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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浅探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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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钟良金邀他喝酒,总如有若无探听几次,只是前几次总叫白泽远奇妙岔开。今儿怕是那钟家令媛忍不得性了,硬要爹爹询个明白,钟良金才将他邀至满园紫薇中,探听这事。

川西的霸主,从雁羽门变成霸枪门,过往之恩现在字语不提,若说此中没有恩仇未了之事。

霸枪门无事藏隐,白泽远和离上殇说甚么也不信。倘若钟良金无事坦白,为何先前白泽远与之喝酒时设局暗探,问了钟良金此生最过命的知己有谁,可有与人义结金兰之时,于燕归南他一字不提。

白泽远应道:“离女人乃白某旧时小友,此次因事上京,后白某成心来川西看看,她便随白某一道了。”

白泽远点应说道:“确乃人生一大憾事,雁羽门的雁门一喉刀,家师曾连声夸奖,说其乃刀法中绝精招式。可惜白某晚生了几年,如果能再早上几年,定要切身尝尝这雁门一喉刀。”

凭了白泽远的品德以及不凡的边幅,另有办事风骚,那些养在深闺朴重怀春的小女子只怕极难见之而不生情素。钟艺凌对白泽远已生钦慕,这一点只要眼明之人都看得出来。

闻后再度朗笑,钟良金道:“承蒙白大人看得起钟某,只是这花色之事上却非钟某自谦,而是这满园的紫薇花本就不是钟某培栽。”

白泽远道:“钟门主过谦了,紫薇虽也算常见,可想养好,却非易事。而这紫薇花中又以花色淡紫的翠微为上上珍品,钟门主这园中的几株翠微,枝繁叶茂,叶阴暗绿,花中紫兼蓝,蓝渐紫,真乃珍中盛品。能将翠微养得这般的好,若钟门主仍自谦卤莽野夫,白某真当无地自容了。”

似偶记起,顺势一询,这话绝无半分不当之意。耳边突闻白泽远这一问,正筹办举杯喝酒的手略稍一顿,稍浅一顿随后再度杯举饮尽,钟良金说道:“燕归南之名川西何人不知?十五年前武林大会燕大侠名震江湖时我霸枪门还不太小帮小派。只是燕大侠钟某虽识,却无缘与之交友,倒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将酒菜设摆在紫薇园中,看着薇景饮着纯酿,甚是悠惬。

白泽远轻笑应道:“江湖后代本就不像平常官家小家女子那般,不拘泥于末节,自也不会去在乎所为的矜持女常。钟女人的豪放,白某心中甚是敬佩。”

钟良金道:“白大人少年英豪,谁家父母不望能得白大人这等乘龙快婿,无婚约在身,只怕是白大人瞧不上那些俗家女子吧。咦,白大人既无婚约,那离女人与白大人是?”

凭着白泽远的声望和侠名,江湖上何人不心生佩服,他的登门小住对于江湖人士来讲就是寒处的蓬荜生辉。以是白泽远决定多叨扰几日,钟良金是求之不得的,当即命令霸枪门高低视其为贵上之宾,不成怠慢。

天下第一神捕白泽远,得意霸枪门门主才衬得起来,至于离上殇,当然是还是过着自个的游散日子,如何由着性如何来。钟良金主张是陪着白泽远,而那位钟家令媛,则在白泽远小住这段光阴对其暗生情素。

耳闻雁啼,白泽远昂首看着天上成“人”两列排开的雁群,说道:“大雁南归,再过一段光阴就该转凉了,大雁也该南飞过冬了。南归,南归,燕归南,对了钟门主,白某曾听家师提过,说十几年前川西曾出过一名豪侠,名字就叫燕归南。钟门主为川西之霸,不知可否识得此人。”

离上殇既与白泽远无干,白泽远身上又无婚约,钟良金心内的算盘当然拨得更响。心中主张已定,人正欲借话将话题引到女儿毕生之上,谁知话才到口边,还将来得及开口,竟是闻得天上传来大雁的啼叫声。

“白大人幼年成名,江湖上不若白道黑道于白大人都是佩服有嘉。哎,像白大人这等侠者,倒不知这世上多么女子才配得上白大人。白大人现在尚为立室,到不知是有婚配?”

问天和问地带来的话,让他们甚是在乎钟良金对于燕归南的瞒隐,既是在乎,当然得寻个明白。

应点了头,钟良金说道:“原是如此。”

钟良金笑道:“看来白大民气里已有测猜,不错,恰是小女。”

这一次的喝酒之处设在后院园中,霸枪门的枪法虽走刚猛之势,可这园中的花色倒是温婉淑贤。大片紫薇在院内绽放,夏色未尽,紫薇甚是艳娇。艳红的粉缀点在翠色当中,紫俏的花嵌包着似球的花苞。红红粉粉,紫中夹白,满色薇景,煞是都雅。

为人父者谁不肯听到旁人赞夸本身的孩儿,白泽远这番言语,自叫钟良金听得心甚舒爽。连着叹摇了头,接连说了几句“那丫头不争气”,钟良金这才浅作一顿,随后问道。

笑斟回饮,白泽远礼也随至,二人相饮后钟良金笑道:“白大人,你觉着我这霸枪门内植栽的紫薇花开得如何?”

