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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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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晚的演员很卖力,看完吧!来就是为了听戏的,看不完能对得起两只脚吗?这大老远赶来的。”赵月江依了刚子。

赵刚子叹了口气,“要不明天看看去,好些日子没去了,毕竟我们曾经一起打过工呢!”

实际里的女人,一个个都活成了陈世美,这男人啊,却倒像寻夫的秦香莲,不幸可悲啊!”

“已满十个月!好了好了,不提那婊子了!去球,人家已经再醮了,还说啥但愿呢!我看你比我还胡涂!”

“好吧,那你俩先看着,我和高哥先走了。”说着,赵新林从衣兜里取出烟盒,给两人递了一根。

“活力了?”见赵月江不吭声,赵刚子觉得他活力了,脸凑过来问话。

沉寂中,赵月江俄然说:“都说人生如戏,我看一定,你看这潘弓足多好的一个女人……”

“喔,口误口误!是秦香莲,才三十出头,韶华正茂,如此贤惠持家,就被这无情无义的陈世美给丢弃了,没办仳离手续又招半子了,甚么人嘛!

“去球!你咋不说她走的时候带走了老二呢?”赵刚子此话一出,赵月江刹时哑然,他拍了拍脑袋,“哎呀”一声:“去球,这事我咋给忘了!老二走的时候多大?才一岁不到吧!”

“还是算了吧,叫刚子舒畅,叫叔就生分了不是?我是说,你家杨娟离家六年,看似蛇蝎心肠,不过这只是大要征象,她出走前一年不是被结扎了吗……”

话说到这里,赵刚子默不出声,他取出一支烟,给赵月江也发了一支:“你持续说。”

“去球,她不管还不让别人看看了?弊端!不要脸的,跟赵新林……”

“月江,走嘛,天冷得很,过会儿更黑了,不好走。”高东喜白叟向前凑了两步。

“同亮?嘿,必定是薄命人,这名字起的,玉轮不亮,落在新河了!女人难产,双双归西,而后未娶,现在孤零零一人,这也就罢了,还疾病缠身,卧床不起,年纪不大,可惜有力再来高山寺陪咱俩看看戏唠唠嗑,命苦人啊!”

他那不争气的女人啊,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这几年,给孩子做爹又当妈,甚么都做,本来和厨房绝缘了多少年,现在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糊口啊,就是他娘的这么让人无法!

“行,那我们先走一步。”老高说完就和赵新林走了。

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小人德行妇人之见,你觉得人家王望农拿你没辙?他要不是老丈人在新河村,估计早跟你翻脸了!亏你比我多读了两年书,就这本质还想给我当叔呢!”

“叔,你先走吧,我们过会儿就来,顿时散场了。”赵月江说。

“罢罢罢,不提这破事了,来,喝酒!”但是酒没了,赵刚子一把抓过赵月江手里仅剩的一点一饮而尽。

“瞧!刚还说叫我叔呢!”

“他哥赵同阳人还能够,就是娶的那老婆曹莲花,真他娘的操蛋!把男人管得死死的,她不去看人家罢了,毕竟不是亲的,可他哥去一趟总能够吧,她也不肯意!

“世道好循环,彼苍饶过谁,我看她那模样也不得善终,别放肆,举头三尺有神明,人一辈子很长,没人能一马跑出头!”

“喂,还不走吗?回吧,没劲!”看不见甚么人喊了一声,但听得出那是赵新林。

“王书记还活着,你去吧,你能够劈面问问清楚,或者问南庆仁也行,可这些年畴昔了,本相到底如何,你咋还没探听清楚?

刚子看了赵月江一眼,漫不经心肠说:“冷吗?不冷吧!戏唱得这么好,再看看就散了。”

“笑话!生哪门子的气?咱就是一个大老粗,没那么矫情,多少年畴昔了,咱哥俩啥时候红过脸?哦,不,按辈分论,我还得叫你一声老叔呢!”

“去球!都离家五年……呃,六年了吧,至今杳无消息,那臭婊子,能回得来?准是另寻了人家!女人啊,就那点上风……”

“叔啊!”赵月江忍不住笑了,他拍了拍赵刚子的肩膀,“我奉告你叔,刚才我想说,杨娟已经不能生养了,现在还年青……”

赵月江抽烟,沉默不语。很久他才说:“要说不幸人,一队的亮亮比咱还苦,!”

“也好,明天去一趟。呃……也不好,就怕他嫂子说闲话,嚼舌根子!”

“你个土包子,那叫秦香莲!整天惦记取潘弓足,你西门庆啊!”赵刚子笑了一下。

赵月江憋不住笑了:“叔,是小的无礼,包涵啊!”烟头扔了,他接着说:“刚子,在女人这件事上,实在你比我好一点。”

这女人,蛇蝎心肠,硬等着人家死呢!还好亮亮年青的时候挣了些钱,前前后后治病的花消都是自个儿的,不然希冀那样的嫂子,他早死过八回了!”

话还没说完,赵刚子气得骂了一句:“日他娘,还不是赵海平阿谁老乌龟告发我媳妇怀了二胎?王望农也不是甚么好鸟,说不准他也是虎伥呢!”

“罢罢罢,还能不能好好聊了?都说了那是畴昔的事了,赵海平已经死了,谩骂死人有啥好的?

“刚说你是土包子呢,这话说得好,到位,可不是这个理嘛!世道转了,之前女人没职位,现在的女人何止是半边天,我看都一手遮天了!这天下啊,不幸人多了去了。”赵刚子吐了口烟,长舒了口气。

“老叔?去球!你啥时候叫过我一声老叔?他娘的每天跟在屁股前面喊刚子刚子的,这还算好的,不顺心了还叫我肛门呢,是不是?”

屋漏偏逢连夜雨,除了这,婆婆还是个病罐子,不能下地干活,一年到头还要拿药养着,本来挣不来几个钱,高贵的医药费让这个本来苟延残喘的家再度雪上加霜。

“回,很冷。”赵新林翻开手电筒照了一下,“哦,刚子也在,不走吗?”

“要走了吗?叔。”赵月江应了一声。

“你闭嘴,先听我说完。你媳妇本年也就四十多岁吧,还年青,等再上些年纪天然想家了……”

“老高也来了?这老爷子真功德。”赵月江笑着说。

“去球!”

赵月江笑了,笑得很天然,仿佛女人的烦苦衷并没有让他的心惊起一丝丝波澜,或许他是个假装妙手,又或者如许没心没肺的日子早让他变得麻痹了,总之赵刚子没听出非常来。

赵月江又笑了:“刚子,”

夜色更浓了,风劈面吹来,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寒噤。

戏还在唱,人们像是被冻住了,闲谈的声音不是很大,除了人少,或许是这演员唱得太好听了,他们全神灌输在听戏吧。

“那也是你打赌喝酒把家拆散的!”赵月江不依不饶。

戏还在卖力地唱着,夜越深舞台上的灯光越加显得敞亮,这陕西人的嗓子就是带劲,跟吃了枪药似的吼声震天,连这些一辈子吃电的灯光都不敢等闲打个盹儿,老诚恳实地睁着眼为他们加油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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