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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流放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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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鲜卑拓跋部的崛起另有赖大晋之功,淝水一战,一统北方的前秦土崩崩溃,本来臣服于前秦的鲜卑拓跋部得以自主,先定国号为“代”,后改成“魏”,至今不过二三十年;但其敏捷坐大,灭了后燕以后现在边境已包括漠南、河北、山西大部,乃至占有了黄河南岸的滑台等地,力压北燕、后秦、胡夏等国,很有一统北方之势。

晋室南渡以后便落空了统统的马场,战马极其稀缺,而北魏是游牧部族,大部分都是马队,在平原上作战占尽上风。

“青鸾,你的意义是……”

“呵呵。”杨禹笑而不答,只是悄悄拍了拍本身的腿,仿佛坐久腿麻了。

刘裕目光一凝,略一思考后说道:“这些人既然是来行刺我的,暗中盯着帅府倒也不敷为奇。”

何如天意弄人,刘道规英年早逝,这让刘裕如同断了一臂,怜惜不已。

少女笑容一收,公理凛然地说道:“讨情?我岂会帮他讨情?枉我三天前还帮他说过好话,这但是我第一次在伯父面前帮人说话,成果呢,此人入职才三天便出事了,三天,才三天啊,青鸾这脸都没处所搁了,还帮他讨情?大伯你固然把他斩了,我毫不帮他说一句话。”

太尉处置中郎傅亮先开口道:“我等本有向鲜卑借道之意,然现在鲜卑发兵而来,借道一说恐怕已不实在际,现在也只要以我海军之利,将魏军隔阻于黄河北岸,鲜卑人自幼善于马背,不习水战,只要我军多加防备,其一定奈我何。”

遐想当年,张仪以商於六百里地坑了楚怀王一把,楚怀王大怒,张仪出使楚国时,楚怀王誓要杀了张仪,张仪就是通过楚国大夫靳尚直接游说楚王得以脱身的。

不管如何,崔浩是魏主宠臣不假,从他身上动手也不失为一个可行之策。

坐在几案后看文书的刘裕一昂首,嘴角顿时暴露一抹浅笑来。

刘青鸾呡了呡樱桃小嘴,点头道:“比来城中来了很多运送粮草的民夫不假,但帅府一带防备森严,浅显民夫避之唯恐不及,这些刺客都是生面人,长时候在帅府四周盯着很轻易暴露马脚。”

刘裕帅府前,两班甲士肃立,威武雄浑,敞开的大门内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卫森严。

此次讨伐后秦,刘裕的雄师逆河而上,必须颠末北魏节制的滑台地区,最担忧的就是北魏从中作梗,从而错失了伐秦的良机。

杨禹悄悄吁了一口气,沉下心来,筹办驱逐此次的存亡磨练。

“青鸾,你少跟我打草率眼,来给杨禹讨情的吧?”刘裕那双浓眉一挑说道。

刘裕没有让杨禹久等,侍卫出来禀报以后,刘裕便传他入见。

正堂之上,刘裕身着常服,腰束玉带、头戴进贤冠,背靠屏风而坐,因为昨日传来光复洛阳的捷报,刘裕表情还算不错。但作为交战多年的老将,刘裕毫不会是以便沾沾自喜。

谢晦也当即说道:“太尉,杨禹乃秦州人,方才南来,秘闻不清,安知不是羌秦派来的特工?其言不成信也!”

略加深思以后刘裕对世人说道:“诸位,方才收到王仲德急报,拓跋鲜卑以乙旃建为帅,兵压河北,想来是成心挡我西征之路,对此诸位有何应对之策?”