这二人可不信。

霸枪门如果要说,真没甚么值得人留意的,统统瞧着井然安乐,除了入夜巡守非常森严外,倒也没有他处能让人感到奇特。白日四周夜游,入了夜就到处鬼散,却连蛛丝怪奇之处都没寻到。

如此。

二人婚事往近了说,白泽远家室名誉那边配不上钟艺凌。往远了说,若能成了同天下第一神捕的婚事,对霸枪门来讲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功德。远近细辨,此事利好,且知女儿又钦慕于白泽远,身为人父的钟良金自也就一心忙策,望可借此机遇凑成这一桩美事?

妙手闻强,何人不想与之较比?白泽远此感本是江湖豪侠皆有之事,怎奈自打他因大雁南归记起燕归南后,钟良金心中较着多了事。心内有事,话自没法畅言,又浅聊了半晌,二人这才散了。

钟良金大弟子亲身来传,说钟良金邀白泽远到后院喝酒一叙,他正愁不能多点时候审上一审,现在人既来邀,这一份聘请白泽远当然得赴。应了黄东旭一句,让他劳请钟良金稍候片许,略作休整后,白泽远这才起家随黄东旭同去。

白泽远笑道:“一丛暗淡将何比?浅碧笼裙衬紫巾。除却微之见应爱,人间少有别花人。对于花色白某固然不甚体味,却也看得出钟门主这园中薇色皆是佳构。越是精贵的花,越是娇性,能将这满园薇色照养得如此好,看来钟门主也是雅性之人啊。”

既隐有事,如果不探出个腐败来,实是不符他二人赋性。故而霸枪门的叨扰怕是得再续延几日,至于这持续下的小住究竟为何,倒也别有他意了。

此话掉队,钟良金顿是大笑,伸手捋须,钟良金笑道:“白大人谬夸了,钟某不过一介粗暴武夫,只会舞枪耍棍的,哪是甚么雅性之人。可不像白大人,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才是真大才者。”

问天在叫花堆里但是探明的,钟良金和燕归南曾有过命之情,燕归南对钟良金更有拯救之恩和搀扶之惠。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更何况拯救之恩和相持之惠?

依了白泽远的年事,燕归南他自是不识,甚是名号也不见着听过。可凭了燕归南当年名号,白泽远的徒弟却必然晓得此人。因了大雁排行,记起这曾经称霸川西的雁羽门门主,白泽远此询倒也顺景顺意。

白瓷杯内满了一杯,举杯敬向白泽远,钟良金豪放笑道:“白大人,钟某在此先敬你一杯。”

钟良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然但愿她的统统都是最好的。

钟良金的良苦企图,白泽远和离上殇当然明白,拍了老友的肩,叹道一句“辛苦”。离上殇便心安理得将自家老友推出去分离钟良金的重视力,自个则一面默叹“色相称然当牺也”一面明里暗里再度细逛起霸枪门来。

“白大人无需道歉,我那女儿平素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没个女人家该有的矜持,出门又不爱女装爱武装的,不但是白大人不信这满园紫薇出自她手。凡是到过我这霸枪门看过这满园紫薇又见过我那不成器的女儿的,就没一个信呢!”

如何不叫人觉奇?

女儿大了,心中已动女子娇羞,这一点身为人父的钟良金如何不清?

白泽远道:“非钟门主?莫非是……”

像是偶然下的话询,实则也是直白了当,家有待嫁闺女的钟良金此番笑询究竟何意,白泽远怎能不知。当即心内哼了冷,白泽远叹应笑道:“刀尖子来,刀风里去的,谁家父母敢将女儿许配给白某?不过是孤家寡人罢了,一人倒也由性。”

微着点,白泽远道:“原是出自钟女人之手,到有些出料了。”这话方落当即认识到此话甚是不当,白泽远仓猝朝钟良金抱拳赔罪,而钟良金则笑回道。

明显有着过命的友情,可在十几年后雁羽门落败,燕归南失落,对于这位昔日的兄弟,钟良金竟全忘之脑后。那日同白泽远举杯畅谈时,他说了很多江湖上赫赫驰名的侠者,却偏生没有这昔日的兄弟。

全部霸枪门普通得就仿佛无半分埋没似的,到似他们多思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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