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武力镇压
传闻赵老爷子他们的住处有了妥当的安排,赵永忠佳耦顿时放下心来。固然伉俪俩仇恨那些人,可仁慈的他们还是不忍见那些人在府城里无处容身。
细心察看就能够发明,这些个大汉和先前那十几个下人甚是分歧。
“哎呦,我这是做了甚么孽……”
赵三娘见姜氏真有些急了,忙拍了拍姜氏的手,安抚了她娘一番。
望着赵老爷子他们远去的背影,姜氏不无担忧地问道:“三娘,二郎家就那么丁点儿大,那里安设得下那么多人呀?”并且他们去了赵二郎家,谁知会不会一言分歧,就在那边作天作地呢?这不是在给赵二郎一家招祸嘛。
说罢,赵三娘拍了鼓掌。
到内里去大闹赵乔氏天然是没那胆色,可小打小闹她还是要来两下的,就算捞不着甚么,恶心恶心那些不孝的牲口也是好的。
赵乔氏望了眼满地的碎渣渣,她那软下来的膝盖立时不软了,一时之间不管如何也跪不下去了。没法进入她熟谙的满地打滚环节,实在是有碍她的阐扬,又勉强嚎了两嗓子,就无趣地闭嘴不哭了。
真真好笑的是,身边有抄着兵器的大汉“护送”,赵老爷子他们还想负隅顽抗,一向拖拖沓拉的,就是不肯痛快地上路。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她也没甚么好和他们说的,就从那些镖局的趟子手里选出了十个最为夺目强干的,直接把他们给押送去了赵二郎家。
赵三娘柳眉微蹙,立时将手中的茶盏一甩。她的准头极佳,只听啪的一声,那茶盏正巧落在了赵乔氏的跟前。
杭清溪细声细气地接口道:“传闻不远处就是陶山书院,内里都是读过大书的人。人家读书人就讲究个‘忠孝仁义礼智信’,排在忠君前面的,就是孝敬了。如果让那些读书人晓得,三叔家做出了不孝的事体,别说府城了,怕是连东山脚下都很难待下去了。”
赵三娘深深地看了杭清溪一眼,似笑非笑道:“哦,如许啊,多谢你们的良言相劝啊。你们头一返来,能够还不晓得,出了这条街一拐弯,那儿就有一家高朋满座的茶馆,内里会聚着来自府城的各路客人。为了向你们表示感激,我就给你们指条明路好了――既然你们喜好闹,那就去那儿闹,不出一天,咱家不孝的名声定能传遍这个幽都府。如许一来,不就合了你们的情意了吗?”
掌声刚落,就有二十几来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现身。
哎哟喂,二闺女办事想来靠谱,今儿个如何就口不择言,给老赵家指了那条路呢?这不是在坑自个儿吗?
本来赵永忠一家是最好的听众,可今儿个他们明显不是来恭维的,清楚就是在砸场。那么退而求其次,她们把这出戏唱给赵永忠一家的街坊邻居听听好了,让他们也晓得晓得,比邻而居的赵永忠一家是多么多么的无情无义、不忠不孝,去狠狠地戳一戳这一窝禽兽的脊梁骨,最好用吐沫星子淹死这些禽兽,让这些禽兽再也没法在这儿待下去。
现现在,就是打死赵乔氏,她也不敢去外头闹了。可好不轻易来一趟,眼瞅着赵四娘家繁华如此,却啥都捞不着,到底心有不甘。
姜氏闻言,立即严峻了起来。
先前那些人不过是强健,而这些人个个都是一身横练的筋骨,一看就是练家子。再看这些人手里都抄着寒光闪动的兵器,眼里披发着逼人的寒意,便能够晓得他们绝对不是甚么长于之辈,他们手里怕是都曾沾过血。
赵乔氏她们铩羽而归,一向充当背景板的赵老爷子不得不开口道:“永忠啊,现在你翅膀硬了,爹娘是拿你没体例了。可你要晓得,你这般做法到底是于孝道有碍,如果被别人晓得了,恐怕很难在府城安身了呀!”
看着蠢蠢欲动的老赵家诸人,赵三娘嘲笑一声,声音拔高三度道:“闹,尽管去闹!你们敢去闹,我就能让你们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你们如果够胆,那就尝尝看,看我是在谈笑,还是在说真的。”
可她们都快把长城给哭倒了,就是不见一个街坊出来看戏,这还让她们如何唱?
赵乔氏不愧是戏精,说哭就哭,哭着哭着还要往地上跪。
赵三娘笑道:“娘,这你就不消担忧了。早在几天前,我就和赵二郎说好了,老赵家的人一到,就全数送去他家。他家天然是装不下这么多人的,那就把人都送去堆栈好了。住堆栈的钱天然不会全让他出,我早就塞了五两银子给他,算是补助。光那五两银子,就是住上房,也够老赵家的人在堆栈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了,那里用得着去他家里挤。”
赵老爷子他们实在想不通,做买卖的赵四娘家如何会养这么多穷凶极恶之徒。可想不通归想不通,他们开端信赖,如果他们真去四周鼓吹赵四娘家的不孝,赵三娘真会要了他们的命。
如何办?赵乔氏婆媳仨有些停止不下去了,倒不是她们几个哭累了,实在是没有听众恭维,她们没了唱戏的干劲儿。
当初为了阿谁孝敬的浮名,害惨了本身的大闺女,这是她平生的痛。说实话,甚么孝不孝敬的,现现在她也不在乎了,可不孝的骂名那是千万不能够背的。毕竟眼瞅着二闺女就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如果顶着这个骂名,还如何给她说亲呀?
这回不消人劝,赵乔氏就率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就无精打采地回到了赵老爷子身边。肖氏和郑氏紧随厥后,也站了归去。
本来赵三娘还想给老赵家的人留些面子的,不想做的太绝。可这些人你越让步他们越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非要把她给惹毛了。
那批大汉中的头头一个不耐烦,直接用手中的大刀砍翻了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赵老爷子他们顿时秒懂,就是内心再不甘心,也乖乖地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