“呵呵,大伯,你曲解了,我真不是来帮杨禹讨情的。此人犯了错,即便极刑可免,那也是活罪难逃,伯父,你当如何罚就如何罚,最好把他放逐三千里。”少女捏着小拳头,一副不罚杨禹不解气的模样。

面对含笑嫣然的少女,一贯杀伐判定的刘裕非常没脾气,乖乖放下文书,接过参汤喝了起来。“嗯,青鸾,你这技术长进了很多嘛,好喝,好喝。”

现在的环境与当年曹操北征乌桓时已大为分歧,因为马镫的呈现和提高,马队在马背上获得了极大的借力,因此能够对步兵方阵停止狠恶的突击,加上其日行百里的速率,在疆场上相对于步兵有了极大的上风。

“二公子莫急,先听鄙人细细道来,现在羌秦内哄不止,姚泓又脆弱无能,太尉此次伐秦胜利与否,实在关头不在羌秦,而在北魏。”

王弘等人刚想接着颁发本身的定见,堂外却传来了桂阳县公刘义真求见的声音。

“此话怎讲?”

刘义真来去仓促,杨禹信赖有他传话,刘裕该当会晤本身一面,这是他目前脱罪的独一机遇,得好好掌控才行。

刘青鸾挪了挪手指道:“那倒不是,这些刺客是司马文思派来的或许没错,让人迷惑的是,大伯去船埠是临时起意,这些刺客却能很快尾随而至,这此中恐怕另有蹊跷。”

刘义真听了大喜过望,随即又迫不及待地诘问道:“杨司马,您有何良策,快说快说。”

刘义真得知杨禹被关入大牢后也很担忧,恐怕扳连到他,毕竟是他请杨禹赴宴,才导致杨禹擅离职守的。

刘裕发下话来,谢晦等人只好作罢。

之前事鉴之,要游说魏主借道,从魏主身边的宠臣动手确切是不错的挑选。

谢晦幼年得志,心高气盛说出这番话来,刘裕悄悄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责备谢晦,因为他晓得对北方将官不信赖的绝非谢晦一人,而是一个遍及的征象。

刘义真赶紧接口道:“父亲,王参军所言极是,以父亲的贤明,杨禹所言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刘裕固然读书不算多,但能从一介草民混到离天子宝座只要一步之遥,不是那么简朴的,想要忽悠他必定不轻易。

别的,起码有了如许的细节,刘裕信赖本身儿子和杨禹昨日是会商过端庄事了,这让贰内心非常欣喜,神采也和缓了下来。

刘青鸾是刘道规留下的独一骨肉,爱屋及乌之下,加上此女在子侄辈中最是聪明,在军政方面也常有惊人之语,刘裕向来待她比亲闺女还亲,少有拂她之意。

此时太尉左长史王弘却说道:“太尉,杨禹只是小小度支校尉司马,一番妄言,不过是哗众取宠,岂足为信?”

这还用说,本身那亲爹必定是大失所望,大发雷霆啊。

“那家伙管粮草不可,弄吃的倒是独具一格。”

“可万一借道不成呢?”

“以我看来,刺客很能够有内应。大伯,你细心想想,你去船埠之时,都碰到了甚么人,或者有甚么人晓得。”

孔靖老成慎重,还是想先以利诱稳住北魏,毕竟魏军或许何如不了刘裕的海军,但管束一下刘裕雄师的速率倒是不难,一个不慎,长长的运粮船队便能够遭袭,如果粮草被烧,雄师能安然打道回府已经不错了,还谈甚么北伐?

案上薰香袅袅,刘裕放动手上的军报,目光不由微微一沉,这份军报是火线将领王仲德方才送来的,禀报的是北魏兵马意向。刘裕思路清楚,深知此次北伐成败与否,最关头的不在于内哄不休的羌秦,而是北魏。

自永嘉南渡,北方诸胡如走马灯普通,你方唱罢我又退场。

刘裕见他年纪悄悄,却很有几分沉稳的气度,对他的观感好了一些,待他施完礼,刘裕才缓缓说道:“正所谓全军未动,粮草先行。杨禹,度支校尉不在,你身为司马,却玩忽职守,导致大量粮浸水,你可知罪?”

等刘义真拜别,小九便忍不住小声地问道:“郎君,您真能向北魏借道?”

