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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历史军事 >掌家小农女1 > 第八十章 最倒霉的那条池鱼

第八十章 最倒霉的那条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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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祖谟虽攀附了承平王府,但另有那么几分读书人的傲气,不想到处求人。

他堂堂七尺男儿,名正言顺的新科状元,岂可如此低声下气地仰人鼻息!

陈祖谟茫然点头,“儿与他们从未照过面,只怕此番乃是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陈老爷子倒背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你怎会获咎了御史台的官员?”

这些他倒不在乎,让他不痛快的是方才传旨寺人轻视的眼神。

而这一日,快来了。陈祖谟想到昨日在雅音楼拜见的朱紫,又开端心潮滂湃。

“不如去承平王爷那边问问?”陈老爷子也是无计可施,他们再滞留下去怕是连用饭的钱都没了。

承平王捋髯毛猎奇地问道,“哦?”

两人相互恭维着进入承平王金光刺眼的书房。

陈祖谟立即换上三郡主最喜好的衣衫跟了去。

“圣旨和懿旨都是用上等蚕丝制成的绫锦,两边的卷轴是用黑牛角制成。”陈祖谟心不在焉地解释道,涓滴没有传染到老父的高兴。

“此事需从长计议,明日本王便让王妃进宫请太后的懿旨,请她白叟家为你与媛儿赐婚。你先回籍筹办婚事迎娶媛儿进门,官职之事本王自有安排。”

迟早有一日,他陈祖谟要位极人臣,让这寺人刮目相看!

端坐在房中的陈老爷子见儿子如此模样,训道,“君子当喜怒不形于色,你乃是要为一方父母之人,行走坐立当为民之榜样,岂可如此放荡!”

陈祖谟烦恼地点头,“吏部传出动静,言说御史大夫荆大人在朝上参了吏部尚书一本,然后儿子的官便没了。”

“坐。”承平王点头,陈祖谟便规端方矩地在楠木椅上虚虚做下。发觉到屏风后的视野,陈祖谟便双袖随便放在身前,端得是玉树临风的架子。躲在屏风后的柴玉媛偷见了,立时芳心乱跳。

皇太后为新科状元陈祖谟和承平王家三郡主赐婚的动静,不到半日便囊括都城,坊间生出很多闲话,在此不一一闲述。

见儿子如许,陈老爷子便又安然地当起了他的老太爷。又过了一日,宫中来了一帮人来传太后懿旨,将承平王三女柴玉媛许配给陈祖谟为妻,令他择良辰结婚。

陈祖谟不善画,但承平王比他更不善。看着承平王新作的《春江水暖图》,陈祖谟愣是找到可取之处,指着水边稀稀少疏的几根草道,“此处甚妙。”

陈老爷子拽断了四五根髯毛,疼得嘴角直抽,吃紧问道,“这是为何?”

“小生见过王爷。”陈祖谟行的是墨客礼,虽中了状元却无官职,他依是一介布衣。

“快拿来给为父瞧瞧。”陈老太爷颤抖着双手接过沉甸甸地懿旨,老泪纵横,“为父想不到我们陈家竟有一日能接到懿旨,刚才那位公公念说,是太后的懿旨?”

陈祖谟天然不想去穷山恶水之地为官,可眼下又有何法?早知便谋机遇去翰林院做个编修了。

陈老爷子的笑敛了几分,“黑云角,不是玉的?”

陈祖谟点头。

承平王闲话道,“本日请陈状元来,乃是因老夫新做了一副画,想让你为批评题诗。”

“虽失了到手的官职,不过你也别放在心上。”承平霸道,“此番确切是本王的忽视,我朝的确没有官员回客籍任职之先例,本觉得有本王的保举,此等小事应不敷为虑,哪知荆正那老匹夫却俄然跳起来,抓住此事不放!他乃两朝元老,便是当今圣上也得给他三分薄面,此事只能作罢。”

承平王对劲地点头,“让你回籍也是本王之意。即便做不成知县也无大碍,本王另有要务暗中拜托与你,明日本王带你去见小我......祖谟,此乃千载可贵的好机遇......”

都城中,陈祖谟兴冲冲地到吏部衙门,因早得了动静,吏部上交的“举陈祖谟等可放外官”的折子已呈御览,本日便将正式下公文。陈祖谟已在京盘桓数月,急于回籍走顿时任。

他胖胖的手指卷起画插入瓶中,笑呵呵隧道,“此时髦空缺的官位已近荒蛮之地,你去了怕是再难返来。”

却不想他出来半个时候,却低头沮丧地出来,回了驿馆。

陈祖谟站起来躬身施礼,“小生不善作画,闻王爷善于山川,正想向您请教。”

瞧瞧,不愧是他的媛儿相中的夫婿。如此沉得住气,将来定能成大事!

“儿无门无路,如何密查!”陈祖谟负气道,来了都城这些光阴,除了御宴游街,文人雅士的诗会,他也只去过两次承平王府罢了,如何能熟谙朝中的大臣。

送走了传旨的寺人,陈祖谟站起来握着圣旨,百感交集。

“哈哈哈――”他这马屁拍得极好,承平王非常受用,“好!本朝文武也只要本王担得起胸怀开阔四个字了!”

“池鱼甚多,为何只殃了你这一条?此中启事你须得找人探听清楚?宦海凶恶,儿须未雨绸缪。”

肥头大耳的承平王四平八稳地做在堂中饮茶,见陈祖谟虽丢了到手的知县却没有涓滴的慌乱,心中不免对劲。

不过情势比人强,大丈夫也只当能屈能伸,陈祖谟再拱手,愣是挤出几分忧色,“多谢王爷。”

正在父俩一筹莫展之时,承平王府的管却到了,请陈祖谟过府赏画。

陈祖谟拱手,“小生去那边为官都可,只怕委曲了三郡主。”

“细草疏疏,留白甚佳,足见王爷胸怀开阔,心无挂碍。”

第二日,陈祖谟跟着承平王去了一趟雅音楼,一个时候后出来时,陈祖谟满脸通红,似是喝醉了酒般跌跌撞撞地回到驿馆,神情非常地亢奋。但任凭陈老爷子如何问,陈祖谟也只讳莫如深,只言说机会未到,请老爷子静候佳音。

他这话里的意义就是想再谋个肥差,承平王心领神会。

陈祖谟赔笑又夸了一阵,题完诗,承平王才进入正题。

陈祖谟挺直腰杆坐在父切身边,神采非常丢脸,“儿那里还能为一方父母,折子下来了。报上去的本科新秀除儿外,其他外放官员都已得了御批,要出发上任去了!”

“这懿旨是用甚么做的?摸起来真舒畅。”陈老爷子平时再端着,现在也禁不住猎奇了。

陈祖谟微微蹙眉,大周的圣旨和懿旨轴柄质地按官员品级分歧,有严格辨别:一品用玉轴,二品用黑犀牛角轴,三品用贴金轴,四品以下为黑牛角轴。他现在没有官职,只能黑牛角轴。

陈祖谟心急不已,他现在是新科状元,如果回籍娶妻起码得一年半载的,返来谁还记得他,那岂不是更要到处仰仗承平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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