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过往恩仇
未寒剑尊这才从震惊中复苏，向前几步双手抱拳：“轻羽上神，久违了！”
清念真人见状，方晓得此人竟是传说中失落了千年之久的上神轻羽，忙上前跪地抱拳道：“见太轻羽上神！”
轻羽上神眉头舒展，手掌放在慕灼华额头，输入真气探视着她的身材状况，视野始终存眷着慕灼华的面色：“她被墨焰的元神，照顾着魔气，入了体。”
轻羽上神笑道：“这便是我所熟谙的未寒了。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她并不法力尽失，她的法力，只是被监禁了。”
轻羽上神这话听得清念真人一阵茫然：“还望上神奉告。”
轻羽上神轻笑道：“你没有在得知她重生的第一时候杀了她，我已经很感激了。”
清念真人谦恭道：“回上神，此女天生根骨清奇，我曾有此意。可她修炼多年，却连练气都做不到，明月巅对入门弟子的修炼天赋要求甚高，她并没有达到标准。”
“她，如何了？”未寒剑尊问道。
“哦？”未寒剑尊听得轻羽上神此言，微微皱眉：“你言下之意，是责备我没有庇护好她？”
见师父此举，众明月巅弟子也赶紧上前，跟着跪下，齐声道：“见太轻羽上神！”
“不必过于忧心”轻羽上神说完，看向清念真人：“你可有收她为徒？”
轻羽上神闻声，桃花般的眸子微眯，轻声说道：“客气礼节就免了吧，话旧的话也今后再说，当下情势，可不由这般华侈时候。”
自当年仙魔大战，周遭熟谙之人一个接一个拜别，孤傲了千年再遇故交，当时心中的纠结，要如何表述？
未寒剑尊顿时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只是若想让灼华规复法力，必然要消弭这层封印，到当时，墨焰会不会难以节制？”
清念真人骇怪万分：“上神是说，她是当年与您并称三上神之一的冰帝灼华？”
轻羽上神站起家，双手背于身后，侧身轻道：“千年前的仙魔大战，她手持浩天神弓击落血日，终究却与魔界少尊双双魂飞魄散，没想到，时过千年，我还能再见这位老友，可惜，颠末冗长的结魄重生，她已经记不得我了。”
“ 没错。”说完，目光转向未寒剑尊：“未寒，我想，你应当早就晓得吧？”
一间小小的配房内，轻羽上神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床上面色惨白呼吸微小的慕灼华，未寒剑尊与清念真人站在一旁，一脸凝重。
未寒剑尊看向躺在床榻上的慕灼华，目光有些暗淡：“曾多少时，仙道为尊，人间承平。可千百年前，主持仙界的三上神一个魂飞魄散、一个下落不明、另一个隐世不问世事，仙界群龙无首乱作一团，也再无强者可与魔尊对抗，自此，道消魔长，三界再无宁日。”
目送轻羽步出屋外，看着床上昏倒不醒的慕灼华，未寒忧从中来。
冰翅千羽雀在空中一个翻转飞过，稳稳的接住慕灼华，再降落到空中，落地之时，一道白光闪现，待光芒淡去，一名身穿红色长衫的银发男人呈现在世人视野中。
慕灼华明显已经落空了认识，任由肥胖的身材自空中渐渐坠下。
说到这里，轻羽上神面庞严厉：“多年前，魔神现世之象便已经闪现出来。既然灼华已经重生，想必魔界少尊君无渊也是一样。君无渊法力高强不在慕灼华之下，且对仙界积怨已久，又是魔尊嫡子。现在恰逢魔神千年一现的当口，想来，若他当真已经重生，这魔神，便极有能够是他君无渊。清念，你速速调集各派，尽力找寻君无渊踪迹，牢记不要流露灼华重生的动静，免得动静落入魔界耳中，灼华便伤害了。”
……
回想十几年前在明月巅再见慕灼华时，慕灼华正被门中弟子追逐殴打，他竟来不及思虑，当即上前用身材护住慕灼华，乃至忘了应用法力护身，生生挨了那名弟子一棒。
待稳稳落地，他看了看怀中的慕灼华，欣喜的叹了口气，随即缓缓看向未寒剑尊，声音温润如玉：“你也在？”
清念真人听后，抱拳退下，当即动手去办。而轻羽上神，则是起家，对未寒剑尊说道：“灼华就交给你照顾，我去查办破解封印之事。”
是仇敌，亦曾是好友。一再忍下报仇的打动，人间大义当前，贰心知该如何决定，可这刻骨恨意，又能压抑多久？
“怎会如此？”清念真人焦心问道。
未寒剑尊怔了怔：“你想好了吗？一旦封印消弭，墨焰便会被吞噬。”
这一句，轻描淡写，却足矣令人骇怪！魔气入体，对于修仙者来讲是非常熟谙的词语，也是他们最怕遇见的。古往今来，多少有才气的修仙者，因为魔气入体而遭仙界摈除，不得已堕入魔道。而一旦魔气入体，只要两种结局，要么成魔，要么，便是魂飞魄散。
未寒剑尊与清念真人闻言皆是一怔，轻羽上神接着说道：“那是一个很强的封印，在崖下时，我曾在事发第一时候试着将墨焰元神逼出，倒是被这封印的力量弹开导致失利，同时，我也发觉到了那封印当中被封闭的深厚内力，那确是她昔日功力没错，想必这也是她没法练气的启事。而由此可见，墨焰的魔气，虽在这封印以外，却也遭到了不小的压抑。”
男人抱着慕灼华，衣角发丝无风主动，气质沉稳而雅，周身缠绕着丝丝冰寒之气，耐久不散。
说到这里，未寒剑尊眼中闪过一丝苦楚：“她虽法力尽失，好歹也是重生的上神，杀了她，岂不是成全了魔界和魔尊？我怎能无私到为报己仇不顾众生安危？”
轻羽上神闻言甚为欣喜：“这般便好，若你收了她做徒儿，恐怕乱了辈分。你可知她是谁？”
明显心中对慕灼华恨意难消，恨不得杀以后快，怎会在情急之时做出如此反应？又怎会在厥后，越来越沉湎于与慕灼华相处时的熟谙感，乃至于在她面前肯卸下统统防备，就如同当年一同修道时普通？
“灼华的法力远在墨焰之上，且是压抑火属性功法的冰系法力，若封印消弭，可等闲将墨焰吞噬。”说到这里，轻羽上神的目光暗淡了下来，脑海闪过与墨焰的各种过往，不过很快规复如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破解封印之法，使灼华规复法力，一来可消弭灼华体内魔气隐患，二来，震慑魔界，消弭人间魔乱。与此同时，另有一件首要的事要做。”
轻羽上神目光再次暗淡：“墨焰她，走到明天这一步，都是因为我。你放心，我晓得该如何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