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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恩威并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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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高若讷既错愕又焦急,毕竟这事关他返回朝中的迟早。

赵旸挥挥手道:“跟冯知军回镇戎军办事了……他二人我已经奖惩过了,就不必再究查了。”

“……”

而赵旸天然不会回绝折家兄弟的示好,叮咛叫王明、陈利等人替折继祖打动手。

赵旸想了想道:“我筹办叫渭州牵头,或者我找张亢借几万公使钱,构造一个数百乃至上千辆马车的商队,将陕西的特产运往汴京,再托三司从盐、茶产地购入低价的盐茶等,以及绸缎布匹等,再运往泾原路,惠利于本地公众……”

当然他可没有赵旸那样的底气,次日凌晨回到渭州后便当即写札子派人送往汴京,随即又赶赴京兆府,与夏安期、王拱辰等人商讨此事,长途驰驱,倒也辛苦。

折继闵哑然发笑,共同地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鄙人忘了。”

接过茶水饮了一口,高若讷问道:“那勾斌、许司二人呢?”

尔玛洛略带讽刺道:“我也不知,大抵是因为宋国有百万军队与难以估计的钱?”

赵旸摸摸下巴,俄然问道:“若我找官家支一笔钱,拿这笔钱叫人运营商队,你感觉朝中台谏敢不敢弹劾?”

“这事,转头我得写在信上,奉告官家。”

好几名族长也纷繁指责。

“慌甚么,又不提你。”赵旸没好气地瞥了高若讷,随即正色道:“不管如何,必须将诸羌部落的好处捆绑在泾原路上,与州路短长分歧!……既然你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与三司相同也好,以我名义挪动公使钱也罢,总之尽快构造一支陕西来回汴京的商队。”

“就不能先向朝廷申报么?”高若讷皱眉道。

“……”高若讷为之气结。

赵旸耸耸肩道:“能够啊,不过你也晓得,此事交由政事堂群情,前前后后没三五个月谈不下来……那你我就很多等三五个月。哦,对了,只是你,我是能够随时回京的,这三五个月我乃至能够先回一趟汴京。”

在场诸位族长沉默不语,也非常震惊于那位赵姓小帅叫尔玛洛转告阿玛的那番话,身为当事人的阿玛,表情更加庞大。

“我说那日宋军为何那般凶悍。”阿玛耻笑道。

折继闵大为不测:“我觉得小赵郎君会趁胜进兵。”

尔玛洛正色道:“除非我等率族人迁离宋土,不然……接着打,打完再谈,谈不拢再谈,一边打一边谈,直到我等屈就。”

聊了半晌,差未几到了饭点,赵旸笑着对二人道:“昨日军中收成数千只羊,我以机谋私截留了十只,恰好能够接待两位。”

“凭甚么是我等屈就?”别勒族长嘲笑道。

“宋国……如此殷富么?”一名族长震惊道。

“唔。”尔玛洛略有些不测埠看了眼甲尔,点头道:“我昨日前去,既没有油锅,也没有刀斧手,乃至那位小帅也未威胁打单要将我贝玛部落如何如何,他只是很平常地请我用宴,然后奉告我一件事。”

高若讷瞥了一眼折继闵,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也不敢真让赵旸让座,毕竟真要计算起来,他也争不过赵旸,这小祖宗不给他看神采他就得烧高香了。

他折家世代为府州钤辖,又是出身党项羌,常日岂会缺了羊肉、羊羔,更别说折继祖亲身操刀,这美满是看在赵旸的面子罢了。

高若讷气得牙痒痒,特别是最后一句,半晌沉声道:“我会措置此事。”

固然赵旸感受高若讷有甚么谨慎思,但后者不肯流露,他也不觉得意,闻言泼凉水道:“没那么快,待泾原路诸羌部落臣服后,其他几路先不急实在施。”

折继闵轻笑道:“路途悠远,又不熟谙门路,何况各州路通行又需通牒路引,恐陕西羌民难以胜任。我猜他们最多只能贩至渭州,再远就不可了。”

待接过茶碗后,折继闵深嗅一下,啧啧奖饰道:“茶香沁心,果然是好茶。”

毕竟这小子如有个好歹,他难辞其咎,轻者终此平生难以回到京朝,重则……怕是能够被官家赐死。

“妙啊!”高若讷抚掌讽刺道:“如此一来,我便可复见朝中台谏争相弹劾于你!……呵!挪动公使钱谋取市利,张亢没和伱提过他当初是如何被弹劾的?我奉告你,他就是挪动公使钱,叫牙吏贩货至成都会坊,以利自入。滕宗谅亦是栽在这件事上!”

