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借机出招
“这都是甚么？”汶锦看到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堆到竹榻上，微微皱眉。
“朱嬷嬷、秦姨娘，你们都听到了吧？”汶锦推开窗子，大声道：“五mm一眼就能认出那是甚么鸟，足见她见多识广，同是养在深闺的女孩儿，为甚么我不晓得？可见五mm的奶娘和教养嬷嬷是有见地的。奶娘自幼服侍就不说了，我和五mm都是到了西南省才换的教养嬷嬷。为甚么我的教养嬷嬷不教我这些？莫非她甚么都不懂？朱嬷嬷给我找个甚么都不懂的，莫不是多嫌了我这个嫡女？”
“我晓得。”汶锦挑嘴一笑，说：“把门房的两道门都翻开，透透气。”
小木盆里有六条一寸多长的鱼，正在水中欢畅活动，鱼身微微透明，每条鱼身上起码有两种色彩，有的多达四五色。另一只稍大的木盆里水未几，两只手掌大的水鸟正愣愣看着他们。说是水鸟，但见它们头上有一撮白，一看就是鸳鸯。
并且，她心中早有筹算，不等这件事传开，就会被另一件事粉饰乃至淹没。
“是，四女人。”碧芝承诺着跑了。
“好玩。”唐二蛋从竹筐里拿出两个木盆放到桌子上，翻开给汶锦看。
唐二蛋不是府里的主子，而汶锦是养在深闺的令媛蜜斯，和唐二蛋见面确切有违礼数。汶锦另有筹算，明知两人见面会引来诸多非媾和非难，她仍要见。
汶锦呵住碧芝，满脸堆笑说：“你是个灵透的丫头，归去奉告你们女人，象帕子、荷包之类的女孩家物件必然看好了。如果随随便便丢了，让家里人拾到还好说，如果让登徒子拣了去，凭叶姨娘再不顾礼数闹腾，这名声也好说不好听。”
“嬷嬷请吧！”
“给你。”唐二蛋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布袋，取出内里的东西堆到竹榻上。
朱嬷嬷挺直腰，冷下脸，呵令道：“五女人的奶娘和教养嬷嬷不教诲女人娴淑知礼，反而当着女人胡言乱语，带坏了女人，她的丫头们也不规劝女人，明天就一并罚了。来人，五女人的奶娘掌嘴二十，关柴房三天，不供吃喝。把五女人的教养嬷嬷打二十大板，丢到庄子里，再选好的上来服侍。五女人的一等丫头青梅、二等丫头碧芝、碧莲各自掌嘴二十，在日头地的青石板上罚跪两个时候。”
竹榻上，最显眼的是一袋红艳艳、圆溜溜的野果，之前唐二蛋给她送过，味道不错。另有一堆两寸长、两端尖、中间鼓的翠绿色的东西，丫头说也是野果。
汶锦嘲笑道：“凭朱嬷嬷是父亲的奶娘，代行当家主母权力，五mm可明白？”
“嬷嬷别动不动就跪，嬷嬷是父亲的奶娘，份位比我不低。我母亲被老太太发配到庙里，府里无主母，父亲让嬷嬷总管，嬷嬷本该代当家主母行权。”汶锦缓了口气，叮咛道：“荷风，到衙门去请老爷回府，就说府里有大事。我也晓得老爷为国为民劳累，忙得脱不开身，可前人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现在他连家都治不好，如何为朝廷效力？被御史言官晓得，上折枪弹劾了就晚了。”
汶锦瞄了一眼窗外，“这是甚么？甚么意义？五mm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这是鸳鸯，代表男欢女爱的鸳鸯，傻子的心，就你这么笨还被河伯化，莫不是河伯瞎了眼？”海璃斜视唐二蛋给汶锦带来的东西，嘴都快撇到后脑了。
“是，女人，奴婢顿时去请老爷回府。”荷风是聪明丫头，明白汶锦的企图。
“是谁？”汶锦让竹修翻开门，海璃的二等丫头碧芝陪着笑出去。
“荷风，别去，四女人，你别为府里的事讨扰老爷，老奴自会给女人一个说法。”朱嬷嬷急了，从速扶着婆子站起来，看向汶锦的神情包含着要求与无法。
“没，能够没丢到门房。”碧芝很不甘心肠往外走。
“四女人可冤死老奴了。”朱嬷嬷跪地见礼，满脸委曲。
“凭甚么？凭甚么？”海璃哭闹着冲出来，要扑向朱嬷嬷，被两婆子拦住了。
“竹筐里是甚么？”
这么小而灵巧精美的鸳鸯，汶锦还是第一次见，心中顷刻柔嫩了。
这件事她做得有板有眼、有理有据，也占了主动，没需求绕弯子，使心机手腕。诡计狡计再短长，比起光亮正大地直来直去，也要减色一筹。她要把管家之权握在手里，就要利落磊落地提本身的定见和设法，而不是玩小战略行事。
“找到五女人的帕子了吗？”
“另有。”唐二蛋从外屋的墙角提进一只竹筐，刚要翻开，就听到撞门声。
“这些都是送给我的？”想到唐二蛋的心智，汶锦念及他的情意，也很欢畅。
“哎哟，这是甚么四女人都不晓得。”五女人海璃一阵风一样刮出去，投给汶锦一个轻视的笑容，“这是鸳鸯，你竟然不晓得，枉了这傻子的一片心。”
“这是……”
“四女人在呀？奴婢不晓得，奴婢来给我们女人找帕子。”碧芝很谨慎地给汶锦施礼，眼睛却扫描唐二蛋带来的东西，连那只竹筐内里的东西都想一眼看破。
海璃咬牙切齿，指着朱嬷嬷骂道：“看到我姨娘被禁足，你这个狗主子也想欺负我吗？这贱人私会外男、私相授受你不管，为甚么要罚我的人？”
十几块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津润透明，闪烁七彩光芒，触手冰冷。别的另有七八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小的有拳头大，大的比人的脑袋还要大一圈。这些石头形状古怪、大要粗糙，沾满了泥土，可唐二蛋却一再夸大这些石头是宝贝。
竹修冷哼道：“女人，奴婢看她就是……”
“也是，光罚五女人确切不公允。”秦姨娘是时候出来火上浇油了。
送走大夫，汶锦让桃韵拿了本身的私房银子，去给唐二蛋抓药了。
除了这两样野果，另有一大堆石头。
秦姨娘唉声感喟，海珂和海琳躲在花丛前面，装得焦急，实在都想看热烈。
“宝贝。”唐二蛋献宝普通把东西揭示出来，看向汶锦的目光羞怯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