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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初进洛阳城,巧遇钟士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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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马既闲,丽服有晖。左揽繁弱,右接忘归。

却说嵇康听了丁谧一番言语,心中更是气愤。他早就听闻天子下诏“征美换妻”之事,心中耻笑此事荒唐透顶,此时又见丁、李二人借此机遇大行恶事,便更加义愤填膺。他嘲笑一声:“哦……本来这位就是李丰、李安国之弟啊?我早就听闻令兄大名,世人都赞他“颓唐如玉山之将崩”,本日得见才知其弟更是风骚俶傥,颓废之态尤胜乃兄啊!”说着还冲李茂拱了拱手。

红衣少年皱了皱眉:“丁兄,这可如何是好?”丁谧一时无语,少年接着道:“我看这不过是一场曲解,丁兄怎会强霸民女、秉公枉法呢?”

“我也感觉如此。莫非这洛阳城中的人,明白日都喜好呆在家里?”

那红衣公子将羽扇一收,也还一揖道:“鄙人颍川钟会,钟士季。”

靳生见他们走了,拉着夏莲来到嵇康等人面前,又要下跪。嵇康赶快拦住,道:“切莫再多礼,本日之事是你伉俪二分缘分未尽,我并未帮上甚么忙,你要谢便谢这位公子吧!”说着看向红衣少年。靳生听了又要见礼,那红衣少年拿折扇拦住靳生道:“不必言谢,扶危助困乃平生一大乐事,快带着你老婆回家去吧!”

“阿都,我一起上都想作一首诗来赞你的顿时英姿,思来想去皆不成句,没想到本日一到洛阳立时便有了。”

“呦!来了两个打抱不平的‘侠客’,我劝说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瘦高”见面前两个少年虽十5、六岁年纪,但边幅堂堂,器宇不凡,穿戴也不甚寒酸,心道能够是哪个小官宦家的后辈,便想把他们吓走了事,接着道,“你可知我们是何人?”

靳生顿时回道:“需求耕牛五头,银两一百。”

少年点了点头,重又看向丁谧:“丁兄,需求多少牲口银两,明日请到我府上来取。还请偿还他的老婆。”

正在胶着之际,只听一个明朗的声声响起:“且慢!”世人循名誉去,只见从火线走出一名少年。此少年一身红衣,手拿羽扇,穿着华而不浮,举止文雅得体。少年看起来比嵇康略小两岁,面如冠玉,肤色如雪,两道修眉如远山,一双美目似含情,真是一名翩翩佳公子。只见这少年走到丁谧面前,一拱手道:“丁兄,何事如此大动兵戈?”

丁谧见如此景象,冷哼一声,与李茂等人甩袖而去。

待世人都走了,嵇康转过身来整了整衣衫,朝红衣公子躬身一揖:“多谢公子仗义互助,敢问贵姓大名?”

这李茂不但人长得笨拙,腹内更是一肚子草包,听嵇康提起他兄长的大名,又是说他风骚俶傥又是拱手的,觉得是在奖饰他,对劲道:“那是天然,我李家兄弟皆是如此颓废……”还未说完,就被丁谧扯了一把:“人家是在骂你呢!”在场世人皆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丁谧瞥见红衣少年,一时不好发作,也拱手回道:“四公子,我等正在履行公事,缉捕要犯。”

嵇康多么聪明,立时反应过来对少年道:“四公子,这两人强霸民女、秉公枉法,我等不过打抱不平,竟反被诬告。本日我恐怕要有监狱之灾,不能到府上拜见令兄了!”

“是啊,我也感觉有些蹊跷。这城中虽高楼广厦,亭台楼阁,花红柳绿的,但是为何街上行人这么少,偶尔来往几个也仿佛赶着有事似的。你看那一家家酒楼店铺,虽酒旗招展,琳琅满目,但出来喝酒置货的人却并未几,显得寥寥落落。”嵇康看着略显清冷的街道,蹙起眉道。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矮墩”闻声骂他,抡起拳头便要打将上去。嵇康在一旁也听出了些端倪,清楚是这帮纨绔后辈凌辱别人。他一贯尚奇任侠,胸怀公理,路见不安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他挺身挡在那人身前,一把抓住“矮墩”的手腕悄悄使力,那“矮墩”马上疼得变了神采。

“靳生,夏莲已不是你的老婆,我想将她如何便如何!除非……你能拿出牲口银两来赎她归去!”“瘦高”说完看向身边的“矮墩”,两人一脸轻浮地哈哈大笑,身后的人也跟着轰笑起来。

靳生忙道:“公子明鉴,此事关乎我老婆,怎会记错!”

