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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撕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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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仅是叶婉,凡是传闻过楚毅那点子风骚佳话的人都觉齿冷不已,先前还要死要活,非卿不娶,连亲娘都气病在床了,转眼间就弃之如敝屣,这楚毅当真如传闻中,是个开朗豁达、高义薄云的人么?反倒是惊鸿,心境就安静很多,好似早就推测了普通,她在青楼中呆了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如楚毅如许的男人,她见过何止百数,面上瞧着对你情深意重,要死要活,说不定转头就把你往火坑里推呢。不过要说一点悲伤都没有,也不尽然,她跟着楚毅也有两年了,这还真是她过得最舒心的两年,偶然她乃至想就一辈子跟着他吧,哪怕没驰名分也好。直到见到楚夫人,那样抉剔的眼神、刻薄的言语,激起了她深藏在骨子里背叛,不是说她来源不明上不得台面么?她偏就要如许一个她瞧不上的女人,将她的儿子迷得个五迷三道,连她这个亲娘都扔到脑后去!鄙夷地看了翻脸视她如草芥的楚毅一眼,惊鸿轻咳一声,威胁道:“叶婉,当年你如扫渣滓普通将我扫地出门,我就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现在,只要你跪下给老娘磕三个响头,这些,老娘就赏你了。”一翻手,惊鸿将藏在袖中的布包托在手上,缓缓地解开来,暴露内里几样银饰。惊鸿打得好算盘,就算叶婉不肯低头,管他真的假的,她立时鼓吹这金饰中藏着天大的奥妙,到时别说是江湖中人会生出觊觎之心,怕是龙座上的那位也要猜忌一二,当时叶婉定然再过不得安宁日子了,她憋在心中的那口怨气天然也就出了。

“你!”惊鸿心头忽地略过一抹不安,愤怒道:“你笑甚么?!”

笑了半晌,叶婉才堪堪收住,白净的小手从袖中抽出一块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潮湿,道:“笑你蠢呢。甚么好东西不成?你就是搬来金山银山,也休想叫我叶婉折腰!天相!”

“你、你、你!”惊鸿嘴唇一个劲颤抖,叶婉毫不游移地将她视作最大筹马的几件金饰当众毁去,莫非真是她猜错了,叶婉只是有钱烧得慌,才想着找回那些个褴褛金饰?

“金宝儿,几年不见,你混得倒是不错。”叶婉慢悠悠下车来,不着陈迹地细心打量了车前的女子几眼,公然与影象中那张脸普通无二,随即摆出满脸的欣喜之色,朗声笑道:“想当年本公主收了拾花馆,允你改娼为良,你还不乐意,非要留下来做婊子。只是以长宁侯府的家风,断断不能为了银子去运营青楼,到底斥逐了你们,这些年间常常想起,本公主还甚是为你忧心,不做皮肉买卖,你能赡养本身么?现下看来,倒是白白担忧了,看你这模样也是过得很好的,那本公主就放心啦。”

“叶婉,你信口扯谈甚么?老娘名叫惊鸿,不是你口中的甚么金宝儿!”

“你能肯定么?”叶婉嘴角微扬,事情成心机了,若阿舞当真没有认错人,这个惊鸿的心眼可不大呢,更是留她不得。这类人,本领不必然能有多大,时不时跳出来恶心人一下也够烦的。

话音落,不待世人看清楚,一道身影不知从那里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惊鸿手中一把抄过布包,恭恭敬敬地捧到叶婉面前。叶婉嘲笑一声,声音不高不低,似是带着些笑意,却不自发让人感觉浑身发冷:“这些曾是我长宁侯府的旧物,想不到竟落到了你个风尘女子手中。也罢,予你百八十两银子,给这几件金饰一个明净罢。”说着,一件接着一件拿起、捏碎,几息之间就将布包中的银簪、银镯和两片长命锁捏碎成几节,“叮叮铛铛”落在青石空中上。

“哦?你改名了?”叶婉浑然化身为了纨绔后辈,完整不睬会惊鸿话中的否定之意,轻浮地高低打量了惊鸿几遍,“嘶”了一声,点头道:“你当今投身的青楼,老鸨与你有仇吧?就你这副尊荣…还给你起名叫‘惊鸿’,真的不是在讽刺你么?”也就是叶婉是女装,如果换上叶睿晨的一身青衣,手中再拿上一把描金折扇,此时“唰”地展开来学着人家的模样风骚地摇着,不说大女人小媳妇儿,情窦初开的少女老是能勾搭上几个吧。叶婉不无遗憾地想着。

惊鸿看着叶婉下车来,本另有些对劲,但顿时就被叫陈旧名,心神就有些慌乱,她与叶婉只见过一面,想不到叶婉竟还认得她。待看清叶婉的样貌,心中顿时又升起一股又恨又妒的情感,这些年,叶婉长开了,那张光滑细致的小脸儿更加标致,身量也长高很多,一身极不起眼的衣裳,生生被她穿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崇高气质,愈发显得本身黯然无光。就这么一失神,叶婉那边巴拉巴拉好似体贴,实则将她的老底都揭了出来。惊鸿咻忽回过神来,想禁止已是来不及,暗自咬牙愤怒不已。不安地转头瞟了一眼马车,她从未与楚毅说过本身的畴昔,虽说本身并没有把他当一回事,但眼下她的背景只要他,他会不会因为那点子旧事,弃本身于不顾?楚毅在车上半点动静都没有,惊鸿心下更加慌了,思来想去唯有咬紧了牙关死不认账。