尔玛洛又羞又气,面红耳赤,怒道:“你等真觉得我情愿么?我也不肯拿一族换个驰名无实的都监!但不肯又如何?别说你等都不肯,就算情愿尽出族内勇儿,我们凑他两三万族人,与宋军决一死战,那又如何?宋国有百万军队!除非西夏出面,不然我等底子没有涓滴胜算!”

正中午分,尔玛洛一行到达且部落,且部落老族长木尔,及阿玛、甲尔、别勒等诸位族长皆闻讯出来相迎。

甲尔看了阿玛一眼,问尔玛洛道:“如果仍不承诺,那小帅作何筹算?”

考虑到一只二十斤的羊羔在剥皮去骨后能够只剩下十几斤肉,不如二十五斤羊肉实惠,是以大多数禁兵都挑选了后者,是以即便得了阿玛部落遗落的羊群,成年纪量仍远远不敷,需冯文俊亲身前去镇戎军一带,寻四周羌民收买,或者叫渭州帮着购羊。

尔玛洛瞥了一眼阿玛,持续道:“……随后他又说,他筹办用十倍的钱持续鼓励军士士气,直到令我诸部落臣服,以后再用百倍的钱,于泾原路各处计谋险恶筑造石城,令宋国完整掌控这块地盘。”

邻近傍晚时,此前暂留于镇戎军高平寨的折继闵、折继祖兄弟来到了平玛,一见赵旸,折继闵便笑着拱手庆祝:“庆祝赵帅旗开得胜。”

昨日固然得了阿玛部落遗留的约三千只羊,但数量仍然不敷,故赵旸按功绩大小的挨次发放,优先发放于冯文俊麾下保捷军团二个营,定功军团一个营,及清边弩手一个营,然后才是其他军团。

“不止汴京,而是全部大宋。”

阿玛族长刚要讽刺,忽见尔玛洛转头看向他,又道:“包含你,阿玛。”

阿玛气道:“我就猜到你这家伙会投降,你这个懦夫!”

只见高若讷欲言又止道:“你……没受伤吧?”

折继闵拱手恭维道,对赵旸倍增好感。

高若讷气势一滞,强辩道:“他本身就有错误,那叫甚么谗谄?……总之,你做甚么我拦不住,但你莫要拖累到我。”

“你做甚么?”赵旸被高若讷瞧得浑身不安闲。

赵旸灵敏地发觉到高若讷的笑容不怀美意,神采古怪道:“笑地如此凶险,想甚么呢?”

说罢,他俄然一愣,昂首看向赵旸,面带疑虑缓缓道:“你晓得我才是主使官,对吧?”

“以是要鼓励贸易,或者,干脆先由朝廷来带头,将陕西滞销的特产贩至天下,顺道将各地的特产带入陕西。”

折继闵连连点头:“叫三郎去,他特长。”

打趣过后,折继闵说出了此番来意:“赵帅接下来有何筹算?”

高若讷有些惊诧于赵旸竟会想出如此奇妙的设法,发笑道:“这么说吧,你若教唆张亢挪动公使钱谋取市利,朝中台谏得知,除你我以外十八人,大抵味有一半人弹劾你;但若你拉上官家,与民争利,除你以外的台谏都会上奏切谏,包含我也会上一份札子……故,我劝你还是莫要给官家惹事了。”

鉴于他被赵旸的天武第五军杀得落花流水,他也不美意义开口,只能心中嘀咕。

诸族长设想了一下,惊地咽了咽唾沫。

高若讷也不是初次被赵旸讽刺,闻言心中乃至没有一丝波澜,皱着眉顺势问道:“那你有何战略?”

两万贯的百倍,两百万贯,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设想范围,底子不知那详细是多少钱。

“趁胜进兵?还能将境内二三十万羌人都杀了?”赵旸摇点头道:“还是要以安抚皋牢为主,桀骜不驯就先打到能驯,然后再谈判。授其官爵、许其繁华,这些都能够谈。谈不拢再打,打完再谈,就昔日武侯七擒孟获似的,边打边谈嘛,几次如此,总能令境内诸羌归顺,除非他们分开宋土。”

一座用钱修砌的城?

之以是昨日下午并未当即出发,启事在于且部落的驻地坐落于一片被高塬包抄的小块谷原上,夜晚行马于高塬上实在过分于凶恶,归正时候充沛,他可不肯冒这个险。

折家兄弟哑然发笑,折继祖当即自告奋勇道:“羊羔需烤制才叫甘旨,若小赵郎君不弃,我来操刀。”

“官家也太没面子了……”赵旸为之发笑。

赵旸也是一愣,随即展颜道:“当然,是故这事交由你去办啊。”

说到半截,他的表情也随之转佳:“……随后是环庆、鄜延、秦凤三路,哦,另有麟府,以后你我便能够回朝了。”

面对驻守宋边二百年的“折家将”,赵旸可不美意义居功,将二人请入大帐,又让王中正等人取来熟水,泡茶接待二人。

甲尔几人对视一眼,点头道:“此事拜托巴吉尔了,他部落源自吐谷浑的一支,与西夏那边的大族至今仍有联络,但临时还未有回应。”

待见到尔玛洛,阿玛神采莫名地调侃道:“尔玛洛,你没领着宋军过来吧?”

