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册 第四章 天外来客
火浣鼠们围着我叽喳乱叫,神态非常亲热。几头火浣鼠在我身上比划着,摸摸我的腿,捏捏我的脖子,弄得我大感吃不消。
我翻了个白眼:“想不到你还挺有脾气的,嗯,我喜好。”
我蛮横地对准火炉一阵狂敲,空空玄才诚恳了一点,捂住耳朵,叫苦连天:“好了好了,别敲了。天啊,我遭了甚么孽啊,竟然碰到一个如许的仆人。”
沿着洞口,我们渐渐深切。四壁裂纹丛生,碎石各处,仿佛经历过一次毁灭性的爆炸。越往里走,越感到气流的非常,在视野绝顶,我瞥见了一个透明的椭圆物体,闪动着奇特的光芒。它像是一个庞大的蛋,蛋壳极薄,遍及精密的小孔,壳膜覆盖着一层亮晶晶的液体。
“缺耳朵老兄是吧,你倒蛮会摆姿式的,冒充睡美人吗?闭上眼睛,放松,别这么严峻,深呼吸。不就是一些跳蚤嘛,包在我身上。”我一边胡扯,一边运转镜瞳秘道术,目光穿过稠密的鼠毛,窥视到了近百只暗灰色的小虫子。它们埋没在毛孔处,嘴比针尖还细,纤长的双足紧紧粘在了火浣鼠的皮肉上。看准一只水蚤,我探手捉去,水蚤敏捷地跳开了。
“答复他。”在我的催促下,空空玄才吞吞吐吐隧道:“我闻到了一点,一点异味。仿佛是,是保护者的气味。”
空空玄委曲地一撇嘴:“我也感觉怪诞,但我确切闻到了。”
我灵机一动,用心假装痛苦之色,捂住胸口,喘着粗气:“唉,为了给你们抓跳蚤,我耗损了大量的法力。吃不消了,我太累了。但是――我林飞向来舍己为人,为了替你们消弭痛苦,我豁出去了。”
“我要进火山看看!”空空玄镇静的尖叫打断了我的思路,他一个筋斗跳上我的肩头,奉迎地用触角挠挠我的脸:“仆人,我不得不承认,你此次把我叫出来是非常贤明的决定。我们去火山内里瞧一瞧吧,我可不信****天的保护者能来罗生天。要真是如许,北境必然天下大乱了。”
我默念千千结咒,九十七根咒丝快速射出,精确刺中每一只水蚤。咒丝收回时,地上多出了一堆水蚤的尸身。我洋洋对劲地对无颜一瞥,水蚤再短长,还能是千千结咒的敌手?不过吐鲁番泉下有知,必然啼笑皆非。用咒术对于水蚤,可算是杀鸡用牛刀了。
“火浣鼠的毛孔里寄生着一种水蚤,是它们的天敌。水蚤不但奇痒难当,还会吸噬火浣鼠的精血。除非你替火浣鼠捉水蚤,来奉迎它们。火浣鼠一欢畅,说不定会赏你一件火浣衣。”
“另有如许的事?”我缓缓收回铁链。内心暗想,无颜的工夫真有点深不成测。刚才我的脱手快似闪电,刚中带柔,埋没连缀的后劲。一旦遇阻,铁链会反弹而起,像毒蛇般缠上目标。谁料被无颜举重若轻地按住,连后劲都消弭得无影无踪。
月魂笑道:“它们要给你量体裁衣呢。火浣鼠的制衣技术天下无双,随便弄出来一件火浣衣已是代价连城。现在专门为你特制,也算是罕见的殊荣了。”
他目光乱窜,最后落到那座奇特的火山上,深深吸了几口气,突然变色:“不对啊。”
无颜眨眨眼:“王谢弟子,需求时显现风采是应当的。”
“噗”,为首的火浣鼠伸开嘴,一口鲜血喷在了火浣衣上。顿时,火浣衣熠熠生辉,灿若彩霞流烁。穿在身上,仿佛被一道道活动的火焰环抱,浑身暖洋洋的。
空空玄如同受了刺激普通,猛地跳起来:“必然是保护者!天啊,它真的来到了罗生天!”发疯似地揪住我,嚷道:“刚才掉入火山时的景况,和我操放火炉穿越****天时一模一样啊!”