世人的视野都集合在楚毅车上的那面素色的车帘上,等了半晌,才伸出一只大手,猛地翻开车帘,一道穿戴月白镶金边的身影萧洒跳下车,站定在叶婉面前,拱了拱手,道:“叶蜜斯,幸会。”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楚毅心中愤恨极了,一忽儿恨惊鸿棍骗他;一忽儿恨叶婉半点不顾及他的颜面,大喇喇说惊鸿是妓女。感遭到一道道视野定格在本身身上,楚毅都想寻个地缝儿钻出来,顿时悔怨本身不该下车的。他实是有些接受不住被一帮平头老百姓用那种讽刺、看好戏的眼神盯着,就仿佛大家都在说,他楚毅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被个轻贱的妓女利诱住,还要娶人家归去做少庄主夫人!这一辈子,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店主忘了?那年店主接办拾花馆,有几个不肯意走的,厥后被店主撵了出去,此中就有这个金宝儿。”阿舞透过车帘裂缝不住张望,再三认了好几次,那样貌、那神态,跟当年比起来,窜改并不大呢。

“金宝儿?你认得她?”叶婉闻声阿舞低低惊呼出声,显是认得惊鸿的,心中暗自惊奇,面上倒是半丝不露,只掀了掀眼皮,懒懒问道。她稳如泰山地坐在车内没有动,架子还是要拿一拿的,惊鸿在内里方才叫喊着让“贱人”下车,她立时就下去与之对骂,岂不就是认轻贱人之名了。任由惊鸿在内里恶妻一样地跳着脚,待会定要先清算掉她半条命!

马车里的楚毅再也保持不住淡定的表相,拳头捏得“咯吱咯吱”直响,他满心觉得惊鸿是流浪的世家蜜斯,还非常顾恤怜悯,到处保护有加。想不到本日被当街说穿了身份,竟本来是个青楼女子!被蒙蔽、被捉弄的热诚感烧得他恨不能立时化成一捧灰,免得今后被江湖同道当作是个大王八嘲笑不休。

“叶蜜斯多虑了,不过是养在身边的一个贱婢罢了,甚么少夫人很多夫人的,切莫以讹传讹。”楚毅胸口不住起伏,几近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末端还非常嫌弃地瞥了惊鸿一眼,好似她是病毒普通,恨不能离她越远越好。

惊鸿被叶婉半是调侃半是热诚地这么一说,神采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一口气卡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几乎没厥畴昔。她向来自恃貌美,可在叶婉面前,饶是她脸皮厚如城墙,也实是说不出本身的身姿明显就是“翩若惊鸿”,仙子般的人物,取名“惊鸿”真真是相得益彰。

叶婉冷眼旁观,赏识够了楚毅青黑的神采,语中带了疼惜责备,道:“楚少庄主这是做甚么?你那般大的力量,再伤着了少庄主夫人该如何?”

那边天相也不游移,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抽出一张一百两面额的,扬手摔在了惊鸿的脸上。世人都呆住了,景象转换太快,他们的思路都有些跟不上了,转眼间人家完成了一桩买卖,而那几件金饰也变成了一堆残骸,被随便地丢弃在地上。有几人不自发地咽了咽口水,盯着地上的碎银挪不开眼,想着等热烈散了,定冲要上去抢上几块,好歹那也是银的啊,如何不得换几十个铜钱来花花。

“不必你啊我的,惊鸿,本公主陪着你玩也玩了闹也闹了,我们之间的帐,该算算了。”叶婉不知惊鸿心中的小九九,但看她一脸的幻灭,就晓得她定是没安美意,本身怕是偶然之间坏了人家的功德呢,既如此,她就更不能放过她!

围旁观热烈的闻言都低头吃吃地笑出声来,有那瞧不上惊鸿方才那张狂模样的妇人就笑道:“啧啧,本来是个窑姐儿,怨不得浑身的风尘气。”此话一出,大伙见叶婉微浅笑着,没有不悦的模样,没了顾忌,都猖獗地哄然大笑起来。

巡街的兵丁听到这边喧华,已是有两队人赶过来保持次序了。领头的见一方是长宁侯府的马车,行事就谨慎起来,再看惊鸿拦在长宁侯府马车前破口痛骂,不知她的身份,更是不敢妄动,只是冷静将两方围了起来,不准百姓们乱冲乱闯,免得产生磕碰。

“楚少庄主,你与金宝儿,额,你与惊鸿,不是特地来寻我的么?怎的你的架子比本公主还大,迟迟不下车,是等本公主亲请么?”叶婉冷嘲笑着,她倒是要看看,晓得了惊鸿原是个妓女,他是否还挂得住那副情圣的面具。

楚毅终究肯下车了,惊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风俗性地就攀住了楚毅的手臂,还不待她撒娇卖痴地哭诉几句,就被狠狠地一把甩开,愣了一愣,随即神采一片狰狞,公然,她就晓得楚毅是个靠不住的!别人只是说道了几句,他问也不问就全然信赖了她出身青楼,全没了昔日的柔情密意。还真是靠男人不如靠本身,幸亏她手中另有筹马。下认识地捏了捏袖中的一个小布包,惊鸿眼中闪过一抹断交。

“好啊、好啊。”叶婉点了点头,笑得有些诡异。阿舞不晓得叶婉是说她记性好,还是甚么,只见叶婉缓缓起家,对她道:“你在车里呆着,莫要出来。”然后就撩开车帘下车了。

“错不了。如何说也在一个屋檐下那么些年,再不会认错的。”

“噗嗤”,叶婉忍不住低笑一声,越想越觉好笑,不自发笑声越来越大,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围着看热烈的人俱都从楚毅身上收回视野,转而看痴人似的看着惊鸿,这女人疯了吧?叶婉是甚么身份谁不晓得?她竟让叶婉给她叩首,就为了那么戋戋几件不值钱的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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