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石骨佛心(5)

为跳上佛头，试了十五次，用尽各种体例。每次都会呈现各种幻觉，摔死的过程更是五花八门。最惨的一次俩人直接叠在一块儿，生生被绝壁横突的树干贯穿，插在半空中当了人肉串子。

“月饼，再这么稀里胡涂地呈现几次幻觉，我就崩溃了。”我狠狠吸口烟，“第八次，你丫摔得稀烂，眸子子直接迸我嘴里，实在太恶心了。”

“那也比不上你的肠子挂我脖子上恶心。”月饼在地上画着大佛素描，竟然有模有样，连一排排螺旋状的石髻都惟妙惟肖。

月饼愣了一下，抬头望着大佛：“南瓜，这些石髻像甚么？”

玄色石髻是标准圆形，一圈罗纹由外至内延长至中间攒成小揪尖，乍一看倒很像那种玩意儿。

我们说着各自的幻觉，大抵差未几，死的时候都看到了大佛堕泪。我顺着观景台转了一圈，古亭、草木、山石、门路并没有按照风水布下阵法。月饼搬开几块松动的山石，没发明埋着惑魂的东西，就连几棵老树都爬上去看了，没有反八卦牌、鬼脸铜镜之类能利诱心智的玩意儿。

“这内里不是蒸馏水，纯洁不起来。”我本来就因为爬不上佛头闹心，指着脑门说道，“你丫纯洁一个让我学习学习？”

月饼画了一个伶仃石髻：“你再看看像啥？”

一个小时畴昔了，我们俩盘腿坐着闷头抽烟，望着大佛的后脑勺发楞。

大佛，堕泪了！

俄然，月饼向后退两步喘了口气，下认识摸摸胳膊，茫然地看着四周。

认识垂垂恍惚，水雾被山体闲逛的气流震散，视野里统统风景都在飞速上升，眼皮沉重得再也睁不开。

“月饼，别焦急！”我抓着月饼的肩膀向后拖，一把没拽动，我这才感觉不对劲。月饼额头上一层细精密密的汗珠，瞳孔忽大忽小，紧抿的嘴唇泛着青红色，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刚产生的统统都是幻觉？

“我呈现了幻觉，我们俩掉下绝壁摔死了。”月饼吸了口气，看到我的神采立即明白了，“死得太惨了，都不敢回想。大佛仿佛禁止我们出来。”

那一顷刻，我看到石佛半眯的眼睛迟缓闭合，眼角淌出两行泪水……

我脑筋一晕，复苏过来仍在观景台上，月饼撑着雕栏正要跳畴昔。

我拧开水壶灌了口糯米汤，在观景台的“震”、“艮”位用石子摆出梅花形状，折两根树枝南北方向放在梅花中间，布了个粗陋的“聚神阵”。

月饼扬扬眉毛：“此次你先上，我殿后。”

五

石髻密密麻麻，我有轻微的麋集惊骇症，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换谁能想到这一千多个石髻是伶仃的石头雕镂嵌出来的？前人是真不嫌费事。”

我嘿嘿一笑没美意义说出口，月饼板着脸说道：“脑筋能不能纯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