心一想,一天下来,白木染竟只要在潭水中沐浴的半晌是舒心平静的。

闻人卿见她这副傻样,只冷冷横她一眼。

为了十年自在,白木染说甚么都要闯一闯。

待到在这百香谷里住了七八日以后,白木染终究按耐不住了。

山林当中的夜晚非常沉寂,只偶尔有一阵林风,带来一片竹叶沙沙之声,恰好当作催眠的乐曲。只是可惜,如许的声音催不了白木染。

“白木染。”

白木染一鼓作气,竟以固执的毅力一口气爬上了峰顶。

她并不开门,而是将窗子翻开,轻巧地翻了出去。

谁来杀了她吧!

一时俄然闻了一阵香便感觉浑身发痒,那痒痒得钻心,恨不得挠破皮肉才好;一时又是一根明晃晃的银针飞来扎在她身上,那痛痛得入骨,满地打滚也不能止,只得委曲告饶。

白木染很不要脸地都全都偷看了一遍。

若不是还缺了那么一丢丢的勇气,白木染想,此时现在,她必然会毫不踌躇地跳下绝壁。

不管如何也要逃离这个处所!

白木染即使没有闻人卿那么讲究,但也不能浑身臭汗就躺倒,但她可不想再来一次砍柴烧水的活,因此,她都是直接往清泉下头的那一个小潭当中一跳,洁净利索洗完拉倒。归正这破处所就白木染与闻人卿两人,看闻人卿那副死模样也晓得,她是不会来搞甚么偷窥的。

有些贫寒的味道,但也不算太难吃,吃完以后有淡淡回甘,马草率虎还能接管吧。就是……不如何能饱肚子。

这么多日的辛苦劳作可不是白搭的,白木染已经大抵摸清了这四周的景况。从阿谁可骇的毒窟出去是不大能够了。固然那边的路她都还记得,但那毒窟实在太伤害,若没有闻人卿在,她感觉本身多数会被毒蛇充饥。既然前路不通,那就走后路吧。白木染每日去山上砍柴,都会多待一会儿,为的就是探一条巷子上山。花了七八日工夫,总算爬到了一旁的山顶上,恰好将这四周的环境一收眼底。

离自在更近了一步!

看闻人卿那一副不食人间炊火的模样,必定也不会做这些。

白木染想,若她真是闻人家的,那名字便是叫做闻人卿了。

咦?!

走了大半夜的夜路,白木染总算翻过了她平时砍柴的那座小山,又爬上了后一座略高一些的山,一起走来竟然非常安然,连一只野兽也没碰到过。白木染感觉本身非常荣幸,眼看着天气垂垂亮了起来,她决定先歇息一会儿再走。

当日,白木染寻了个机遇,问了出来。

“……”

“……慢。”

一起住了这么久,白木染也摸出点门道来了。凡是闻人卿一言不发当作没听到,那便是在冷冷讽刺她说的都是废话。

闻人卿用一双竹筷夹起一撮草叶放入口中,渐渐嚼着,然后咽了下去。

本日是黄道谷旦,适合跑路。

既然斗不过也打不赢,那就只能乖乖认命了。

当然,自入了山谷今后,闻人卿便再没有戴面纱,白木染也终究得见了她的真脸孔。第一次见时,白木染犯了傻,瞪大双眼看呆了。

“既来了,不到这边来看一看?”闻人卿嘲笑一声,饶有兴趣地盯着白木染的一张脸从震□□成颓废,又从颓废变成绝望。

把守个鬼啊!

“哦……闻人卿……”

翻很多了,白木染便发明,有些书里还异化了一些信。信的内容倒没甚么,看起来仿佛是她的闺中老友写来的家常信,不过说些克日见闻之类。

也不知是不是那闻人卿偷听了她与白芷的说话,总之,自白芷和茯苓走了今后,闻人卿便老是颐指气使地叫她的名字。

她们平时所食,都不知是闻人卿自那里弄来的蜂蜜和野果,偶然还会有一把绿油油的,看起来像草多过于像食品的东西。白木染第一次瞥见本身碗里装着一把草的时候,她差点就要怒了,本身又不是小白兔!一把草就能打发了?

