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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三章 你掉进陷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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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机无话可说,李风云既然决计已下,他也不再劝说。

安特尔和简浚四目相顾,总算明白李风云为甚么会主动提出以第三次东征调换安东自治权了,本来李风云底子不怕圣主在东征疆场上“吃”掉他,相反,李风云反而要操纵圣主和远征军来吸引高句丽的重视力,操纵他们在南线的进犯管束高句丽的主力军,从而保护本身在北线的长途奔袭,保护本身深切虎穴偷袭平壤,予敌乃至命一击。

“是的,从目前国表里情势来看,将来很悲观。”李风云叹道,“如果两京没有分裂,海内政局尚可保持,而圣主也判定放弃东征,倾尽国力加强长城防备,则中土就算堕入内忧内乱之困局,亦可力保长城不失,御敌于国门以外,但现在这两点都做不到,两京已分裂,而圣主也决计策动第三次东征,海内局势已经失控,这类局面下,摧毁高句丽已偶然义,既不能挽救崩溃的政局,亦不能加强长城防备,最多也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舆图上有两条夺目标用朱笔勾画出来的粗大红线。一条红线起自辽水西岸的怀远镇,然后过辽水,到东岸的辽东城、乌骨城,再过鸭绿水,萨水,至平壤。这是中土东征雄师的进犯线路。

这是东北疆的地形图,包含中土的幽燕和辽东辽西,另有方才归入版图的安东,别的就是高句丽。中土与高句丽的鸿沟线就是辽水。

裴宣机笑容更甚,意味深长,“某感觉,你掉进圈套了。李浑、李子雄都是老奸巨滑之辈,而陇西成纪李氏的运气更是与齐王荣辱与共,他们放弃齐王,实际上也就是放弃本身,这能够吗?”

这条线路位于高句丽与靺鞨族的交界处,路程多达两千余里,偏僻荒凉,崎岖难行,但正因为如此,埋没性非常好,在过了扶余城,到达鸭绿水之前,没有重镇相阻,亦无重兵防备,能够起到出敌不料之结果。但度过鸭绿水以后,间隔平壤约莫五百里,这个进犯间隔还是比较长,别的这中间另有一道萨水,安东雄师没法埋没形迹,没法攻敌不备,没法打平壤一个措手不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不怕被人算计,被人操纵,终究搬石头砸本身的脚?”裴宣机峻厉警告道,“固然你的初志是好的,是想在南北大战结束前确保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的安然,竭尽所能争夺两京分歧对外,不吝代价博得南北大战的胜利,但隐患就是隐患,只要它存在,随时就会发作,以是某想问一句,你拿甚么包管南北大战结束前,这个隐患就不会发作?”

裴宣机略略皱眉,问道,“何事?”

“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堕入本日之危局,与你有直接干系,始作俑者就是你。”裴宣机有些恼羞成怒了,厉声指责道,“固然穿针引线的是李子雄,李子雄自作自受,但如果不是你披着我家大人的皋比做大旗,蓄意棍骗李子雄,把齐王、韦福嗣等人全数拉下水,并借助他们的力量帮忙你北上转战,情势岂会生长到明天这一步?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又岂会有毁灭之危?”

“某能够向你透个底。”李风云说道,“某已经与李浑、李子雄达成分歧,为挽救陇西成纪李氏,为博得南北大战,必须放弃齐王。”

杀了李浑,摧毁陇西成纪李氏,冲突更狠恶,斗争更血腥,究竟上更没法包管南北大战期间两京分歧对外。但是,两难就在这里,对圣主和鼎新派来讲,越让步,敌手越得寸进尺,越是肆无顾忌,这一样没法包管南北大战期间,敌手不会在背后下刀子。如何办?既然不能让步,那就只能痛下杀手,杀鸡儆猴,以血腥手腕来力图“安内”之目标。

“考虑过了。”李风云直言不讳地说道,“南北战役期近,为了博得这场战役的胜利,我们必须竭尽尽力图夺海内政局的稳定,而两京分歧对外乃是击败突厥人的底子保障。”

李风云摇点头,手指安特尔和简浚,“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里通本国的斛斯政是逃了,但谁敢包管没有第二个斛斯政?以是这个奥妙只要四小我晓得,除了某和你们俩以外,另有一小我,就是天狼骑总管斛律霸。”

“能够暗中鞭策圣主和中枢做出一个决策。”李风云望着裴宣机,一字一句说道,“号令齐王插手第三次东征。”

李风云毫不踌躇地反问道,“杀了李浑,摧毁陇西成纪李氏,大肆搏斗关陇军功贵族,是否就能完整肃除隐患?是否就能确保不会重蹈复辙?是否就能确保南北大战不会毁于内部争斗?”

简浚游移少量,问道,“这个奥妙,你是否奉告裴世矩?”

“仅靠你们不可,变数太多,风险太大。”李风云安静说道,“但加上突厥人和契丹人,变数就少了,风险就小了。”

这是一个圈套,一个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有能够死于非命的圈套。

裴宣机无言以对。

这第二条红线不言自明,就是安东雄师攻打平壤的线路。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风云安然说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竭尽尽力图夺战役的胜利,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场战役走向失利的深渊而无动于衷。”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李风云当即辩驳,“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之以是有毁灭之危,是他们在皇统大战当选错了人,站错了队,固然齐王侥天之幸,杨玄感兵变时并没有举起他的大旗,让他幸运逃过了一劫,但正如你所说,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齐王是个祸害,圣主不能不防,而本年西北军在西疆疆场上的节节败退,对两京分裂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感化,恰好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不但是齐王的支撑者,亦是西京和西北军的核心力量之一,这导致他们直接成了东都的众矢之的,成了圣主和鼎新派的眼中钉肉中刺,理所当然要在南北大战发作前把这一祸害完整肃除。”

李风云不假思考地反问道,“某为甚么要去怀远镇?”