而同日,也就是六月月朔,尔玛洛早早带着二十几名族人骑马前去且部落。

说罢,他轻吸一口气,正色道:“宋军的主帅,当日那名叫做赵旸的小……娃娃,昨日他派亲信请我到其驻军地赴宴……”

“他已承诺编户。”赵旸将事情颠末奉告高若讷。

“甚么?”诸族长皆猎奇问道。

高若讷顿时色变:“你别无事生非啊……”

折继闵并不是很明白,但也模糊发觉到这是一個他不好过分切磋的话题,遂点点头不再诘问。

“……”

倒是羊羔还剩下很多,约有四五百只,赵旸截留了十只,叫王中正等人养在大帐四周,其他都交给了种谘的后勤营,叫其派几十名杂兵散养在平玛四周,筹办留着滋长,或者待下次犒赏。

赵旸略一思忖道:“由三司带头也可,毕竟只要朝廷级的体量,才气吃下全部陕西的特产,但以后还是要鼓励官方贸易……三司嘛,给托底就行了,靠它来复兴海内经济,结果恐怕一定佳。”

“对。”尔玛洛点头道:“固然你与他打了一仗,但他说了,你仍有能够率族人归顺的机遇,只不过他赐与你的报酬,取决于你族人的多寡。你也能够持续和他兵戈,一向拼尽最后一名族人,介时他仍然能够接管你的归顺,只是报酬就不及当下了。”

很久才有一名族长干巴巴道:“……那么多钱,怕是光用钱都能修一座城吧?”

刚叮嘱完,便有一人大步走入大帐,赵旸昂首一瞧才知是高若讷,挑挑眉道:“再多烤一只羊羔,接待高相公。”

见此,尔玛洛稍稍安静了一下心神,面无神采道:“那小帅的话我传达到了,承诺与否,你等自行决定。为确保不产生曲解,他聘请你即是三……两今后到阿玛那块赴宴,介时诸位可作出答复,接管,就相安无事,若不接管,他也给三日刻日,叫该部落迁离宋土,不然便派兵摈除。”

尔玛洛环顾一眼世人,以莫名的语气道:“他奉告我,他与阿玛这一仗,他花了两万贯钱鼓励士气……”

但也有不觉得然的族长,比如别勒。

这小子!

赵旸耸耸肩,也不在乎高若讷的态度,拍拍所坐的族长位子道:“要我让你么?”

“好了好了,我等进帐再细说吧。”以木尔、甲尔为首的几位族长赶紧安慰圆场。

见此,高若讷也就不再多说,转而问道:“入营时我便传闻了,你派人将贝玛部落的族长请来赴宴,如何?”

“是。”尔玛洛点头道:“此次他也给出了明白的承诺,对于各部落族人,皆视为宋国子民,享有与汉人划一的……大抵是职位、报酬甚么的,承诺各部落族人能够过得比之前更好;对于我等,他也做出承诺,大族族长授以都监之职,小族授予押监、巡检,固然是个虚职,但能够领俸禄,且世袭罔替、代代相传。”

“高超之论。”

本来他是接到了冯文俊的战报,得知赵旸首战遭受变故,吓得半死,从速来平玛看看究竟,看看赵旸这小子是否有毁伤。

毕竟赵旸事前承诺,只要安定阿玛部落,便赏全军一万两千五百名流卒每人代价五百文的羊肉,或羊羔一只,或羊肉二十五斤,别的再赏酒一角,现在恰好有三日修整,赵旸天然要信守承诺。

“一定。”甲尔点头道:“如果如此,那赵姓小帅就不会遣亲信请尔玛洛赴宴。”

全部大帐为之失声,就连阿玛也说不出话来,仅仅只是嘴唇微张。

从旁,王中正奉上茶水。

阿玛愣了愣,本要脱口而出的讽刺生生噎在咽喉,半晌才道:“我?”

高若讷听完后一脸惊奇,惊奇于赵旸小小年纪竟也晓得威胁利诱,且拿捏地恰到好处。

究竟上,当日最为出彩的是天武军,但因为是直属赵旸的军队,怕其他军团曲解,赵旸成心挪到了第二位,但即便如此,天武第五军也吃上了羊肉。

高若讷心中暗气,但也不敢透露心声,冒充道:“高某这是为赵司谏、赵副使感到欢畅啊,以赵副使恩威并施的体例,信赖泾原路诸羌很快就能臣服……”

尔玛洛轻叹道:“李元昊一死,海内没藏氏与其他党项贵族斗得短长,但愿……”

赵旸打趣道:“折钤辖不至于吧,我不是赠了你一斤么,够喝小半年了吧?”

