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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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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惠帝看着面前威武的青年,眯眼又问:“我听闻北地的铁面军,已经征讨了北地大半故乡,还听闻北镇王府与铁面军过从甚密,这些但是真的?”

魏惠帝倒是风俗了这些臣子们开口辩驳他的话,毕竟他主持朝政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吵喧华闹过来的。

待那青年表白本身是圣德先帝的曾孙辈——北镇世子韩临风时,病入膏肓的他,不顾小指疼痛,竟然挣扎半坐起来,不敢置信地高低打量着面前脱胎换骨般的青年。

王皇后跟那东平王达成了好处互换的和谈,然后便开端逼迫着他写退位圣旨。

实在魏惠帝做出此等决定,也是经历了一番心路挣扎,衡量了好久,才做出的决定。

铁面军竟然成了义兵?而铁面军竟然被北镇父子给招安了?这又是甚么时候的事?

现在站在朝堂上的皆是几大世家贵胄,常日是把持朝政惯了的。陛下的任何首要国策,都需求跟世家们商谈,再任着几家吵吵嚷嚷,上秤衡量普通,达到了某种好处均衡点后,再宣布出来。

待一旁记录起居注,和记录朝政议事的史官纷繁上呈了手写记录给陛下看后,魏惠帝对劲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传位的圣旨,朕也已经拟写好了,一会便会昭告天下。之前的时势太乱,朕若不露这一面,怕是要流言四起,民气不定。现在朕的意义已经奉告诸位,余下的事情,便是新皇的差事了,朕累了,要下朝歇息了……”

这盘棋,步步都是还价还价,句句都是摸索民气。

魏惠帝说偿还朝政,这等嘉话堪比孔融让梨,完整但是载入史册,名垂千古。

他也终究明白了这个小子竟是韬光隐晦的妙手,卧薪尝胆的里手。他竟然昏花了眼,将个雄鹰当作了圈养的家禽……

恰逢行军途中,韩临风一边亲身用水壶给老天子喂水,一边淡淡道:“陛下龙体欠奉,不必多想。所谓高处不堪寒,大家都想得之的,一定是臣想要的。九皇子固然遇害,不过我已经获得了瑞王妃和小世子的下落。现在已经派人前去护送瑞王妃母子回京。陛下的子嗣人丁畅旺,不管陛下册封哪一个,只要他是个明君,臣与父王定然极力帮手,誓死尽忠!”

而以李归田为首的清流臣子却率先反应过来了,开口称道:“吾皇万岁千万岁,恭喜陛下择贤传位,大魏江山必然连绵万载……”

这话一出,立即触碰了诸位爱卿这些日子心内的痛苦,想着这场事情,臣子们也纷繁下跪哽噎着呼喊陛下。

他北镇王世子挟持了陛下,就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也要看其他的世家们同分歧意。

说到最后的时候,魏惠帝的语气深长老迈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晶亮,紧紧盯着那北镇王父子。

世人纷繁站好,恭谨哈腰静候陛下早朝。

方家势大,各地后辈无数,支撑了大魏的半边天,至于朝堂上的其他世家也是大魏的顶梁脊柱。

韩临风还是安然道:“不是征讨了大半,而是已颠末端丘台山,只剩下最后两州。待臣等助陛下安定都城兵变,自可再回转北地,尽数光复故乡,以慰韩氏先祖在天之灵!”

眼下陛下开朝升殿, 如果能亲身出来面见群臣, 应当没有受这父子勒迫。并且赵栋将军也立在朝堂上, 固然他看着面色颓唐, 目工夫沉了些, 可他的手里有北征的重兵。

他将烂摊子甩给了北镇王父子后,便由着寺人搀扶着施施然拜别。而殿内的群臣立即沸腾,看那架式仿佛要吵翻天。

鲁国公此时也是神采庞大地看着劈面的父子, 他跟竣国公一样,也是入了城后才晓得更多的动静的。

当两个寺人搀扶个干瘪的老者,错着小碎步登上了龙椅时,世民气里皆是一惊:月余不见,陛下竟然已经老迈得都要脱相了。

魏惠帝眯缝着眼,觉得本身大限将至,而死去的圣德先帝前来责问他为何弄丢了祖宗的江山……

不过他尽力淡定道:“你我都已经站在这朝堂上了, 统统静观其变,不必先慌了阵脚。”

史官不解道:“卒年?”

