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平安符
李瑕起家,拱了拱手,道:“那便这般说定了,辛苦房东簿。”
“高兄说他回了剑川,怎又去了统矢城?”
……
韩承绪想了想,问道:“阿郎是细心考虑好了而非意气用事?”
李瑕要想在一月内去趟大理,除了要练习兵士以外,还需筹办好要私运的货色。别的,他需求房言楷的支撑。
“嗯。”
“李哥哥,吃汤圆吧。”
白弄川拱了拱手,只觉这李县尉做事利落有魄力,让人放心。
当年,高氏作为大理的实际统治者,高氏当中也有内斗,分为滇西、滇东两派。
人说大理人崇佛,但以往李瑕从没感觉高超月信佛,唯现在手里这安然符像在奉告他她有了挂念。
“是。”
“李县尉,你带给岳侯的话小人都记下了。”
“韩老看看吧。”
李瑕道:“我还没有贩私盐。”
……
他不在时,韩承绪父子、姜饭、严如此或能包管他的好处,但能保全全部县城的,也只要房言楷。
“不消。”李瑕道:“我会畴昔。”
“考虑确切是细心考虑了。”李瑕道,“但意气用事的成分也不能说没有。”
他手里拿着一个荷包,荷包里是一枚安然符。
“非瑜说甚么?”
现在庆符军才刚招满员,但有四个佰将才从筠连返来,尚未整编结束,佰将、副佰将、什将以外,浅显士卒的盔甲还没制造完成,兵器、弓箭更是不敷。
“我想重新打通茶马商道,以私运的体例。”
如此安排以后,中午时,白弄川等十余人踏上了南下的门路。
“嗯?”
高长命剑川突围时,本就未几的余部死伤十之六七,仅余不百余人。
“别敷衍我,严如此在贩私盐,她不是你的人吗?”
高超月没有带给他只言片语,但高长命在信的最后提及她为求这安然符灵验,每日吃斋理佛,数月未曾间断。
“谢李县尉。”白弄川不急着坐下,将拿下背上的承担,递了一封手札、一个小荷包给李瑕。
此次他并非与韩承绪筹议,而是叮嘱道:“这一月以内,我们要将庆符之事都安排好。”
“不是发起。”李瑕道:“我是想请房东簿在我走后多担待县务。”
“不错,我是县尉,有护送贡使之职,所谓‘外夷入贡所过州县,令逾检、县尉护送之’,今大理遗臣想要入贡,需我去护送。”
次日凌晨,白弄川跟在李瑕身后过了符江,一起进到庆符虎帐盘。
“嗯,看起来有几分类似。你此来有何目标?”
好久,韩承绪与韩巧儿从长廊那边走来,韩巧儿手里端着一碗汤圆,放在李瑕面前的石桌上。
他还看到了有近两百名大理俘虏正在修建营盘,那是李瑕击败了尼格以后俘虏来的。
当天傍晚他就找到了房言楷。
房言楷嚅了嚅嘴,道:“你方才说是去私运。”
房言楷张了张嘴,硬生重把前面的话吞归去,茫然四顾,竟是说不出话来。
“我让白弄川归去以后奉告慕儒,不要操之过急,多筹办些马匹与我买卖,先暗中积储气力,筹办兵器甲胄……我这边再筹办一个月后,备些茶盐丝稠,去一趟大理。”
“你是县尉,不是商贾。”
但兵卒们都已穿上了红色的军衣,看起来井然有序。
“这是岳侯与郡主带给李县尉的。”
白弄川看到了那整齐的阵列,看到了那样锐气逼人的老卒。感遭到在如许的军容面前,大理海内的义兵就非常草率了。
韩承绪看过,见信上除了最后几句闲话,前面说的都是高长命的筹算,想趁兀良合台之死,请他堂兄高琼召诸部再次发难。
“金沙江水急,怕不好行舟吧?”
房言楷眼神浮泛了一会似才没反应过来,道:“你要带人去走一趟大理?”
“够了,我奉告你,我已容忍你过分。连你在县里贩私盐,我都替你讳饰,莫得寸进尺,我不是你的属僚!”
有此见闻,白弄川才本信赖就是如许一支兵马斩杀了兀良合台。
这些残部多是病残与妇孺,难以起事,故而当时高长命才会北上,此次他返回剑川以后,因被人认出,很快就遭到了围歼,只好带人逃往统矢城。
“不掺沙、卖低价,能是官……”
“此事我稍后与你细谈。”李瑕先是问道:“你从哪条路来的?”
“他是小人的堂叔。”
韩承绪愣了愣,道:“但……阿郎亲身去?”
“你可否消停一日,哪怕就一日。你昨日才返来,本日就和我说这般荒唐的发起?”
“更想陪着你和祖父啊,我不想猜花谜,太费脑筋了。”韩巧儿看着李瑕手里的安然符,想了想,低声道:“我也想明月姐姐了。”
“你一起辛苦,喝口水,吃点东西吧。”
李瑕舀着汤圆吃了,将高长命的信递给韩承绪。
“是……”
“好,你如何没和县令一家去看花灯?”
李瑕没答复,道:“持续练习。对了,空了安排一下,我明日到白岩寨见你爹。”
李瑕道:“首要的是,我总能找到来由,房东簿你反对不了我。”
白弄川道:“小人北上是想探听兀良合台之死,得知原是李县尉斩杀,佩服不已。”
“看来这些年大理叛逆抗蒙,一向未停过啊。”
“小人白弄川,奉岳侯之命来见李县尉。”
白弄川便细心说了高长命回到剑川以后的经历,李瑕不时细问几句,也稍稍弄清了大理的时势。
“有证传闻她是我的人吗?别的,房东簿这‘私盐’的标准为何?不是凭盐引吗?我记得她有盐引。”
“阿郎是如何考量的?”
熊山还是站在他身边,想到当初在叙州相逢之事,终是忍不住问道:“县尉,你买了银饰求亲的那位女子……是大理郡主吗?”
李瑕在与白弄川长谈以后,独坐在县衙的小天井中,仿佛堕入了深思当中。
李瑕伸手接过,也不急着看,问道:“你与白苍山先生有何干系?”
“嗯,我亲身去一趟。”李瑕语气很果断。
李瑕道:“我不看好,大理人不堪压迫不假,但打不过确是气力相去甚远,当初高泰祥兄弟主战之心不成谓不坚,蒙军多次劝降,高泰祥斩杀了其使臣……当年打不过,现在更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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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目送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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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兴智当天子当得不如何,给蒙鞑当狗却当得不亦乐乎,一获得岳侯返来的动静就咬着他不放……”
“是,险滩太多,几次差点触礁。”
“可有话要转告郡主?”
几句话之间,李瑕劈面前的白弄川也有了大抵的判定,看得出他水性好,技艺不错,说话层次也清楚。
白弄川道:“腊月二十七由统矢城解缆,乘船由渔泡江入金沙江,逆流而下至叙州,再赶至庆符县,正月十三便至,传闻县尉不在,等了两日。”
这夜是元宵,天上挂着一轮圆月。
李瑕招过熊山,让熊山选一什人选白弄川回统矢府,又叮嘱他们到了以后先呆在高长命身边,等他后续畴昔。
白弄川说到这里,终是没忍住在李瑕面前恨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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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高泰禾与蒙军于丽江一战非常惨烈,只余少数残部蜇伏于剑川南面的石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