裴宣机笑了,笑的莫测高深,“放弃齐王?你觉得放弃齐王,就能挽救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你不会如此老练吧?”

“另有甚么前提?”裴宣机问道。

“如你所愿。”安特尔抚须大笑,“何时解缆?从那里解缆?”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竭尽尽力图夺两京分歧对外?”裴宣机质疑道,“这不也是自欺欺人吗?”

李风云说完这句话,当即卷起舆图,起家走到火盆前,把舆图扔进火里烧了。

裴宣机再次理屈词穷,狠狠瞪着李风云,冷声说道,“强词夺理,此事你脱不了干系,李子雄也是祸首祸首,现在你们想救他,想以放弃齐王来奉迎圣主,希冀圣主高抬贵手放过他,底子就是痴心妄图,不要说仰仗你的力量做不到,就是我家大人亦是爱莫能助,徒呼何如。”

“暂避锋芒,以退为进。”李风云说道,“圣主磨刀霍霍,杀气腾腾,某也罢,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也罢,鄙人能敌,只能智取,这也是没体例的体例。”

“在某看来,如果圣主在战役发作前诛杀李浑,大肆搏斗以陇西成纪李氏为首的关陇军功贵族,以血腥搏斗来威慑本身的仇敌,其成果必定与初志背道而驰,不但挽救不了两京的分裂,反而会加快海内政局的崩溃,这将直接影响乃至决定南北大战的胜负。”李风云慎重说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确保中土不会输掉这场战役,我们别无挑选,只能在战役发作前,先确保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不会惨遭圣主的搏斗,至于战役结束后,他们之间如何厮杀,厮杀将对海内局势形成多么卑劣的影响,都不首要了。”

“稍安勿躁。”李风云冲着裴宣机摇摇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一件事,闻喜公还是能够做到的。”

安特尔和简浚将信将疑,但李风云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在安东雄师度过辽水,分开扶余城之前,应当会严守奥妙,即便是他的亲信部下,恐怕也难以晓得,但是,如此严峻奥妙,李风云为甚么要奉告他们?两人蓦地想到一点,顿时惊骇,不祥之感突然激烈。

李风云也笑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圣主应当乐于做个渔翁。”

裴宣机如有所思,沉吟少量,说道,“此事你不但要压服李浑、李子雄,还要压服齐王身边的韦福嗣和李善衡,别的董纯也是一个停滞,毕竟齐王的一举一动,直接干系到了他们的身家性命,一旦齐王和他们弊端解读了圣主的号令,做出了过激反应,严峻影响到了长城镇戍和第三次东征,则结果不堪假想。”

安特尔和简浚霍然觉悟,顿时松了一口气,如负释重,本来只要干好成本行就行,这太简朴了,乃至,两人都不必以身犯险,他们手底下的浅显商贾太多,随便构造几个商队便能够解缆了。

“你要我们干甚么?”安特尔忐忑不安地问道。

别的一条红线则起自弱洛水下流的车连川,沿弱洛水而行。当弱洛水与辽水汇合后,则红线超出辽水,到扶余城。接着这条红线开端沿着高句丽西北部的青山北麓而行,这里毗邻靺鞨族的栗末部地点。然后红线超出晦发川,这里是靺鞨族回跋部的地盘。接下来红线进入高句丽的东北部也就是徒太山(长白山)的西南麓,从这里超出沸流水,到达鸭绿水西岸的海内城。以后过鸭绿水,过萨水,至平壤。

安特尔和简浚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躬身说道,“我们马上北上。”

正月十六,裴宣机主动找到李风云,“这两天你很忙啊,不晓得可偶然候考虑李平原的事?”

“你独领一军攻打高句丽?”安特尔惊奇地问道,“你不去怀远镇?不与东征雄师汇合?”

李风云偶然难堪裴宣机,毕竟情势生长到这一步,很多事已不能被李风云所摆布,他也只能顺势而为,而裴世矩亲赴安东,已经表白了支撑态度,两边该当搁置冲突,同心合力,同谋好处。

裴宣机一听就懂了,眉头舒展,沉吟少量后,问道,“你对这一仗没有信心?”

“不要惊骇。”李风云走到两人面前,摇摇手,笑着说道,“某的真身身份,莫非你们忘了?”

“你的考虑有所不当,遗漏了一个致命关键。”裴宣机再度提出质疑,“如果南北大战苦战正酣之时,圣主的仇敌俄然背后下黑手,背叛一击,如何办?如果圣主正在长城一线批示雄师与突厥人浴血奋战之时,海内再出一个杨玄感,东都再来一场兵变,如何办?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杨玄感就是一个血的经验,而南北大战干系到鼎祚存亡中土运气,圣主当然要接收经验,防患于已然,在战役发作前,把统统能够存在的隐患完整肃除,确保不会重蹈复辙,确保南北大战不会毁于内部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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