他们现在人在殿上,便是板上的鱼肉,此时若再号令,就算丢了脑袋,也只能在史乘留下违逆圣意的骂名。

这轻飘飘的话一说完,朝堂上的诸位臣子们都傻了眼,个个眼睛都瞪得像荷包蛋。

如许一来,与其等人架空争抢,不如主动将帝王主动禅让,换来韩家父子对他余下儿子的虐待。就算将来,他们也如当初北镇王府普通发配到边陲僻壤,也比被血染长街,身首异处要强。

就在这时,鲁国公率先站了出来:“且慢!陛下,北镇王并非您之嫡派血脉,如何能传位给他?陛下但是有何难言之隐,无妨趁着诸臣俱在,说给臣等来听,如果有人胆敢挟持陛下,那么臣等就算血溅太极殿,也毫不让奸佞得逞,颠覆大魏朝纲!”

有些定力不敷的臣子乃至偷偷掐了本身的大腿肉,想要看看本身到底是不是在梦中呢!

不过……他再次抬眼打量着劈面的韩临风——这个一身戎装, 宽带束腰的高大男人,看起来睿智而深沉, 跟他影象里阿谁觥筹宴会上涂抹水粉, 身着华袍, 脚踩着高屐的纨绔公子完整对应不上。

方才陛下说了甚么?他立下的不是皇储,而是退位禅让?

如许的藩王,既有兵权在手,又有民气所向,还会在乎他这么一个苟延残喘的老者想要立谁为帝?

北镇王看了看儿子,韩临风倒是落拓看着这群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群臣,俄然拍了鼓掌掌,一队浑身铠甲的懦夫便捧刀纷繁立在了殿堂之上。

并且新皇也不是大师臆想中的,由方家搀扶的九皇子遗孤,而是北地荒郊王府里的一对偏宗父子?

诸王入京,没想到先来的藩王占尽先机, 却都丢了脑袋。

第 111 章

就在世人被昔日纨绔俄然闪现的一手完整震慑住,合座温馨的时候,韩临风又对一旁的史官道:“如再有出声反对陛下圣旨者,当标注他的违逆罪过,姓名,卒年。”

约莫就是他修建本身的皇陵,遴选棺椁式样的时候,不必扣问这些世家重臣的定见。

闻听了这话,诸位臣子的神采都是一变。这铁面军的赫赫威名那个不知,仿佛已经成了叛贼裘振以后的又一大祸。

现在的北镇王府父子,兵强马壮,更有救驾的伟功在身,更是一手把握了全部都城,那个能与将铁弗人打得屁滚尿流的铁骑争锋?

他就算不顺势禅让,非要强势立下九皇子的遗孤又能如何?不过就是又养大了方家外戚,灭了韩家皇室的底子。

说出这话的时候,鲁国公是豁出去的。

因为皇后善妒暴虐,在他的后宫里,世家妃子的子嗣几近都没有保存下来,那些身份卑贱的宫人之子,就算立了,也是立不起来的。

韩临风跪下恭谨道:“先祖册封同姓王,乃是为了制止秦皇曹魏一类皇室遇险,中心伶仃无缘。我与父王入京就是为体味救陛下于危困,如果陛下身材无碍,我等情愿护送陛下回宫。”

待臣子们都收声了,他才又道:“现在还不是你们哭的时候,待朕吊着的这一口气不在了,你们再这般痛哭,朕也就无憾了……”