我呆了呆,道:“本来它们真能听得懂人话。”
“碰上老子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我奇道:“你如何晓得我骑过吉量马?”
比起我的窘状,无颜显得轻松多了,还是谈笑风生,行动轻巧,就连空空玄也比我强上很多,冲动地跳来跳去,嘴里不时地嚷道:“是保护者的气味,一点没错!”
到了沟壑处,四周的压力狂涌如潮,氛围仿佛都被压迫成了凝固的本色。我很快感觉浑身骨骼酸痛,喉头发甜,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
我俄然冒出了一个荒诞的动机,忍不住叫道:“无颜,你不会奉告我火山里有一个****天的保护者吧?”看着无颜深思的神采,我目瞪口呆:“****奶奶的,莫非真是保护者?你就是为了这个启事才让我叫出空空玄?”
在披靡无敌的咒术下,几千只火浣鼠身上的水蚤被杀了个洁净。而我做戏做全套,不时地喘几口粗气,咳嗽几声,还手扶额头,摆了个摇摇欲坠,体力不支的外型。
无颜道:“火浣鼠也算是知恩图报了。明知喷出精血后必死无疑,仍然义无反顾。想必是感觉你耗尽法力捉蚤,捐躯颇大,以是一死来酬谢你。”
“捉几个小跳蚤,还不是三个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我对火浣鼠招招手,热忱四溢隧道:“哪一个先来尝尝?”
无颜苦笑一声:“火浣鼠早已通灵,你刚才的话惹怒了它们,别希冀它们乖乖交出火浣衣了。”
火浣鼠们纷繁点头,同时对我瞋目相视,叽哩呱啦的鼠语脏话伴着唾沫滚滚不断。
红彤彤的火光下,地底的岩石被照得近乎透明。岩石里竟然有一只只乌黑的老鼠,个个肥嘟嘟、圆滚滚,瞪着红玛瑙般的眼睛,像人一样直立行走。走路的姿式还非常文雅,昂首挺胸,腰背挺得笔挺,它们在坚固的岩石群之间自如穿行,像穿过豆腐那么简朴。滚烫的岩浆喷在身上,不但没有灼伤,反显得外相更加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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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无颜眼中明灭着通俗的光芒:“为甚么我们能够去灵宝天、****天,那边的精怪却来不了这里?既然我们能够借助修炼,通往另一个宇,为甚么它们就不成以?”
“除非甚么?”
无颜指了指耳朵,摇点头,又对我开口说了几句。从口型判定,他是在奉告我这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空空玄耸耸鼻子,神情活现隧道:“你身上有一丝吉量马的气味。就算隔了几万年,我也能闻出来。我空空玄的耳、目、口、鼻之灵,在北境都是数得着的。不过请你今后不要把我当作便宜劳动力,频繁扑灭火炉好不好?老让我做些鸡毛蒜皮的事,我都没时候修炼了,对你更没好处。咦。这是那里?”