这竹屋一共五间,一间是闻人卿的卧房,一间书房,一间药房,一间用来堆放杂物,而她住的这间,本来是用来堆放白芷和茯苓每个月上山带来的那些麻袋――草药用的,该当叫它仓房才对。可阿谁暴虐的女人闻人卿,只扔了两床薄被给她,连个枕头都不给,就令她睡在这,还隽誉其曰:把守药材。

那一潭水是死水,清澈可见底,潭底另有一尾一尾小鱼在此中游走。潭水清冷,却并不冰冷,白木染泡在里头,感受身心都松弛了下来。

白木染可一点都不会厨房里的活计,还在朝阳观时,她倒是有一次偷溜进厨房,胡想本身能做出一顿大餐,但是终究却差点把厨房给烧了。

――本来火线不通,火线也无路。

白木染向来都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看来这个“卿”字便是她的名字。

白木染躺在床上略微活动了一下身材,只感觉浑身想要散架普通,腰酸背痛腿抽筋,实在悲惨。她活了十六年还向来没有活得像这几日这么累过!

天底下如何会有这么美的女子……

如同好天轰隆,白木染闻声了此时她最不想听到的一个清冷冷的声音,再昂首一看,公然瞥见一袭白衣正立于火线。

白木染狠下心来,一口将那草全吃了。

短是非长。

白木染本是不从的,何如闻人卿总有各种百般暴虐的体例能够纵情折磨她。

白木染忿忿地想。

这已是这座山的最顶端,只要她再往前那么……

今后便是连缀不竭的山,而那些山一看便知是从未有人去过的野山林,放眼望去竟看不到边,仿佛连一点人迹都没有。人迹没有,伤害倒是必然有的。此中猛兽野物必然非常多,但再如何看,也还是要比那毒窟好很多吧?

话虽如此,但白木染还是慢吞吞地挪了几步,走至闻人卿的身侧。

“喂,你是不是叫闻人卿?”

幸亏闻人卿并不要白木染烧饭。

这也不能怪她。

“再看我就将你的眸子挖出来。”

嘁,不看就不看!

信的开首一概都是写的一个“卿”字,开端署名都是“凝”或“雅”两字,偶尔另有一两封署名不留字却留了个奇特标记的。

无碍,公开里说她好话的时候,带个名字骂起来总要更爽一些。

白木染每日的辛苦劳作包含:清算闻人卿的卧房、书房、药房、杂物房以及本身的“卧房”,每日还要去不远处的清泉打水,早上打满一缸用来喝,傍晚还要打上三大桶,然后砍柴劈柴烧水,等闻人卿舒舒畅服用热水洗完了澡,凡是白木染也已经累垮了。

当夜,夜凉如水。

这么个荒郊野岭,有谁会来?就算想来,只怕也早就死在外头那一大片毒窟里头了。

让她再过十年如许的日子,白木染感觉她会死,累死,要不就是闷死,无聊死。

白木染聪明地起家,拿了个火折子在身上,将这几日省下来的几颗野果偷偷塞进怀里,再用一只空葫芦装了一葫芦净水,便筹办解缆了。

――关头是如何会有这么美还这么暴虐的女子啊!

名字不错,就是人坏了点。

白木染呆愣愣的,心如死灰,连辩驳的力量都没有了。

这一夜月色颇佳,昂首便可见到一轮又大又亮的玉轮。白木染虽偶然弄月,但很感激如许的月色将前路照得很清楚。她乃至还一边走一边哼起了小调,毕竟,只要想到顿时就能分开阿谁可骇的闻人卿,她就高兴得不得了。

至于闻人卿的名字,倒是这两日才肯定的。

实在后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在满是男人的朝阳观内呆了好几年,见过的女子本就未几,但她也曾觉得本身算是见过几个美人,但是与面前的闻人卿比拟,竟没有一个能及得上闻人卿半分。

真是可爱,她必然要想体例逃出去!

间隔白木染被困百香谷已稀有日,白木染已经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统统,也已经依托本身的聪明才干,得知了阿谁抓她来做苦役的白衣女子的名字――闻人卿。

但再一昂首,白木染又惊呆了。

……慢?

“去山上砍些柴火返来。”

白木染想,晓得名字就好,毕竟若如果两人吵架的话,也得先大声吼出对方的名字来才算有气势,不然如何都要输了一成。只不过看闻人卿那连句话都懒得说的模样,该当是与她吵不起来的,闻人卿就只会冷着脸给人气受!

火线竟是深不见底的万丈绝壁,只要她再往前那么一走,便是粉身碎骨。

白木染也不记得这是本身第几次如许暗自发誓。

看?有甚么可看的?看获得她也跑不了!

“趁便拾些柴火归去。”

白木染只能冒死压服本身,人家闻人卿是神医,说不定这把草也有花样,搞不好是甚么延年益寿健身强体的宝贵药材呢!

偏那世上最黑心的闻人卿还要再泼一盆冷水在她头上。

没想到那么个冷冰冰的人,竟然另有闺中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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