就如许,韩临风派入的卧底顺利节制局面。

大殿内的惊天之变,很快就跟着陛下亲笔圣旨的下达,传遍了都城各个府宅子了。

韩临风沉声道:“我与父切身在北地,与诸位世家并无厚交,此番带兵入京勤王,未曾与人谈前提,也不需求谈……”

就在魏惠帝将近撑不住就要服从了的时候,行宫里俄然杀入一支人马。

韩临风说道:“我父王为人谦虚,对于陛下禅让帝位的决定也是诚惶诚恐。但君王之命,怎好违背?既然陛下圣心已决,诸位也听得清楚明白,那么父王只能接受君恩,挑起大魏万里江山。可我观诸位,对于陛下的圣意仿佛很有微词,大有越俎代庖,替万岁下旨的意义。这与东平王私制龙袍,公开僭越皇权何异?莫非你们当陛下的圣旨是乡间里长的话,能够让村夫们家长里短,劈面驳斥吗?此乃太极殿,胆敢冲犯圣意,大逆不道者,了局当如此!”

那北镇王父子竟然把握着北地的铁面军?难怪领着兵的东平王也败下阵来,让这父子二人救出了陛下。

当年圣德先帝即位的时候,他还是六岁的孩童,而他的父亲还没篡位,只是圣德先帝的皇叔。魏惠帝跟在父亲的身后,朝着天子见礼。

这个昔日沉湎于酒杯的纨绔,调兵遣将时的气度沉稳,仿佛是感化虎帐的老帅普通。老天子被抬在了担架上,一双老眼却始终紧盯着那高大的青年。

曾经在茂林县城里,帮着方锦书去讽刺苏落云的那些夫人们,全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想起昔日里,他每次在御书房里痛斥这个皇宗长辈不求长进,惹是生非时,他都是低头恭谨地听,向来未曾昂首。

说到这时,魏惠帝再次顿了一下,环顾朝堂下的诸位臣子后,将目光落在了站在行列前的韩临风父子身上,缓缓道:“朕决定,效仿圣德先帝,选宗中贤德后辈,择贤禅让,立北镇王韩毅为下一代新皇,而朕本日起退位还朝,尔等当帮手新帝,重振大魏明光……”

这一番话不带半点威胁之意,但是陛下却感觉句句都是威胁。

那一向忍隐不出的北镇王父子现在兵强马壮,岂止一朝一夕的韬光养晦?就连勇猛善战的铁弗人都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试问天下何人能敌?

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安然承认本身才是铁面军真正的统领,批示千军万马光复故乡的那第一反贼!

不过魏惠帝的这番心路过程明显不被臣子们了解。

他干脆撂下怠倦褶皱的眼皮,闭目持续说道:“提及来,朕从父皇的手中秉承帝位以来,固然也是兢兢业业,却无甚建立,愧对祖宗。幸亏我韩氏皇族龙脉健旺,族中的长辈人才辈出,固然遭遇事情,也能及时平乱,保佑住了祖宗留下的基业。并且北镇王与世子心胸大魏社稷,在北地招安了铁面义兵,光复了故国二十州中的十八州,为朕立下了赫赫军功,也让朕总算有些脸,去见故去的先祖们……”

若不是方才韩临风与他开口酬酢,让他听出似是故交, 他差点狐疑北镇王换了嫡子呢!

赵栋为人刚正, 并非那类心胸野心之辈,如果北镇王父子有异心,赵将军也绝对不能容他们。

最后魏惠帝决定做个识时务者,为了本身余下的子孙试着讨要一个前程,免得他们的人头也掉落在午门的血泊里,也算为残破不堪的韩氏江山寻个铁腕有力的帝王。

魏惠帝点了点头转头问史官:“北镇王说的那些话都记下了吗?一个字都不能漏!”

有了鲁国公开端,其他的世家魁首们也纷繁站解缆声,恳请陛下三思,不成撼动了皇室正脉的传承。

魏惠帝俄然悔怨,当时,为何未曾叫他抬开端来,那样的话,会不会发明这个青年眼里的桀骜深沉?

