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赔我门板钱
她想开口将人喝退,一旁扶了小七起来的三女人拉住了她的袖子:“想来王爷应当不在此处,蜜斯还要替老夫人点佛灯祈福,老夫人再过几日便要到庆云镇了,我们还是先归去筹办着吧。”
君家二十四卫,个个武功高深莫测,还心狠手辣,说好听了是保护,说刺耳点就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狂徒,小七跟了她多年,忠心护主,又是她父侯部下前锋将军的儿子,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慕二蜜斯也听到了,你脚下踏着的,是君家的地盘,不是威远侯府。”君修远淡淡看了慕雪歌一眼,“二蜜斯知书达理,也该明白,到别人的地盘上,不守礼便罢了,却也该遵着点别人的端方。”
说甚么沉香木整扇砥砺的话都是他满口扯谈,蒙人的罢了,不就是个医馆,又不是修宫殿府邸,谁没事干拿那么好的木料雕门?
“想来二蜜斯身份高贵,出门来也不惯带这么多银两的,要不,小的先将这便条存了,等来日去都城采货,再去威远侯府账房上取便是了。”小季子捡了雪地上的票据,也不递了,折了就要往袖里揣。
慕雪歌越听越气,忍不住捏了拳头负气往车壁上砸。
小季子面上赔笑,嘴里的话却一点都不含混。
“二蜜斯有所不知,我们主子就是如许的性子,自家店铺里的东西,便是个门板火盆,那都是得选最好的。那几扇门选的是上等的沉香木漆了红漆,请工匠邃密砥砺的,现在坏了一扇,要全数换过,五百两也只是木料钱呢。”
小季子嘴角掖着笑,连声应了,装模作样地去账台前面翻帐本。
那侍卫也是非常听话,得了慕雪歌的叮咛,也不睬会屋里的人,抬脚就今后院去。
“慕二蜜斯,那扇门的补偿是五百两,二蜜斯您看,是给现银呢,还是银票?”有惊蛰在门口镇着,小季也不怕了,捏着本身刚写的票据追出门来,叫住了往马车旁走的慕雪歌。
小七的手还没碰到小季子的衣服,就俄然被人一把紧紧地扣住了。
“本公子累了,回屋躺会儿,惊蛰,你替本公子送慕二蜜斯他们出门。”君修远也不再理睬慕雪歌,独自今后院去了。
“那马在君家寄养了一个多月,跟本公子靠近,今早不知怎地就跑到这保和堂来了,”君修远面不改色,转头号召愣神的小季子,“小季子,去把雷霆牵到院里来躲雪,王爷克日对那马喜好得紧,细心可别给冻着了,转头王爷来寻又要跟我们发脾气。”
“这慕家的二蜜斯还没进摄政王府呢,三女人就这般鞍前马后谨慎服侍的,我瞧着,倒是比服侍你家王爷更上心几分。”君修远冷冷瞥了三女人一眼,朝惊蛰挥了挥手。
公然,小季子都还没踏出门口,就听得慕二蜜斯冷声叮咛身后的侍卫:“既然君公子不远愿请王爷出来,小七,你亲身去请,就说本蜜斯有要事相告。”
那小七事威远侯府的侍卫,又是慕雪歌的陪侍,技艺不错,那里是一个小小的伴计能拦得住的。
“君家的地盘上,还容不得谁这般猖獗。”那青衫面具男缓缓开口,声冷如铁,带着杀气。
“君公子,蜜斯也是找不到摄政王有些心急了,小七他偶然冲犯,还请君公子大人大量,别跟小七普通见地。”慕雪歌皱眉瞪着君修远,一旁的三女人忙上前来劝。
这般气势,慕雪歌认出了是君家二十四卫里的人,她看到小七面上的痛苦之色,急了:“君修远,那是威远侯府的亲卫,还不叫你的人放开!”
慕雪歌正在气头上,听到小季子的报价,气得扬手将他递过来的票据打落:“你们一扇破门,就要我五百两?!”
“不就戋戋五百两么,三女人,去给他们取了,免得转头他们又去京中胡言,我威远侯府连扇门都赔不起。”慕雪歌挥手推开三女人,让她去取了银子赔了,本身满心愤激地上了马车。
幸亏他明天带的是二十四卫里脾气最好的惊蛰,如果换作暴脾气的谷雨他们,这会儿只怕那小侍卫一双手都已经给卸了。
主子既然要这慕二蜜斯赔钱,他便来多要点,也好给主子出出气。
小季子叠声应了,看那慕二蜜斯臭着一张脸,身后的侍卫也凶神恶煞的,他这会儿巴不得从速出去呢!
慕雪歌刚带人出了保和堂,前面小季子就忙不迭地跟了上来。
坐在铺呈暖软的马车里,慕雪歌捧了手炉,还能听到外间三女人在跟那伴计好声好气地说话。
先前还空荡荡的房梁上俄然落下来一小我,青色长衫,戴着红色的面具,他挡在小季子跟前,一手紧扣着小七的手腕,另一只手上的剑没有出鞘,沉沉压在小七颈间,力道太大,压得小七身形一矮,想挣扎,却挣不脱。
“君修远,你给我站住!”慕雪歌顿脚要去追君修远,却被惊蛰高大的身形拦住了。
他眼皮都没抬,快走到小季子面前时,伸手要去将人翻开。
“哎,你们不能去前面呢!”小季子在君家多年,还没见过敢当着他们主子这般放肆的人,他挡在门口,展臂要拦人。
走到门口,又想起了甚么,叫了一旁的小季子:“我们那新装的门板就这么被人给敲坏了,你去账上瞧瞧,装这扇门是花几百两来着?把票据拿给慕蜜斯看看,问她是给现银呢,还是晚点叫人送银票过来?”
慕雪歌咬唇看了三女人一眼,见她朝本身摇了点头,又惧于跟前惊蛰的威慑,终也只能拂袖出了保和堂。
惊蛰反手一推,便将那小七推得踉跄几步,颠仆在了慕雪歌脚边。
第129章 赔我门板钱
别看这慕二蜜斯面上文静端庄,暗里里脾气大着呢,小季子有个堂兄在威远侯府里当差,常听他说慕二蜜斯在府里稍有点甚么不称意的,就对着下人大发脾气,在她院里当差,比服侍侯爷和侯夫人还要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