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得善终

“你这个疯子！”晋帝又是狠狠一脚，正中凤举的胸口。

“阿举，我真替你感到哀思，身边的统统都是假的。别看了，皇上已经走了，不会再返来了！这么些年，如若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觉得就凭你，凭甚么让他多看你一眼？”

她凄厉绝望地喊着，可不管她如何喊，那人毕竟是再也没有转头看上她一眼。

全都是骗子！

“朕不想再瞥见她！”

那已经不能算是脸了！

“这太后娘娘赐的琉璃香还真是清润苦涩！晓得琉璃香是甚么吗？琉璃，琉璃，胎流子离，你真当太后赐香是对你的恩宠吗？”

原觉得本身是世上最幸运的女人，到头来竟然全都是本身笨拙至极的一厢甘心！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踩着凤举朝上的脸。

“你晓得这些年我是如何过来的吗？每回看着你高高在上的模样，我还得对你假装靠近，强颜欢笑，我就恨不得踩碎你这张脸，让你像狗一样爬到我脚下！”

谁都晓得晋帝文武双全，这一脚又毫不包涵，凤举被踹得像纸片一样飞出数步，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

“阿举也真是的，把皇上的龙袍都弄脏了，这的确就是在轻贱天威！”

骗子！

“是！臣妾服从！”凤清婉福身下拜，复兴身望向凤举时，眼中锋利的光芒，嘴角暴虐的笑意，在金步摇的光芒闪动中直比毒蝎的鳌针更毒。

凤清婉用心挥了挥丝帕，嗅着殿中残存的香气，悠然踱到了凤举跟前。

“凤氏阿举，你有甚么呀？软弱，笨拙，病怏怏，你甚么都比不上我，可你有身份！你生来就有一个崇高的身份！以是你能压在我头上，你能做皇后，我呢？就得对你昂首帖耳，毕恭毕敬，吃你吃剩的，用你不要的！”

凤清婉见状，嘴角闪过一丝阴冷痛快的笑，对中间的宫人喊道：“你们还愣着干甚么？皇后疯了！还不快把她制住！”

“叮”的一声，刀被扔到了一旁，宫人们再看凤举那张脸，个个神采惨白，汗毛倒竖，有的乃至直接当场呕吐起来。

“凤清婉，你不得好死……”

痛极的尖叫声和刻薄扭曲的笑声，在夜色中交叉出诡异的曲调，让人不寒而栗，就连中间的宫人都听得头皮发麻。

“啊……啊……”

“檀郎！你骗我！你骗得阿举好惨！你骗得阿举好惨哪！”

回身，再不转头。

“啧啧啧，吃光啦？看来这碗香肉羹真是很鲜美啊！只可惜……哎！”

沙哑的声音艰巨吐出，却让凤清婉的笑声更加清脆欢畅。

“轻贱天威”四个字实实在在刺中了晋帝的把柄。

凤举想挣扎，与生俱来的崇高和高傲让她对主子们的不敬讨厌至极，可她实在是没有力量了，只能像条落魄的野狗一样被人摁在地上，一边脸紧紧贴在地上，奄奄一息。

“哈哈哈哈……”

凤清婉就像是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边用丝帕擦动手上的血，边起家走到中间，踢了踢地上的碎瓷片。

“我不得好死？”

他将染血的龙袍前摆狠狠一甩，眼尾瞥见凤举那丧家之犬的姿势和形同罗刹鬼怪的嘴脸，再没有一丝沉沦。

她怨毒地瞪着脚下的脸，随即，拿起生果刀，俯身猖獗地划，刺，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