火浣鼠游移了一阵,一头左耳朵缺了一块的火浣鼠率先跑到我跟前,慢吞吞地躺下,指了指本身,眼神充满了不信赖。
我们现在的位置恰是火山腹内,四周光芒闪烁,岩石高耸险要,整齐峭拔,构成了千姿百态的地貌。炽热的岩浆从石缝里喷出,构成一簇簇素净的火焰喷泉,愈发衬得上空一片幽黑。
“哇靠,你真会趁火打劫!不管你来迷空岛是甚么目标,获得火浣衣是你我之间的比试,我可不想认输。”我一口回绝,向火浣鼠缓缓靠近,嬉皮笑容隧道:“嘿,敬爱标致、聪明聪明的火浣鼠兄弟姐妹,感觉身上痒痒吗?讨厌那些该死的水蚤吗?我就是特地来这里,为你们消弭痛苦的。”
公然如月魂说的那样,火浣鼠纷繁跑到火焰喷泉边,双手舞动,扯出一根根燃烧的火线。随后对着火线吐唾沫,火线随即凝固成亮晶晶的红丝。几千头火浣鼠一齐脱手,把红丝缠结成布,牙齿和趾爪并用,裁布裁缝。半顿饭的工夫,一件晶莹剔透,大小称身的火浣衣就捧到了我的面前。
空空玄一愣:“哪有为甚么?这是三岁小孩都晓得的知识。亿万年来,北境不都是如许嘛。”
空空玄讪讪一笑:“****天是有天缝,不过我也只要靠火炉才气穿过天缝。不然一靠近,便会粉身碎骨。至于别的重天有没有天缝,我就不清楚了。”
“一旦确认岛上的保护者,即是找到了一条罗生天与****天连接的秘道。通过秘道,或许不消飞升就能达到****天。即便是人类,也能在****天来去自如,的确是缔造北境汗青的古迹啊。这个发明足以令沙盘静地名声大振,成为人类的大功臣,罗生天第一王谢的位置唾手可得。”我啧啧道:“你们不会让我这个外人晓得此中的奥妙。大抵离岛以后,还要玩杀人灭口这一招吧?”
月魂轻叹一声:“融入火浣鼠精血的火浣衣,百毒不侵,还能在危急时候化作火傀儡,替仆人抵挡仇敌的进犯。全部北境恐怕只要你这一件了。”
无颜道:“按理说,****天和罗生天是两个完整隔断的宇,绝对没有能够相连。以是在罗生天,不该该呈现****天的保护者。”
无颜神采一震:“你的意义是,这座火山近似天缝?”
火浣鼠对我又作揖,又拥抱,感激的目光敏捷升华到了打动,通红眨巴的小眼睛清楚在说:“多好的人啊,多么仁慈纯粹的心灵啊。”
“没错。”月魂俄然接口道:“火浣鼠性子刚硬。你刚才触怒了它们,别想获得火浣衣了。除非••••••,”
蓦地,通俗的沟壑向外裂开了将近一倍,如同伸开的大嘴,一口把我们吞入。顷刻,我感到本身在一条黑黝黝的隧道内穿越,速率快得难以设想,身躯仿佛被分化成无数碎片,就连认识也狠恶动乱起来,似要魂飞魄散。
缺耳朵老兄收回一声满足的嗟叹,一骨碌爬起来,冲我几次点头。又举起鼠脚,狠狠踩在水蚤尸身上,欢乐地尖叫。紧接着,火浣鼠潮流般向我扑过来,个个热忱似火,两眼放光,就像饿狗瞥见了喷香的肉骨头一样。
有的火浣鼠还把上肢伸进火浆喷泉里,鼠爪捏捏抓抓一番,搓成一个个小火球,向我们扔过来。
无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林兄获吐鲁番真传一事,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空空玄瞪了无颜一眼:“你算老几啊,我凭甚么要奉告你?”
“只会一点外相罢了。你看把我累的,法力都快耗尽了。”我心口不一隧道,本想在无颜面前藏拙,但为了拿到火浣衣,只能稍稍透露一下本身的气力了。
四周的火浣鼠齐齐收回嘘声,我老脸一红,嚷道:“乱叫甚么,我先摸索一下这些水蚤的反应。一共九十七只跳蚤,老子全瞥见了。”
空空玄道:“起码靠近了天缝。”鼻子耸动,目光直直盯向远处。
这时,喷出精血的火浣鼠“扑通”倒地,口鼻呼吸全无,竟然死了。我这才发明,它是那头缺耳朵老兄。其他的火浣鼠冷静抬起它的尸身,放进了岩浆里。“蓬”,尸身化作一团火焰,冲天飞起,在半空散作了扑灭烧星。
“天啊,又是你!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你的脑筋有题目?”刚把空空玄弄出来,他就指着我的鼻子,连续串的话夹着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还向来没有人这么三天两端地呼唤我,你必然是疯了。你知不晓得扑灭火炉就是扑灭你的生命之火?就算你骑过吉量马,也抵不住这么折腾。奉告你,你的天劫不远了!”
