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古馆木傀(9)

李玖的人皮漂在池面，李靖宇掌心微微冒汗，既冲动又严峻，除了寻觅藏书地，有件事情始终在贰心头缭绕――这一代的护书人没有呈现过！

七天以后，硝烟散尽，水面尽是烧死烫烂的鱼尸。老者走到池边察看，鱼尸中蹿出两条通体乌黑的怪鱼，刺入老者双目！

尸坑底部的三人，恰是煽动兵变的方士，用异术藏在尸坑里埋没踪迹，在月圆之夜复苏，持续寻觅藏书地，被老者看破，坏了异术，死于池内。

这些年他暗中勘察，按照古城风水格式，终究肯定藏书地的位置――就在饮马池四周。为破掉藏书地玄关，他每到月圆之夜，杀一人制成人皮球囊，用饮马池水储纳阴气，凑够九十九道阴气，就是藏书地现形之时。

老者指着一到处所：“此地建鼓楼，周边修建高度不得超越此楼，把我的双眼埋在鼓楼由东向西第四十九块城砖以内，我当日夜保护。呵呵……此地王气已成，三十年内天下必有剧变，但愿借此王气守住那边。”话音刚落，老者头颅“咯咯”作响，缩成拳头大小又刹时收缩，跟着一声闷响，一蓬血雨迸出，脑袋爆裂。

老者抬头跌倒，一咬牙拔出怪鱼，锋利的鱼嘴串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球。老者眼眶里淌出乌黑黏稠的鲜血，不但没有哀号，反而哈哈大笑：“天意难逃。”兵士们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惊了半天赋反应过来，赶紧扶起老者。

据传老者为秦朝道家传人陈宇子，知阴阳断存亡，精于望气，深得寻求长生的秦始皇信赖。焚书时陈宇子大要应允，暗中将贵重古籍藏于这座小城某处。有几个晓得本相的方士得知古籍中有一本奇书，另有代价连城的财宝，便煽动方士们聚众反叛，企图趁乱寻到奥妙藏书之地，激发了“坑儒”悲剧。

饮马池边被杀死的老乞丐，恰是方士先人，穷尽平生也没有寻到藏书地。李靖宇晓得此事非同小可，便在马厂子谋得一份马卒的差事，偷偷学习竹简里记录的异术，用异术把马养得膘肥体壮，由此当上了马厂子总管。

老者面色大变，号令兵士倒入半坑石灰，撒了一层糯米，围观百姓模糊闻声坑中传来凄厉的嚎叫，吓得一哄而散。一个月后，一条沟渠由城外引灌入巨坑。石灰遇水变热，足足沸腾了三天三夜，整座城尽是刺鼻的硝灰味儿。

更夫的梆子声响起，已经是丑时。人皮球囊渗水沉进池底。传说中的藏书地并没有呈现，李靖宇大失所望，幸亏早就养成了哑忍的脾气：“既然没有胜利，必然是那里出了差池，归去渐渐揣摩。”

自此，老者与方士两派先人寻书护书缠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