魏惠帝恨着这母子,如何肯从?最后堂堂一代帝王竟然被王皇后命人掰断了小指,疼得他当场昏死畴昔。

魏惠帝却不信他之言,沉吟道:“你没有跟王家达成甚么和谈?”

如果叫他们与如许的在疆场驰骋过的凶兽争抢,无异因而绵羊喂了凶狼。

阿谁烂泥扶不上墙的韩临风,竟然有这等本领!

这天下的大事,实在都是掰手腕子的游戏。就看谁的力量大,才可一举定乾坤。

一个腐败的花花公子如何短短一年多的时候里,竟然窜改这么大?

跟其他藩王比拟,这北镇一支但是圣德先帝正宗一脉。如果当年没有丘台山被围之事,这万里国土可都是人家的啊!

当马车终究入了都城时,老天子颤抖动手,撩开车帘往外望去,昔日熟谙的都城长街,已经满目疮痍。老天子看了一会,又颤巍巍地将帘子放了下来。身为帝王,却看到治下繁华的都城竟然如此式微,这类惭愧之情,足以击垮一个垂暮老者。

给王皇后送茶的小寺人也俄然从托盘下亮出了匕首,抵在了王皇后和六皇子的脖子上。

这话一出,又有臣子扑抢进言:“陛下精力矍铄,龙体安康,必然会百年长命,镇守我大魏万里江山!”

魏惠帝藏在褶皱里的眼睛的确都要炸裂开来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昔日纨绔。

再回想当年本身的父亲窃得了圣德先帝职位以后,对待圣德先帝太子一脉的打压,老天子不由得脊梁一颤,倒不是为本身,而是为本身的子孙担忧。

比及回宫的时候,就是对东平王等一众藩王的定罪处决。

当时的圣德魏宗帝意气风发,跟面前之人的气场何其类似?

那么方家迟早成了下一个长溪王家!至于老六阿谁孽障!他若成皇,那么他的兄弟便一个都留不下!

鲁国公瞪眼道:“你……你想做甚么?莫非是要弑杀臣子在这太极殿上?”

想到王皇后这两□□迫他写下让位东平王,同时大赦王家诸人的圣旨时,魏惠帝阴沉着脸道:“你也是来逼迫朕的?”

只听咔嚓一声,那镇殿之用的犼首头颅已经被斩落下来,滚在了鲁国公他们的脚边。

人都有慕强之心,而风烛残年的魏惠帝不得不承认,这个圣德先帝的先人,身上自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帝王气场,他本身的那些孩子才是在都城浮华里养废了的。

想当初,魏惠帝被奸猾母子勒迫至行宫,被锁在行宫的一间屋子里。

韩临风一身戎装走进屋内时,魏惠帝吃力展开了眼睛,恍忽中仿佛看到了圣德先帝。

以是他淡淡开口道:“北镇王乃圣德先皇的嫡派血脉,朕看不出传位给他,如何能撼动皇室正脉。对于大魏的天下百姓来讲,立一个对大魏有功的皇族后辈,总比立一个襁褓里的婴孩要好……朕信赖北镇王不会恩将仇报,必然也会善待朕之子孙,让他们衣食无忧,代代繁华繁华,是不是?”

说话间,韩临风伸手抽出了一旁侍卫佩刀,朝着殿堂上雕镂着犼兽的廊柱投掷畴昔。

陛下也便闭了眼,有力地摇了摇手——罢了,罢了!他不是好帝王,也不是个好丈夫,但是他从始至终都是想要保护本身的后代们,做个称职的父王……

一时候,魏惠帝竟然是感觉惭愧难当,哽咽地哭出了声音来。

从各种迹象看来, 不能不叫民气生猜疑。

史官微微缩了缩脖子,从速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头目光扫视殿内一帮臣子。

魏惠帝被扶坐在龙椅上,身后和身侧都被宫人用垫子挤好,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子,然后他抬起昏花的老眼,看向上面,吃力道:“诸位爱卿,朕也是没想到,还能与诸位再见……”

