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真正的水怪
一舞以后，进入祭天大典。堂溪先上前确认祭品无误以后，躬身请黎王等一众世家贵族上露台。
封令月没有再问下去，目光流转间，俄然捏住唐云意的手腕。一刹时，一股暖流顺着他的经脉流向心脏，流向小腹，浸润四肢百骸。这股暖流如同天寒地冻的朝阳，让唐云意冻得生硬的身材刹时和缓起来。
金灵卫在黑焱甲骇人的气势面前，畏缩了起来。梁攒的面上灰白灰白，想走又走不了，一向在原地盘桓。北风时不时送来梁攒谩骂的声音。
付离嘻嘻笑起来，看似很冲动，“云意，你也承认？唐云薇经常说我好笑。嗯，看来，我确切是个笑剧大师”
“嗯，听到了。”
“暖了吗？”
“天帝，吾等遵祖规制，以祀昊天。祈国度昌隆，万民安康社会调和，天下大同。愿我大周人文荣光，扬於万邦。”
封令月努起下巴，面上的傲气顿时消逝。付离说的是实话。她已经见地过天字杀手的气力，六合相差，差得不是一丝一毫，的确云泥之别。
唐云意颤抖着点头，“我没有内力，天然不像你们一样，内力驱寒。大寒天即便穿着薄弱，也不感觉冷”
堂溪受邀坐下，跟从一众达官权贵旁观歌舞。
黎王身穿金纹绣龙玄色朝服，金带束腰，身长玉立，面庞俊美，金冠束发，在皓月之下，显得灼灼生辉。
鼓声齐鸣，震耳欲聋。一如前次，来宾入坐以后，花魁献舞。
“若红衣金灵卫在，我们也不至于憋屈。前几日，朱翊卫当着百官之面，把金灵卫讽刺了一番。老子若在场，顶把他打得尿流屁滚”，朱翊卫，陛下亲兵。能得朱翊卫抬桥，名誉至高无上。与金灵卫同划一坐的朱翊卫正因为有天字妙手坐镇，视金灵卫于无物，态度放肆放肆，目中无人。
唐云意忍不住调侃嘲，“你真是个笑剧大师”，满口胡邹。
“你倒是很会安抚人”，封令月抛下一句话，便走了。
梁攒哼哼唧唧的，一脸忧愤，“红衣金灵卫只在建国的时候存在。你看看，都两百年了，未曾呈现过红衣金灵卫。我们如有红衣金灵卫坐镇，朱翊卫他娘的，屁都不敢在老子面前放。你们看看……黑焱甲把我们当甚么人？丧家之犬，只能离得远远的看着，功绩都被人抢走了”
背风处，唐云意颤栗双腿，试图通过发热摈除身上的冰寒。他即便站到背风处，冷风就像矫捷的冰蛇，穿进他的衣服里，毫不包涵的带走他的体温。
水声“哗啦啦”响起，一只充满鳞片的手俄然从舞台下冒出来，抓住绾绾白净的脚踝。
北风朔朔，祭天终究要开端了。花魁献舞，站在前面的绾绾，鹤立鸡群。姿势还是绝伦，资质还是冰清玉洁。轻步曼舞，疾飞高翔，翩翩如飞。激昂之处，突然百折迂回。
太白湖飞雪飘飘，到了傍晚雪霁天青，穹顶苍云退去。举目四望，大地银装素裹。
涂楠脸上微乎其微的笑容顿时消逝殆尽。金灵卫这些年，夹缝保存，苟延残喘的活着，实属不易。
锋利的声音刺破夜的安好。鼓乐声戛但是止。
花魁绾绾在舞台中心转圈，然后挪动轻巧的身姿，飘飞如花丛中的胡蝶。世人看得如痴如醉。
湖面荡起的水声被淹没，水波成波纹，一圈一圈荡开。世人沉浸在舞乐当中，眉飞色舞，欢乐鼓励。
在涂楠多次眼神表示下，曲文泰硬着头皮上前，“梁统领，东伯侯耳目活络，只怕被他闻声了……”，曲文泰点为止。梁攒可不像唐云意，脑筋矫捷敏捷，胸有智珠，几句话把东伯侯给轰笑了。梁攒风致固执，他臭骂黑焱甲的声音传到东伯侯耳中，恐怕在场的人谁也救不了。黑焱甲威名赫赫、赫赫之功、杀身报国，容不得人歪曲谩骂。
唐云意不舍得放开封令月暖乎乎的手。手如铁般紧紧箍着她的手。惹来封令月一顿白眼和怒骂，“你是吸血鬼？你干脆把我吸干算了”
唐云意望向灯火盈盈之处，心中感慨万分，不由念出了祭词:敬告天帝，本日祭天，祈求神灵，佑我大周昌隆，家属繁华、安康。
黎王在前，东伯侯在身侧。面对浩大的太白湖，黎王向天帝像供香，向诸神献出烛、乐器等祭品。
涂楠眼力活络，上去为梁攒拍胸舒气，“梁统领，我们迟早会有红衣金灵卫”
插手祭天的来宾们纷繁暗自念出祭词。
黑焱甲环绕舞台四周，金灵卫反而没有了用武之地，纷繁退散到四周。
唐云意“嘿嘿”的罢休。心中学武的心更加果断不移。
唐云意节制不住脸颊上跳动的肌肉，看着身侧两个黄连普通的两张脸，他试图安抚，“人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性命如薄纸，应有不平之心。乾坤不决，你我皆是黑马，有朝一日，必将飞黄腾达。想当红衣金灵卫，也不是不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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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离俄然甩动衣袖，四十五度瞻仰天空，胸腔昂扬挺起，“各位，实不相瞒。我就是红衣金灵卫”
真正的祭天要开端了。
封令月瞥了他一眼，有点于心不忍，“很冷？”
封令月左顾右望，鬼鬼祟祟起来，“你说，我有没有能够成为红衣金灵卫？”
曲文泰和涂楠试图劝止口无遮拦的梁攒。唐云意是前车之鉴，他不过是随便咕哝了一句，黑焱甲火焰炙热，霸道阴狠到要当场把他杀了。
一边，唐云意几个也叽叽喳喳起来了。封令月臂肘撞击唐云意的胸膛，“你听到没，统领和批示他们在说红衣金灵卫”
梁攒像是认识到了甚么，立即噤若寒蝉。眼底充满不甘。
祭天典礼结束以后。黎王同众来宾回到了坐位，持续赏雪，看歌舞。堂溪凝于心中的郁气一吐为快。过了今晚，太白湖献舞祭天顺利结束。
一侧的付离俄然暴露讽刺的笑声，“红衣金灵卫起码天字一等，你现在应当还处在地字开端吧？”