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五月中旬的大明王朝
王未都苦笑点头：“本官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二女的争锋相对，让袁遐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一首歌‘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衲人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必然要躲开……’。
袁遥不由嘀咕起来，二人这回倒是不活力了，可这笑容却比之前更加渗人，总有那么一股子笑里藏刀的味道……这女人建议狠来，十个男人也比不上啊！
袁遥叹了口气道：“恕下官直言，现在清军势如破竹，更是一起收伏了很多前朝军队与文武官员。恐怕他们不会接管和谈的。”
为了能够少受折磨，袁遥仓猝禁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烽火：“周蜜斯，你看这天儿也不早了，鄙人家里还炖着汤呢……”
王未都道：“周家历代都是商贾世家，不但财力庞大，并且族人浩繁。周家虽是贩子，但这部下的权势，也绝对不容小觑。现在江南地区，起码有半数的粮食都在他手中。如果你与周家联婚。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今后新皇即位，也一样要看周家的神采。”
不等袁遥辩驳，王未都接着道：“这周家的财力你也看到了，并且这还不是最首要的，你可知那周龄舒是靠甚么起家的？”
“没有！”一旁的周瑶一样娇笑一声，立即道：“早就听闻方姐姐也是贩子出身，能与之合作，周瑶求之不得呢。”
作为袁家的第一名合作做火伴，方淼也利落的将本来订价降落到二两银子一块。但是周家对外零售的代价，不得超越四两银子。这也是为了给袁家今后的出货量打下一个保障。
秉承着‘和蔼生财’的原则，袁遥盯着压力开口道：“淼儿，咱谈个买卖罢了，不做就不做了，可别气坏了身子。”
王未都脸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淡然道：“方才传来动静，由马士英、史可法等人，奉明福王朱由崧监国于南京。蒲月十五日即天子位，年号弘光！”
袁遥无语得翻了个白眼，心道：难不成非要人家将我赶出来，你才高兴？若不是当日被那两只老狐狸摆了一道，又何至于本日这般难堪……
王未都坐在正首，笑道：“还真是有利不起早啊。”
虎子抱着箱子走在前面，袁遥跟在前面一个劲儿的叮嘱着，恐怕他跌倒了将银子撒出来。
……
二人异口同声：“没有！”
“这个没题目！”方淼秀额轻点，满口承诺。
这下轮到袁遥傻眼了，可此时面前的二女笑的一个比一个甜，如何看也不像方才吵过架的模样……
“与周家谈妥了？”
这类激愤的语气，让袁遥非常无法……都到这会儿了，如果放狠话有效，那多尔衮早就被这中原百姓骂回娘肚子去了……
可在袁遥看来，就算南明同意与清军和谈，那人家也不会承诺。
“额……真没有？”
闻言，方淼本来带着肝火的小脸上，顿时笑魇如花，轻声道：“相公净会讽刺妾身，切身是在和周蜜斯谈买卖呢，没有吵架。”
沉迷中的袁瑶立即反应过来：“对哦！那我们快走！”
这个新建起来的南明政权，就像一颗扎在清军脚底板的钉子，除了连根肃除，没有其他的余地。多尔衮就算是脑筋进水了，也不会任由这个汉人的政权，存活于世的。
周瑶浅笑上前拉起方淼的手：“甚么买卖不买卖的，方姐姐说了算。”
一桩埋没烽火的买卖，就这么‘镇静’的定了下来。
当那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时，袁遥顿时感受全部天下都亮了！那瞒着白晕银光，像极了一个个长着翅膀的天使mm……一个字，美滴很！
……
这回轮到袁遥苦笑了，因为他终究明白，王未都为甚么要拉拢他与周瑶了……因为这周家的买卖是……粮食！
现在天下，清军已得半数。李自成的叛逆兵彷如丧家之犬，已然没有了刚叛逆时的雄风，毁灭那也是迟早的事。
翌日，袁遥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漫着欢畅的法度直奔县衙。
作坊这件事，他本来也就没想瞒。并且以王未都的手腕，就算他故意坦白，也不成能瞒得住。
“慢点……慢着点儿！”
方淼跟在身后，掩着小嘴直笑：“相公，再慢就入夜了。这么多银子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想到这儿，袁遥更加愤恚了，黑着脸道：“不然呢？”
袁遥干笑一声：“大人谈笑了，下官这不是也为了早点给咱衙门里增些进项嘛。”
王未都冷声怒喝道：“反面谈才更好！我泱泱大明，百姓何止千万！莫非还怕他小小蛮夷不成？”
袁遥愣了愣，笑道：“妥了。”
最首要的是，周瑶当场便下了第一笔订单，并且预付了一半的款项。
周瑶那里不明白眼下的状况，脸上一红，规复了温婉可儿的模样，轻声道：“如许吧……不管今后袁家与哪家商号合作。但如果周家需求，袁家都要在代价划一的环境下，优先与周家合作！”
看模样王未都很不高兴，作为一个坚固的愤青派。光复大明江山才是他毕生所愿。
“那周家蜜斯就这么利落的同意了？”
嘿！我这暴脾气！还真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坑了人家，还说本身助报酬乐？
但是此时的江南地区，固然没有烽火覆盖，但情势却更加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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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买卖……？”
怔怔的看了二人几眼，袁遥无法摇点头，女民气还实在海底针啊……
公然！袁遥心中虽早已了然，但还是惊奇道：“大明朝换了新天子？”
方淼柔声道：“mm谈笑了，这可不是几两银子的事情，姐姐如何也不能让mm亏了本不是？”
“没有吗？”
“但是大人，平心而论。如果清军南下，先不说光复失地，我们有多少掌控能够守住这江南一隅？”不等王未都开口，袁遥再次轻叹一声：“如果受不住，那刻苦受难的又将会是谁……？”
“新皇即位？”袁遥俄然想到了甚么，愣了些许才反应过来。对啊！这已经是蒲月中旬，现在的江南，应当已经是南了然吧？！
王未都神采有些暗淡：“换是换了，不过有些大臣却谨言，主张与清军和谈，以望南北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