洛阳城,位于洛水之北,水之北谓之“阳”,故曰“洛阳”。洛阳城北据邙山,南望伊阙,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洛水贯穿,群山环抱,既有中原地盘之雄浑壮阔,又含南边水乡之委宛秀美。当年曹操击败袁绍以后修建邺城,后曹丕代汉称帝迁都洛阳,在东汉洛阳城的根本上扩建魏都,令洛阳重现昔日繁华气象。

靳生戴德戴德,还是拉着老婆朝嵇康等人拜了几拜,随后联袂而去。

“凭你们是何人,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嵇康知他们定要拿身份权势来恐吓本身,毫不所动,“我倒想听听二位是甚么人物?”

丁谧虽爱胡为,但另有些手腕,见吓不走这两个少年反被弄得毫无颜面,内心生出一条奸计,一指嵇康道:“我来问你,本日之事本与你无关,为安在此喋喋不休?莫不是你与那夏莲早有奸情,故而前来刁难,要救你的姘头不成?”

李茂这才发觉,恼羞成怒:“好个黄毛小儿,竟敢唾骂本公子,我本日便要你都雅!”说完一挥手,身后三四个下人便向嵇康身上扑来。嵇康悄悄一笑,与几人过起招来。吕安见如此,将靳生安设到马边,也上前帮手。嵇康师承王谢,从小练过几下子,那三四小我底子不是他的敌手,加上吕安互助,几下便把他们打到在地。李茂见部下被打倒,加上本身刚才领教过嵇康的技艺,手腕现在还模糊作痛,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向中间的丁谧。

“莲儿!”靳生瞥见老婆冲动不已,迎上前去。“夫君!”夏莲也没想到还能逃出魔掌,一头扑进丈夫怀中,两人相拥而泣。

红衣少年知嵇康何意,问道:“要赎回你的老婆,需多少牲口?”这话是问靳生,但少年的眼睛倒是看着丁谧。

两人满腹猜疑地持续策马前行。俄然之间,一人从侧火线摔了出来,正落在嵇康的马前。他从速稳住吃惊的白马,翻身跃上马来,扶住那人道:“兄台,可有伤到?”

本日,丁谧与李茂偶尔窥得穷墨客靳生的老婆年青貌美,很有风韵,便又起了歹意。两人将靳生老婆夏莲带走,说是要再醮兵士,谁知出了门就将她拐带进了青楼。靳生与夏莲青梅竹马,伉俪情深,怎能舍得她再醮别人?可惜本身家中贫困,只要一头老牛,无钱赎回老婆。他早就听闻丁谧、李茂二人行事不诡,便偷偷跟在厥后,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夏莲带进青楼,顿时悲忿难当冲进青楼要人,却被丁谧一脚踢出门来,正落在嵇康马前。

嵇康没推测他竟反诬本身,怒道:“你休要含血喷人,究竟明净自有公论!”

“哦?甚么要犯?”少年边说边走到嵇康面前,“你说的是这位公子?错错错!他是我兄长请来的高朋,久等多时不来,没想竟在此处遇见。”偷偷给嵇康使了个眼色,意义是叫他共同本身,见机行事。

丁谧与李茂见事情已然如此,只好咬牙认了,冲下人一摆手。过了一会,一名身材窈窕,面庞姣好的女子被带了出来。

风驰电逝,蹑景追飞。凌厉中原,顾盻生姿。

嵇康与吕安毕竟初出茅庐,年纪尚幼,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奸恶之人,正在策画如何办,只见丁谧的部下拿着家伙就要上来锁拿二人。

“公论?”丁谧奸笑一声,“我就是公论!来人,把这两个污人老婆、滋扰公事的狂徒给我抓起来!”