小九先是一愣,看着他拍腿的行动,心中恍然,渐渐暴露了一抹笑容来。

杨禹暴露一抹苦笑道:“你不消担忧,能不能向北魏借道不好说,但只要太尉同意让我去尝尝,这就充足了。”

“此次我军粮草转运皆赖水路,必须颠末北魏节制的滑台等地,为保障水道安然,必须先拿下滑台,但是大尉又不想是以与北魏开战,以免顾此失彼,错失灭秦良机,如何安抚北魏,使北魏不至于因丧失滑台而倾力来战,这必将成为太尉最为头疼的事。二公子您只须去处太尉申明,我们宴席之上正在会商此事,并且奉告太尉,鄙人有对策,如此太尉不但不会再迁怒于二公子,还会对二公子大加赞美。”

“嗯,此事我会让吴守正详加排查的。”

幸亏本身这条命对刘裕来讲无足轻重,只要让刘裕感觉有些但愿,同意让本身去北魏游说一番就充足了,到时就算游说不成,大不了风紧扯呼。

这个侄女是他三弟刘道规留下的独一骨肉,刘家起于寒微,不像那些世家门阀人才济济,三弟刘道规是他家属中独一能独当一面的人,刘裕可谓是寄予了厚望,将建康上游重镇荆州交给了刘道规。

南船北马,刘裕最大的上风是水军,现在几近统统的后勤粮草也全赖水路转运,但水道的辐射范围毕竟有限,并且水道如长蛇,难以像陆上城池那样互成犄角,互为奥援,长长的水道只要有一处出了题目,常常便是全线瘫痪,有鉴于此,刘裕不得失慎重对待北魏的题目。

“罪官杨禹,拜见太尉。”一进前堂,杨禹先向刘裕长身一揖,接着再向摆布一揖,算是与在坐的诸人也施过礼,一串行动安闲不迫。

此时杨禹已想好了说辞,起家见礼道:“二公子你可算来了,鄙人有亏职守,扳连了二公子,真是罪该万死。”

他表示让几个侍从等在门外后,有些焦急地诘问道:“杨司马,你说事关我的出息以及此次北伐成败,究竟是如何回事?”

“伯父,歇会吧,这但是我亲手熬的汤,快趁热喝了。”

“嗯?杨禹?”刘裕何许人也,当即明白这汤另有味道,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并未收起,面对这个冰雪般的少女,贰内心老是那么柔嫩。

刘义真恍然道:“不错,但是如何让家父信赖呢?”去竹林寺会商北伐之事,这一点说出去连他本身都不信,更不成能骗得过他爹了。

“青鸾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想啊,如果我部下的将军领兵作战倒霉,总不能因为他是第一次领兵便不予惩罚吧?”

少女脸上的酒涡忽现,满眼是笑意地说道:“好喝吧!这汤但是我跟那杨禹学来的,名叫桂花玉露汤。”

刘裕心道,好吧,极刑都让你给免了,还说不是来讨情的。他轻捋了一下髯毛,用心沉吟不语。

刘义真想到这些,两片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杨禹疏于职守本来是杨禹本身的题目,但当初恰是他向本身父亲荐用杨禹,并且恰好事发时杨禹是赴他的约,这事是瞒不住他父亲的。

刘义真一想也对,只得忍住猎奇心说道:“也罢,那我便先去找家父申明此事,杨司马先考虑吧。”

而在场的人中,同为关中人的咨议参军王修有些坐不住了,他当即拱手道:“太尉志在千里,胸怀四海,用人岂能有南北之分?这杨禹是真有才调,还是羌秦特工,太尉大可召来察问,当不难辩白。”

一炷香时候以后,杨禹被带到帅府。时已暮秋,气候寒凉,饿着肚子的杨禹走得有些慢,他第一次进入这个权力中枢,刘裕目前虽无天子之名,却有天子之实,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有能够影响到东晋、北魏、后秦等国的运气,而眼下杨禹的运气更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谢晦这话就有些诛心了,实在刘裕所倚仗的北府军很多将士都是南迁之民,比如方才攻陷洛阳的王镇恶也是来自关中,其祖父还是大名鼎鼎的前秦宰相王猛。

刘义真再不敢往下想了,孔殷地说道:“杨司马,你才调横溢,必然有应对之策,快快教我。”

刘义真吓得赶紧倒豆子般说道:“父亲,昨日孩儿与度支校尉司马杨禹议论北伐事件,杨禹宣称能压服北魏借道,孩儿觉得事关严峻,特来禀报父亲。”

还是孩子好忽悠啊,杨禹一正神采,说道:“二公子,令尊此次带您出征,无疑是想让二公子建些功业,以备将来委以大任。此番我渎职下狱,本是咎由自取,但如果让令尊晓得鄙人是赴二公子之约,在竹林寺操琴论禅乃至忘乎以是,二公子请想,到时令尊会作何反应?”

