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铜尸鳖(16)

“杀了他们。”老者指着高肃冷森森说道，“把他带走。”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圆脸白叟对高肃招了招手，从背囊里取出一个圆盘，玩弄着走到西北墙角，捡了块石头刨坑。

夷女们浑然不觉大祸临头，眉眼含春，嘴角挂着勾人的浅笑，纵情歌舞。高肃发明最标致的夷女眨着大眼睛自始至终对着他笑，赶紧低头不敢多看。

琴声越响越急，女子们放声高歌，偶尔异化着含混的嗟叹。高肃耳边仿佛炸起一道惊雷，惊骇地抬开端，看到满院的人流着口涎睡着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内心越来越惊骇。夷女唱歌的声音和鬼压床那晚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老者神采一变，仓猝拉琴。黄衫白叟扬了扬手，几道淡黄色的影子破空而至，击断琴弦。

老者神情冲动，指着满院昏倒的人说个不断。黄衫白叟听完这番话，摸出几个竹板递畴昔。老者捧着竹板看了一会儿，喊了几个简朴的音节后失声痛哭，夷女们面色悲戚地清算着行李。

虫豸群像是被施了定身术，高孝瑜的鼻孔前趴着一只蜈蚣，眼看就要钻出来，活生生停在嘴唇上面。

最标致的夷女眨着大眼睛跑到高肃身边，在他额头悄悄一吻，拉着高肃的手摁在饱满的胸膛，心跳由掌心传进高肃身材，仿佛有条小虫子在心内里钻来钻去。

鬼压床的感受再次袭来，高肃不能动也不能喊，眼睁睁看着青铜牌上面的各种植物变成青面獠牙的鬼脸！

院外俄然传来乐器的“呜呜”声，两个老头翻墙而入，敏捷的技艺与春秋完整不符合。

挖到一尺多深，圆脸白叟苦着脸从土坑里拎出一只爬满蛆虫的剥了皮的黄鼠狼，丢上祭台。

就在这时，夷女甩动裙摆，蜈蚣、小蛇、蚂蚁、蝎子、癞蛤蟆从裙里掉落，潮流般涌下祭台，绕开高肃爬到其别人身上，顺着口、耳、鼻往体内钻着。

北齐贵族荒淫腐败，高家在这方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乃至生长到非论男女，只要长得都雅，就逃不出高家的变态欲望。高孝瑜和几个弟弟对着夷女指指导点，看来已经物色好了人选。

高澄眼中色焰大炽，唤来下人低头叮嘱着甚么。高肃大抵明白了此中的事理，这底子不是为了给大妈祭奠！

老者嘬嘴吹着啸声，虫豸退进夷女们的裙摆。标致夷女指着心口对高肃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喜滋滋地跟着老者走了。

“啪……啪……啪……”鬼脸面具主动脱落，变成本来的植物形状。老者和夷女们跃下祭台，围住两个白叟。黄衫白叟双手合十鞠躬，和老者低声扳谈；圆脸白叟直勾勾盯着夷女，用力咽着吐沫。

老者站在夷女中间，十二小我从怀里取出青铜面具戴上，老者戴的恰是在破屋丢失的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