小火球纷繁炸开,火星溅得我们满头满脸。火浣鼠齐齐收回“嘎嘎”尖笑,镇静到手舞足蹈。
无颜踌躇了一下,道:“我也不清楚。”
无颜好整以暇隧道:“林兄,我倒是可觉得你获得火浣衣。不过作为互换,你要把空空玄送给我。”
“他就是保护者?”我小声地问道,却骇然发明,一点也听不到本身说话的声音。我又大声反复了一遍,还是听不到。
“哇靠,这些老鼠还会玩弄人啊。它们听得懂人话吗?不如抓个老鼠头子拷问一下,直接把火浣衣抢过来。”我话刚出口,火浣鼠个个龇牙咧嘴,恶狠狠地瞪着我,嘴里叽哩咕噜,像是在骂人。有的火浣鼠乃至冲过来,对我吐唾沫,然后以缓慢的速率逃进岩石。
“保护者?”我不能置信地嚷道:“这如何能够?只要****天赋有保护者吧。你是不是感冒感冒,鼻子失灵了?”
火浣鼠的尖脑袋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一番,思疑地盯着我。无颜讶然道:“我还觉得你对火浣鼠一无所知,想不到也是个里手。你真有体例消弭水蚤吗?这些东西肉眼难辨,平常的体例可捉不到它们。”
我皮笑肉不笑:“你不清楚?迷空岛存在保护者的奥妙,你和海妃、无痕都一清二楚吧?”如果我所料没错,海妃直到瞥见空空玄后,才决定把迷空岛作为第二场比试的地点,操纵最熟谙****天的空空玄察探保护者的真假。
“必然有!”我脱口而出。鬼域天的幽冥河涨潮时,与尘凡天的飘香河相通构成的奥妙水道,不恰是一种变相的天缝吗?
这些火浣鼠见到生人,也不惊骇,反倒钻出岩石,围拢了过来,猎奇地打量我们。
我心知这是本身法力不敷的原因。固然和人打斗时,我能够仰仗五花八门的神通取巧克敌,但一旦碰到硬碰硬的景况,必定会亏损。此后必然要想体例加强法力才行。
“不成!”无颜轻喝道,伸出大拇指,按住了我的铁链,道:“火浣鼠性子倔强,吃软不吃硬。你如果用强的话,它们就算死也不会屈就。”
空空玄的脸完整色变,指着男人,嘴唇颤抖个不断。“阿修罗岛,保护者。”我清楚读出了他的唇语。
火浣鼠不屑一顾地看着我,下巴翘得老高,仿佛在说:“听懂人话还不是小菜一碟。”
莫非魅是被人干掉的?我身躯猛地一震,以月魂的力量,为甚么要在暗无天日的龙鲸里待这么多年?莫非它是在躲逃?我不由头皮发麻,杀光魅如许力量高深的族群,逼得月魂逃亡天涯的角色,该有多可骇?
无颜曼声道:“《北境广录》里记录:‘万物出缺,天亦有缝。’如果记录失实,那么即便是两个隔断的宇,也能操纵天缝互通。灵宝天、****天的精怪呈现在我们这里,并非完整不成能。”
对视一眼,我和无颜同时哈哈大笑。空空玄早等得不耐烦了,一个劲地催促。眼看我们向洞窟走去,火浣鼠从速拦在身前,又点头又吱吱叫喊,鼠眼里透着惊骇的目光。
我心中一动,魅不是能够在七重天自在来去嘛,莫非它们就是从天缝里穿行的?当下诘问月魂,这小子却变成了闷嘴葫芦,一声不吭,半晌才道:“你的法力还很弱,奉告你天缝的奥妙,只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就像是,像是,”声音里乃至有了一丝惊骇。
蛋内里,甜睡着一个身穿红色铠甲的男人。男人身材宏伟,暴露铠甲的肤色一片乌黑。雷公脸,短硬发,粗宽的浓眉显得威武凶悍,高耸的鹰钩鼻又增加了几分阴骘,额头崛起一根赤红的螺旋独角,一对广大的翅膀收拢在背的两侧,微微颤抖。在男人火线的虚空中,有一道不断活动的玄色裂缝,仿佛是空间被扯开的一个口儿。我们底子没法靠近那道裂缝,稍一走近,身躯像被无形的利刃划过,要硬生生地扯破开。
我哼道:“你少来这一套。我既然承诺借给你空空玄,就会遵循承诺。你吃准了老子令媛一诺,便用心放些话出来显现风采,实在奸刁。”
那边的岩体已经开裂,向四周纵横生出几百道罅口,中间有一个极深的洞窟,阴暗无光。洞窟四周,半点岩浆沫子都没有。我瞧了瞧无颜和空空玄的神采,问道:“内里就是保护者?”