他与谢灵运、和尚慧琳等人交游,热中清谈,他父亲早就不满,还是以劈面怒斥过他;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他父亲不大怒才怪。

崔浩出身清河崔氏,其父崔宏是北魏重臣,而崔浩才名远扬,年纪轻简便深得魏主宠任,以是崔浩之名在坐的世人皆有耳闻,当然,毕竟两国并无来往,以是大师对崔浩的体味也只止于传闻。

此时刘义真求见,刘裕天然不会避他,只是刘裕对刘义真近期表示非常不满,待他出去后便峻厉地扫了他一眼。

年已近七旬的孔靖抚着斑白的髯毛道:“鲜卑索虏豺狼之性,得知太尉北伐,其发兵而来,想从中渔利不敷为奇,为制止我军两面为战,老夫觉得,还是先虚与委蛇,许其厚利,观其反应再说。”

此时列坐于帐下的有太尉军谘祭酒、后将军孔靖,太尉处置中郎傅亮,太尉左长史王弘,右长史郑鲜之、太尉参军谢晦,太尉主簿孔宁子,咨议参军王修等人。

“杨禹?“刘裕冷哼一声道:“他要如何压服北魏?”

杨禹长叹道:“现在只要让令尊信赖鄙人赴二公子之约并非是吟诗作赋,而是会商北伐之事,令尊才不至于迁怒二公子您啊。”

“二公子莫急,大至的战略鄙人确切有了,此中有些纤细之处还须再考虑考虑,二公子还是先去奉告令尊,迟则恐将有变。”说到这,杨禹让刘义真附耳过来,在他耳边私语了几句,见刘义真还是有些担忧,他接着说道,“二公子放心,只要太尉信赖我们在宴席上不是在弄琴论禅,便不会再迁怒于您,至于最后太尉是否采取鄙人的战略,对二公子来讲已无关紧急了。”

刘裕听了哭笑不得,心知你如果然信了她说的,那今后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这话得反着听,杨禹固然不是她保举的,但她帮着说过好话,也直接算她保举的了,这才三天就开罪,她面子上过不去。另一层意义是杨禹才入职三天,恐怕连辖下小吏都还认不全,把罪恶全推到他一小我身上分歧适。

刺奸参军吴守正退下不久,门口又悄悄响了一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闪身出去,她穿戴绯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手上捧着碗羹汤。

在坐的世人听了这个动静,都不由得暗皱眉头。

此次北伐,刘裕把儿子刘义真与刘义隆带在身边,本意就是要他们来源练一番的,常日与幕僚议事普通都会叫上这哥俩。

实在,王修的话已经算是比较哑忍的了,刘裕内心头也明白,现在毫不能让南北之争甚嚣尘上,不然对北伐将极其倒霉,他扫了谢晦一眼,制止了他进一步辩驳,淡淡说道:“那就如王参军所言,召杨禹一见吧。”

“回父亲,昨日刚谈及此事,便天降大雨,杨禹忧心粮草,仓促拜别,因此未及细谈,但杨禹当时提及欲假道于魏,恐怕要先压服魏主宠臣崔浩才行,孩儿感觉很有事理,因此特来禀报父亲。”

“崔浩?”不但是刘裕,便是在坐的孔靖等人,猎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刘裕也不瞒她,把吴守正的窥伺成果向她说了一遍,见她如有所思的模样,便随口问道:“如何,青鸾你感觉是吴守正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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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鸾更干脆,毫不在此事上胶葛,她秀眉微微一蹙道:“伯父,不说这个了,刺客的事,吴守正查得如何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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