而这姗姗来迟的父子二人却有点黄雀在后的意义, 也没见他们使甚么力量,竟然就成了护驾有功的了。

命令正法的圣旨固然是魏惠帝下的,但是人的脑袋却都是韩临风派人砍下的。

老天子也被抬来观刑,除此以外,另有宫里的皇子公主们。在看到斩落到第五小我头的时候,那些皇子里有些怯懦的,竟然放声嚎啕大哭,吓得尿了裤子……

韩临风治下的军队练习有素,固然期间遭受了几次伏击,都能在韩临风的批示下平静自如,安然化解。

魏惠帝坐了一会,就感觉疲累得不可,以是听了这绕梁三日的恭维之词,也权当听了个响屁——无用,并且膈应人。

想到这, 鲁国公也给本身定了定神:只要陛下立诏, 册封了九皇子的遗孤, 那么就算大女儿受了六皇子的连累, 他方家也能够保持职位不倒。

但是方才陛下在胡言乱语些甚么?

现在大局已定,那些臣子们竟然还是看不开事情。

而那赵栋,也是有样学样,黑着一张脸,木讷地开口恭祝陛下觅得贤能即位,并无半点骇怪反对之意。

魏惠帝为皇几十年来,第一次能够头也不会地大步拜别,一时候竟然感觉有些孩童恶作剧般的舒爽。

毕竟人家韩氏父子并没有囚禁陛下,行了逼宫的轻易,而是陛下调集群臣,亲口宣布的禅让。

就在这时,有寺人呼喝声打断了鲁国公的思路——“陛下驾到”!

那日回宫以后,魏惠帝终究下定了决计,主动宣了北镇王前来陪他下了一盘棋。

从行宫到皇宫的一起上,老天子都是对这北镇王世子存着戒心,但是这一起之上,韩临风对担架上的陛下都是恪守礼数,算是给足了陛上面子。

韩临风冷声道:“天然是此时现在,莫非还要留着逆臣过夜吗?”

且不提群臣的面面相觑,老天子喘了喘气,又持续有气有力道:“朕这一脉子嗣不成器,出了老六如许禽兽不如的孝子,兄弟阋墙乃至于祸乱百姓,差点颠覆了大魏的百年基业。现在朕本来想要册封的九皇子不幸离世,其他的诸位皇子并无才气出众之辈,以是朕决定……”

不过朝堂之下,被他的话炸得满天飞的臣子还是回不过神来,还是群情激昂地跪喊着陛下收会成命。

不然的话,就算北镇王有本领窃国,坐上了天子的宝座,没有世家支撑的话,最后也会如圣德先帝一样,落得灰头土脸让出皇位的了局!

不过事已至此,韩临风莫非不想逼宫篡权夺位吗?他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不过魏惠帝明显不是来跟臣子们忆苦思甜的,他略抬抬手,表示臣子们都缓缓。

但是现在,给铁面叛军正名这么大的事儿,为何陛下没有跟重臣筹议一下,就宣布出来了?

北镇王方才便已经跪下接旨,现在听了陛下的话,赶紧恭谨道:“臣与陛下乃是同宗血亲,臣与子孙后代也必然会善待陛下子嗣,若违背此言,愿永久不得超生!”

直到面前的英挺青年朝着他跪下见礼,口呼陛下,他才恍忽过来。

不管是哪一个为皇,就算这父子推戴,最后也不过是被扯了线的傀儡,任凭人来拿捏。

方才他们还大喊小叫,群情激愤。但是现在满是被掐了脖子的鹌鹑,都默不出声了。

至于老九遗下的那一点骨肉,倒是有方家的支撑。但是本身已经苟延残喘,活不了几日。一个襁褓里的婴孩作天子?

说完这话,他便缓缓起家,由着小寺人来搀扶他退朝。

算起来,这是大魏近几十年来,朝堂上哭得最情真意切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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