那人挣扎着刚要起家,只听火线传来一个锋利的男人声音:“给我滚远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可不是赏你一脚这么简朴!”话音刚落,几小我从街边的一座高楼大院中走了出来。为首的两人一个瘦高一个矮墩,瘦高的恰是刚才发话的人,他边走边卷着袖子,一副气势汹汹之态。那矮墩的则在一旁暴露奸笑。两人穿着富丽,一看就是大族后辈。

本日这个“矮墩”便是李丰的弟弟李茂。此前明帝下诏在天下汇集美女,甲等美女送入宫中,其他再醮到兵士家,这个差事就落到了丁谧和李茂身上。这两人一贯贪酒好色,为非作歹,现在摊上如许一件美差,岂有不趁机满足私欲之理?他们将汇集处所美女的任务外派给各地,本身则在洛阳城内的布衣百姓家搜索,只要瞥见个略有姿色的便带归去。说是要把她们再醮别人,实在有很多都被他们私藏在青楼取乐,沦为妓女。至于那些绝色的,他们更不放过,恐怕就连送入宫中的美女,他们也有介入的。以是克日洛阳城内的百姓大家自危,家中有女儿或年青老婆的,更是整日里提心吊胆,谁另故意机在街上闲逛?

少年听了冷哼一声:“哦?我听闻赎回老婆只需牲口,何时又加上这么多银两?但是你记错了?”

“你,你们这群欺男霸女,没法无天的禽兽!”

“好,我本日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我乃朝中度支郎中丁谧,我身边的这位乃给事中李丰大人之弟,我们所办之事皆为皇差,识相的就从速滚蛋!”

这时,扶在马旁的靳生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冲着嵇康双膝跪倒,凄声道:“少侠,我的老婆还在他们手中,求你们帮帮我吧!”嵇康赶紧将他扶起,随后看了一眼红衣少年。

“你们休要仗势欺人!”吕安也走上前来道。

这丁谧虽为度支郎中,只是从五品上,官职也不甚高,但却攀附朝中大臣到处仗势欺人,作威作福,申明狼籍。他口中的给事中李丰,字安国,常伴天子摆布,在朝中很驰名誉。世人皆道这位李安国品德出众,识人善用,是朝中的肱骨之臣,但实在却不尽然。李安国此人志大才疏,名不副实,耍耍嘴皮子还能够,真正能为朝廷所用之处甚少。现在朝内曹氏与司马氏的纷争虽未摆在台面上,但身为朝中官员谁都明白此事。别人都因着党派之争如履薄冰,而李丰却能在其间游刃不足,两家皆不获咎,可见其为人之油滑。难怪坊间传播一句话叫“李丰兄弟如游光。”一个“游光”便可看出李丰兄弟的行事气势了。

“现在的洛阳城,公然一派天子脚下的繁华繁华之气,不再是曹子建口中‘洛阳何孤单,宫室尽烧焚’的凄然季世之景了。”嵇康在顿时看着洛阳的贩子景色,又转过甚看着身边与他并肩策马而行的吕安,吟道:

两人信马由缰,闲闲散散地在洛阳城抚玩游逛,垂垂地觉出些不当之处。“康哥,你可否发觉出些这城中有些奇特之处?”

“你们还我夏莲!你到我家中说按王法规定让她再醮别人,谁知一转眼竟把她送到这青楼里,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安得甚么心!”摔在地上的人被嵇康、吕安搀扶着站起家来,指着那两人气愤隧道。

“哈哈,我哪衬得上如此佳句?如许英姿勃发的顿时风采,我可要好好历练历练才行,你谬赞了!不过这洛阳城确切与众分歧,一出去便感觉有一股浓浓的富丽隽永,钟灵毓秀之气。想那建安七子曾在此处抚玩游历,喝酒赋诗,真是令人羡慕啊!”吕安也被洛阳的美景所佩服。

嵇康与吕安两人一起且行且住,不急不缓,抚玩沿途风景,议论诗词歌赋,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洛阳城。此时已是入夏时节。

丁谧固然刁悍,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本身所作歹事很多,若闹将起来恐怕不好结束,便哼笑一声不甘道:“本日看在四公子的面子上,就先放过你们!”说完看了李茂一眼,两人这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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