轰地一声,我重重摔落在地,骨头痛得像是要散架了。这一回,无颜比我也好不到哪去,灰头土脸,长发狼藉。空空玄则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呆地站着,双目圆睁,嘴巴张大得能吞进一个鸡蛋。
“是火浣鼠。”无颜道:“火浣衣就是它们织出来的。”
我哼道:“这些牲口敬酒不吃吃罚酒,给它们吃点苦头就会识相了。”发挥兵器甲御术,左掌化作铁链,快速缠向一头火浣鼠。
空空玄抢白道:“废话,就算是魔刹天,也不成能呈现保护者。你们人妖通过修炼,能够飞升****天、灵宝天,但那边的生物精怪却没法到你们这里来。当然,我神通泛博的空空玄除外。”点头晃脑,扬扬得意。
无颜道:“林兄获得火浣衣,全凭本身气力,这一场我已是败了。如果林兄对保护者不感兴趣,大可现在就分开迷空岛,无颜决无牢骚。”
无颜洒然一笑:“林兄好强的防备之心。不管你是否只会外相,都是我无颜心中的劲敌。”
“像是当年的魅一样。”顷刻,月魂心中的哀伤和气愤淹没了我的神识。
我木但是立,内心既是感激,又是惭愧。早知火浣鼠如许浑厚仗义,我就不该玩弄心计。无颜欣然道:“有生就有死,你无需自责。”对兀自发楞的空空玄道:“不想见见保护者吗?”
无颜笑了笑:“海殿主固然没有明言,但差未几便是这个意义。你丧生迷空岛,恰好让海姬断念,空空玄也今后易主,可谓一石二鸟之计。只可惜,我让海殿主绝望了――因为我要和你公允地比试五场,堂堂正正地击败你,或者被你击败。”
原觉得无颜如许的世家后辈心高气傲,眼睛长在了头顶上。只要我不显山露水,便可用示敌以弱的计谋麻痹对方,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击败他。不料这小子沉稳得很,让我的一点花花肠子完整落空。
我惊奇隧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热情。”瞥见他难堪的神采,立即明白,这小子必然是想弄清天缝的奥妙,好便利他盗窃。当下心中了然:“这么说来,《北境广录》里的记录是真的了!”
我哭笑不得,难不成老子堂堂九尺男儿,还要拍这些老鼠的鼠屁?
“像是甚么?”
“有甚么不对?”一向悄悄谛视空空玄的无颜眼神一亮,诘问道。
“没事的,不消担忧。”我欣喜地拍拍这些火浣鼠,它们也能发觉出洞里的伤害,以是美意地劝止我入内。只是我心中实在猎奇,急于一窥这个从****天千里迢迢来这里的保护者的脸孔。
无颜直言不讳地承认:“林兄冰雪聪明,我也不瞒你。迷空岛的奇特之处,早就引发身父和海殿主的存眷。但我们不是妖怪,向来没有见过****天的保护者,以是始终没法确认岛上保护者的真假。”顿了顿,弥补道:“即便是妖怪,对保护者也是一知半解。”
无颜如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率先向火山走去。刚到山脚,山上的岩砾就簌簌转动,整座山如同复苏的怪兽,震颤个不断。每走一步,便感觉无形的压力重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