高若讷面露迷惑,但也没穷究,在瞥了一眼折继祖几人一眼后,持续盯着赵旸瞧,哪怕折继闵起家向他施礼都没有理睬。

待尔玛洛族长分开后,冯文俊亦奉赵旸之命,率麾下除伤员以外的近四千蕃落马队暂回镇戎军,卖力收买羊只之事。

高若讷如释重负,随即嘲笑道:“我是怕你扳连到我!”

赵旸一看就晓得这故乡伙急着返回京朝,没好气道:“孟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折也,力不赡也!……即便泾原路诸羌臣服,你觉得他们是至心臣服?还不是‘力不赡也’,若对此视而不见,今后必为隐患。唯有将其好处与泾原路捆绑在一处,叫他们实在获得好处,这份干系才气悠长,这个事理你莫非不知?”

见统统人的目光都看向本身,尔玛洛也不坦白,安然道:“不然我能如何?宋军平了阿玛,下一个就是我贝玛。”

“一个虚职有甚么用?”阿玛不屑道。

赵旸也不坦白,将已说动贝玛部落族长尔玛洛的事奉告二人,包含他赐与诸部落的前提报酬:“……我叫他代我联络其他诸位部落族长,两边再做谈判。”

但气归气,不可否定赵旸这一番说法确切有事理,稍后待享用了折继祖亲身炮制的烤羊羔后,高若讷便带着元随星夜赶回渭州去了,筹办尽早完成此事。

稍后,世人来到木尔族长的大帐内,待木尔族长叮咛族内少幼年女奉上酒肉,黄羊部落的族长甲尔率先问道:“如何,尔玛洛,宋人可曾和你说甚么?”

“……”阿玛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甚么。

“三司?”折继闵迷惑道。

另一名族长舔舔嘴唇道:“宋人只是不善兵戈,但确切很富,传闻他们每年给辽国与夏国的钱,合计便高达百万贯,即便如此,海内还养了百万之多的禁军……”

“滕宗谅不是被你等谗谄的么?”赵旸挑挑眉道。

说着,他昂首看向尔玛洛,问道:“那小帅以款项之势压人,莫非仍要我等屈就?”

折继闵点点头道:“我麟府一带的肉价也差未几。……小赵郎君成心叫羌民将陕西的肉贩至汴京?”

“小赵郎君筹算如何令陕西诸羌充足?”他忍不住问道。

别勒被噎了一句,语气莫名道:“尔玛洛,你不会已经屈就了吧?”

阿玛族长心下嘀咕:兵多有甚么用,还不是败给西夏?

毕竟他折家也是党项羌出身,与宋夏版图的诸羌也有渊源,倘若赵旸一味强用武力,迫使诸羌部落就范,他虽不至于嘴上说甚么,但心底未免会有种物伤其类的伤感,而现在听赵旸这一席话,即便是站在羌人的态度,他也感觉这位小赵郎君是仁至义尽了。

“天然是通过商贸。”赵旸也不坦白,半数继闵道:“折钤辖可知,陕西的羊肉仅二十文一斤,羊羔五百文,而汴京羊肉贵达百文,羊羔要两三贯……”

“既在军中,以你为主。”

很久,黄羊部落族长甲尔长嘘一口气,轻叹道:“此……也不失是一种威慑啊,只是较为暖和,不至于令人仇恨,却更令人……难以适从,我等乃至不知那究竟是多少钱。”

惊奇之余,他又想到一事,不由幸灾乐祸起来:范仲淹刚要卷土重来,这小子便又令陕西增加数十名羌人都监、巡检,他日回朝,有好戏瞧了!

“想必是威胁打单那一套吧?可有见过油锅,帐外是否埋伏刀斧手?据我所知,中原人向来喜好弄这些来打单别人。”阿玛族长嘲笑道。

“先不急。”尔玛洛摆摆手,随即环顾世人问道:“那日我等商讨乞助于西夏,可有回应?”

赵旸恍然大悟,神采古怪道:“想不到高相公如此体贴我,放心,我毫发无损。”

这话说得众族长一阵沉默。

从旁,折继闵感受本身好似听到了甚么了不得的对话,从速低头喝茶,装聋作哑。

尔玛洛瞥了一眼阿玛,嘲笑道:“你但愿我领宋军前来么?”

半晌,甲尔轻叹道:“先宣示武力,再诱之利,现在再说这番话……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年,想不到竟有此等手腕与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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